第六十八章: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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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教練場難得熱鬧起來。
老夫人站在最前,道:“就按照規矩,抽簽切磋,點到為止。”
第一輪,抽到的是裴慎與裴修齊,二人都選了長槍作為武器。
兩人站在教練場中間,隨著裴景嚴一聲“開始”,裴慎率先動手,橫長槍于身前,眸光微動,身子已經沖了上來。
裴修齊臉色一變,迎了上去。
兩道身影,霎時間混做一團,只聽得“砰砰砰砰”的聲音不絕。
還是裴慎手中的長槍先挽了個空,裴修齊抓住這個空檔,手中長槍突然刺向裴慎面前,裴慎急忙運槍去擋,卻還是被裴修齊震得虎口一松,長槍緊跟著落在了地上。
“此局,裴修齊勝!”
裴景嚴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他對著裴修齊露出些許贊賞的目光來。
他看的出來,盡管裴修齊這七天去了白鹿書院,卻依然沒有荒廢練功,比起離開之前,他的基本功明顯扎實了不少,比每日有教武先生教導的裴慎絲毫不差!
裴修齊贏了,臉上卻沒有浮現出絲毫驕傲自滿的神色。
他對著裴慎彎腰鞠躬行禮:“承讓。”
裴慎心中不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捏緊了手里的長槍,同樣對著裴修齊鞠躬:“承讓。”
老夫人緊皺著眉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想到方才,她還夸下海口,一副裴慎勝券在握的模樣,結果如今不過第一局,裴慎就輸給了裴修齊!
第二局,裴慎對裴幼蘭。
不論裴慎,還是老夫人,都覺得這局一定能贏。
裴幼蘭畢竟是女孩,就算學了武,也肯定比不過男孩!
裴幼蘭選擇的武器是長鞭。
她面色顯然有些緊張,握著鞭子的手心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盡管沈聽晚說過不在意他們的輸贏,她也還是不想輸給裴慎。
在白鹿書院的這七天時間里,她跟在裴修齊身邊,同樣沒有松懈練武。
這七天時間里,她同樣有所進步。
白鹿書院也有先生教武,只是他們主要還是學文。
閑暇時候,她和裴修齊會跟著教武先生學習。
裴修齊的長槍,她的鞭子,就都是跟著白鹿書院的教武先生學的。
只是他們都還只學了沒幾天而已。
“開始。”
隨著裴景嚴一聲令下。
裴幼蘭沉著一口氣,走到了場地中間。
“不用害怕,我不會傷了你的。”
裴慎看出了裴幼蘭的緊張,心中更加勝券在握,開口道。
“你是女孩,力氣要小些,我和你比,有些勝之不武,這樣吧,我讓你三招,三招過后,我再還手。”
沈聽晚看著裴慎這一副夸下海口的模樣,不由搖頭。
果然是輕狂,如此輕視看不起裴幼蘭,還真是與前世一模一樣。
那時候裴慎張揚輕狂,又有老夫人溺愛撐腰,她為了糾正他的性子,下了好一番功夫。
如今看他這樣,她樂的輕松。
自視甚高,輕狂才好,這樣的人,才翻不起風浪!
裴慎尚且覺得自己這番話很有風范,可沒想到,裴幼蘭聽到他的話之后,竟然直接出聲拒絕了。
“不用。既然是比試,就要公平,不需要謙讓。”
“好,這可是你說的。一會兒輸了,可不要后悔。”
裴慎見裴幼蘭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也不再繼續謙讓。
他提著槍先出手,裴幼蘭迎了上去,鞭子與長槍膠著在一起。
鞭花縱橫交錯,紅纓隨風飄動。
裴慎的槍如蛇,每次出擊又險又急,直奔向裴幼蘭面門,大有要毀了裴幼蘭的臉的意思!
可裴幼蘭卻不慌不忙,只微微偏頭,那長槍就貼著她的面頰而過,擦了個空。
沈聽晚不由皺眉,看向裴慎。
裴慎剛才可絕不是點到為止的意思!
若不是裴幼蘭反應夠快,這會兒臉怕是已經受傷了!
對于女子來說,容貌何其重要!
裴慎居然如此惡毒,借著比試,就要毀了裴幼蘭的臉!
同樣皺眉的還有裴景嚴與裴修齊。
裴景嚴眸中滿是憤怒擔憂,袖袍下的手已經悄然握緊。
他怕裴幼蘭會受傷,他憤怒裴慎如此小人行徑!
但是他又必須克制!
如今,他不過是沈聽晚的護衛,若是表現的過于擔憂沖動,怕是會引起老夫人的懷疑。
裴修齊則是后悔,后悔方才比試,他遵守了老夫人說的點到為止,不然,憑借他的能力,絕對能讓裴慎受傷,沒有力氣再和幼蘭比,更不要說差點傷了幼蘭!
只有老夫人,面上帶了些許得意的笑容。
裴慎這般,總算是讓她揚眉吐氣了一番。
在她看來,裴幼蘭受傷了最好!
也好殺殺沈聽晚的威風,叫她知道,她看好的這兩個,并不算什么,只有慎兒,才對得起裴家血脈!
場中,比試還在繼續。
裴幼蘭開始攻了。
她一矮身子,躲過裴慎的槍鋒,鞭子自下而上,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揮向他的面門。
裴慎猝不及防,來不及閃躲,鞭子直直打在了他的臉上!
裴幼蘭畢竟年幼,力氣不足,她這一鞭子也不過是為了報裴慎方才長槍的仇罷了,并沒有要真的讓裴慎受傷,毀了裴慎的容貌的意思。
因此,一鞭子打上去,裴慎的臉不過是有些紅了。
可雖然傷不重,疼卻是實打實的。
裴慎“啊”得慘叫出聲,將長槍一丟,雙手就捂上了自己的面門。
老夫人嚇了一跳,趕忙沖上前,一把將裴慎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就要檢查他的臉,面上滿是焦急擔憂:“慎兒,沒事吧?快讓祖母看看!”
她拉下裴慎的手,看到裴慎的臉只是有些紅了,并沒有破皮,這才長松了一口氣,隨后就怒目看向了裴幼蘭。
沈聽晚也趕緊上前,把裴幼蘭護到了身后。
“裴幼蘭!你這是什么意思?慎兒也算是你的弟弟,你小小年紀,出手怎么能這么狠毒!不過是一場比試,你就拿鞭子打他的臉,你想要干什么?毀了他的容貌嗎?”
老夫人斥責道:“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做寧遠侯府的嫡女!”
“母親,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失公正了一些?”
沈聽晚面對老夫人的怒火,絲毫不怵。
“沈聽晚,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剛才沒有看見裴幼蘭出手傷了慎兒嗎?就算慎兒如今只是一個庶子,但他也是云舟的孩子,身上流的也是云舟的血,你怎么能如此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