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陰鷙庶子天天盼她守寡

第34章 替你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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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淵明顯不信,站在那一步都不往后退。

劉徉覺得他真是好笑,“你還愣在這兒干什么不趕緊滾,少夫人都說了,族學里馬上要請一位新先生,以后你就不要再來問東問西了!”

陸九淵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今天早上送嚴先生的時候才聽到了一點風聲。

這劉徉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真是少夫人告訴他的?

陸九淵又看了看前方的魚躍閣,神色復雜地離開了。

劉徉見人走了,輕嗤一聲,“這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

小九原本就和他們一樣,都是奴才而已。

現在只是讓他認清現實,回到自己應有的位置罷了。

劉徉身后還跟了一個剛剛領完對牌的小跟班,疑惑道:“小劉管事,可少夫人明明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啊?”

劉徉根本不在意,“你還怕他去告狀啊?他自己不嫌丟人的話,就把我說的在少夫人面前重復一遍啊!”

他劉徉好歹是個管事,在陸家都十幾年了。

小廝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敢多言。

而且說實話,看著陸九淵這些日子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他也很不痛快。

畢竟大家曾經是一個階級的,憑什么他就一下子成了主子?

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他重新落魄,然后上去踩一腳。

弱者總是這樣,喜歡將拳頭揮向更弱者。

陸九淵沉默著往大房方向走。

其實面對池挽秋這份毫無緣由的好,他一直都是很忐忑的。

才幾個月而已,他就又要被一腳踢開了嗎?

池挽秋一直很重視自己的學業,是不是自己讀書還不夠用功?她覺得自己太笨了?

可池挽秋明明說過的,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丟開他。

不行!

即便真的煩了,他也要聽她親口說!

陸九淵頓住腳步,猛然轉頭又回了魚躍閣,但卻沒敢太過靠近。

正當他心里糾結萬分要不要進去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九淵少爺?”

景冬懷里正捧著一摞冊子瞧著他,“怎么不進去?”

陸九淵愣住,下意識點頭,然后便跟著她進去了。

池挽秋正忙著,她在整理市場上幾家有名的建筑工匠及相關報價。

“少夫人,何必這么仔細?選個差不多的就行了!”景春明顯是心疼主子。

這都已經連續幾天沒休息好了,才終于將前幾個月累積的雜務處理完,結果又要開始準備給孟氏修院子!

“沒關系,到時我自有用處。”池挽秋道。

這話讓景春聽得云里霧里。

“九淵少爺來了!”

池挽秋停下手中事務,抬頭看去。

養了幾個月,陸九淵終于不像最初那樣面黃肌瘦,眉目也舒展開了。

雖還是瘦弱,但雙眼炯炯有神,白白凈凈的,以后應該也是個俊秀男子!

隨著她的打量,陸九淵的臉開始越來越紅,“少夫人……”

“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看兩眼就害羞了?”

池挽秋忍不住打趣。

陸九淵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被調戲了?

池挽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靈動的杏眸里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昨天剛買了些水果,景春,給九淵切一份果盤過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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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九淵一如既往坐在院中圓桌的位置,愣了一會兒才想起去旁邊拿本書看。

同時,心里也否定了之前的猜測。

池挽秋應該是沒說過那樣的話,否則,自己如何能在這里待下去?

就是嘛,少夫人和那些人不一樣的。

池挽秋盡量輕聲撥動著手中的算盤,又將賬本上的字符改成了阿拉伯數字。

半晌后,才抬頭看向陸九淵,“出什么事了嗎?”

陸九淵脫口道:“沒事。”

池挽秋挑眉,說“沒事兒”那就是有事兒了!

如果真沒事兒,應該是下意識反問她“怎么了?為什么這么問?”

“九淵,你自打進來,書頁一直都沒翻過。”

但陸九淵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先生留了一道題,剛剛才想明白。”

“這樣啊!”池挽秋繼續低頭做事,“九淵,臨時抽查!”

陸九淵立刻豎起了耳朵,“夫人請出題!”

“‘欲蓋彌彰’這個詞,你解釋一下?”

“就是說一個人想要通過欺騙或掩飾來解決問題,結果反而更加明顯了。”

陸九淵越說,越感覺哪里不對。

池挽秋抿唇一笑,也不戳穿他,覺得這么逗逗他挺好玩的。

果然,陸九淵的臉又紅了。

書是看不下去了,他勉強又待了一會,便匆匆離去。

池挽秋這才神色微斂,“去問問,剛才發生了什么。”

不一會兒,有人將剛剛魚躍閣門口發生的事打聽到了。

景冬聽著氣憤,“這些人怎么回事?居然敢打著少夫人的旗號?”

池挽秋則是有點愧疚。

之前二叔和她說過,陸九淵身上帶著一股戾氣。

她其實是放在心上的,也有些介意,更害怕自己教出個歹人。

畢竟二叔識人還是很準的。

可如今看來,這孩子也忒懂事了!

怕給她惹麻煩,即便受了委屈都不說,哪里有戾氣嗎?

“不過幾個月沒調教,府里的人就開始亂嚼舌根了!”池挽秋微慍,“小劉管事?是那個叫劉徉的嗎?”

“就是他,府里的老人了!”

池挽秋仔細思索,從前兩天看過的一堆賬本中抽出一冊,翻開后找到了劉徉的名字。

兩個月前,他剛領了一筆修補墻體的維修款,足足一百五十兩銀子。

看日期,當時還是孟香掌家。

“補幾面墻要一百多兩,孟氏就這么批了?”

她再往后一翻,竟還不僅如此。

墻修到一半的時候,管家權又交給了王夫人手中。

于是,沒過幾天,劉徉又索要了一筆費用。

說祠堂那邊的墻面破損嚴重,也要重新加固。

王夫人就又批了五十兩。

“這一看就有問題啊,怎么偏偏挑這個時候?”

景春道:“夫人怕是忙忘了,這不馬上深秋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有幾場秋雨,然后便會急速降溫,據說小劉管事就是打著這個名義提出修墻的,當時王夫人還夸了他有憂患意識呢!”

池挽秋捻了捻佛珠,吩咐道:“景冬,去帳房那把當初修墻的明細取來,再去院墻旁邊找幾塊剩下的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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