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人,榮大人……”清渠城城守不停地呼喚著榮正,而榮正已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城守大人,這,這可怎么辦?萬一瑾王爺怪罪下來,那……”一個清渠城侍衛一臉擔憂地望著那城守。
“先護住榮大人的心脈,火速送榮大人回幽檀宮去。只有在王爺那里,榮大人才會有救。”
城守命自己的手下趕來一輛馬車,將榮正和昏迷中的李蕊一起抱上了馬車,然后趕著那輛馬車,飛速朝著幽檀宮而去。
南宮瑾去了攬月閣外的小院中練劍,突然,一種不安的情緒襲向了他。
“奇怪,怎會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南宮瑾收起了自己的軟劍,坐到了院中的一個石凳上,靜靜地望著遠處。鳳天住在這里時的一幕幕又緩緩浮現于他的眼前。
“真是該死,怎么又想到那個女人了!”南宮瑾一拳砸到了一旁的石桌上。
坐了一陣,他起了身,沿著那條花香四溢的小路朝著閑雅居走去,剛走至幽檀宮前院,便見一個侍衛慌慌張張朝自己跑了過來。
“王爺,不好了,榮大人受了重傷,被清渠城侍衛送了回來。”
“你說什么?”南宮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他。
“榮大人被菀胡國侍衛砍傷,命懸一線,先正在他的房內。”那侍衛又說了一句。
“快,帶本王去看看。”南宮瑾皺起了眉。
“是,王爺!”
那侍衛引了南宮瑾朝著榮正位于幽檀宮內的房間走去,走進那房間,南宮瑾三兩步走到了榮正的床榻前,坐了下去。
“榮正,榮正……”
榮正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南宮瑾的目光掃向四周,喊了一聲:“快請御醫過來。”
一個婢女上前一步,朝南宮瑾行了個禮,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回王爺,已經請了御醫了,估計此時,御醫正在路上吧。”
南宮瑾應了一聲,回過頭望向榮正,并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些上好的千年參粒,塞入了榮正的嘴里。
很快,宮里的劉御醫趕了過來,見南宮瑾坐在榮正的房內,那劉御醫朝南宮瑾跪了下去。
“見過瑾王爺!”
“無須多禮,劉御醫,你快過來替榮正瞧瞧。”
“是,王爺!”
那劉御醫來到了榮正的床前,替他號了號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睛。
“怎么樣?”南宮瑾問了一句。
“回王爺,榮大人受了刀傷,失血太多,虧得榮大人內功深厚,又有人及時護住了他的心脈,這才沒有傷及要害。無礙,待老臣替榮大人開幾服藥,讓大人服下,再恢復個石頭半月的,就沒事了。”那劉御醫說道。
聽了劉御醫的話,南宮瑾松了口氣,這時,榮正房內的那個婢女走上前去,朝南宮瑾福了福身,然后說道:“王爺,和榮大人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姑娘,也是昏迷不醒。”
“什么?榮正還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那女子何在?”南宮瑾覺得很是驚訝。
“那位姑娘在隔壁客房內。”
“劉御醫,隨本王過去看看。”南宮瑾望向了劉御醫。
“是,王爺!”
那婢女引了南宮瑾和劉御醫去了旁邊的一間客房,南宮瑾看到一個容貌俏臉卻臉色蒼白的女子靜靜地躺在床上。
“榮正這小子……”南宮瑾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想了想,他回過頭望向劉御醫。
“劉御醫,也給這位姑娘看看吧。”
“是王爺!”劉御醫應了一句,走上前來,替李蕊診治了起來。
片刻之后,劉御醫起了身,朝南宮瑾一拜,緩緩說道:“王爺,這位姑娘先前受了刀傷,又受了涼,不知什么人給她亂用了些藥,所以導致此時心脈大亂,氣血瘀滯。這位姑娘可能要調理很長一段時間方能恢復。”
“那你就治到她完全恢復吧。”南宮瑾說了一句。
“是,王爺,老臣遵命。”
劉御醫留下了榮正和李蕊的藥方,然后離開了幽檀宮,南宮瑾往榮正房內又調來兩個婢女,然后安排了一人去為這二人抓藥,方才稍稍落了心。
回了自己的閑雅居,南宮瑾發現玉姬不知什么時候來了這里,他微微皺了皺眉,朝著玉姬走了過去。
“玉妃怎么到這里來了?”
玉姬朝他福了福身,淡淡一笑:“王爺回來了,榮正好些了嗎?”
南宮瑾看了她一眼,淡淡說了一句:“玉妃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這么快就知道這幽檀宮內發生了什么事。”
玉姬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很快,她正了正神色,望向南宮瑾。
“王爺,榮正是你的愛將,他受了傷,這幽檀宮內誰人會不知道。妾身這不是也替他擔心嗎,所以便趕過來看看。”
“是嗎?那本王就替榮正謝過玉妃了。”南宮瑾別有深意地望著玉姬。
玉姬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垂下了頭,不敢去直視南宮瑾的雙眼。
南宮瑾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玉姬的肩膀,對她說了一句。
“玉妃沒有什么事的話,還是回清風苑去修養去吧,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
玉姬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是,王爺,妾身這就回去。”
玉姬轉過身,皺起眉,走出了閑雅居,南宮瑾去了書房,然后朝外喊了一句。
“來人!”
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朝南宮瑾行了個禮:“王爺有何吩咐?”
“去請宮中的相師過府一趟。”南宮瑾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
那侍衛朝南宮瑾一抱拳,然后轉身出了南宮瑾的書房,朝著幽檀宮外走去。
半個時辰后,南宮瑾帶了一個相師回了幽檀宮,去了閑雅居。
“王爺,宮中的姚相師來了。”侍衛朝南宮瑾行禮道。
姚子成朝南宮瑾走了過去,跪了下去,朝他一拜:“子成見過王爺!”
南宮瑾朝他抬了抬手:“起來吧,姚相師,請坐吧!”
“多謝王爺!”
那相師從地上起了身,坐到了書房內的一把椅子上。南宮瑾朝那侍衛揮了揮手,那侍衛隨即退了出去,并將書房的門給輕輕帶上。
南宮瑾望向那姚相師,對他說了一句:“姚相師,本王最近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才讓你過府一趟,為本王推算推算。”
“是,王爺稍后,子成這就給王爺仔細推算推算。”
姚子成走到了南宮瑾的案桌前,從袖中取出了幾粒骨塊制成的骰子當著南宮瑾的面拋了起來,很快那骰子在南宮瑾的眼前滾動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這骰子顯示了何意?”南宮瑾問了一句。
“回王爺,從這骰子顯示的寓意來看,幽檀宮最近會有客人來訪,而那人似乎會是王爺命數中的一個劫。”姚子成說道。
“什么?本王命數中的一個劫?”南宮瑾的心臟不自覺地“砰砰”跳了幾下。
見南宮瑾臉色突變,姚子成暗自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自己的推算是令王爺滿意呢,還是不滿意。
想了想,姚子成抬起頭,望向南宮瑾。
“王爺,這……這劫不一定就是壞事,也許是對王爺有用之人。”
南宮瑾瞟了他一眼:“哼,是嗎?有用還是有仇,只怕是來了才知道啊!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姚子成舒了一口氣,朝南宮瑾行禮后,退出了這書房,南宮瑾坐了下來,視線移向了窗外。
“命中劫數,命中劫數,還真是……”南宮瑾嘆了一口氣,然后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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