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一百四十二章你還以為小郡王會娶你嗎?第一百四十二章你還以為小郡王會娶你嗎?←→:
陸宛芝陪了趙珩整整一日,見著他喝完了藥之后才離開了。
雖然已是黃昏,但陸宛芝也嫌馬車逼仄,與著玉竹走回陸家去。
路過一處醫館的時候,玉竹見到了陸寧苒身邊的陪嫁丫鬟道:“姑娘,那不是四小姐身邊的杏兒嗎?”
杏兒紅腫著眼睛,見到了陸宛芝連過來行禮道:“大姑娘,您救救我家姑娘吧,她嫁進孫家一個月,不知挨了武安侯多少次打罵,身上竟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
還有那外室柳依依欺人太甚,她仗著是小世子的生母,處處與我家姑娘作對,甚至還要去了侯府的管家權。
我家姑娘重病,她都不愿意給姑娘請大夫,我這還是偷偷出來給姑娘買治跌打的藥物。”
陸宛芝聽著杏兒此言道:“這一切是你家四姑娘自個兒所求的,她那日想要我與孫克和好之時,可有想過今日淪落到此下場的有可能是我?
她當初既然大義凜然地說我不該和離,她也該嘗嘗不和離的滋味,你去告訴她,總歸是姐妹一場,若她知錯了后悔了,大可要求和離回陸家。”
杏兒連連道謝,拿了藥回了武安侯府之中。
杏兒看著床上虛弱的陸寧苒道:“四姑娘,我剛才碰見了大小姐了,她說若您知錯了,后悔了,可和離回陸家的……”
陸寧苒冷冷地看著自個兒的陪嫁丫鬟道:“你和陸宛芝說了什么了?”
杏兒道:“我只是說了姑娘在孫家受盡了欺凌,讓大姑娘救……”
不等杏兒把話給說完,陸寧苒揚起手來,狠狠地在杏兒臉上打了一巴掌,“賤婢!誰讓你去和陸宛芝說了?你這么說,豈不是讓陸宛芝嘲笑我嗎?”
杏兒挨了一巴掌,捂著臉道:“姑娘,大小姐素來是個善良的,您已經吃了苦頭了,若是您對她討饒,我相信大小姐定然會原諒您的,讓您離開孫家此火坑的。”
陸寧苒氣惱至極道:“我如今是陛下御封的一品侯夫人?去對陸宛芝這個下堂棄婦討饒?豈不是笑話?我在侯府之中終究是侯夫人,陸宛芝讓我和離,還不知存的是什么壞心!”
杏兒見著跟前魔怔了的自家小姐,也不敢再勸。
翌日一早。
陸宛芝剛醒來,就聽到又丫鬟來通傳四姑奶奶回府了。
玉竹給陸宛芝梳著發髻道:“姑娘,若是四姑娘真的后悔了,您真的就讓她和離回府嗎?這是不是太便宜她了些?”
陸宛芝無奈道:“祖父在時,常說讓我們兄弟姐妹和睦共處,若她真心悔過認錯了,念在祖父遺愿的份上,也就饒她這么一次。”
玉竹給陸宛芝戴著發簪道:“姑娘您可真是心善。”
陸宛芝道:“也是玉蘭沒有大礙,御醫說臉上也不會留疤,否則倒也沒這么輕易原諒她。”
陸宛芝到了堂屋間外,便見著陸寧苒梳著高高的發髻,坐在了高位之上。
陸寧苒正對著梅清煙道:“大伯母,我知曉大姐姐成了下堂棄婦,一直尋不到二嫁的好郎君,卻也不能來勸妹妹和離吧?”
梅清煙臉色不好道:“寧苒,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家宛芝怎會勸你和離呢?”
陸寧苒看著身邊的杏兒道:“昨日大小姐是不是說了讓我和離的話?”
杏兒點頭道:“是,是說了。”
陸宛芝走入了堂屋之中,對著梅清煙福身行禮道:“娘親。”
梅清煙問著陸宛芝道:“昨日你說了要讓你四妹妹和離的話?”
陸宛芝道:“確實說了。”
陸寧苒起身道:“陸宛芝,你自個兒成為了二嫁的棄婦,還牽連了寶瑩與云萱的婚事,我好不容易成為了侯夫人,你卻也讓我和離,祖父生前常說家和萬事興,卻不料你身為他最寵愛的孫女竟然如此惡毒壞自家妹妹的親事!”
陸宛芝都懶得與陸寧苒爭論,虧得她還以為陸寧苒真心認錯了。
她已給過陸寧苒最后一次機會了,日后陸寧苒的下場如何,她當真不必顧忌任何姐妹情了。
陸宛芝對著陸寧苒道:“既如此,那我們姐妹情絕!這里是我陸家,小廟容不下孫夫人這尊大佛。”
陸寧苒冷冷地說著:“陸宛芝,你竟還如此囂張,你還以為小郡王會娶你嗎?
先前小郡王是紈绔或許會娶你為妻,可如今的小郡王在書院比試之中大放異彩,已是長安城之中人人贊揚的天之驕子,哪里還能看得上你?
即便他能看得上你這個下堂棄婦,皇室之中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能讓你進楚王府嗎?你可少做夢了!”
陸寧苒今日敢過來陸家這么嘲諷陸宛芝,她知曉陸宛芝絕無進楚王府的希望了。
原先若是紈绔郡王,配一個二婚女子,想必皇室還會接受,如今絕對不可能了。
何況前些時日里,還有陸宛芝非小郡王不嫁的傳言,若是陸宛芝真要進楚王府,也不會這會兒都沒有傳出來婚訊了。
陸寧苒走后,梅清煙望著陸宛芝道:“宛芝,剛才寧苒說的小郡王是怎么回事?”
陸宛芝道:“我平日里與小郡王走得相近,她就以為我非嫁小郡王不可了。”
梅清煙道:“說起小郡王來,這幾日里都沒見著他了,以往旬假,他可是來著咱們府中的。”
陸宛芝對著梅清煙嘆氣道:“小郡王病了,病的有些嚴重。”
梅清煙道:“楚王去通州賑災去了,這王府之中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這孩子可憐見的,等會娘跟著你去探望探望他。”
陸宛芝想起來趙珩房中掛著自個兒的畫像,連道:“娘,您就別去了,那病極容易傳染人的,我去替您去探望他就是了。”
梅清煙道:“也好,你自個兒也要小心些,莫要染了病。”
陸宛芝點頭之后,便去了王府。
到了王府里頭,陸宛芝就見著趙珩房中多了不少御醫前來,入了內屋,只見著趙珩緊閉著雙眼,似暈厥過去了一般。
陸宛芝對著張御醫問道:“你不是說他昨日用了藥之后,就會好轉的嗎?怎會越來越嚴重,還暈厥了過去了呢??”
張御醫道:“是我醫術不精。”
陸宛芝摘掉了帷帽,走到了趙珩的身邊,見著李御醫給趙珩扎著針忙問道:“李御醫,小郡王他的病怎么越來越厲害了?”
李御醫嘆氣道:“此病兇險,本該好生靜心修養的,小郡王非不聽勸,天天從卯時看書到亥時,極為耗費精神的,才一直不能好轉……”
陸宛芝聽著李御醫此言道:“那小郡王可能醒來?”
“陸姑娘莫急,小郡王不是暈厥,而是睡著了,讓他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陸宛芝這才放下了心。
眾御醫退下后,陸宛芝便對著閉眼的趙珩道:“真的是,明知生病了,又為何要這般耗費心思讀書呢?我不是都給了你三年的時日嗎?急在這一時片刻嗎?”
“急!我想要急著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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