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帳歡:嬌寵丫鬟

第246章 請皇上重查朱銘恩貪污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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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后娘娘遇刺時,整個帳篷中除了刺客,便是剩下她和林嬤嬤兩人目睹,自然是要召她前去問話的。

“公子先出去,花顏更衣便來。”花顏抿唇有些試探地看著大公子,她如今衣衫襤褸,而且衣服上還充斥著血跡,實在不宜面圣。

行之聞言自然是很有眼力見地退出了帳篷,只是大公子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出去的意思。

花顏有些拿不準大公子是不是還在生氣,只能試探性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公子?花顏如此怕是不宜面圣,還請您先出去稍等片刻,花顏換了衣服再來。”

衛辭青原本也沒多生氣,只不過是氣她永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永遠把自己擋在別人面前,根本就忘了她明明才是那個最嬌弱最需要人保護的。

如今看著她臉上還掛著淚珠,眼眸中充盈著瀲滟的水光,就那么定定地看著他,許是因為害怕他動怒,連戳他都不敢用什么力氣,就那樣眼巴巴地看著他,實在是可憐極了,當真是我見猶憐。

“你如今,能自己換?”衛辭青薄唇輕掀,喉結上下滑動,臉上卻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起伏。

花顏被他問的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一只手是不能動的,單手更衣確實難度有些太大了,她抿了抿唇:“還請公子將淑妃娘娘請進來,花顏請淑妃娘娘幫花顏更衣即可。”

誰知她這一句話說完,面前的大公子像是聽見了什么讓他自己實在想不明白的問題,很是明顯地蹙了眉頭。

“或者……花顏自己去請也可以。”花顏有些忐忑道,隨即就要繞過衛辭青出帳篷尋淑妃娘娘進來。

她剛走出兩步,就被大公子拉了回去,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誰知大公子也同樣不解地看了回來,“本相就在你面前,為何要去尋別人?難不成你到了如今,還要同本相說一句男女有別?”

花顏一時被大公子說的愣住,震驚的是,她剛才確實第一反應是想要說男女授受不親的,誰知她還沒有說,便被公子說了出來,她只能啞口無言地看著他。

“你身上哪一處是本相未曾見過的?”衛辭青看著她,一本正經地問,像是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有什么。

花顏更加不知道說什么了,被他那樣理直氣壯又正經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又被他嘴里說的那句話惹得臉色泛紅,已經完全止住了哭泣,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小聲地為自己辯解:“花顏…花顏只是…只是自覺不能讓公子伺候。公子是何等的人,如何會做如此服侍人的事情?”

“怎么?從前服侍你少了?你不是還夸本相喂的葡萄甜?本相磨的墨很是好?如今倒是不覺得了。”衛辭青不留余力地戳破她的話。

“…公子,公子怎能這樣?”壞人沒想到大公子會拿從前那樣的事兒說,別的都不說了,就只說大公子喂的那葡萄,就已經足夠讓花顏漲紅了臉,臉頰滾燙得不行。那葡萄…葡萄雖是公子喂她的,最后還不是到了公子嘴里?可這樣露骨又放浪的話,花顏實在是不敢說出口,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從善如流道:“那花顏便請公子為我更衣。”

她剛說完衛辭青便到了一旁為他選了一身大氣得體的火紅衣裙,她有些不太適應,柔聲問道:“這樣的場合穿紅色會否太過招搖了些?”

“縱使不是一身紅色,以顏兒的才貌,不管在何處都是惹眼的。”衛辭青說著,一邊將那衣服掛在了衣搭上,一邊到了花顏面前,伸手勾上她腰間的腰帶,隨即嗓音低沉道:“況且你穿紅色好看。”

大公子堅持,花顏也拗不過他,便由著他去了,只是他指尖扯上自己腰帶的那一瞬,花顏不知為什么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他鎖定在了懷里,根本不敢隨意動彈,更是屏住了呼吸。

帳篷里此時沒有人說話,只剩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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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緊張而刻意壓輕的呼吸聲,和魏辭青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隨著草原上的風,那其實并不相同的兩大呼吸聲,不知什么時候便交纏在了一起,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融為一體。

而花顏和衛辭青的呼吸聲也鬼使神差地同步。

花顏能感受到自己腰間的腰帶一散,身上的衣裙便都散落開來,已經有不少風從外面灌了進去,她只能看見面前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

此時大公子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眉眼間最是專注和認真,就好像他眼中只容得下花顏,除了花顏的身影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什么,動作輕柔之余又很是利落。

花顏也愣了,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大公子愣了,她能感受到大公子的動作有多么輕柔,就好像是他生怕傷著了自己,隨著他一點點的靠近,他的大掌,不停出現在他的腰間,手臂上和肩膀上。

花顏緊張地咽了咽,提心吊膽地等著大公子給自己換衣服,一時竟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考驗大公子還是考驗她。

好在穿衣服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且皇上那邊催的緊,大公子自然也沒有什么閑心逗弄她,很快花顏便同公子一起前往了皇上所在的帳篷。

剛進帳篷,便發現皇子和大臣們分站兩邊,皇帝坐在最前的主位,僅次于主位之下的左右兩位,一邊坐了吐蕃國皇帝,身后站著清風將軍,另一邊則是剛剛遭受了驚嚇的太后娘娘。

“民女花顏見過皇上,吐蕃贊普和太后娘娘,給各位請安。”花顏跟著大公子一同走到了正中央朝著面前的皇帝跪下行禮。

“起來吧,方才太后娘娘遇刺之時,整個帳篷中除了那刺客,便只剩下了你和林嬤嬤,太后娘娘也說了,在最關鍵之時你以身相救護住了她,按照道理來說,你應當算是太后娘娘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皇室的恩人。”皇上危襟正坐,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堂中的花顏,可說到一半頓了片刻,話鋒突轉:“只是此時此地太過特殊,方才審問過那刺客,此事又關系到我大景國皇室和吐蕃國皇室,茲事體大,為保險穩妥起見,朕不得不再次審問于你。朕方才已經調查過,在太后娘娘遇刺的一炷香之前,辭青便已經得到了消息,帶著人趕向了這里,才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太后娘娘。根據在場目擊者聲稱,那是因為當時有一名嬤嬤前來為辭青報信,而那名嬤嬤就是伺候在你身邊之人,不知你是如何提前得知太后娘娘會出事兒?”

這一番話問出來,當時整個帳篷的氣氛都更是嚴肅壓抑了些,此事若是花顏回答不明白,那難免會讓人懷疑,花顏是從一開始就和刺客勾結好了,甚至還有可能說就是她派出的刺客,在行刺太后娘娘之時她再挺身而出,便能邀功,屆時她就會被冠以故意同刺客勾結以來換取功勞的重大罪名。

她救了太后,不僅得不到賞賜,還有可能被殺頭。

花顏緊張地咽了咽,她承認,在剛開始面對皇上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是有些錯愕,隨即便又立馬反應過來,她想起自己面前坐著的是什么人,是從公平和朝堂中殺出一條血路的最終贏家,在行事和看事方面自然會比尋常人要謹慎刁鉆得多。

有此一問,是一定的。

帳篷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花顏暫時沒有心思去分辨那都是些什么眼神,她瘋狂組織著言語,還是在如此強大的威壓之下感到了局促和不安。

她手上突然傳來溫暖的觸感,大公子握住了她的柔荑,明明什么也沒說,就只是這樣簡簡單單地握著,花顏就好像生出了不少的勇氣。

她鎮定地對上皇帝的懷疑和打量,穩聲回答:“回皇上,花顏并不是篤定太后娘娘會遇刺,只是猜測,但就算猜測不管發不發生,只要事關太后娘娘千金之體,花顏便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小心行事以防萬一。花顏當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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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名小婢女,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花顏當時為太后娘娘燉了一盅補湯,那小婢女去接補湯時不小心將湯碗砸在了地上,她頓了片刻才跪下,朝著太后娘娘請罪。

當時花顏只是覺得有一些不對,許是因為得見太后娘娘鳳顏太過緊張,但她跪下之后,發言不經意的看見了她藏在衣袖中的物什,當時沒有看清具體是什么,但只知道是一個硬狀物體。而那小婢女口口聲聲是皇上吩咐前來伺候太后娘娘的人,花顏便心生懷疑,既然是皇上派來的人怎會如此不知規矩,又怎么會見了我脫口便稱夫人。說來也慚愧,花顏如今倒當真是當不得夫人二字。且花顏從前雖然沒有到過索古爾草原,但游記看了不少,便發現那婢女而后似乎有一個吐蕃國特有的印記,花顏當即便覺得不對。就算皇上要派人來伺候太后娘娘,如何會派吐蕃國的人呢?可花顏沒有證據,也沒有真憑實據,如何能夠輕舉妄動?也自然是沒有辦法告知太后娘娘此事。后來那刺客離太后娘娘越來越近,花顏更怕打草驚蛇生了意外,便只能尋了個由頭吩咐身邊的李嬤嬤前去尋公子報信,自己則是在帳篷中護著太后娘娘。

花顏此番話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后果自負,還請皇上太后娘娘明察!”

說著花顏義無反顧地跪下,生怕皇上和太后不信,無比嚴肅又誠懇地磕了兩個頭。

皇上聞言,立馬變喚了前去審問那刺客的人上前,也就是坐在輪椅之上,不良于行自小多病的三皇子。

三皇子瞧了地上的花顏一眼,隨即便看向皇上回道:“回父皇,這位姑娘所說同兒臣們,方才審問那刺客還有從那刺客身上發現的,全都符合,想來這位姑娘所說應當屬實。”

“對對對,花顏這孩子哀家還是知道的,她若是想要聯合別人前來邀功,大可讓那刺客下手輕一些,你們瞧瞧她手臂都傷成什么樣子了,哀家瞧著怕是都快露出骨頭了吧,說只是假意想求功,又何須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花顏身懷六甲,她何必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去賭呢?況且剛才她沖過來的速度比李嬤嬤還要快,可見是真心想要救哀家的。”太后娘娘一聽三皇子的話,立馬便多了幾分底氣,立馬幫腔,“如今花顏救了哀家,乃是哀家的救命恩人,當賞!”

“母后所言甚是,你既救了母后,便是有功之臣,今日當吐蕃贊普的面,便要對你論功行賞,不知你可有何所求之物和所求之事,只要你今日開口,朕便可如你所愿!”皇帝大手一揮,便要對花顏大行賞賜。

頓時整個帳篷中所有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了花顏身后的衛辭青身上。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花顏只是衛辭青的妾室,礙于身份她也只能做他的妾室,但此時身懷六甲,他們也能瞧出來花顏對丞相的情意。

試問,這世上哪個女子不想成為自己心上人的妻?而是心甘情愿的只做妾室,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別的女子為妻呢?

可花顏只能當妾的原因是出身,出身又如何能夠輕易改變?

如今皇上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賞賜花顏,擺明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一律都應允,那便就是求賜婚的最好時刻。

只要她提出來,日后她便就是衛辭青名正言順的妻,不會再有什么通房丫鬟和妾室,她就是衛辭青的正室夫人。

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花顏心里也再清楚不過,可就在她即將開口的時候,不知怎么她鬼使神差地扭頭看向了大公子,看見了大公子眼眸中的溫柔和等待,就好像大公子也在等著她說出那句話。

花顏自己也想說出那句話,可她又想除了此事之外她似乎還有更想要做的事情。

就在她想要皇上賜婚那句話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花顏就像是下定了決心,頂著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故意當著吐蕃贊普的面開口請求:“回皇上,民女卻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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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或許不知,民女在進入丞相府之前,并不喚做花顏,而名為朱顏。家父乃是前京縣令朱銘恩,家父為官向來公正廉明,更是清廉勤儉,或許他不懂得為官之道,不懂得要如何向上升官,但為官幾十年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為了百姓辦事,從未貪贓過一筆錢財,也沒有冤枉過一名百姓,更是沒有辜負任何人。所以民女想要請求皇上重查我爹朱銘恩貪污一案,還我爹一個清白。”

此話一出,帳篷里的人一時都有些愣住了,花顏嘴上雖說著皇上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這話其實是說給真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大人皇子們聽的。

他們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花顏只是出身低微,卻沒有想到她是罪臣朱銘恩之女朱顏,都很是錯愕和驚訝。

皇上的臉色并不是很好看,很是嚴肅沉重,只是冷冷地和帳篷中央的衛辭青對視了一眼,二人神色不明。

花顏說完之后,除了心虛和不安之外,反而多了些許的安定。她從前并不覺得自己有本事能夠將父親從大牢中救出來,所以便盡量地照顧母親和容兒,可她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在她進入丞相府這些日子中,她對大公子生了情分,也愿意用自己換來母親和容兒的平安,可唯獨只有爹爹,好像被她下意識地給遺忘了。

到了此時花顏才明白過來,她比誰都想要救父親,可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實在是沒有辦法和能力,便下意識地去忽略還有這一件事。

對,她剛才確實可以向皇上提出想要嫁給大公子為正室夫人。

可比起大公子,比起男女情愛,她私心里覺得,毫無疑問是自己的父母更為重要。

她終于有能力且有機會說出這番想救爹爹的話之后,不管最后成功與否,都已經是她竭盡全力的結果,所以她覺得安心。

她覺得害怕的是,自己也算是算計了皇上一回,此事若是放到大景國之內說,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之下,都極有可能會被皇上壓下來,甚至都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可此時卻不一樣,有吐蕃國皇帝和清風將軍在,若是皇帝不答應或者是想要按住此事不提,那傳出去便是他大景國皇帝治下不嚴,肆意仍有臣子蒙冤,抑或者說是冤枉臣子,都不是不是明君所為。

所以礙于吐蕃皇帝和清風將軍在場,皇上都不得不答應。

正在皇上一言不發之時,太后娘娘便也幫腔道:“皇帝乃千古名君,將這大景國治理得井井有條,自然是不會允許一樁冤案假案就此蒙塵。”

“母后說的正是。等兒子回京,便開始著手重查朱銘恩貪污一案。”不管愿不愿意,皇帝此時都只能說愿意,說完之后又看向花顏道:“只要你句句屬實,朕便不會讓你父親承受一分不白之冤,你大可放心。”

“民女在此謝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花顏忙不迭地磕頭。

花顏的事情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之后涉及到太后娘娘遇刺一事便就和吐蕃國有關了,事關兩國朝政,花顏和太后娘娘等女眷自然是被請了出去回帳篷休息的。

花顏回了帳篷之后,便有些心神不寧,她自認自己這樣做沒有錯,可還是不敢對上公子那樣的眼神,她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一下午,她不管做什么都有一些集中不了精神,好不容易等到晚膳時分,花顏先是吩咐人備了一桌公子喜歡的菜,又有些如坐針氈地等著。

可還沒過多久,那邊便派了朔風前來回話,說是皇上還在帶著群臣議事,且之后會有晚膳,公子憤怒花顏不用等他。

“姑娘,不如您先用些晚膳吧!公子在那邊定是有晚膳用的,況且此事茲事體大,怕不是一兩個時辰能夠說得清楚的。”李嬤嬤上前勸說道。

花顏抿了抿唇,看著面前滿桌的菜色,雖說這是索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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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并不如家中,但也算得上是琳瑯滿目了。

若換成平日花顏看著這樣都琳瑯滿目的菜色,怕是早就已經食指大動,可花顏今日看著,偏偏就提不起半點興趣。

她抿了抿唇,朝著李嬤嬤笑了笑,柔聲安慰:“嬤嬤不用擔心,我中午吃的不少,此時還不太餓,我想等公子回來。我等等。”

花顏說著雖然語氣溫和,但都是十分的肯定,李嬤嬤拗不過她,也從別人的嘴里聽說了一些帳篷中發生的事情,也大概猜到了花顏現在定然是不安的。

花顏就這樣等著,蠟燭換了兩回,過了一個時辰。

李嬤嬤在旁邊看著,著急得不行,忙不迭走上來再次勸說:“姑娘,不能再等了!您已經三個多時辰未曾進食了,更何況您身子弱,自從懷了孩子之后,平日一天三頓中間都要夾幾餐小吃食才夠的,您不能這樣糟蹋身子呀,若是餓出個好歹可怎么辦?你要讓奴婢和朔風如何向公子交代呀?”

花顏看著李嬤嬤那擔心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可她真的心慌,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平復下來,不能面前這滿桌的菜更是提不起半點胃口。

但頂著朔風和李嬤嬤都很是擔心的目光,花顏嘗試地碰了碰手邊的象牙筷,可鬼使神差地她最終也沒能拿起,她像是下定了決心,看向李嬤嬤和朔風道:“我們再等等吧?”

這句話說的已然不如之前花顏所說的那句話那么堅定,反而帶上了許多的不確定。

李嬤嬤一瞬間也懂了她的心慌,她想要說什么,可又實在沒有辦法說出什么能夠安慰她的話,能連連嘆氣。

見李嬤嬤都勸不動了,朔風自然也只能干著急,兩個人見勸不動花顏,便只能時不時的走出帳篷向外張望,祈禱著大公子快些回來。

蠟燭油燈又換下去了兩回,桌上的菜早已經冰冷一片,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顏只知道她覺得手腳都有些冰涼起來,最終也沒有能看見帳篷外出現她思索的那個人影。

終于,在李嬤嬤和朔風再一次想要上前勸說的時候,花顏朝著兩人莞爾一笑,臉上沒什么血色,拿起手邊的筷子:“既然公子在那邊已經用過晚膳了,我們便不用等了。”

“姑娘,這些菜都已經冷了,熱一熱再吃吧。”李嬤嬤勸說道,看見花顏終于松口,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都聽你的。”花顏神色沒什么情緒,依舊掛著淺笑。

朔風等人立馬將菜拿下去熱了,這一頓飯花顏吃的是心不在焉,味同嚼蠟。

不知怎么她今日一吃肉,便有些忍不住的干嘔,明明從前很少有的害喜癥狀,可今日她就是聞見一點點的腥味,都覺得頭暈腦脹。

最后花顏也只能草草地吃了幾塊糕點,便說自己不餓了放下了筷子。

而后花顏知道自己今日等不到,便早早地沐了浴上了床榻。

李嬤嬤看著她的模樣明顯不對,可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安慰,只能在帳篷外守著,時刻等著花顏喚她進去。

花顏有些冷,明明前幾日也是蓋著這樣的被褥,但今日蓋著就是覺得冷。

不知是不是出于她的心理,花顏有些思緒不寧,在床榻之上躺著,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帳篷內頂,思緒不受控制地飛遠。

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許是帳篷外吹進了一縷寒風,花顏突然就回了神,開始閉目養神,想要早些睡過去。

可她一閉上眼,思緒便不受控制的回到從前,回到從前父親還沒有出事時,她在家中與母親幼妹其樂融融溫馨和睦的日子。

那個時候母親總是說著過兩年,便給她物色一個如意郎君如何如何。

那個時候一切總是充滿著美好的期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爹爹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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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過突然,突然到她和母親都措手不及,完全猝不及防。

后來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剛剛進入丞相府,衛老夫人去相國寺時的三日,正是那三日她都將大公子當成了二公子,都當成了她名正言順的主子。

那個時候她不管做什么都是真心,更是對自己的未來生出了些許的期待,覺得若公子能夠一直這樣待她也是不錯的。

可錯就錯在他不是二公子。

往后所有的糾纏,苦痛也好,歡喜也罷,都是在她意料之外,不受自己控制生出來的東西。

花顏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可夢醒了,她還是睡不著,只是有些迷迷糊糊,并不清楚如今到了什么時辰。

只是外面還是夜色籠罩,一片漆黑,她隱約能夠知道還是夜晚。

正在此時,一縷寒風吹進來,片刻之后,她便被人從背后抱住。

熟悉的冷竹香,一下便將花顏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大公子的手臂環上她腰間的時候,她驟然清醒,許是他進來時帶了一身寒氣,花顏有些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便引起了身后人的注意,他嗓音低清冷:“醒了?”

花顏抿了抿唇,也不敢轉身面對向他,她輕聲道:“有些睡不著。”

身后的人聽著她的話,像是一瞬間就猜到了些什么,他的下巴在花顏的肩膀處磨了磨:“不是吩咐朔風來回了,不用等本相么?可用了膳。”

“用了一些的。公子無需擔心。”花顏說著,她弄不清,公子此時是如何的情緒。

“那為何睡不著?”衛辭青毫不遮掩地問,大掌在她的小腹上摩挲著。

花顏現在有孕已經五個多月,肚子自然不再平坦,但大公子揉了揉,花顏突然就覺得剛才冰冷一片的小腹熱了起來,連她冰冷的手腳都好了些。

她的臉靠在枕頭,柔聲又有些執拗:“花顏想等公子回來。”

“等本相回來做什么?”衛辭青又問。

“嗯…只是想等公子回來。”

“當真只是這樣簡單?”衛辭青言語中明顯有些是不信,又重復了一遍。

“有些事想同公子說清楚。”花顏被他逼問的無可奈何,只能解釋道,說完之后她知道公子會繼續追問,索性便直接說了:“今日在帳篷中之事,公子可生了花顏的氣?”

這話問的,最后花顏有些底氣不足,反正她一向都看不透公子。

“為何要生氣?”衛辭青像是不懂花顏為何會這樣想,聞言反問。

花顏被他問的一噎,抿了抿唇猜說出來一句:“皇上說要賞賜予花顏,所有人都覺得花顏會以此功勞去求皇上賜婚,會要順理成章成為公子的正室夫人,花顏不知道公子是不是也這樣想。”

“想過。”衛辭青直言不諱,倒是沒有遮掩也沒有猶豫,可隨即他又道:“但,若你是一個滿心滿眼都只有情愛的女子,那從前便是本相高估你了。”

聽見公子的這句話,花顏才終于肯定了公子的態度,有些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眨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大公子,“所以公子不生氣對么?”

“為何要生氣?你若今日求皇上為我們求婚,你自然能夠成為本向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不假。可你為朱銘恩朱大人求一個翻案的機會,也未必不會更好。倘若朱大人當真是被冤枉的,那官復原職乃至高升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等到那時,你又變成了原來的朱顏,不再是丞相府中的妾室花顏,再沒了出身阻攔,本相自會去向皇上求娶朱家小姐。屆時豈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順,再不會有半點遭人口舌。”衛辭青說著,還在用內力幫她揉著小腹,看著面前小姑娘擔心的眼神,難得勾起了些許笑意。

“公子…”花顏聽著衛辭青的這一番話,一時有些不知說什么,剛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