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這樣不好嗎,一定要情愛嗎第250章這樣不好嗎,一定要情愛嗎:、、、、、、、、、、、、、、、、、、、、、、、、、:irrxs
大公子沒說話,二公子繼續質問。
“衛辭青,我愛了她十幾年,礙于各種原因,沒有辦法娶她,或許你說我是個懦夫,你說我無能都好。或許她不愿意要,可我愛她!而你呢,你根本不愛她,卻用盡手段騙得她非你不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緒會笑會哭的人!你把她當什么?還是你以為她只不過是你手里面一個為了報復我的棋子而已?!”
地牢之中,二公子質問大公子的話語不斷回蕩著,花顏的一整顆心,也隨著最后一句話被緊緊地吊起,就好像無形中有一只大手將她的整個心都攥在手里。
是要捏還是要松,讓她生還是讓她死,都在那只大手的一個動作之間,更只在大公子的一念之間。
良久,外面終于傳來了大公子依舊涼薄低沉的嗓音,沒有些許的情緒,就好像方才二公子用盡氣力質問的那一番話對大公子根本沒有產生半分的情緒影響。
花顏聽見了。
大公子淡漠道:“能作為本相的棋子,是她的福分。”
一句話,花顏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自己再也難以再聽見些別的什么。
原來……原來她不是一個時不時逗樂的玩意兒,而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只是一枚棋子,甚至……
不只是她,爹爹……所有的所有,包括母親和容兒都只是他用來控制她的棋子。
花顏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而隔間外一直傳來二公子和大公子的對話聲。
“哈哈哈,衛辭青,你會遭報應的!你以為你的手段有多么高明?可到了現在,還不是被我一個關在地牢之中的發現了?哈哈哈哈哈……衛辭青終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失所愛的滋味兒!惡有惡報,你以為你會好到哪里去?!”衛晝然儼然已經瘋魔,再沒了什么理智可言。
隨即便是和衛晝然瘋魔的笑聲截然相反的清冷淡漠嗓音,“本相的報應你一輩子都不會看見。而你,終將為了自己從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接著,行之的嗓音又響了起來:“有個消息應該盡早告知二公子,否則等今日行刑之后,二公子怕是再難知曉。從二公子被關進大理寺牢獄之后,老夫人的身子便徹底垮了,這些日子雖有太醫前來診治,但根據太醫所說,老夫人的身子是由于常年憂思在心便埋下了病根,如今又受了極大的打擊,就算是再好的大夫,恐怕也藥石無醫,時日無多。不過那倒是正好,等二公子今日赴了黃泉,應當不用等多久,便能同老夫人一同走了。”
“什么?!衛辭青!衛辭青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你害了母親!為何你如此陰狠毒辣,我如今是咎由自取,可母親她從未對你動過殺心!我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你為何不肯放我母親一條生路!?”衛晝然一聽母親命不久矣,更是沒想到衛辭青竟然做得這么絕!徹底沒了理智,怒聲質問面前的衛辭青。
大公子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像是沒想到二公子能夠腆著臉說出這樣的話,他笑得譏誚:“殺心?倘若你今日坐在本相的位置上,恐怕本相早已經被你們害了多回了吧?再說你的母親,本相只是告訴她,你誤殺你父親的事實罷了,誰知道她一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你告訴她!衛辭青你竟敢將這件事告訴母親!你好毒的心!”
只有衛晝然和衛辭青兩個在場的人知道當年衛老太師死的真相,而衛老夫人十年如一日地以為是衛辭青對衛老太師下的手,如今讓她得知自己恨了半輩子的人是錯的,應該恨的應該是她的親生兒子,換成誰能夠受得了!?
簡直就是兵不血刃,殺人誅心。
“如今同你說了這樣多,也是本相對你最后的施舍了。”大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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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淡定又慢條斯理,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料想到了會有今日,他笑了一聲:“我的好弟弟,慢走不送。”
說完,花顏便聽見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想來應該是大公子帶著行之離開了地牢,唯獨留下了衛晝然在地牢之中宛如瘋子。
這一場大戲終于結束,一直控制著花顏的那個黑衣人也隨即松開了她,一掌便開了隔間的暗門離開了。
這一場大戲實在是太大了,顛覆了花顏從前所有的認知和猜想,還有所有的期待,就像凌空劈下無數道驚雷貫穿了花顏,將她劈得七葷八素,腦袋之中渾渾噩噩。
黑衣人似乎在和衛晝然說著什么,花顏此時卻是怎么都聽不清楚。
她整個人像是被人突然一下抽空了全部力氣,靠在墻壁上跌坐下來,眼淚奪眶而出,癱坐在地上。
不甘,憤怒和怨恨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來,將她整個人都淹沒,就好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地將她按進了漆黑無底的海水之中,讓她根本喘不上氣。
與此同時,李嬤嬤行色匆匆地從城南朱府趕到了大理寺,剛想要去地牢門口接自家姑娘,誰知道一眼就看見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大公子和行之,兩人正從地牢走出來。
而原本應該守在這里的大理寺少卿方大人卻不見了,只剩下幾名獄卒。
她忙問了那幾名獄卒,才知曉因為皇上臨時到了大理寺,方大人必須前去回話,這才吩咐他們幾人守在這里。
倒也是情有可原,李嬤嬤不覺有它,只是看著從地牢走出來的大公子和行之時,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什么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李嬤嬤便索性上前,同大公子福身向公子請安:“奴婢見過公子。”
看見李嬤嬤的那一瞬,衛辭青便下意識地擰緊了眉頭,眸光陰沉冰冷地落在她的身上。
開口的是行之,他很是驚訝會在大理寺的地牢外看見李嬤嬤,隨即便問:“不知嬤嬤眼下前來地牢所為何事?”
“行之侍衛方才出去了不知道,奴婢是在一個時辰之前便來了,只是沒來多久,李太醫便來了消息,說是朱府花顏姑娘的母親染了小病,奴婢這才趕去查看,確認了朱夫人并無大礙所以方才才趕回來。”李嬤嬤說著,又像是發覺有些不對,看著行之一本正經地問:“行之侍衛和公子沒在地牢之中看見姑娘嗎?姑娘已經進去一個時辰了,奴婢也問過獄卒了,姑娘沒出來啊!”
“夫人?夫人怎么會在里面?”行之侍衛一聽頓時擰緊了劍眉,心叫不好,身后傳來一陣響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后的公子已然重新進了地牢之中。
行之心叫不好,倘若夫人真的在地牢里面,那方才公子和衛晝然的對話……怕是要出事啊!
行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又抓著李嬤嬤:“不是,夫人怎么會在此處?夫人如今是八個多月的雙身子。你怎么能輕易將她帶來這種地方?!”
“行之侍衛息怒。今日乃是那大理寺少卿方大人前來丞相府請姑娘前來幫忙。說是衛晝然死都不肯開口,唯獨要見了姑娘最后一面才肯將一切和盤托出。大理寺少卿方大人沒了辦法。只能請姑娘前來想辦法,之前姑娘在大理寺門前敲登聞鼓一事也是方大人提前開了門。姑娘感念于方大人的恩情,便應邀來了。可是發生了什么?”李嬤嬤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看見行之這樣擔心的神色,便也能猜出些什么。
“這……我一時半刻要跟你解釋不清楚,至于是不是事兒,我們都是做手下的,我們誰說了都不管用。”行之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衛辭青沖進地牢之中,難得被挑動了情緒,幾個箭步沖到了衛晝然的牢房外,盯著他的眸光變得陰鷙森冷:“她在哪兒?”
本來還在狂笑的衛晝然,看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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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衛辭青情緒突變,像是終于得逞了,看著衛辭青的模樣笑得最為猖狂:“哈哈哈哈……你著急了……你怎么會著急呢!她只不過是你手里一個用來爭權奪利,一個用來報復我的棋子罷了!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嗎……我只是不想讓她一輩子都被你蒙在鼓里,我只是覺得她是個活生生的人,縱使你把她棋子,她也擁有知道一切的權利不是嗎?你難道想要騙她一輩子嗎?你能一輩子都裝的愛她嗎?如果不能,為何你不肯放她離開?你明明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坐上了無人能及的位置,也報了仇,等我死后,你便能名正言順地承襲爵位,你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在哪兒?”衛辭青并未理會衛晝然這一番話,只是繼續問:“告訴我她在哪兒!”
“她在哪兒,你當真不知道嗎?你不是會算嗎?你不是運籌帷幄從未錯過嗎?你猜一猜,她會在哪兒?”衛晝然笑了,笑得猖狂。
衛辭青再未理會笑成瘋子的衛晝然,屏氣凝神,用內力去探究整個空間,終于發現了一處明顯的不對。
他到了那墻壁之前,帶上了內力便輕松地將面前的暗門移開……
衛辭青看見了,跌坐在暗室角落,柔弱地靠在墻壁邊的花顏。
最引人注目的是,昏暗的光線下,花顏已經暈了過去,可她坐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成了一潭血泊!
血腥味沖天!
衛辭青顧不上別的,伸手便將暈倒在角落的花顏打橫抱起,腳底生風地離開了地牢。
唯獨留下了衛晝然一個人在地牢之中,瘋狂地大笑,笑得脫力,笑到癱倒在地上,笑到最后緩不過來氣,像是終于得償所愿——
“衛辭青,這一生,你也終于被我算計了一回哈哈哈哈……來人,來人!!我交代,我愿意將一切都說出來!”
很快便有聽見了動靜的獄卒沖進來。
地牢外,李嬤嬤和行之正在擔心之時,就看見了衛辭青抱著衣裙染著血的花顏沖了出來。
李嬤嬤頓時就慌了:“哎呦,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出了這么樣多的血啊!”
“行之,馬車,快!”衛辭青已經急得不行,縱使他對生產沒有經驗,也知道懷了身孕的女子若是見了血便就是大事了。
行之雖然心中猶疑,但一看這場景哪里還輪得到他再遲疑一會兒?
他立馬便去駕了馬車,讓衛辭青抱著花顏,立馬趕回了丞相府。
馬車到的時候,李太醫便被朔風從城南朱府拽了過來。
“哎喲哎喲,你慢點兒……朔風侍衛,你怎么還是這么風風火火的,老夫知道你著急,但是你也不能這么著急,你好歹得給我點時間喘喘氣吧,我是一個年過五十的老人………”李太醫被朔風拉過來的時候氣喘吁吁的,攥緊了身上掛著的小木藥箱子,嘴里還在說著什么。
“哎呀,等會兒等會兒,只要花顏姑娘沒事兒,你想怎么喘氣怎么喘氣,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拖延,花顏姑娘見紅了!”朔風著急得不能再著急,正要催李太醫快點,誰知道他這前半些話剛說出來的時候,立馬就被李太醫一句驚呼給打斷了。
“什么?!花顏姑娘見紅了?!你怎么不早說啊!她如今八個月的身孕可是萬萬不能見紅的啊!!”李太醫剛剛說完,整個人完全不見了方才疲憊的模樣,也用不上朔風再催了,自己攥著手里的箱子,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跑進了蒼梧苑。
看見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花顏時,李太醫作為太醫的本能幾乎是瞬間就覺醒了,也顧不上旁邊站著的是太子皇上還是丞相,一把擠到了花顏的床邊,慌忙拿出帕子墊在花顏的手腕上,立馬開始把脈。
李嬤嬤桑桑都在房間里緊張地看著,桑桑看著那模樣看著花顏滿身的血急的都快哭了,可又不敢出聲,生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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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了李太醫。
果不其然,李太醫把脈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胡鬧!簡直是胡鬧!懷了身孕的本就身子金貴一些,更何況像是花顏姑娘這種懷了八九個月身孕的,正是最應該被好好照顧著,不宜勞累的時候。你們怎么能夠讓她受如此大的刺激,怎么能讓她的精神產生如此大的波動,正是因為所受刺激過大,才導致花顏姑娘羊水險些破了,若不是老夫及時趕來,只要是再吃遲上半刻,恐怕大小都難保!”
李太醫這一番訓話,房外站著的衛辭青和行之等人一言不發,房內的李嬤嬤好歹是經歷過這種事情的,立馬便反應過來,幫著李太醫去準備所需要的東西。
一時蒼梧苑,都被壓抑低沉的氣氛籠罩著。
花顏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好夢。
她夢見,自己在地牢之中被大公子發現,被大公子救了回去,她被李太醫救了回來。
大公子不僅跟她解釋了在地牢之中,同二公子所說的話都是逢場作戲,更是一點一滴的,從一開始的設局也都全跟她解釋清楚了。
大公子甚至還說了…愛她。
再后來大公子便真的按照他所承諾的一樣,向皇上請旨將她八抬大轎地娶回了丞相府。
花顏也當真成了大公子,名正言順的妻,再不是從前那個被所有人嘲笑質疑的通房丫鬟或是妾室。
一生和和美美,舉案齊眉。
可故事的結局不一定總是盡如人意。
且好夢總是易醒。
花顏再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沒有什么力氣,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床榻邊的母親,或許是因為擔心她,正捏著帕子暗自垂淚。
“母親……”花顏奮力地想要去喊她,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啞了,嗓音也不像從前一樣,不知是因為干燥,還是因為太久未曾說話。
好在母親坐在床榻邊離她很近,很快就注意到了不一樣,母親暗自淚淚著,瞧見花顏醒了,立馬便松了手中的帕子,也顧不上哭了,看著花顏忙道:“顏兒,娘的顏兒,你終于醒了!李太醫說若是今日你再醒不過來,怕是他也無能為力了。母親好不容易等到你爹爹從大理寺中回來,好不容易以為我們一家人終于要過上平安幸福的日子,可你怎么又出事了……”
母親說著說著,眼眶里的淚水又忍不住了,說到了一半母親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帕子一把擦干凈了臉上的淚:“顏兒,你先等等,李太醫就守在院子外面,我這就去叫他來看看你,確保了你身子真的沒事,我們再好好說也不遲。”
說著母親便立馬出了廂房,喊了守在外面的桑桑和李嬤嬤進來照看著花顏,自己則是匆忙的去將外面的李太醫請了進來。
“來了來了來了!”李太醫說著一邊急急忙忙地沖進了房間中,也顧不上別的,坐到花顏的床榻旁邊便替她把起脈來,只見李太醫的眉頭逐漸地松開了,像是整個人都如釋重負:“好了好了好了,花顏姑娘的身子暫時沒有太大的問題。”
李太醫說著,一連說了三個好了便能表達出他的高興之情,說完之后將花顏的手又蓋進了被褥之中,連忙看向身后的母親李嬤嬤和桑桑三個人交代:“只是你們要千萬千萬千萬記住,花顏姑娘如今的身子,萬萬不可再受任何的刺激,她若是再受刺激或是過于勞累,一旦有了什么差池,那恐怕就不是早產這樣的事情了,怕是就會母子二人都難挽回。所以在花顏姑娘現在到生產的這段時間之內,老夫每日都會前來丞相府,你們也一定要照看好花顏姑娘,切莫再讓她受到什么別的刺激。至于具體的要求和注意事項,便按照今日晨起我交代行止侍衛那樣即可。”
李嬤嬤三人忙不迭地點頭,都到了這種時候,她們哪里還敢有半分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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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醫走了之后,花顏才終于能夠勉強發出些聲音:“水……”
花顏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現在快是干得要冒煙了一樣,連說話的嗓音都變得很是干澀。
母親忙端著茶水前來遞給她,李嬤嬤見狀先是將花顏慢慢地攙扶了起來,桑桑給花顏的背后塞上了好幾個軟枕。
隨即母親便將那茶水喂到了花顏的嘴邊。
一連喝了好幾杯,花顏才感覺自己的喉嚨緩解了一些,再說話也不像方才這般費力了。
伺候過花顏之后,李嬤嬤和桑桑才從廂房中出去,留給了花顏和母親單獨相處說話的空間。
“顏兒,究竟發生了什么呀?!李嬤嬤說公子將你從地牢中抱出來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可衣裙上沾滿了鮮血。李太醫說你是受了太大的打擊和刺激,情緒波動過大才會導致羊水險些破裂,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要記得跟母親講啊。”母親很不放心的看著花顏,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卻掛著淺淡的笑容。
李氏總覺得自己的女兒有些不對勁,可偏偏又說不出什么具體不對的地方,就好像只不過是短短幾日沒見,她的女兒就變得有些飄渺。
聽見母親的話,之前在地牢中聽見的所有對話都好像是魔鬼的低語一樣,使勁兒地在花顏的耳邊不停的縈繞著,就好像是揮散不去的魔鬼一樣,死死抓著花顏不放——
“到了如今,你還在演戲,你根本不愛她,你千方百計對她好,對她怒對她笑,哄得她愛你,哄得她非你不可,不就是為了今天能夠在我心里捅一刀嗎?”
“你從一開始沒有給她喝避子藥,不就是為了她有朝一日能夠懷上你的孩子,然后利用她和孩子來狠狠報復我!”
“你不愛她,卻用盡手段騙得她非你不可,你把她當什么?她只不過是你手里面一個為了報復我的棋子而已?!”
這些話花顏都好像記得一字不差,那樣的場面她歷歷在目,就好像她不停地在經歷。
還有大公子的那一句,那一句最為徹骨冷漠的話語——
“能成為本相的棋子,是她的福氣。”
明明,她就只是短暫的回憶了一下這一句話和大公子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就好像突然化成了一把銳利的尖刀,狠狠地扎進了花顏的心里,一時之間鮮血噴涌而出……
是回憶,只是回想了一瞬,花顏都覺得自己險些快要喘不過氣來。
可花顏在抬頭看向母親的時候,臉上卻沒有半分的異常,只是柔聲安慰道:“母親莫要太過擔心,只不過是那地牢之中的東西,太過恐怖太過血腥,是花顏自己膽子太小所以才受了些驚嚇,加上我的身子本就不算太好,所以才顯得有些嚴重。”
“顏兒,這樣的話你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母親。你是從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心頭肉啊,你開心還是不開心,母親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母親李氏并不相信,只是她輕拍著花顏的手背,紅著眼輕聲道:“但你若是不想說,母親也不會逼問。但顏兒,只要你記住,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直都不是一個人,你身后還有母親和父親,還有一直黏著你,想念你的妹妹。況且如今你父親也已經洗清了冤屈,被皇上下令從大理寺放了出來,又歸還了田產和家財,雖說還未官復原職,但如今我們家也不是從前需要你一個人苦苦支撐的時候了。若是累了,若是不開心了,若是不想在這丞相府里再待下去了,母親便接你回家。我們家雖比不得這丞相府,可也是能夠將你和你妹妹好好健康地養著。顏兒無需像從前一樣害怕,娘在呢。”
說著,李氏便將花顏一把抱進了懷里,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花顏的背,想要通過如此來給她力量和底氣。
花顏自許是能夠在母親面前忍住些情緒的,可就在被抱進母親溫柔暖和的懷抱的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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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一個在風雨飄搖的夜晚中四處流浪,四處被人欺負蒙騙的流浪小貓,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家,終于有了自己長久可靠的歸宿。
花顏的眼淚無聲地從眼眶中溢出,她哭得很安靜,也哭得很壓抑,安靜到若不是感受到肩膀上有些濕潤觸感傳來,李氏都還沒發現自己女兒哭了。
李氏也沒有繼續說話,沒有追問花顏為什么會哭,只是安安靜靜地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就像是在安撫一個三歲的孩童一樣,溫柔至極。
李嬤嬤和桑桑從花顏的香坊中出來的時候,剛出門就看見了站在院子中高大梧桐樹下的頎長身影。
是大公子。
他就像是一個沒有知覺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樣,站在梧桐樹下,既不離去也不進去,像是在掙扎,也像是在不知所措,更像是知道自己不應該進去。
大公子雖然站在那處不動,但李嬤嬤和桑桑自然是要走上去請安的。
“她的情況怎么樣,李太醫怎么說?”
李嬤嬤和桑桑福身請安就聽見了大公子劈頭蓋臉的問題。
桑桑看了李嬤嬤一眼,自動退到了一邊,李嬤嬤回話,將剛才李太醫所說仔仔細細地重復了一遍。
正在此時,桑桑不明就理但有些為花顏抱不平,插了一句道:“公子若當真是擔心姐姐,不如自己進去瞧上一眼,才更來的安心。”
“李太醫不是說了她不能再受刺激嗎?她應當不想見到本相才是。”衛辭青說話的時候,目光定定的落在廂房的窗臺上,能夠透過那窗戶隱約地看到里面的人影。
桑桑似乎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她再遲鈍也知道此時不是開口的好時機,再看了看身邊朔風和行之都有些愛莫能助和苦著臉的模樣,索性桑桑也和李嬤嬤一起沉默不語了。
那一天,花顏不知道在母親的懷里哭了多久,好像哭著哭著她就睡了過去。
連母親什么時候走的,什么時候回的朱府她都不知道。
花顏再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晚上,窗外和房內都是一片漆黑,夜色彌漫。
她睜著眼看著頭頂的雕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一控制不住就會去想在地牢中的事情,她索性就閉上了雙眸。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有一聲很細微的開門聲。
隨即便就是很輕很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花顏還是沒睜眼,這腳步聲對于她來說實在是算不上陌生。
只是花顏如今還沒有想好如何跟他說第一句話。
花顏想不出來如何面對大公子,也想不出來如何解決自己心里的情緒,便只能暫時裝睡。
可偏偏她沒有哪一次裝睡是能夠瞞得過大公子眼睛的。
片刻后就傳來了他低沉嘶啞的嗓音:“既然醒了,為何不說話?”
被他戳破,花顏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裝了,索性睜開雙眼,撐著上半身坐起來靠在床邊,雙眼漆黑實在是讓她有些難受:“公子既然來了,便點燈吧。”
她說完的下一瞬,房里的蠟燭和燈全都亮了起來。
花顏看見大公子就站在桌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花顏暗自平復心中的情緒,故作輕松道:“不知大公子這樣晚了前來,是想要聽花顏說些什么?”
大公子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如既往地看著她,那眼眸中深邃幽暗的情緒花顏一如既往的分辨不清。
花顏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像是一口巨石堵在自己的胸里堵得實在難受,抿了抿唇鼓起了勇氣,索性開門見山:“地牢之中公子和二公子的對話,花顏都聽見了。”
廂房中還是一片沉默,大公子還是沒說話。
花顏知道她若是今日不問個明白,怕是日日都要不得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