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艷驚天下

第49章 心涼,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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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魚也不再理會曹文泓,邁步走向謝珩。

謝珩看她跟上來,連多余的目光都沒往曹文泓身上掃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

曹文泓陰沉著臉站在身后,一直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兩人出去,謝珩去找了王知洲,“王大人,連同陳家莊在內的幾個村莊的里正何在?”

“回大人的話,下官暫時把他們安置在了內堂之內。大人可要傳來問話?”王知洲瞥了一眼站在外邊候著的傅青魚一眼,試探的問道。

“不必。安排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們回村,囑咐他們安排村里的勞動力做好準備,我們隨后就到。”

“是,下官這就去通知他們。”王知洲應聲,從另外一個門出去,往內堂去了。

傅青魚站在外邊等著,看謝珩重新出來只轉開了目光,全當沒看見。

謝珩也沒多余的舉動,轉頭又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傅青魚挪動了一下腳步又停了下來,謝珩又沒說讓她繼續跟著,那她是不是不用再跟著過去了?

“大人!”傅青魚出聲。

謝珩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我還要回去做些準備,也需要換身衣裳,我們一個時辰后在城門口匯合行嗎?”傅青魚詢問。

謝珩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頭繼續往前走。

傅青魚冷嗤一聲,沒說不行那就是行了。

傅青魚直接轉身往外走。

回到家里,傅青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勘察箱。

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勘察箱里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少,唯獨那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沒有了。

當時傅青魚被李福同幾人帶回大理寺收監,晨夕也在門口候著,屋子里唯有謝珩一人。

想也知道這五千兩銀票是被誰拿走的。

傅青魚啪一聲關上勘察箱。

好他個謝珩,讓她吃了牢飯不算,竟然還偷走她的銀票。

牢飯可以吃,但搶她錢絕對不允許!

傅青魚壓著怒火,燒了一桶熱水,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后,又重新把傷口處理包扎了一遍,才換了身衣裳出門,到大街上攔了一輛馬車,“老丈,去風氏商行。”

風蘊秀今天不在商行,不過前堂的管事早就得了吩咐,傅青魚說明來意之后,前堂的管事立刻安排人準備了兩輛板車,把裝進油紙袋里的鹽搬上板車捆扎好,正好一個板車五百斤鹽。

“傅姑娘,大小姐說了,讓你帶幾個伙計過去。自己人,用著順手一些。”

傅青魚也沒有拒絕,“阿叔,那我們先走了。”

前堂管事又囑咐跟著傅青魚一起走的四個伙計,“你們都好好聽傅姑娘的安排,傅姑娘的吩咐就是大小姐的吩咐,可記得了?”

“是!”

傅青魚看著時間不早了,他們得趕著天黑之前到陳家莊,不能再耽擱,“四位小哥,我們出發吧。”

兩輛板車從風氏商行出發,一路往城北的城門口而去。

謝珩比傅青魚先到,馬車就等在城北的門口,隨行的還有李福同等十幾名衙役。

晨暉今日當值,跟在謝珩身邊,看到傅青魚來了,稟報了一聲,“大人,傅姑娘來了。”

“出發。”謝珩也沒撩開車簾看,下令隊伍出發。

傅青魚瞥了一眼馬車,跟旁邊的商行伙計說:“你們駕著板車跟著隊伍走就行。”

“是,傅姑娘。”伙計應下。

傅青魚跳下板車,提了裙擺小跑著追上馬車。

晨暉看她跑過來,漸漸放緩了馬車的速度。

“傅姑娘。”晨暉頷首。

傅青魚也點點頭,朝他伸出手。

晨暉怔了一下將她拉上馬車車轅。

“有勞。”傅青魚撩開簾子鉆進了馬車。

謝珩放下手里的書,看向傅青魚。

傅青魚不跟他繞彎子,直接攤手,“銀票,還給我。”

謝珩把手里的書放到旁邊,端起小爐子上的小茶壺倒了一杯茶,“什么銀票?”

“大人,你這個時候跟我裝傻有意思嗎?”

“先是簪子,再是銀票。你一個世家嫡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總是偷我一個小仵作的東西,合適嗎?”

謝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漠的看傅青魚,“傅仵作,無憑無據污蔑上官,你可知單憑這一條,我便可以再次把你收監?”

“大人好大的官威,但這也不能成為你平白偷我銀票的理由。”

謝珩盯著怒目而對的傅青魚,忽然笑了,“五千兩銀票,還是胡家錢莊所出。傅仵作,這銀票我能還給你,但你敢收嗎?”

傅青魚瞇眼。

謝珩接著說:“胡文宣早已經將你收受賄賂之事說的一清二楚,此事若是上報,你一個小小仵作,便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姜大人說了,胡文宣今天上午已經承認那是故意誣陷我。”

“胡文宣為什么突然反口,想必你心里比誰都清楚。”謝珩冷冷一笑,“傅仵作,云家六郎的臉面在胡文宣面前好用,在本官面前可不值錢。”

“便是憑那五千兩的銀票,本官也能砍了你的腦袋。”

傅青魚握緊拳頭,眸色冰冷卻忽然笑了,“謝大人這般剛正,不知當有世家斂財時,謝大人是否也能做到這般剛正不阿呢?”

“遠的不提,單說如今的胡家。”

“私自與狼塞人來往,甚至包庇狼塞人在我大離境內連續作案殺人。往小的說是窩藏兇手,往大了說足可以安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為何胡家到現在依舊安然無恙呢?”

“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簡單。”謝珩沉眸。

“那有多不簡單?”傅青魚的眼里已經露出殺意。

“這不是你一個小小仵作該過問的事情。”謝珩寸步不讓。

傅青魚盯著這樣的謝珩,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的從未了解過他。

世家相護,這世道殺人的利器早已經握在了他們這群人的手里。

順他們意者可活,不順他們意者便命如草芥!

傅青魚緊咬著牙關咽下胸口翻涌起的怒氣,緩緩松開緊握的拳頭,最終垂眸,“大人說的是。”

“不過大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殺人者人恒殺之!”

“傅青魚!”謝珩陡然加重了語氣,“你在找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