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艷驚天下

第339章 子桑名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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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魚的傷養了五天之后才能下床,嗓子也終于能說話了,只是嗓音依舊是沙啞的。

小五子守在營帳門口,見傅青魚出屋先行禮,“姑娘。”

傅青魚當時將有石頭修葺的那座墳給了小五子,所以小五子的傷要輕很多。

“瓦魯達他們呢?”傅青魚說話,嗓音好似被刀鋸剌過一般。

“在后面。”小五子退開一步,“姑娘跟我來。”

傅青魚頷首,跟著小五子繞過營帳去了后方的山坡。

霍茵茵救了傅青魚之后也沒走遠,就在被燒了的山坡下方扎的營。

小五子就在先前他跟傅青魚躲過的土墳旁邊重新挖了個新墳,“我也找不到瓦魯達他們,就傳信給陽哥送了一些他們的衣裳過來葬在里面。”

“原本我是給他們一人挖一個墳的,但后來想想瓦魯達他們喜歡熱鬧,以前行軍他們也時常鉆在一個帳篷里擠著睡,索性就只挖了一個,這樣他們也不會寂寞。”

小五子說著,聲音里逐漸帶上了哽咽。

“嗯。”傅青魚拿過小五子手上的酒壺在墳前撒了一行酒,“這里地勢不錯,站在這里能看很遠。”

“此次出事,皆是因我大意……”

“姑娘,你不要這么說,我們誰也沒想到后邊還藏著有陰招。”小五子立刻說道。

傅青魚的話一頓,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字沒再接著說。

有些東西其實沒必要非得說出來,只要記在心里就行了。

傅青魚昂頭喝了一大口酒,小五子連忙上前搶走了酒壺,“姑娘,你的嗓子才剛好一些,不能喝酒的。”

傅青魚抹掉唇上的酒漬,也沒再把酒壺搶回來,“你們好好在這里看著,等我為你們報仇!”

傅青魚說完轉身便走,小五子也匆匆說了一句,“瓦魯達,你們等著,老子一定把害死你們的龜兒子大卸八塊!”

“姑娘,你慢點,腿上的傷才好。”

傅青魚回到營地直接去了霍茵茵的營帳。

營帳門口值崗的親兵見到傅青魚便躬身行禮,他們跟蒙北鐵騎一樣喊傅青魚姑娘。

“姑娘。”

“師父可在帳中?”傅青魚詢問。

“進來吧。”霍茵茵在帳篷里說話。

親兵撩起帳篷簾子,傅青魚大步走進去,“師父。”

“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霍茵茵將才收到的一封密報遞過來。

傅青魚仔細看了密報的內容,神情逐漸凝重起來,“蒙北境內發現多處狼塞騎兵的蹤跡。師父,消息準確嗎?”

“是。我已經派人跟著他們了。”霍茵茵起身。

“即便現在沒有蒙北鐵騎巡守,邊軍也鎮守著邊境,這些狼塞騎兵是怎么越過邊境的?最重要的是為何邊軍絲毫未曾察覺?”傅青魚皺眉。

“若邊軍不是沒有察覺呢?”霍茵茵提醒。

傅青魚一怔,“師父,你是指……”

“你阿爹在出事之前便已派人暗中調查邊軍大將鄭倉,他懷疑鄭倉與狼塞王庭有所勾結。”霍茵茵解釋,“你阿爹應當是已經查到了什么,但到底顧及與鄭倉多年的兄弟情分,怕是想私底下先找鄭倉談話。只是鄭倉還沒出什么事情,你阿爹就先出事了。”

“所以若是鄭倉當真與狼塞王庭有勾結,阿爹的死鄭倉便脫不了干系。”

霍茵茵搖頭,“蒙北如今的局勢已經不僅僅只是鄭倉是否與狼塞王庭有所勾結那么簡單了。從永朝兩州的災情你還沒看出來嗎,蒙北的背后藏著一只攪動風云的大手。”

“我來找師父就是為了此事。”傅青魚道:“背后之人顯然是想先將蒙北的局勢攪亂,再引狼塞騎兵入境坐收漁利,最后危及整個大離。”

“所以要阻止這場陰謀,我們首先要做的便是穩住蒙北的局勢。”

霍茵茵頷首,“你想如何穩住蒙北現下的局勢?”

“還得師父出馬。”傅青魚道。

霍茵茵搖頭,“我的根基不在蒙北,即便能穩住局勢也只是暫時的,而且這個時限非常的短。你若是想讓蒙北的局勢徹底穩定下來,還需得另想辦法。”

“有這個暫時就夠了。”傅青魚有自己的籌謀。

霍茵茵皺眉,“阿魚,莫非你要自己站到明處來主持蒙北的大局?”

“我不夠資格。”傅青魚搖頭。

霍茵茵猛的反應了過來,“你是想讓圓圓成為新的蒙北王重新回到蒙北?你可知這會有多艱難?而且時間還如此緊迫。”

“我知道。”傅青魚眸色堅定,“朝廷本就忌憚蒙北鐵騎,如今好不容易搞垮了蒙北王府,自然不會愿意再讓蒙北王府重新站起來。但若是局勢危機,不得不有人站出來震懾住蒙北的局勢呢?”

霍茵茵瞬間明白了傅青魚的打算,“這個確實是個辦法,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蒙北的局勢最后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境地,你又該如何做呢?”

“阿魚,兩年前朝廷統計戶籍,那時蒙北境內便已有萬人,現在這個數量只會多不會少。若是局勢一旦失控,你可想過這一百多萬人會面臨什么?”

“阿魚,以前我教你的時候便同你說過,你不必管朝廷如何,因為我們守護的從來不是朝廷,而是我們身后這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難道你現在都忘了?”

“師父,我從沒有忘!”

霍茵茵看著傅青魚,過了會兒才嘆了口氣,“我知你想為蒙北王府翻案,想讓你阿爹和那三萬蒙北鐵騎走的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罷了,說說你的打算吧。你打算將蒙北如今的局勢推到何種地步讓朝廷松口放圓圓回來?”

“師父,你剛才說的很對,即便是以勢迫人,我也該讓局勢壓在可控制的范圍內,所以第一步必須先將鄭倉拿下,把邊軍握在手里。”

霍茵茵點頭認同,“繼續說。”

傅青魚細細將自己的謀算說了一遍,霍茵茵聽著有不足之處便指出來,直到營帳外的天黑透了,傅青魚的嗓音也已經說不出話了兩人才停下。

霍茵茵道:“鄭倉和邊軍我來控制,其他的事情交給你。另外,我將親兵隊留給你。”

“不……”傅青魚開口,嗓音又沙啞的說不出話了。

“你別說了,寫紙上。”霍茵茵抓過紙筆。

傅青魚點頭:師父,你的親兵你帶走,如此你的安全能有保障我也安心。我會傳信給朝陽,蒙北鐵騎雖被打散融入了邊軍,但他們都在待命隨時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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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第一個缺口你打算從何處開始突破?”

傅青魚一筆一劃的重重寫下:永州!

此時的永州城內,街道之上的各家商鋪早已經緊閉門戶,街上行走的狼塞騎兵已經完全不掩蹤跡,大搖大擺的騎著馬在街上行走。

整個永州城內的氣氛緊張又危險。

“大人,今日又有一隊狼塞騎兵從北門入了永州城,而且隊伍之中似乎還有某個大人物,是安德盛親自迎接的。”晨風稟報。

惠姨聞言啐了一口,“與虎謀皮,這個安德盛當真是茅坑里打燈籠,找死!”

“可有人與安德盛同行?”謝珩詢問。

“有。一個戴了面具的男人。”晨風回話,“他在安德盛和來的狼塞人之間傳話。”

“盯緊此人。”

“是。”

“大人!”晨暉慌忙進屋。

屋中的幾人都看向晨暉。

“大人,那些狼塞騎兵開始在城中大肆抓人了!”

“什么?!”惠姨一下站起來,“安德盛是瘋了嗎?竟然讓狼塞騎兵在城中抓人,他們想干什么?”

“抓的可全是男丁?”謝珩沉聲詢問。

“是。”晨暉點頭。

“安德盛不是瘋了,他是想造反了!”謝珩起身,“立刻傳信給邊軍守將鄭倉,安德盛勾結狼塞要反,請鄭將軍帶兵鎮壓。”

“不!晨暉拿了我的印信立刻快馬趕去邊軍營向鄭將軍稟報此事。”

“是!”晨暉接下印信轉身便走。

“惠姨,晨風,你們立刻帶人去通知城中百姓前往水市坊避難。”謝珩接著下命令,“水市坊四周環水,唯有四座石橋聯通其他坊市,我們可暫時以此為據點阻隔狼塞騎兵。”

“是!”晨風和惠姨應下,也快步出去辦事。

晨夕詢問:“大人,大老爺已經帶人在永州城外設立了粥棚賑濟災民,可要通知大老爺他們?”

“安德盛他們抓城中青壯年男丁是為了擴充兵力,但這些人先前連兵器都未必拿過,定然需要進行緊急訓練,至少十天半個月之內他們不會開城門。城門緊閉,城外并不知曉城內發生的事情,父親知我在城中,若是知曉城內發生的事情必然擔心,暫且不用通知。”謝珩冷靜分析。

晨夕又問:“那傅姐姐呢?”

謝珩的話音一頓,過了一會兒才道:“阿魚此時怕是還在養傷,等此間事情了結后我再與她說。”

“哦。”晨夕點頭,“大人,那我們現在做什么啊?”

“點齊我們的人手去水市坊。”

“是!”

“姑娘,在蒙北境內的狼塞騎兵最終都入了永州城!”朝陽押著刀柄快步走入營帳。

“果然如此。”傅青魚盯著沙盤,“蒙北今年全都少雨,各個州府或多或少都受了影響,唯有永朝兩州的災情最為嚴重,原因全在于蔣千和安德盛魚肉鄉里貪得無厭,既不拿出銀錢挖渠引水解決農戶們灌溉用水的問題,也開倉放糧保證州府百姓不受饑餓之苦。”

“背后利用災情生事之人便是看中了兩人這點,才會將用朝兩州選作目標。”

“而且永州緊鄰懷州,而懷州正是邊軍大營所在之地,一切對于他們而言當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蒙北王府在寧州,因此寧州和江州一線的邊境防守一向交由蒙北鐵騎,而緊鄰江州的懷州因著西北面與廊西靠近,東北面又是江州和秋離山最險的雪山,狼塞騎兵基本不會去那邊,反倒常有戈壁蝎子偷襲,因此交由邊軍鎮守。

如今幾隊狼塞騎兵悄無聲息的越過邊界線踏入蒙北境內,若說邊軍中無人放行傻子都不信。

“姑娘,還有一事。”

傅青魚轉頭看朝陽,“吞吞吐吐做什么??說!”

“子桑名朔也進了永州城。”朝陽不敢再猶豫。

“子桑名朔?”傅青魚皺眉,“他不在王庭跟他大王兄爭奪王位,跑永州城來做什么?”

狼塞王年老,如今狼塞王庭勢力最大擁蹙最多的便是大王子子桑成庭和二皇子子桑名朔,兩人各有優勢,為爭奪王位早已經撕破臉。

而傅青魚早年間跟子桑名朔有些淵源,本來彼此都想弄死對方,最后卻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最后互幫互助離開險地,成就了一段孽緣。

傅青魚想到子桑名朔就有點牙疼,那渾蛋純純的就是一個心黑手辣還不要臉。

想到先前子桑名朔每次見到她時散播的那些謠言,傅青魚就很想直接將人捆了沉湖。

“會不會是因為子桑名朔知道姑娘在永州?”朝陽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傅青魚無語的瞥朝陽一眼,“我在永州他就來永州,他有病?”

朝陽摸摸鼻子,“以前子桑名朔不就因為姑娘在寧州經常喬裝打扮混入寧州,每次還都被我們攆出去的。”

“他那是閑的。”傅青魚的嘴角抽了抽,“子桑名朔這人無利不起早,他在這種時候來永州必然有他的謀算。莫非狼塞王庭出了什么事情?”

“屬下立刻讓人去查。”

傅青魚點頭,“要快。”

“是!”朝陽應下轉身大步出去。

“姑娘,小白回來了。”小五子舉著小白過來,跟朝陽擦身而過。

傅青魚回頭伸出手臂,小白便展翅輕輕飛落到她的手上。

傅青魚取出皮筒中的信紙,將小白放到一旁的鐵架上,“小五子,你去忙你的。”

小五子出去了,傅青魚這才展開手中的信紙。

阿魚,見信如晤。賑災一切順利,朝州災民已盡數安頓,不知你何時能歸,念你盼你。

傅青魚淡淡一笑,走回書桌前取了紙筆寫回信,蒙北境內有狼塞騎兵出沒,我將此事解決后便去朝州與你匯合。另外平安如意鎖我每日都帶在身邊,你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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