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少了一個人第205章少了一個人→:作為陸府唯一的小少爺,陸景哪吃過這種苦。
從前就算是要出遠門,也定然會有一群小廝丫鬟前呼后擁地伺候著,生怕他磕著碰著,或是哪兒不舒服。
若是走陸路坐馬車,陸夫人會提前安排人在上面鋪幾層厚厚的軟墊,什么零嘴吃食,山泉果釀準是一應俱全的,若是走水路那就更不必說,除了準備齊全的住房外,陸府更是會在上面提前準備廚房,連府里的廚子都會一起帶走。
可這次被人牙子擄走后,陸景吃的是干得發硬的窩窩頭,喝的是不知從哪打來的涼水,又連著在這暗無天日的船倉里待了多日,不生病才奇怪。
這一場病來勢洶洶。
陸景燒得渾身滾燙,昏昏沉沉。
露白發現后急得要命,求那些人給他們找個大夫,但他們做的本就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又怎么可能在乎一件“貨物”的死活。
往常遇到這樣的情況,也都是任其聽天由命罷了。
而這些情況就算無人告知,沈鶯歌也多少都能猜到一些。
她扭頭吩咐跟自己進來的幾人,先把其他孩子帶出去,而后才看向露白:“他在哪,帶我去看看。”
露白急忙點頭,牽著沈鶯歌的手就要向船倉角落走去,卻不小心拉扯到了她肩頭的傷口。
“嘶。”沈鶯歌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皺起眉頭。
方才一時情急,她又穿著夜行衣,露白驚魂未定間根本沒注意到她受了傷。
直到此時聽見聲音,露白才發現她肩頭濕漉漉的,細細看去,竟是一道兩寸余長的傷口。
雖不至于皮開肉綻,但在小孩子看來,也有些觸目驚心。
露白頓時白了臉:“你受傷了?!是……是剛才為了救我傷到的嗎?”
見對方嚇得又要掉金豆豆了,沈鶯歌莞爾一笑,安慰道:“無礙,小傷而已。”
確實是小傷,也幸好那人沒有在暗器上涂毒。
不然她沒被外人傷著,反而重傷在自己人手底下,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只不過……回去之后免不了又要被云岫嘮叨一通了。
安撫好了露白,沈鶯歌在對方的指引下來到最靠里的一個角落。
這里堆著錯落不一的麻袋,光線極暗,從外面來的人要是不走近,根本發現不了這里還藏著個人。
沈鶯歌看著身旁的露白,心中五味雜陳。
這小姑娘未免也太懂事了點,懂事得讓人心疼。
麻袋堆上,陸景躺在上面燒得臉蛋通紅,即使閉著雙眼,一雙眉頭也緊蹙著。
露白跑過去推了推他:“陸景,陸景你醒醒!有人來救我們了!”
她一開口,眼淚就又掉了下來。
陸景燒得迷迷糊糊,還等沒消化她說了什么,就看到露白哭得滿臉眼淚。
他支撐著沉重的雙眼,扯起嘴角笑了笑試圖安慰對方:“我,我沒事,你怎么又哭了?我真的不難受……”
然而聽到這話,露白哭得更嚴重了。
被人抓走時露白沒有哭。
被關在這里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還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這些都沒能讓露白掉眼淚。
直到發現陸景燒得快要迷糊了,她終于忍不住,偷偷哭了鼻子。
后來不小心被對方發現,他便一直用這樣的話來安慰她。
沈鶯歌走上前伸手試了下陸景額頭的溫度,登時皺起了眉。
好燙。
陸景忽然看到有個黑衣蒙面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險些嚇清醒了。
他一把拽住露白的手往后面拉了拉,想要撐起身子,卻又因為渾身無力倒了回去,最后只能裝作惡狠狠地模樣盯著沈鶯歌。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又要帶一個人走?”
他狠了狠心,忍著鼻腔里的酸意,吼道:“那你帶我走吧,本少爺可比她值錢多了!”
沈鶯歌愣了下,反應過來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們的。”
露白這時也拉了拉陸景的手,點頭為她作證。
等好不容易將這兩個小家伙帶出船倉,外頭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沈鶯歌在剩下的幾個孩子里看了一眼,卻并未發現九公主的蹤跡。
難道他們猜錯了,不是被同一伙人擄走的?
忽然,沈鶯歌想起剛才露白和陸景都提過,有個孩子被提前帶走了,那被帶走的那個會不會就是九公主?
但因為陸景還發著燒,沈鶯歌讓人先提前把他們送回去交給云岫治療。
如果想問那個孩子的消息,也只能等回去后了。
她收回視線,吩咐道:“先把這些孩子帶回去,小心點,別被岸上巡邏的人發現。”
“是。”得了命令的人立即應聲。
芷昔上前稟告:“少樓主,船上所有人我們都已經控制住了,您要去看一眼嗎?”
“好,去看看。”
甲板上的船艙內,三五個大漢為一捆,被麻繩結結實實地綁在一起。
迷藥藥勁還沒過,所有人都東倒西歪地靠在一起,不省人事。
芷昔拎過來一桶涼水,毫不留情地潑在其中一人頭上。
嘩啦一聲。
那人打了個激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等他看清了眼前的場景,頓時面色一變,慌慌張張道:“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干什么?”ŴŴŴ.juzixs.ČŐM
沈鶯歌走到對方面前,輕笑一聲。
遮面黑巾之上的雙眼隨著笑意彎起,眼尾挑起魘魅弧度:“別廢話,我問你答,答得好了免受皮肉之苦。”
人牙子對上那雙異色雙瞳,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呢喃:“眼睛……妖,妖怪!”
噗呲——
沈鶯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慘叫聲伴隨著刀尖刺入血肉的聲音,一前一后響起。
她訝異轉頭,只見芷昔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拔出插在人牙子腿肉里的刀。
“對您不敬,該殺。”
說完,她再次提刀搭在對方腿上:“少樓主問什么,你答什么,不要發出多余的聲音。”
人牙子疼得涕泗橫流,感受到腿上涼意登時打了個哆嗦,咬著嘴唇將慘叫憋了回去點點頭。
沈鶯歌:“……”
這些人確實該死,但怎么說呢……這么干脆利落,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就動手,著實讓她嘆為觀止。
她定了定神,從芷昔身上收回視線:“你們一共多少人?”
人牙子疼得直抽抽,咬著牙道:“二,二十二個……”
聞言,沈鶯歌猛地扭頭看向芷昔。
她上船時,芷昔對她說過,船上一共二十一個人,全部中了迷藥,現在都被綁在這里。
那少了的那個人去哪了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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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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