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你看上哪家的小白菜了?第275章你看上哪家的小白菜了?→:殿內靜了許久,久到若是有旁人看來,說不定都會以為他們成了兩尊一動不動的雕像。
沈闕坐在床邊,握著沈蓁蓁柔軟的小手,靜默不語。
多年來,皇后與他面和心不和,若無必要他不想去景坤宮給自己找不痛快。
戚貴妃母家勢大,她雖驕傲蠻橫,但在這死氣沉沉的深宮中之中也算一抹亮色,況且沈闕需要戚左相為他在朝中制衡一方官員,因此也寵愛過戚憐月一段時日。
唯獨麗嬪不同,她當年進宮時還是個剛及笄的少女,天真爛漫不諳世事,也正是因此才會入了沈闕的眼。
再加上沈蓁蓁乃女兒身,不會參與到皇位之爭中,所以沈闕才喜歡時常來永寧殿坐坐。
這里讓他覺得平靜。
可現在,就連這最后一處平靜之地似乎也留不住了。
他臉上那副溫文爾雅的笑容難得消退,展露出威嚴肅穆的帝王之相。
“朕從未厚此薄彼,可他們為何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喃喃低語猶似喟嘆,抖落在一地燭火中,碎成無法捕捉的萬千塵埃。
垂眸靜立的容久身形未動,連神色都未改變半分,輕聲道:“世間何來真正的公平?有人得到,就必會有人失去。”
沈闕握著沈蓁蓁的手驀地收攏,眉心驟然攏起,又緩緩放平。
良久,他闔目定了定神,再睜眼時已無半分猶疑,他將握在掌心的小手放回榻上,轉身看向靜候在下的人。
“傳朕旨意,劉思邈等人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在先,假死脫身欺君罔上在后,綁走九公主下毒加害,意圖挑起兩國戰火,其心可誅,數罪并罰,罪人劉思邈車裂之,其余人等三日后——斬首。”
“遵旨。”容久斂下眼中暗藏的譏諷笑意,拱手應道。
頓了頓,他抬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那九公主的毒……”
之前沈闕沒有采納容久的建議在民間尋醫,一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二是顧及皇家顏面。
若是在民間尋醫的旨意一下,御醫的能力必會被人詬病。
這些人既稱御醫,代表的便是大雍皇室,連區區一個毒都解不了,還要去民間尋,這成何體統?
可現在……
沈闕回頭看了一眼沈蓁蓁蒼白的小臉,低嘆一聲:“罷了,就按你說的,一并下旨吧。”
“是。”
拿到圣旨后,容久一刻也不打算多留,轉身便要離開大殿。
沈闕忽然道:“此事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推動,你我心知肚明,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今日從這里出去后,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此事的議論,你可明白?”
容久腳步一頓,并未回頭:“臣明白。”
“還有,你也小心些,最近參你的折子可比之前翻了一倍不止,長此以往下去,朕可不一定能一直站在你這邊,”沈闕眸色深深,猶如萬丈沉淵。ωωω.Χしεωē.o
他看著不遠處那道背影,低聲道:“當初朕力排眾議選了你,便是因為你與朕很像,有野心又夠狠,高位之處向來能者居之,既做了朕的刀,就不要讓朕失望。”
容久摩挲了下腰間刀鞘,輕笑一聲:“臣明白。”
“嗯,下去吧,暫時不要讓人進來,朕想安靜一會兒。”
聽說容久已經回宮的消息時,沈鶯歌剛帶人與夜間值守的錦衣衛交接完畢。
待她率領孔川等人路過永寧殿外,恰好看到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簇擁著中心的一輛軟轎從面前路過。
遮擋轎窗的錦簾隨風而動,露出轎中人深邃淡漠的側顏。
黃昏之末,朱墻碧瓦都不如白日那般看上去富麗堂皇,反而被連成了大片大片深淺不一的陰影。
周圍明晃晃的宮燈早已亮起,但不論外面怎樣燈火通明,好像都無法驅散那轎中的幽暗陰影,容久的面容被銀白面具遮去大半,露出的半張面皮白得晃眼。
風去簾落,只一瞬,那軟轎便已從他們面前離開。
直到遠遠傳來一聲尖細的“九千歲到——”,沈鶯歌才驀然回神。
“……走吧。”
錦衣衛們整齊的步伐在悠長宮道中回響,沈鶯歌的思緒卻早已不知飄向何處。
南岐一別,讓她對容久的稟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也決定放下之前的那些顧慮,放手一搏,大膽地試一次。
可具體怎么試,這個度如何把握,她還沒找到頭緒。
跟在身側的孔川看出她心不在焉,低聲問道:“哎應歌,想什么呢?”
沈鶯歌魂不守舍地擺了擺手,敷衍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少打聽。”
一聽這話,男人的勝負心頓時被激了起來,孔川當即“嘿”了一聲,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還有什么事是我不懂的?你說來聽聽。”
沈鶯歌側目,上下瞥了他一眼:“你至今還未成親吧?”
孔川一愣:“對啊,怎么了?”
聽到沈鶯歌嗤之以鼻的一聲輕笑,他頓覺自己被看扁了。
“這跟成親有什么關系?!是,我是沒成親,但在感情這方面,錦衣衛里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孔川啪啪啪地拍著胸脯,生怕對方不信似的:“我跟你說,這么多年,那喜歡我的姑娘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吧!雖然我這人十分專情,從來不會腳踏兩只船,但咱也不好拂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不是,所以……”
沈鶯歌挑眉:“所以?”
孔川嘿嘿一笑:“所以我平等地愛著每一個姑娘!”
——說白了就是今天剛與這個鬧掰,明天就換下一個。
“……”沈鶯歌拋了個白眼給他,讓他自行體會。
聽完全程的曹安福湊到沈鶯歌耳邊,附和道:“他說的這倒是真的,之前我也碰到過幾回有姑娘來找她。”
“真的?”沈鶯歌狐疑。
孔川連忙拍了拍曹安福的肩膀:“這你怎么還不信呢,我都有人證了。”
誰知他話音剛落,曹安福便咧嘴一笑,露出頰邊兩個狡黠的酒窩:“事情是真的,畢竟每次來找他的姑娘長得都不一樣!有一次,我還看到人家姑娘扇了他一巴掌,罵了句‘負心漢!’扭頭就跑了……”
他掐著嗓子學姑娘說話的模樣惟妙惟肖,這下,就連后面的錦衣衛都忍不住跟著低低笑了起來。
“哎你!閉嘴!”孔川趕忙上前捂他的嘴。
轉出最后一道宮門,眾人終于堪堪止住笑意,孔川也成功剝奪了曹安福的發言權,阻止了他繼續抖自己的糗事。
沈鶯歌拍了拍孔川的肩膀,學著李嬸他們的樣子語重心長道:“你啊,老大不小的了,可長點兒心吧,總這么辜負人家姑娘的心意,你遲早會孤獨終老的。”
“呸呸呸!”孔川連呸三聲,驚慌道:“你可別瞎說!快摸摸木頭!”
等沈鶯歌依言摸了幾下木頭,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也不是我故意的啊,誰讓我魅力這么大呢……哎哎哎你別走啊!好了好了,不說我了,快說說你究竟有什么問題,讓兄弟們幫你出謀劃策!”
出宮后眾人也不再拘著了,都紛紛放松下來。
孔川一手勾著曹安福的肩膀,一手屈肘懟了懟沈鶯歌:“如實招來,你看上哪家的小白菜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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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