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她對面的姑娘看著眼生第277章她對面的姑娘看著眼生→:路上,沈鶯歌扯著領口聞了聞,馥郁的脂粉香滲透織物,除非沐浴更衣,不然一時半刻估計是散不掉。
她不禁暗嘆一聲,每天晚上在拈花閣待一夜,她感覺自己都快被腌入味。
再靈敏的嗅覺在這樣的環境中待的時間長了,也會被麻痹感官,為防止以后再因類似的細枝末節被人察覺,只能早上沐浴后再出門了。
正想著,她突然察覺身后有一道刻意放輕的腳步正在靠近。
沈鶯歌眉頭一皺,在對方伸手探向她肩頭時先發制人,一把抓住對方手腕,一扭一推,眨眼便把人摁在了墻上。
“啊痛痛痛!!!應哥哥!是我是我!”
對方被她摁在墻上,臉蛋都疼得皺成了一團。
熟悉的少女聲音傳來,沈鶯歌手一松。
“玉煙?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好好跟云岫待在宅子里嗎?”
玉煙揉著手腕轉過身,癟著嘴嘟囔道:“來了這么多天,我連門都沒出過,你不是說要讓人去陸府送禮嗎?我可是求了半天,云岫才答應讓我去的!”妏敩洣
“什么云岫,沒大沒小!叫姐姐。”沈鶯歌伸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皺眉道:“送完了就快回去,別在外面瞎逛。”
玉煙“哎呦”一聲,捂住腦袋。
“還沒送完呢,我讓他們先去陸府附近的茶樓等著了。”
派去送禮的,是追月從暮雪堂帶來的人。
他們分成兩批日夜輪換,休息時便待在城外原顏朱名下的一處宅子中,而到了像這樣需要人手的時候,他們也會偽裝成小廝,聽令而動。
這次不過是瑣碎小事,所以只來了四人。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為了幫我回禮,而是自己想溜出來玩吧?”沈鶯歌無情戳穿了對方那點小九九。
“哎呀!”玉煙嬌嗔一聲,抱著她胳膊晃了晃:“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就這一次嘛!好不好?應哥哥,求你了——”
從小到大沈鶯歌都對她這一招沒辦法,即使知道對方是有演戲的成分在,也還是不得不做出讓步。
“好好好,不過就這一次,下不為例,送完東西你就趕快回去!”
“好耶!”玉煙開心地振臂高呼,蹦蹦跳跳向前走去。
雍景城作為大雍王城,其繁華熱鬧的程度自然比其他地方更甚。
從西市到東市,來自天南海北的商品皆匯集在寬闊街道兩側,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可以說是只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
沈鶯歌看著不停穿梭在各個攤位前的玉煙,無奈嘆了口氣:“看完了嗎?都已經一刻鐘了,我們連這條街還沒走出去,要是再磨蹭我可不管你了,我還有正事呢。”
而另一邊的玉煙,則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恨不得把每一個攤子都仔細看一遍。
她舉著手里剛買的糖葫蘆,扭頭又竄到了胭脂水粉的攤子前。
“哇——”
琳瑯滿目的眉黛口脂讓她看花了眼,一時間,雙眼都興奮得閃閃發亮。
“應哥哥!你快來看!”她朝沈鶯歌招了招手,待對方走近,拿起一盒口脂遞到她面前:“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攤販是個中年婦人,她瞄了眼沈鶯歌身上錦衣衛的官服,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玉煙的衣著,確信這兩人應當是對不可多得的“冤大頭”。
她立即熱情道:“哎呦!這位姑娘好眼光,這款口脂啊,可是我這里賣得最好的!來來來,我這里有可以試用的,你試試看嘛,保準錯不了!”
說著,攤販從下面取出個一模一樣的口脂遞給玉煙。
沈鶯歌不想在這里耽擱時間,只敷衍地擺擺手:“你喜歡的話就都買了吧,買完我們就快走了,我還有事。”
若不是玉煙性格冒失,這里對她來說又人生地不熟,怕丟下她一個人惹出事,沈鶯歌早就溜了。
玉煙癟癟嘴,嘀咕道:“好嘛好嘛,知道你忙,買完這個我們就走。”
她看了看手里試用的口脂,一把塞到沈鶯歌手里:“那你幫我試試這個,如果喜歡的話,我們買完就走!”
昨日弘光帝下旨后,容久作為司禮監掌印太監,需要處理的事務很多。
因此昨夜他連東廠都沒顧上回,直忙到天色微明,又馬不停蹄地沐浴更衣,入殿上朝。
早朝結束后,他處理了些這陣子積壓下的事務,直到巳時過半,才將將歇下手來。
那輛招搖過市的馬車早已備好,只等他上車便立即出宮向東廠駛去。
容久坐在車內,看似單手支頤闔目養神,腦子卻一刻都沒停下。
劉思邈背后是沈潛在做推手,而現在沈潛選擇棄卒保車,倒也并不算出乎意料,唯有中間多出來的那個人,讓他覺得有些可疑。
——那便是自稱為兄復仇的多吉。
他后來派人核查過對方說的話,多吉確實曾有個戰死沙場的兄長,其他的事也都和對方說的差不多。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可越是順利,容久心里便越覺得不對勁。
多吉究竟是因一己私欲鬧了這一出,還是和劉思邈一樣,被人當了刀使?
正想著,外頭浮寒敲了敲車窗:“督主,人都已按您的吩咐妥善看管,供詞也都簽字畫押了,您要去看看嗎?”
車內靜了片刻,傳出容久的聲音:“去北鎮撫司。”
“是。”
車頭一拐,轉向雍景城內的主干道。
馬車被錦衣衛前呼后擁著,路過行人紛紛退避,目不敢視,原本喧鬧的大街,但凡錦衣衛所過之處卻都奇異的安靜下來,就連竊竊私語都戛然而止。
而失去了嘈雜背景音的環境,便讓一些其它聲音愈發清晰。
浮寒騎在高頭大馬上,目不轉睛地掃過兩邊人群,盡職盡責扮演著忠誠侍衛的角色。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但因距離較遠,對方又是背對著他,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悄悄踢了踢身旁同樣騎馬的逐暖,低聲道:“哎!你看前面,那個——好像是應歌吧?”
逐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眉梢登時不著痕跡地一挑,轉而向馬車瞥了一眼。
浮寒沒有察覺他的神色變化,仍盯著不遠處的那人瞧:“好像還真是,不過他怎么在這兒?對面那姑娘又是誰?看著眼生……”
咔噠。
馬車側面的木窗被人推開一條縫隙。
容久看著那半遮半掩在人群后的身影,登時眸色一暗。
“直走。”
“啊?”浮寒驅馬靠近:“可我們不是要去北鎮撫司嗎,前面就該轉彎了。”
他話音將落,便收到了一記冷冷的眼刀。
浮寒渾身一抖,立即抬手做了個手勢:“直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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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