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那是個意外!第283章那是個意外!→:雨勢隨著時辰退推移,漸漸小了些。
潮濕的土腥氣從窗外飄進來,連屋內仿佛也染上了那無邊的潑墨夜色。
容久用過膳后便按往常習慣去沐浴更衣,剛坐回書房,隨身侍奉的小太監便端著茶點走了進來。
他跟在九千歲身邊的時間不算長,卻也有幾年光陰。ιèωèи.o
從前容久并無晚膳后進食的習慣,今天不知來了什么興致,特地命人準備了這些精致可口的茶水點心。
他把東西放在一旁,瞧見書房的窗戶仍開著,便打算去關上。
“不用管了,你退下吧。”
正寫著什么的人動作沒停,連懸空的手都沒顫一下,卻冷不丁蹦出這么句話來。
小太監一怔,下意識回頭看向他。
容久視線未抬,又道:“讓他們都退出院外吧,只留逐暖和浮寒。”
困惑不減反增,但小太監并不敢多嘴一問,諾諾地應了聲是,便拿著托盤退了下去。
墨色行云流水般在紙上劃過,恣意字跡拼湊成一列列工整簡潔的語句。
待最后一筆收尾,容久將毛筆擱回筆枕,朝敞開的窗戶瞟了一眼。
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戌時的更鼓聲早已響過,連綿不絕的雨滴拍打在院中枝葉上,令人有些煩躁。
容久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看了許久,忽然回過神來,驀地露出些許氣惱之色。
他才不在乎那招蜂引蝶的家伙到底來不來,可膽敢出爾反爾,放鴿子戲弄于他,應歌還是第一個。
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么想著,他繼續翻開這段日子積壓下的第二份折子查閱起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已不由自主地朝窗戶的方向看了不知多少回,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急躁——
從輕拿輕放,到隨手一扔,最后直接就是重重地摔在桌上了。
這些人都寫的什么東西!
這點小事也要報上來!朝廷每月發的俸祿是喂了狗嗎?!
每看一封,他眼中的怒色便更重一分,讓人毫不懷疑,若是寫折子的官員站在面前,估計他會讓人把對方拉下去痛揍十杖。
屋內氣壓越來越低,應和著窗外的雨幕,也不知是誰更陰沉些。
如同一只野貓輕巧落地,若不是容久內力深厚,定然察覺不到這般細微的響動。
他手上動作一頓,又恢復如常。
下一刻,沈鶯歌從窗外翻了進來,并順手掩上了窗戶。
抹了把臉上的水汽,她有些疑惑地嘀咕了句:“怎么今天外面都沒人守著,是又有人要來刺殺你,所以埋伏去了?”
容久握筆的手緊了緊,險些就沒忍住嘴邊那句“你倒是挺盼著有人來刺殺我”。
沈鶯歌也沒指望他會回答自己的話,自顧自地拖了把椅子過來。
看到一旁擺著的茶點,她咦了一聲:“這是你為了招待我特意讓人準備的嗎?沒想到,你還挺有禮貌的嘛。”
他有沒有禮貌不清楚,但容久覺得這愈發得寸進尺的人是沒什么禮貌。
“那是本督的夜宵。”他頭也不抬道。
沈鶯歌撇嘴:“是嗎?我怎么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吃甜的?”
容久皺眉:“本督何時說過。”
“哎!你這就是耍賴了,之前我來看望你的時候特意買了包蜜餞送你,是你自己說什么……”她板起臉,學著對方的腔調道:“本督不喜甜,怎么現在就不認賬了?”
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可很快,容久便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他抬眼看向沈鶯歌,唇邊噙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這么一說,本督倒是想起來了,但本督記得你當時說的是‘順便’買的,怎么現在就成了特意?”
“……”沈鶯歌尷尬地停頓了一瞬。
她哪兒能想到當時隨口胡謅的借口,隔了這么久之后,還能扇自己一巴掌。
迎著對方揶揄的目光,她理不直氣也壯地挺了挺胸脯:“是啊,怎樣?”
“不怎樣,”容久好整以暇地沾了沾墨,視線重新落在紙上:“只是覺得你很奇怪,時常做些心血來潮的事。”
“包括我想聽你說,你是否真的在意我?”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砸進耳朵里,頓時讓容久手一抖,瞬間在潔白紙頁上留下格外突兀的一道痕跡。
簡單粗暴地將他精心裝點的面具劈開了一絲裂隙。
他抿了抿唇,無奈嘆息:“是給你準備的。”
對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沈鶯歌早已司空見慣,她也沒有繼續逼問,往椅子上一坐,便捻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容久看完最后一份折子,將需要呈到沈闕面前的,以及退回重修的分門別類放好,這才開了口。
“本督有些好奇,你為何一定要來這里聽什么‘故事’?”
沈鶯歌抿了口茶,不以為意道:“不是說了嗎,為了合作,也為了更了解你。”
故意忽略她后半句話,容久瞇了瞇眸子,眼底神色不明:“好,那如你所愿。”
窗外雨勢漸盛,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容久言簡意賅地從半月前離開雍景城時講起。
他似乎不常說這么多話,即使已經盡量精簡言語,但語氣中還是透著股令人無法忽視的懶散勁兒。
講到霽城那夜與那以紗遮面的女子遇見時,他不動聲色地將探究視線落在了沈鶯歌身上。
而對方并未顯露任何異色,正猶豫著接下來吃哪塊點心比較好。
仿佛真把他的話當成了就點心的故事。
講到他把人“帶”回去,卻意外在對方鎖骨上發現一顆朱砂痣時,容久話音一頓,正打算輕飄飄地揭過去,沈鶯歌的聲音卻插了進來。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容久,終還是道:“你看人家的那種地方做什么?”
容久:“……與你何干?”
沈鶯歌雙手環胸,揚起下巴看他:“怎么?就允許你每次對著我身邊的朋友發火,我問問都不行?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嘖嘖,沒想到啊,堂堂九千歲竟然是這種人!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在對方逐漸離譜的發言里,容久終于忍無可忍:“那是個意外!”
“哦?”沈鶯歌挑眉。
忍了又忍,終化作一聲輕嘆。
容久闔上雙目:“這不重要,你不必管,只不過是本督正在找的一個人身上也有同樣的印記罷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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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