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她給他的安全感第307章她給他的安全感:、、、、、、、、、、、、、、、、、、、、、、、、、:irrxs
蘇檀沒有想到蕭逐野這個時候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可似乎他會出現在這兒,又是理所應當。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蘇檀拍了拍蕭逐野,“放開我。”
“不放。”男人回答得異常干脆,“你大哥讓你不舒服了啦?”
蘇檀想,若是蕭逐野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她或許還能“義正辭嚴”地“呵斥”一番,可他偏偏用這般曖昧的舉動說著如此正經的話。
“你松開再說。”蘇檀掙脫了一下。
這一回,蕭逐野倒是聽話地松開了手。
“莫要放在心上,你大哥就是這么一個人。”將人拉著坐下,蕭逐野輕輕拍了拍蘇檀的手,溫聲安撫道。
“我知道。”蘇檀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月色,心里莫名的復雜。
其實,回來的一路她認真地想過蘇柏的那句話,正是因為如此,才覺得當真是不該。
蕭逐野點了點頭,將蘇檀的身體扶正,“放寬心,一家人能有什么過不去的,過幾日等他消了氣,我陪你一起去賠禮道歉。”
蘇檀被這句話逗得哭笑不得,忍不住輕輕拍了下蕭逐野的肩膀,“你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蕭逐野挑眉,捉住蘇檀的手在自己的唇上啄了一下,“橫豎都是一家人,這有什么不敢的?”
蘇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方才那句話不太對勁。
“你怎么跟他一家人了?”蘇檀忍不住乜了蕭逐野一眼。
蕭逐野低低一笑,一臉的理所當然,又將蘇檀的手抓了回去,“遲早的事罷了。”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以至于蘇檀都忍不住氣笑了。
蕭逐野也笑了,眨了眨眼睛:“總不能因為我如今是個小廝,蘇大小姐就不要我了吧?”
蘇檀:“……”
“你胡說八道什么?”她忍不住乜了蕭逐野一眼。
好好的氛圍,愣是矜持不了一點。
“好好好,是我胡說八道。”蕭逐野勾了勾唇角,將蘇檀又抱進懷里輕輕拍了拍,“那明日大小姐準備做什么?小蕭必然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越說越離譜。”蘇檀拍了男人一下,經過他這么一鬧,原本心中剩余的幾分不適倒真煙消云散了。
“你提前回京,具體有什么打算?”蘇檀坐直身體,認真地問道。
她其實早就想問了,奈何這一路狗男人不是插科打諢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這一回蕭逐野倒是沒有再說別的,輕輕點了點頭道:“等。”
“等什么?”蘇檀皺眉。
“等兩件事情。”蕭逐野雙眸微微瞇起,眼神里閃過一抹深邃。
“一件是你奔喪的隊伍回皇城。”蘇檀蹙了蹙眉,“可另一件事情是什么?”
“不愧是檀兒。”見蘇檀一針見血地指出其中一件,蕭逐野忍不住贊許地在她臉頰上“吧唧”一口,“一點就透,看樣子以前果然是在裝小白兔騙我。”
蘇檀輕哼一聲,“你大尾巴狼也不是白裝的。”
之前的事情,其實二人如今也算是心知肚明,只不過往事隨風,誰都不愿意再回頭去究,日子總得往前看,兜兜轉轉如今能夠如此,已經著實不易。
蕭逐野哈哈一笑,忍不住又一把將蘇檀攬進懷里,二人齊齊往床榻上倒去,“所以,這算什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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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蘇檀戳了戳男人高挺的鼻子,“你還沒有說清楚,方才那第二點是什么呢。”
可別想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
“這個月月底就是圣上生辰,按照過往的習俗是要辦生辰宴的,皇子公主們都會歡聚一堂,給陛下祝壽。”蕭逐野任由蘇檀動作,漫不經心道。
蘇檀手指猛地頓住,“你是說,那個時候會出變故?”
“我也不確定。”蕭逐野搖了搖頭,眼神里多了幾分深邃,“我只是在想,會不會有人坐不住。”
“二皇子會回皇城?”蘇檀很快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線索,倒吸了一口涼氣,“謀反可是大罪。”
“不成功則成仁。”蕭逐野嗤笑一聲,“他就算是不動手,也會有人逼他動手的。”
“誰?”蘇檀下意識地反問。
蕭逐野挑了挑眉頭,握住蘇檀的手指啄了啄,“這些腌臜事情,就不要聽了。”
不用蕭逐野明說,蘇檀也知道皇室里的那些人各有各的心思,只是……
蘇檀仰頭,“你死了,這生辰宴也照樣過嗎?”
蕭逐野似怔了一下,接著低低笑出聲,“這就是皇室,從不缺一個皇子。”
他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但是蘇檀卻從里面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
是啊,這就是皇室。
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
哪怕蕭逐野是假死,可在明面上,畢竟是已經“死”了啊,一個父親不會為兒子的離世而感到難過,兄弟們也不會因為從此少了一個而傷心。
所以,她大致明白曾經的蕭逐野為何會是那樣的一個性子罷。
蘇檀突然很想抱抱這個男人。
她這樣想,便也這樣做了。
她輕輕抱住蕭逐野,將他的頭輕輕靠在了自己的懷里,“沒事的。”
蘇檀很少會有這般舉動,以至于蕭逐野都有剎那間的愣怔。
但是很快,他就聽到自己的耳畔傳來輕柔和緩的聲音。
她說,我們來這個世界上走這一遭,肯定會遇到一些不那么好的人和事。
她說,但是我們沒有必要為不值得的人傷神。
她說,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會在乎你。
她說,我在乎。
最后三個字落下時,蕭逐野感覺到自己額頭處落下一個溫溫熱熱的吻,帶著暖意,帶著安慰。
他下意識地反手緊緊抱住懷里的人兒,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
窗外月色柔和,撒在地上的月光像是鋪了一層白霜,帶著三分朦朧的顏色。
彼時,蕭逐野還并不知道在人與人之間有一種關系叫做“安全感”。
他只知道,懷里的人明明只有那么一點兒,卻給了他足夠的安慰,和所有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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