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后,禁欲王爺非她不娶

第16章 宣微殿上的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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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你派沁染的哥哥同貴去安國公府門口說了那一番話?”清風院里,林舒韻一臉不可置信看向林舒瑤。

林舒瑤微微點頭。

柳州距離云京城不遠,同貴回來的很快,安國公夫人的娘家那些爛事,稍微一打聽就全都知道了。

所以在得知林泊簡和陸氏要去安國公府的時候,她就讓同貴也跟在后面去了安國公府,只等他們解決了事情,便找個機會在大門口挑起話題。

畢竟這種人家的艷事,很容易就引起眾人的好奇心。

誰讓安國公府的人如此欺負她大姐姐,這不過是他們自食惡果,既然敢做,就要承擔后果。

阿若崇拜一般看著林舒瑤,滿眼放光,“六小姐,奴婢真是太喜歡你了!”真是狠狠出了口惡氣。

“不過你這樣做,豈不是讓安國公府無路可退。”林舒韻頗有些不忍,她都已經預料到裴知硯的結局了。

“安國公夫人給大姐姐下藥的時候,可沒想過什么后路。”林舒瑤聲音輕柔,卻字字冰冷。

這一世,她再也不會心慈手軟。

林舒韻有些失神,隨后微微嘆了口氣,“罷了,反正日后也沒什么聯系了。”

這時,江嬤嬤端了藥進來,“大小姐,趕緊趁熱喝了。”

“這是?”林舒瑤見狀不解道。

“大小姐的身子自流產后一直都不太好,這些年又被安國公夫人下了藥,得好好調理一番,不然日后落下病根就徹底難以痊愈了。”江嬤嬤解釋道,眼底寫滿了心疼。

林舒韻伸手接過一飲而盡,倒是滿不在乎:“我的身子我自個兒清楚。”反正日后她也不打算再嫁人了,等天氣暖和些,就去寶華寺住下。

林舒瑤聞言則陷入沉思,上一世翊云將軍身邊有個神醫,名紀懷澈,聽聞他醫術精湛,天下沒有治不了的病。

江嬤嬤雖說會些醫術,但僅限于藥膳調理方面。林舒韻如今還年輕,若是日后再遇到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總歸還是要生子的。所以,得找那個神醫來給林舒韻瞧瞧才行。

而且上一世林舒韻并沒有與裴知硯和離,后面安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按照如今來看,她倒有些捉摸不定了。

所以林舒瑤決定待太后壽辰過后,便要親自登門去見一見翊云將軍,順便問他借個人。

裴知硯的辭呈尚未遞上去,御史們就得了消息,直接上書彈劾了安國公府。

這一日宣微殿上,安國公背脊發涼跪在地上,太陽穴處突突的跳,不多時,面上便冷汗連連。

裴知硯卻面色平靜,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裴大人身為禮部侍郎,朝廷官員,竟私下里做出這等荒唐之事,實在有違圣恩。還請圣上嚴加責罰。”說話的是御史中丞樊同州,此人鐵面無私,性子耿直,從不徇私舞弊,有時連昭武帝都拿他沒辦法。

所以他一開口,安國公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

昭武帝面色平靜,居高臨下看向裴知硯,聲音威嚴,“裴侍郎,你可有話要辯?”

“微臣無話可說。”裴知硯唇角溢出一絲苦笑。他早就料到這樣的結局,所以才寫好了辭呈,沒想到還是躲不掉。

昭武帝不語,氣定神閑,看不出一絲端倪。

太子見狀開口道:“父皇,此事不過是安國公府的家事,在這里說,恐怕有些不妥。”

禮部是他所管,裴知硯作為他的人,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樊御史聞言卻嗤笑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裴大人身為朝廷官員,卻不以身作則,罔顧圣恩,此為不忠。身為女婿,不好好待人家女兒,反而要娶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為平妻,此為不孝。身為夫君,卻縱容母親給妻子安上弒殺婆母的罪名,此為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義的人,還有何臉面擔任禮部侍郎一職。以老臣看,罷官免職都是輕的。”

弒殺婆母?眾官員面面相覷,只覺得荒唐至極。

誰不知道定國公府的大小姐自嫁入安國公府以來,孝順公婆,操持家務,都快成云京城里的典范。說她弒殺婆母,簡直是聳人聽聞。

安國公對著昭武帝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顫抖:“是微臣的錯,微臣愿以死謝罪,求圣上赦免我兒。”

他心里知道,若是依了樊御史所言,罷了裴知硯的官職,那他們安國公府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他現在只能將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以求能保住兒子。

“裴大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安國公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難辭其咎。”樊御史冷冷說道。

“樊御史是否有些過度針對安國公府?你方才所言實在有些夸大其詞,就算裴大人做了錯事,只要改正不就好了。可你卻如此苦苦相逼,是因為受了他人指使么?!”太子意有所指,眸光看了看一直未開口的定國公林泊簡。

定國公府的先祖是大齊王朝的開國功臣,世襲罔替,每一任定國公都深受皇帝器重,太子自然也想拉攏。

可如今的定國公林泊簡卻油鹽不進,所以太子便歇了心思,只想著他得不到的人二皇子也別想得到,于是只要逮住機會就會踩上一腳。

林泊簡聞言出列躬身道:“臣惶恐,臣的家事早已解決,如今與安國公府并無任何關系。臣不知是否得罪過太子殿下,所以將事情牽扯到臣身上,還請圣上明鑒。”

眾官員心里都清楚,林泊簡能有什么地方得罪太子,自然是太子想拉攏他,人家不答應罷了。

樊御史亦是反唇相譏道:“太子殿下所言老臣亦不敢茍同,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不過老臣也是疑惑,為何滿朝文武只有殿下您為安國公府開口,莫非殿下也是受了他人的指使?”

眾官員皆知禮部是太子所管,所以他出言也是理所應當。可樊御史這話說的,像是安國公府故意指使當朝太子一樣。

“你!”太子瞬間眼中噴火,暗自咬牙切齒,這個樊同州說話越來越沒分寸,簡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好了!”昭武帝適時開口,眉頭微皺,“百姓食不果腹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如此關心,如今竟為了一個女子爭得面紅耳赤,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臣有罪。”眾官員異口同聲道。

昭武帝看著眾官員不禁冷笑,右手則握成空拳,反手向下,一下又一下敲打著桌面,聲音回蕩在宣微殿里,聽的安國公驚恐萬分。

良久,昭武帝緩緩開口:“裴知硯罰俸一年,降為郎中。安國公教子不善,改承襲三代為一代,到下一代為止。至于那名女子,平妻不可為,若為納妾,隨你們如何。”

安國公聽完頓時眼前發黑,卻還得硬撐著跪下:“微臣謝圣上。”

“圣上英明。”樊御史卻高聲喊道。

太子臉色陰霾地瞪了樊御史一眼。

昭武帝看在眼里,唇角露出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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