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

第二百四十五回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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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聽罷,弘歷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吳公子沒本事娶她,又何必糾纏不清?他與旁人的未婚之妻私會,本就理虧,居然還敢動人?打的還是爺的人!”

弘歷隨即吩咐李玉,報官將吳公子給抓起來,德敏卻出聲制止,

“多謝四爺關懷,昨日我本想報官,可趙姑娘一再求我不要將此事鬧到府衙,我已答應過她,不再追究。”

李玉聽罷,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忍不住為兄弟抱不平,“她做出此等對不住你的事,你又何必顧忌她的感受?”

德敏也惱火,然而趙姑娘跪下求他,他總不能趕盡殺絕,“她終究是個女人,我若報官,鬧大了她也會被帶至府衙審問,豈不沒臉再見人?”

“她敢與人私會摟抱,還怕什么臉面?”

昨日德敏已經探知此事的來龍去脈,“這親事她本不情愿,是被家人所逼迫,說來她也是受害者。”

弘歷最不喜聽便是這樣的論調,“不情愿就力爭到底,吳公子若真喜歡她,自然會想方設法和她在一起,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與人定親,過后再私會,算什么男人?”

“四爺說得極是!”李玉附和道:“他們是真愛,就該傷害你嗎?德敏,你別怪我說話難聽,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留著她遲早會被戴綠帽。”

原本相親的兩人沒有感情是正常的,大可等著婚后再培養,然而趙姑娘心有所屬,還念念不忘,德敏自然不愿強求,

“我的確打算退親,昨日已然告知媒人,讓她們去處理此事。”

“及時止損,此乃幸事。”弘歷慨嘆了一句,而后便上了馬車,入宮去了。

和煦的春風吹醒了院中的幾株海棠,每到三月間,海棠盛放,蘇玉珊喜歡坐在海棠樹下看書,今年她卻沒這個閑工夫,只因彥彥已有十個月,正是調皮的時候。

小家伙不似先前睡得那么久,半晌間不愛坐屋里,就喜歡出來玩兒,蘇玉珊閑來無事,抱著孩子一起賞海棠。

風吹花落,海棠花瓣飄落在蘇玉珊的肩側,彥彥瞧見母親肩頭的花瓣,開心的直拍手。

他想去抓那花瓣,然而小孩子的捏握能力尚需鍛煉,他捏得并不精準,花瓣瞬時被他的小手給拂了下去。

彥彥低頭想找花,卻發現地上有好多花瓣,一雙大眼睛寫滿了懵然,指著地上嗚嗚的說著,像是在表達著什么。

“彥彥是不是想說,好多花花?”蘇玉珊指著那些花瓣教他念,“這是花花,樹上有花花,地上也有花花……”

“他才十個月,不會說話。”

驟聞弘歷的聲音,蘇玉珊回過頭來,笑應道:“不會才要教啊!他雖然不會說,但他聽得懂。”

為向弘歷展示兒子的理解能力,蘇玉珊特意問彥彥,“花花在哪兒?”

彥彥立馬抬指,小手一指,指向旁邊的花樹。

弘歷見狀,驚訝笑嘆,“彥彥真聰明,認得海棠花了!”

抱著兒子玩了一會兒,弘歷才將孩子交給嬤嬤,與蘇玉珊進得里屋,說起德敏準備退親一事。

蘇玉珊的頭一個反應便是,“德敏要退親?那他和常月豈不是有可能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你再問問常月的意思,她若還有此念,等德敏正式退親之后,我便為他們指婚。”

時隔幾個月,蘇玉珊還真得問問常月的意思,畢竟人心都是會變的。

午膳過后,弘歷去往書房,蘇玉珊特地將常月叫至身邊,將此事告知于她,問她是何想法。

常月一直以為她和德敏已經不可能了,乍聞此訊,她有些懵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我也不曉得。依格格所說,他尚未正式退親,興許他喜歡那位趙姑娘,不舍得退親呢?”

蘇玉珊兀自猜測道:“已然出了這樣的事,料想他應該不會原諒吧?”

“這可難說,趙姑娘求他放了吳公子,他便沒有報官,他似乎很在乎她的感受。”

常月這么一說,蘇玉珊也有些猶豫了,她決定讓常月跟德敏見一面,遂將一瓶藥膏交給常月,讓她給德敏送去。

常月有些難為情,但主子指名讓她去,她不能違背主子的意思,遂拿著藥膏出去了。

四爺在書房,德敏本該在此守衛,但弘歷念在他面上有傷,遂讓他去歇著,換旁的侍衛來守門。

德敏才離開書房,便撞見了迎面而來的常月。

“聽說你受了點兒傷,蘇格格差我給你送藥膏。”說著常月將瓷瓶遞給他,德敏順手接過,感激道謝,

“替我多謝蘇格格。”

現下無外人,常月忍不住問了句,“你的婚事,你打算怎么辦?”

左右常月是蘇格格的人,四爺知曉,蘇格格肯定會知曉,德敏也就沒瞞著,

“我決定退親,昨日讓媒人去趙家提此事,她父母不同意,還想讓女兒嫁過來。前幾日他們已然收了禮金,現下媒人去要,他們卻不肯歸還。”

常月只覺稀奇,“若是男方的錯,禮金的確不能再要,但若是女方的錯,合該歸還才是,這趙家怎的蠻不講理呢?”

趙家的用意,德敏再清楚不過,“他們不想讓女兒去吳家做妾,想借著這樁親事讓她嫁給我。”

“那你是什么態度?就這么將就的娶了?”

德敏的心可沒有那么大,“她心有所屬,我自然不會再娶。但禮金必須要回來,那是我辛辛苦苦攢的,不能便宜了趙家。這事兒有些棘手,先讓媒人去商議,實在講不通,那就只能報官。”

看來他是下定了決心要退親,常月一時無言,默默向前走著。

德敏看了身邊人一眼,想起去年四爺曾說過打算把常月指給他,但當時家人準備給他定親,他便拒絕了。

此時的德敏不禁在想,如若當時聽從四爺的意思,與常月定親,興許就不會出這樣的變故。

然而世事難料,誰又能算得準往后之事呢?

現下婚事尚未退掉,德敏無暇顧及其他,是以并未對她多說什么。

兩人一同向前走著,殊不知,遠處有人正遙望著他們。

云松才得知德敏要退親一事,他正擔憂之際,偏巧就看到了常月和德敏走在一起。

如此看來,常月心里始終放不下德敏吧?

云松本以為自己有希望,可如今,德敏要退親了,一旦他退掉親事,那常月豈不是就要跟德敏在一起?

一想到這種可能,云松便心神難安,眸光幽暗,默默攥緊了指節。

常月送罷藥便回去了,并未與德敏待太久,待她到得畫棠閣時,守在門口的云松并未吭聲。

以往不論她進出,云松都會與她打招呼,她習以為常,并未放在心上,但是今日,云松居然沒吭聲,常月頗覺怪異,但也沒看他,直接往里走去。

那一刻,云松心涼至極,只要他不出聲,常月就不會搭理他,她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懶得,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看來常月對他真的沒有一絲情意,不管他做什么,都比不上德敏在她心里的位置。

意識到這一點,云松心如火煎,他忽然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

常月并未察覺到云松的心思百轉,一個時辰后,她得出去一趟,到后廚交代主子的伙食,可當她又路過門口時,竟聞到了一股酒氣!

常月疑惑的望向云松,“你飲酒了?當差怎能飲酒?”

云松別過臉去,悶聲道:“心情不好。”

“四爺不允許侍衛當值時飲酒,你應當曉得這規矩,怎能破戒?傍晚四爺便會過來,若被四爺聞到你身上的酒氣,肯定會訓你,指不定還會罰月錢。”

然而云松竟是一臉無畏,“罰便罰唄!”

無奈的常月只好將另一名侍衛叫來,頂替他一陣兒。

那侍衛愿意替他,可云松卻犟著不肯去休息,堅持要在這兒守衛,“我的事與你無關,少管閑事!”

他一句話噎得常月無話可說,她氣得再不搭理他,“該說的我已經提醒你了,你愛去不去!”

常月怒哼一聲,轉身就走,對面的侍衛小聲提醒他,“云松,你還是去歇著吧!我替你站崗便是,否則常月姑娘該生氣了,往后再不理你,我看你怎么辦。”

云松不屑輕嗤,“我會怕她?她愛理不理!”

侍衛皺了皺眉,無奈搖頭。

然而云松立了一會兒,終究是立不住了,干咳一聲道:“有些渴了,我去喝點茶,你先替我頂會兒。”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侍衛不由嘖嘆,這小子在乎常月的態度就直說,何必裝腔作勢?

飲了酒的云松一吹風便開始頭暈得厲害,站都站不穩當,只得到附近的屋子去歇息。恰巧寧霜行至此處,瞄見云松走路踉踉蹌蹌,隨即上前相扶,嬌呼出聲,

“哎呀!云松哥,你這是怎么了?喝醉了呀?”: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