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174章 不是菟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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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月的聲音輕微地顫了顫。

怒氣在她的眼里聚集,她握緊拳頭抵在謝瑯的胸膛上,重重地捶了好幾下:“你永遠都不會過問我的意見,你憑什么這樣輕薄我!”

她氣得聲音發抖:“我一點都不想和親近你聽到了嗎!你個混蛋!”

薛明月幾乎將所有聽到過的臟話全都說了一遍,仍然消除不了心頭的那股澎湃的怒意。

謝瑯也不反駁,只任由她撒氣地捶打著胸膛。

另一只手緊握著她的腰,避免她不小心摔下馬,低聲哄道:“是,我是混蛋,我錯了,我不該不問你就吻你,下次一定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次?做夢!”

薛明月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他一眼。

伸手就去扒他放在自己的腰上的手,冷聲罵道:“撒手,不要逼我真的動手!”

謝瑯感受著她奮力的掙扎與抗拒,就知道這回是真的將她惹得過火了,一邊小心地護著她,一邊解釋道:“馬背很高,你這樣亂動是會摔下去的。”

“摔殘了摔瘸了也和你沒關系。”

“你放不放手!”薛明月眼里好似在冒著火,見怎么也掰不開他的手臂,一氣之下竟直接低下頭發狠地咬了上去,謝瑯霎時愣在了原地。

感受到手臂傳來的刺痛,他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謝瑯怔了半晌,看著她好似也在用力的后腦勺,心里涌起一股無奈,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嘆息道:“你這還真是牙尖嘴利了。”

字面意思的牙尖嘴利。

真是半點吃不得虧,不過他自認理虧,眼下便不準備去阻止她,索性讓她將心中的郁氣與怨懟都一同借此發泄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因他之故又平添了不少委屈。

倘若這能讓她好受些,謝瑯覺得是值得的。

直到嘴里抿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薛明月才逐漸從沖昏了頭的怒火中清醒過來,她有些怔然,松開嘴,嘴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可咬夠了?”

這時,謝瑯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若是還不夠的話,我這兒還有另外一只手臂給你咬,除了手還有臉和脖子,多咬幾口也不是問題,無論你想咬哪兒都行。”

“……”薛明月垂下眼,松開他的手臂,神色郁郁地道:“不用。”

她悶著氣扭過頭去。

謝瑯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從馬鞍上解下水囊遞給她,好笑地道:“咬了這么久嘴肯定累了,喝口水潤潤嗓子。”

薛明月鼻子微微聳了一下。

沒聞到水味,反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甜氣味,不由偏過頭看了眼水囊,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沒有要伸手去接水囊的意思。

瞥見她的小動作,謝瑯彎了下唇,解釋道:“這是提前讓老李為你準備好的牛乳茶,帶你出來玩不是突然起意,是做好準備的。”

薛明月淡淡地哦了聲:“又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她懨懨地闔起眸子,垂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

聽到這話謝瑯神色微微一愣。

薛明月只覺心緒難平,須臾,仍忍不住睜開眼看著他與他對視,道:

“謝景闌,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出這樣的舉動,我是個人,不是你揣在手心的玩物。”

謝瑯忙道:“我沒有……”

她攥著拳,咬牙切齒地道:“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哪怕有一點尊重過我嗎?無論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想要做些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有商有量,而不是你自己大包大攬,最后才來告訴我,這件事我已經替你辦好了!”

薛明月壓著怒氣,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青年。

胸臆難平:“我不想每次我做了那么多,最后卻被你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毀得一無所有,關于我的事情我應該有知情的權利,你到底明不明白?”

她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也不是被擺在屋內僅供觀賞的精美屏風或者易打碎的瓷器,沒辦法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手里,而是只能將自己全部交托于他的手中。

“我不想做菟絲子,也不想做糊涂鬼。”

薛明月嗓音發啞,說完這話就一把奪過水囊,仰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她抹了下嘴角的水漬,將水囊重新塞回他的手中,冷靜地問:“現在我能下去了嗎?”

謝瑯喉嚨發緊:“明月,你聽我解釋,我從沒那樣想過你,我只是……”

“你只是為了我好,不想讓我為這些事操心?”

薛明月淡淡地開口道。

他倏地就停住了,漆黑的眼里滿是復雜的神色。

薛明月都已經猜到他要說什么了,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自己果然猜對了,她感到很是匪夷所思,幾乎不能理解他腦袋里究竟裝著什么。

她又不是他的孩子,更不是沒斷奶的小孩。

為了她好?就因為這樣所以就能肆意地瞞著她任何事?

這種借口連她外公都不用了。

從李廚子之事,再到故意營造她失蹤之事……這些事他分明都可以與她商量,只要他開口,她肯定會相信他的話,并且事事配合他。

可是到最后所有人都知情,只有她不知情。

一次又一次地消磨了她僅剩的耐心。

薛明月深吸了口氣,眸里難掩失望,只道:“不要拿你認為的那一套來框定我,我不需要你這么做,我也受不起侯爺這樣的好。”

她扭過頭,想要踩著馬鐙落地。

這時,謝瑯忽地將她用力地擁入懷中,低聲道:“明月,我錯了。”

“我當真明白自己錯在何處了,我錯的離譜,若非你今日一席話我恐怕還會繼續錯下去,但我做這些事只是想要將你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謝瑯低頭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薛明月蹙著眉掙了掙,他擁抱的力氣很大,她沒能掙開。

只能待在他的懷里聽他說。

謝瑯不緊不慢地道:“不告訴你李廚子是我派到你身邊去的人,是因為怕你不愿接受我的好意,有些事我選擇隱瞞,只是牽扯眾多,不愿讓你也一并卷入。”

“不知道這些事的你過得很快樂,我不想讓你的快樂染上陰霾。”

哪怕明知她對隱瞞感到不快。

他也仍然堅持這么做。

從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