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炕都拆了!第420章炕都拆了!
少年鳳眸往碗里瞟了眼,只見一碗黃澄澄的水,說實話,顏色有點像……
他微微蹙了下眉,還是接過去,一飲而盡。
“好喝嗎?”辛晴歪著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這話給凌云璟問的一愣,趕緊舔舔嘴唇回味了一下,點點頭道,“還行吧、”
這么敷衍的回答,顯然沒有達到辛晴的預期,頓時有些不滿的嘟噥了聲,“什么叫還行?”
“喝的太快,沒注意味道。”少年見她有些失望,趕緊找補道,“剛干完活,又熱又渴,就想一飲而盡。”
“又熱又渴……”辛晴突然抓住了這句話中的重點,琢磨了一下,頓時眼睛一亮!
冷飲!
試問哪個籃球場門口沒有冷飲攤子?
如果她把這些沙棘汁冰成冷飲,跑到校場門口賣,銷量一定很可觀!
“校場操練都是什么時辰結束?”她趕緊出聲問道。
“巳時末。”凌云璟隨口道。
那就是中午十一點左右,正是天熱的時候呀!
辛晴一臉雀躍。
凌云璟低頭看著她的反應,不由問道,“你這是又想打什么主意?”
“保密。”辛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轉身進了灶間。
時已過午,二人還沒吃飯。于是她把鍋里的羊湯熱了一邊,重新扯了燴面片扔進去煮軟了,二人就這么對付著吃了頓中午飯。
吃完飯,凌云璟起身去刷碗,辛晴則端著剩下的半盆沙棘果去敲了隔壁的門。
很快,徐小蕾便從里面打開了門。
“晴兒姐姐!”
辛晴點頭笑道,“小蕾,我想借你家的石磨用一下。”
“好啊,進來進來!”徐小蕾拉她進了門,“你要用石磨磨什么呀?”
辛晴將盆遞到她面前,試探著問道,“你認識這個嗎?”
徐小蕾瞅了半天,點點頭,“這不是酸刺溜溜嘛!大家都這么叫。”
“酸刺溜溜?”
原來本地人把這個叫酸刺溜溜,倒是挺形象的。
“是啊,這玩意兒上面長滿了刺,結的果子又酸得很,不能吃,連羊都不啃。”徐小蕾道,“晴兒姐姐,你摘這么多酸刺溜溜做什么?”
“壓成汁,煮來喝。”辛晴認真的跟她科普道,“這沙棘果不僅內服,還能外敷,具有健脾消食、止咳祛痰、活血散瘀的功效,用處可大著呢!”
“不僅如此,它還有美容養顏的作用,經常喝沙棘汁,皮膚會慢慢變的白皙透亮。”
徐小蕾一聽,頓時兩眼放光,“這是真的嗎?”
辛晴點頭。
維c可以美白皮膚,抵御紫外線的傷害,延緩衰老,而且低濃度的果酸可以去死皮。這些都是現代的美容常識,只是古人并不清楚。
“是真的,你要長期堅持喝,并且,每隔幾天用稀釋過的沙棘汁洗臉,慢慢你就會看到效果的。當然,前提是,不能在日頭下暴曬了,出門必須遮住頭臉才行。”
“我都聽你的,晴兒姐姐!”徐小蕾高興的拉住她,央求道,“你幫我變白好不好?幫我變得能有你一半白,我就知足了!”
辛晴啞然失笑,“怎么這么想變白了?”
“一白遮三丑嘛。”徐小蕾不好意思的低頭嘟噥,神色中隱含一絲羞澀。
“我想變得美一點……”
辛晴了然的笑笑。
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就連徐小蕾這樣直爽開朗的姑娘都不能免俗。
“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辛晴笑著道,“當我的幫手,跟我一起賣沙棘汁。以后沙棘汁你天天免費喝,我另外給你一成分紅,你看怎么樣?”
“賣沙棘汁?”徐小蕾驚訝的瞪大眼,“這種東西,壓出來的汁會有人喝嗎?”
然而在辛晴忙活一陣,再次弄出一大鍋酸甜可口的沙棘汁讓她嘗后,徐小蕾頓時真香了。
“真好喝!”她笑的開心的像個孩子,“我早該知道,經晴兒姐姐的手做出來的東西,就沒有不好吃的。”
一個下午,兩人都在說說笑笑,忙進忙出的。
徐小蕾甚至還把自己家的小推車騰了出來,還拿出自己家閑置的杯子和碗,和辛晴約好明日一起下山去校場那邊叫賣。
眼看日頭漸落,又到了該生火做晚飯的時間,辛晴這才邁過側門,端著滿滿一大盆沙棘汁回了自家院子。
院子里沒人,東廂房還在叮叮咣咣的響個不停,也不知道那人一下午都在搗鼓什么。
辛晴放下手里的盆,另蓋了個盆扣住,這才挽起袖子進了灶房,捅開灶膛生火做飯。
食材不多,所以晚餐也很簡單,她把剩下的半籃苦苦菜綽水涼調了下,中午剩下沒煮完的燴面片刷上油,抹上椒鹽,卷成花卷饃饃放上蒸屜。
鍋里燒開水熬粟米羹,上面架著蒸屜。等上層的花卷饃饃蒸好了,下面的粟米羹可以盛出來喝了。
辛晴解下圍裙,將飯菜擺上一旁的小飯桌,這才轉頭朝屋外喊了句,“云璟,吃飯了!”
過了好一會兒,少年終于出來,仍舊光著上身,一身熱汗。
辛晴見狀,趕緊掏出帕子給他擦干,嘴里埋怨道,“這一道傍晚天就冷了,你怎么還光著膀子?小心著涼。”
“我沒事兒。”少年嘴里說著沒事兒,唇角卻微微翹著,似乎十分享受她的關心。
“你外袍呢?快披上。”
少年鳳眸眨了下,慢條斯理道,“啊,可能落在東廂了。”
“我去給你拿,你坐著吃飯吧,別出屋了。”
辛晴說完,轉頭去了正屋。
一進東廂,她頓時傻眼了——炕呢?
眼前哪里還是個臥房,分明是個暖氣熏熏的澡堂!
原本的炕被他重新改造了下,縮小了一些,原本平整的炕面變成了凹槽形狀,嵌著一個不知從哪里弄來的大木澡盆,看上去,有些像她之前在徐小蕾家看到的巨型水桶。
“喜歡嗎?”少年不知什么跟過來的,從后面環住了她的腰。
“你!”辛晴扭過頭,又羞又氣,“你怎么把炕拆了?”
“你說呢?”少年挑著眉梢,似笑非笑,低頭吻上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