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第240章 你得溫柔

第240章你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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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翊沉吟,道:“你手指真不痛了?”

顏芙凝怔然。

一個時辰前的事,他又來問。

鬼使神差地,視線移到他的薄唇,男子輕抿著的唇瓣較往常紅了些,泛著光澤。

適才便是這張嘴對她……

小臉立時泛起薄紅,艷若流霞。

“不痛了,方才就不痛了。”

她垂了眼眸,此刻是沒心情看孟力的臉究竟有多紅了。

一旁的三人俱是一驚。

彩玉與傅北墨圍攏至顏芙凝身側,孟力因面色爆紅,不便轉身,遂豎耳聽。

“姑娘的手指怎么了?”彩玉問。

她家小姐最怕疼了。

方才怎么也沒聽說此事?

傅辭翊淡淡睨著顏芙凝,音色很低很沉:“她指尖被針扎了。”

傅北墨害怕道:“銀針么?”

傅辭翊:“是繡花針。”

“繡花針也疼的。”傅北墨急道,“那哥哥趕緊給嫂嫂呼呼吹吹。”

傅辭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說不痛了。”

傅北墨瞥一眼兄長,心道:嫂嫂這么說說的,哥哥怎么就信了?

“嫂嫂肯定疼的!”說話時,他便噘起嘴兒問,“哪個手指?嫂嫂,北墨幫你吹吹。”

傅辭翊在弟弟腦門上彈了一記:“收起你的魚嘴。”

一把扣了顏芙凝的手腕,將人帶出柴房。

傅北墨著急跟過去。

卻不想,兄長帶著嫂嫂進了西廂房,呯的一聲,房門關上,險些撞到他噘著的嘴兒。

“哥,你得溫柔點!”

他在門外喊得焦急。

方才看到傅北墨一直噘著的嘴兒,彩玉就想笑。

但看人家這么關心她家小姐,她生怕被比下去,遂在門外也跟著叫:“姑爺,姑娘她最是怕疼,最是嬌氣,你輕點!”

傅南窈聞言暗忖,哥哥太偉大了,竟如此幫她轉移注意力。

婉娘卻急得不行,大兒子要開竅,也不是這么開竅的吧?

青天白日的。

弄得她坐立難安,去拍門也不行,不拍門也不行。

房中,傅辭翊覷一眼顏芙凝仿若春日桃花的粉面:“真不疼了?”

“真的。”

顏芙凝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嬌柔的粉面緩緩憋紅。

“大抵是真不疼了,竟有心情去看旁的男子。”

傅辭翊坐下,看書。

顏芙凝:“……”

看旁的男子?

“不是,我是看阿力……”想到孟力是男子,她又氣又惱,“你管我?”

“我如何不能管你?”

男子修長的手指翻了一頁書。

“傅辭翊,是南窈說自己嫁不出去,就嫁給阿力。阿力聽得臉紅,我才去看的。”她氣笑了,芙蓉面憋得通紅,“你這反應,我怎么覺得你在吃醋?”

借口問她手指,將她拉回房。

他別是吃醋吧?

“我吃醋?”

男子容貌俊美昳麗,清冷的嗓音卻含了顯而易聞的諷意。

顏芙凝如釋重負:“不吃醋就好。”

傅辭翊慵懶抬起眼皮,眸子沉沉:“不是說好,兩年內你能管我,我亦能管你么?”

此刻聽聞她看孟力的原故,他才知自己鬧了烏龍。

面子擱不下,指尖點了點邊上的書:“字帖還剩最后幾頁,今日學完。”

“哦。”顏芙凝聽話地坐下。

真糗!

她竟然以為他在吃醋。

只要他不是吃醋,今日要她學多少字寫多少字,她都乖乖學乖乖寫。

東廂房,婉娘著急。

委實等不下去了,讓傅南窈扶著,來到西廂房門口拍了拍門:“辭翊,芙凝。”

邊喚邊拍,門推開一條縫。

原來門沒上閂。

傅南窈與母親道:“娘,哥哥嫂嫂在寫字呢。”

一旁的傅北墨與彩玉也往里瞧,果然看到他們在做功課。

婉娘笑得尷尬:“好了好了,散了散了,都去忙吧。”

里正與閨女并未直接回自個家,而是去了胡家。

胡大海在竹榻上養傷,看到里正父女過來,直了直身體:“事情怎么樣?”

里正搖頭:“一家子都牙尖嘴利。”

他吵不過。

更何況人家不怕打官司。

胡大海嗤道:“你這里正當得……”

真是窩囊。

胡阿靜盯著阿鶯看了好一會:“你真的想嫁傅辭翊?”

阿鶯不說話,算是默認。

村里人幾乎都知道了,還有什么好反駁的?

胡阿靜哼了一聲,她雖然也喜歡他,但沒里正閨女如此不要臉的。

今日被罵,活該!

阿鶯:“胡阿靜,你哼我是幾個意思?”

胡阿靜摸了摸自個的臉蛋:“我比你好看吧?你也不想想,嚴家養女長得跟妖精一般,傅辭翊有了她,怎么可能看中你?”

她比她好看,也沒幾次三番地貼上去。

胡大海吼了一聲孫女:“阿靜,你說什么呢?”

胡阿靜:“爺,我又沒說錯,阿鶯這臉得拾綴拾綴。”

里正面色不好看了。

自己的女兒哪怕長得像根草,也是好的。

此刻被人這么一說,他也有了惱意。

當即與胡大海道:“要讓婉娘一家不得安生,往后再說吧。”

言罷,就要帶著女兒離開。

胡大海卻道:“縣丞即將升任咱們凌縣的父母官,正式為縣令。”

聽到這話,里正轉回身來:“真要升官了?”

“這還有假?”胡大海笑了,拍拍自個那條斷腿。

里正暗想,即便傅正青當了縣令,還是不能與府臺大人抗衡啊。

不過到底是坐下了,與胡大海閑聊。

聊了有半個時辰,里正父女才出胡家。

此后,阿鶯就在思考怎么將自個的臉蛋弄得白嫩些。

時間過得快,眨眼便是四月十一。

一早,傅辭翊與顏芙凝乘馬車去鎮上。

彩玉原本在車廂內,挨著顏芙凝坐著的。一路上看傅辭翊面色冷冷,她便自覺地出了車廂。

惹不起,惹不起。

這位姑爺不笑的時候,真的挺可怕的,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怪不得小姐要退親。

也難為小姐了,每天要面對這么張臉。

李信恒拍拍身旁的位子,招呼彩玉坐下,高興道:“騰云長得壯了些。”

彩玉點頭坐下,掰著手指算自家小姐離開姑爺還有多久。

還有一年八個月啊。

這也太久了!

李信恒見狀,問:“你在算什么?”

“算日子。”

“算什么日子?”

“沒什么。”彩玉縮了縮腦袋,不肯說。

車廂內的傅辭翊整了整衣袍,清冷開口:“傅正青即將升為縣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