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第811章 如何相斗

第811章如何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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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淡淡撩起眼皮睨向龍池安,嗓音已然不耐煩。

也不知這小子按了什么心思,竟然也用此話來誆騙。

王妃母子的尸身是他親手下葬,豈能有假?

見晉王不相信,龍池安掩住眸中焦急情緒,緩聲道:“舅父,那夫人除了與舅母一般年歲一般模樣之外,她還有個兒子,該夫人兒子的年歲與聞嶼亦是一致。”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晉王有一瞬怔愣。

很快喃喃道:“聞嶼,龍聞嶼,虧池安你還記得他。”

龍池安端出誠懇且認真的態度來:“舅父,您也知道,我與聞嶼的情份可比親兄弟。如此關系在,我怎會忘記他?當年我與聞嶼,還有高卓,我們三人時常混在一起。孩童時期的歲月總是美好的,我時常在夢里想起聞嶼。聞嶼不在后,我與高卓的關系變得很淡。他可是我們三人之間最重要的人,我也曾想京城這對母子與舅母和聞嶼相像只是巧合,但我真的無比希望他們都活著,且活得好好的。”

聽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晉王的神色終于有些松動。

“池安,你是個好孩子。聞嶼若還在,應該與你一般大了,也到了該娶妻的年歲。”

晉王長長吐了一口氣,將酒杯里的酒一口氣悶下肚。

就是不問他,那夫人與其兒子究竟在哪。

龍池安蹙了蹙眉,可見晉王舅父還是不相信。

遂壓低聲問:“舅父想去看看那對母子么?”

“不必了,本王何必去打攪陌生人的生活呢?”

晉王給自己倒了杯酒,再次飲下。

龍池安直接道:“舅父可曾見過新科狀元?”

“我不問政事多年,狀元不狀元的,與我沒有關系。”

看在他對聞嶼有兄弟情的份上,身為舅父就不立時趕人了。

龍池安顧自又道:“這位新科狀元頗得皇上舅父器重,如今已是內閣首輔。他名喚傅辭翊,正是外甥適才所言的那個夫人的兒子,年歲與聞嶼一致。”

晉王語聲淡淡:“皇兄尋得如此人才當首輔,此乃大景之幸。”

龍池安也飲了一口酒,繼續道:“最主要的是,傅辭翊其人那清冷的性子與年幼時的龍聞嶼一般模樣。出事那會,我與他還小,如今長大,容貌或許會變得不認識,但性子改變的可能性極小。”

“池安,你不必再說。”晉王將酒杯不輕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聞嶼的尸身你親眼見過,難不成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龍池安訕訕一笑,抬手給晉王再次倒了酒。

他深知此刻自己再說下去,只會惹惱了舅父。

唯今之計,只能讓舅父親眼去看看才可以將傅辭翊的身份揭露出來。

可是能教舅父登傅家的門,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他得再備些什么說辭,此刻萬不能急了。

是以,在用完膳后,便提出告辭。

晉王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從哪來滾哪去。

一個多時辰后,龍池安回到了長公主府。

回到府邸,一頭扎進書房。

婉娘的畫像,丁老已經畫出。

他得畫一幅幼年龍聞嶼的畫像,再畫一幅如今傅辭翊的畫像。

屆時拿去晉王舅父前,想來舅父能睹畫像思人,如此一來,傅辭翊的身份就能揭開于眾了。

身為皇家子弟,又如何再當首輔?

身為晉王之子,那與皇位是徹底無緣了。

到那時,傅辭翊真的無法與他相斗。

失去首輔之位,那便是失去了權位。

即便傅辭翊恢復了晉王兒子的身份,可如今晉王府有世子龍立輝,如此傅辭翊要恢復世子之位也有難度。

這樣的身份,如何與他爭搶芙凝?

念及此,面上笑意尤甚。

下筆繪肖像畫時,更是有神。

一直畫到夜幕四合,幼年龍聞嶼,成年傅辭翊的畫像皆已畫好。

拿起丁老所繪的傅夫人畫像,龍池安再度落筆,他得重新畫一幅傅夫人的畫像。

晉王舅父身旁美人如云,等閑女子入不了他的眼。

丁老所繪到底簡單了些,他得畫得細致些。

夜風寒涼。

太子府,太子寢居。

今日“暈”過去的太子,到此刻終于醒來。

身旁陪著兩個女子,一個是太子妃,另一個是側妃蔡慕詩。

她們見他醒來,欣喜不已。

“殿下終于醒了。”

“辛苦你們一直守著孤,快回去歇息去罷。”

兩女子福禮稱是,雙雙離開。

不多時,太子命下人尋來了幕僚。

“殿下,您莫傷懷,屬下以為皇上是在為胳膊被咬一事出氣。”幕僚壓低聲分析,“倘若皇上真要更換太子,懲罰肯定會更加嚴重些。”

“孤知道,但也不代表父皇沒有這個意思。”太子的手撐在床沿,坐起身,“孤想不明白了,老二老三兩個蠢貨,他們的腦子怎么就能想到去請罪?”

分明是他們三個都在馬場動了手腳的,可謂牽一發便扯出另兩人。

大家心照不宣地,誰都不提起,不挺好的?

“莫非二殿下與三殿下得了有計謀的幕僚了?”

“沒聽說過。”太子搖頭,“此等請罪的法子,一個弄不好,父皇責罰更重。倘若只有一人如此,孤的問題不大,偏生他們皆做了同樣的事。”

幕僚抱拳:“屬下派人去查。”

話音剛落,另有一名幕僚入內。

“殿下,屬下已經查到,二皇子之前與傅大人有過接觸,他們在酒樓飲酒,相談甚歡。”

太子聞言,眼眸瞇起:“如此說得通了,是傅辭翊在背后搗鬼。”

“不過殿下,傅大人與三皇子并未接觸,三皇子今日舉措完全是看二皇子得了好處,這才如此。”

“呵,如果真是這樣,那問題便愈發大了。”太子冷笑。

兩名幕僚不解:“還請殿下明示。”

“傅大人不來支持孤,轉而支持老二,就因為老二蠢,好拿捏。”太子冷冷說著,笑出聲,“你們聯系其他內閣大臣,看能不能一起彈劾了他。”

敢不支持他,那他就廢了他。

“是,殿下!”

落雪夜,靜得沉。

顏芙凝將瓶瓶罐罐,還有醫藥箱帶去了前院書房。

書房內,冷風冷影已然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