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第812章 暖帳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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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芙凝頷了頷首:“你們先都洗把臉。”

說著命下人打水過來。

“少夫人是覺得我們的臉不夠干凈么?”冷影提出疑惑。

一直在書案后處理公務的傅辭翊出聲:“哪來的廢話?”

冷影登時閉嘴。

顏芙凝笑著解釋:“臉先洗一洗,等會處理的時候,我也會消毒疤痕,如此更利于面皮的恢復。”

“屬下明白了。”

很快下人打水過來,兩人洗了臉。

顏芙凝凈了手,消毒工具。

“刮面皮還是挺疼的,這粒麻藥一人一半。”她從小瓶子里倒出一顆小藥丸。

冷風冷影見狀,紛紛婉拒。

“叫你們吃就吃。”傅辭翊又出聲。

冷風解釋:“公子,這藥丸跟綠豆那么大,分是好分的……”

畢竟他們刀工精湛。

但這么丁點的玩意,能止多少痛。

他的話沒繼續往下說,傅辭翊與顏芙凝都聽出來了。

顏芙凝也不惱,畢竟見過她的麻藥作用的人也不多。

“皇帝胳膊受傷,我先前身中兩刀,都是吃的此等麻藥。你們問題小,半粒足夠了。”傅辭翊道。

自家公子這么一說,冷影拔出匕首,將綠豆大的小藥丸子一分兩半。

兩人一人一半丟進嘴里,咽下去的時候都沒什么感覺,心想著或許有用,大抵又沒什么大用。

但當著公子的面,此刻他們是不敢再吱聲了。

適才的對話看出,公子對少夫人的感情已然頗深。

這自然是他們樂于看到的。

算好時辰,待麻藥起了作用,顏芙凝先給冷風處理。

在疤痕上消了毒,而后小小的刀刃唰地一下割在疤痕上,那下刀的速度堪比他們習武之人,冷風雖然瞧不見,但冰涼的刀片劃過面皮的感覺做不得假。

冷影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只片刻時辰,顏芙凝便將冷風的疤痕刮好,先前猙獰凸起的疤痕平緩許多,不斷有血滲出。

冷風伸手去觸,被顏芙凝阻止。

“先讓血流一會,過會就不會流了,你切莫用手碰。”

說罷,顏芙凝清洗了手術刀,消毒后,在冷影面上再度操作。

也只片刻就收了刀。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流著血的面頰,倏然間他們后知后覺地發現,竟然不痛。

如果說先前知道是少夫人救了他們公子,對少夫人的醫術有所相信。

而此刻,自己成了少夫人醫治的對象,在他們面上動刀,此等切身感受來的感覺更為直觀。

不由得佩服其眼前比他們小近二十歲的少女來。

顏芙凝再度凈了手,而后一層又一層往他們面上抹藥膏,再包上紗布。

“藥膏分三種,前中后涂抹的順序我已經標記在瓶子外。今后你們每日涂抹兩次,切記前十日,傷口不宜碰水。”

說罷,她將幾瓶藥膏分給了他們。

“多謝少夫人!”冷風冷影真心道謝。

“嗯。”顏芙凝頷了頷首,轉眸看向傅辭翊,“夫君還有公務忙,我就不打攪了,先回房去。”

“好,我很快忙完。”傅辭翊加快了下筆的速度。

冷風冷影將顏芙凝送出書房院子,回到自家公子身旁。

“公子,少夫人是真厲害,我們領教了。”冷影道。

冷風壓低聲:“公子可曾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少夫人?”

一句話教傅辭翊沉了臉。

他啪地擱筆:“我的身份是什么?”

“錦州凌縣傅家子弟。”冷風連忙垂首,“公子,屬下知錯。”

傅辭翊重新提筆:“如果可以,我打算此生都不說。”

他的身份是他與她關系的最大絆腳石,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說。

冷風冷影頷首,相視一眼,雙雙抱拳:“公子,那我們回南山了。”

“嗯,回罷。”

傅辭翊復又落筆。

兩人后退著離開。

一刻鐘后,傅辭翊終于將手上公務完成,急急回房。

顏芙凝見他回房還挺快,笑道:“夫君的公務是草草了事的?”

“認真且嚴謹。”傅辭翊脫下大氅,“娘子可曾記得約定?”

“什么約定?”

顏芙凝坐到梳妝鏡前,一一拔下頭上步搖發簪。

“作畫。”

男子嗓音清冷。

顏芙凝頓時一噎:“今夜落雪,更冷了些,你就存心欺我。”

“暖帳內還好。”傅辭翊倏然笑了,“我知道娘子愿意碰了。”

“那還是畫罷。”顏芙凝瞪他一眼。

男子高興,去她的小書房取了筆與顏料。

夫妻倆雙雙進了暖帳。

今夜不同昨夜。

畫的是正面,顏芙凝全程紅著臉。

層層疊疊的衣裳堆疊在纖細的腰際,暖帳內是挺暖,但遠沒暖到她熱,熱得她面頰滾燙,耳朵亦燙。

偏生眼前的男子仿若遠離紅塵的謫仙,面上矜冷得很,下筆更是專注。

全神貫注的模樣,仿若在參加一場重要考試。

唯有傅辭翊知道自己克制著,克制得他仿若要著了魔。

但他不能急,他的小娘子對他的懼意,他唯有如此一步又一步地消除了。故而此刻,整個人能有多穩,便有多穩。

偏生他每落一筆,她的心便顫一顫,身子亦跟著顫。

看得他眼眸暗斂。

顏芙凝咬緊了唇瓣,不想教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響。

沒想到,男子出聲道:“想罵想叫都是可以。”

什么叫想叫?

顏芙凝抬他。

傅辭翊也不躲,啞聲道:“若是畫得不好,得擦掉重畫,娘子是想多畫幾遍?”

聞言,她收了手,低頭瞧了自己一眼,面色通紅。

“不要畫了,夫君,你還是直接親罷。”

男子以筆端抬起她的下巴:“娘子要為夫親的。”

“嗯,是我要求的。”她實在是受不住了。

癢得很,整個人更是難受。

仿若有什么東西在身上爬一般。

傅辭翊擱了筆,將筆與顏料放去隔壁小書房時,唇角終于得逞地揚起……

翌日清早,地上鋪了一層積雪。

天空還在落雪,眼瞧著有越大越大的趨勢,龍池安卷好幾幅畫像,再度去了晉王府。

如昨日一般,他還是被拒在院門外。

“麻煩你幫我把這些畫像送進去,讓舅父瞧一瞧。”龍池安已有心理準備,命影五將畫像遞給門口的守衛。

守衛接下畫像:“此事小的可以做。”

說罷,進了院中。

只片刻,守衛便急匆匆跑出來:“我家王爺要見池郡王!”: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