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胭香

第97章 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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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夢娘嫁了一個短命鬼,那男的死在了戰場上,她還沒想好下一步該如何,某日,一個人的到來讓她的生活有了轉機。

那天,她正準備收拾行囊,去投靠親戚,院子里傳來響動,以為來了賊人,打開門一看,卻是一個身穿鎧甲,滿臉血污的士兵,半死不活的樣子。

什么晦氣!她這屋里招死人還是怎的?也不管他,拿起包裹就要走。

正巧這時,路過一個醫女,這女人她認識,常在鎮上免費替人治病,自己恨不得都快吃不起飯了,還操心他人生死。

“你等等,你院中有人受傷了。”王英將那女人喚住。

“我不認識他,關我何事?”

“他人在你院中,你就這樣丟下?”

茹夢娘輕笑一聲:“那就是個要死的,不知是哪里的逃兵,我還不躲著些。”

說罷轉身離開,離去時,余光捕捉到那醫女吃力地將男人拖挪到屋內。

幾日后,她想起老屋中的地磚下還藏了一吊錢,便回來取。

還沒進屋,就見灶房冒著煙氣,老遠聞到一股沖鼻的藥味,這才想起來,那個醫女在這院子里救了個兵。

茹夢娘進到屋內,一眼便瞧見躺在地鋪上的年輕男子,五官俊朗,赤裸著的上半身,雖用紗布裹著,但那寬肩、窄腰,微微膨出的胸肌,十分饞人眼。

那醫女端著才煎好的湯藥進來,見了她,先是一愣,然后從她身邊經過,用調羹舀起湯藥一點點喂進男人嘴里,喂了一部分,流出來一部分,就這樣一邊擦拭一邊喂。

茹夢娘將空碗接過,笑道:“這人怎么樣了?”

“性命無礙了,這兩日就能醒。”

“這幾日我一直后悔哩,心里過不得,這不又回來瞧瞧,要不這樣,后面幾日我來照看吧,你也忙,不好只守著他一個人。”茹夢娘拿眼看著王英。

王英微垂著目,見那男人已無性命之虞,便點了點頭。

送走王英,茹夢娘便守在男人身邊,天假其便,晚間,那年輕男子有了轉醒的跡象,睜眼后見到的就是她。

她告訴他,是她救了他,又哭訴自己男人才死,沒了依靠。

年輕男子為謝她的救命之恩,將她帶回家,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大將軍的弟弟,魏秋。

而在她見到魏澤后,一顆心就完全不能自已,她知道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這樣的大人物,她不奢求多的,只要能被他收用,哪怕做個妾室,一輩子也值了。

茹夢娘臉色潮紅,星眼迷離,好像喝醉的是她。女人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一片艷紅的肚兜,那褻衣被胸脯子撐得滿滿脹脹。

女人俯下身,正要將手探進男人的衣底,男人雙目一睜,一雙流星眸,厲色盡顯。

待看清眼前人之后,一腳踢在女人的肚子上,魏澤這一腳可沒收力,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茹夢娘“哎喲——”一聲,仰倒在地,疼得一口氣呼不出來,吸不進去。

“賊淫婦,誰讓你碰我!好大狗膽!”魏澤起身,朝外叫道,“來人!”

不一會來旺進來。

“能不能當值,不能當值換個人來,把這等人放我屋里,都是死的?!”

來旺多少年沒被魏澤罵過,心下惶恐,趕緊磕頭認錯。

禾草聽到那屋里鬧出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披了衣就過來。

“怎么了這是?”

魏澤赤著腳,踏在地磚上,不理她。

禾草轉頭見茹夢娘半趴伏在地上,無聲抽泣,鬢發也散了,衣領松了半邊,一對白晃晃的酥胸露出來一半,心下了然。

“你先帶她下去。”禾草對來旺說道。

若是其他人的話,來旺還要自家大爺首肯,他才敢應下,但姨娘的話,比大爺的話還靈,于是,忙不迭帶了那婦人出去。

禾草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走回魏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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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杯茶,消消火,你看你,恁大的脾氣,怪唬人的。”

男人仍是不理她,也懶得看她。

魏澤這人脾氣大,性子執拗起來,甚至有些陰毒,千萬不要惹到他,他心情好時,你覺得他好說話,心情不好時,誰都得避著點,這個時候,沒人敢在他跟前,除了一人。

禾草抿著嘴笑:“你不喝,我喝了。”

說著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魏澤這才從她手中拿過茶杯,仰頭喝了。

禾草拉著他的手,慢慢帶他坐到床榻邊:“夜里寒涼,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次見我光著腳玩水,那眉都皺到一起了,如今他自己卻赤剌剌著腳踩在地上。”

魏澤十指交叉扣住她的手:“你別鬧我,我心里正煩。”

禾草就不說話了,只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把玩他的手指。

過了一會兒,魏澤吻了吻她的頭:“不許那婦人再進這個院子,若不是因為秋小子,一棍子打她出去。”

“好,聽你的。”

“旺兒也是邪了,越大越管不住,我看他是不想在我身邊待的,不如就此打發出去。”

來旺在外面聽見

,直直就跪在了院子里,平日里嘻嘻笑笑的,愣是癟了嘴,紅了眼晴。

禾草見哄他不住,干脆甩了他的手,也有些來氣:“都說有其主必有其仆,你這么個強人,他還不是跟你學的。”

魏澤忙把她的手反握住,只是那臉仍是冷著。

禾草緩下聲:“你別氣,我知道你在氣我,不過是拿他們做筏子,我來的時候,路上碰到匪賊,多虧了他護著,你不賞還罰?”

“不是在氣你……”魏澤嘆道。

禾草還不知道他?于是湊到魏澤嘴邊,親了親:“還氣不氣?”

魏澤勾起嘴角,一聲不言語了。

禾草從屋內出來,見來旺耷拉著肩,仍跪在院中。

來旺見禾草出來,膝行上前,小心問道:“姨娘,我是不是完了?”

禾草笑道:“旺哥兒,你是貪玩了些,不怪他吼你。”

“是,是,是,不會再出現這個錯兒了。”

“行了,他睡了,沒再說什么。”禾草說罷,回了自己房間。

來旺心道,以后一定要盡心伺候禾姨娘,關鍵時候,這位可是免死金牌。

之后幾日,茹夢娘想要進這邊院子都被攔了回去,心中暗恨,見在魏澤身上討不了便宜,退而求其次,又打起魏秋的主意。

那個小將軍年輕,本就對自己心懷感激,想要有個什么也容易,她現在只等他回了。

這日,魏秋剛翻身下馬,就見一女人從門里出來,那女子他上一次見過。

魏秋到院中見過禾草,便問起來:“府中又來新人了?”

禾草想了一下:“你是說王醫女?”

“王醫女?”

“是,我將她請入府中常駐。”

魏秋“哦”了一聲,醫女什么的,他不認識,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魏秋從禾草院子出來,回了自己院子,讓人備了熱水洗澡,軍營條件有限,雖說行軍在外不講究那些,但到底是金貴養大的公子哥兒,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已經是他的極限。

全身洗過后,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外面下人通傳,說茹夫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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