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帳中歡:清冷九千歲破戒了

第135章 夜探娘家有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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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深夜滴水成冰,沈南喬那一刻的心情,比天氣要冷得更甚,簡直有種窒息之感。

前后兩世,她聽過很多難聽的措辭,但“野種”這兩個字卻是全然的陌生。

可仔細想想,母喪父不詳,可不就是野種嗎?

然而這還不算最震撼的,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沈靜怡猜測沈宏并非母親所生。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母親為什么要費盡心機這樣做,就如沈靜怡所說,為了掩飾自己非沈家骨血的事實嗎?

絕不可能!

她本能地在心里反駁,可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強有力的佐證。

沈宏跟她相差兩歲,也就是說母親懷沈宏的時候,自己還沒有完全記事。

“你確定嗎?”九王妃顯然也因為這番話徹底震驚了,“沈夫人可是大楚出了名的閨秀,斷斷不該做出這種事吧?”

沈靜怡視線落在九王妃臉上,她斟酌了一下才開口。

“王妃也是出了名的溫婉賢淑,私底下不是也做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嗎?”說完立即找補,“我沒有旁的意思,但是話糙理不糙。”

九王妃并沒有生氣,她選擇性無視,繼續問道。

“剛剛你這些話,有證據嗎?”

沈南喬微微點頭。

“她懷二胎的時候,我已經四五歲了,有些事情已經有了印象。”

何止是有印象,她是胎穿,自幼就能用成人視角觀察周圍的一切。

這些年若是沒有她旁敲側擊推波助瀾,徐姨娘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她還記得,沈南喬母親曾帶她去隆福寺祈福,她親眼看見,那位以婦德著稱的嫡母在寺后山被一個男子糾纏。

雖然當時離得遠,沒有聽清楚二人在講什么,但從拉扯的姿態上來看,彼此應該是關系匪淺。

嫡母回來的時候眼圈通紅,她只依稀記得,那應該是個武將的裝束。

從那之后她便留了心,每每近距離觀察起沈南喬的母親,總發現她不太像懷了孕。

除了肚子,四肢都纖細如初,這倒不算新鮮,畢竟在她那個年代也有這樣的例子。

可她曾經撒嬌撒癡抱著對方撒嬌,總覺得那肚子的觸感也不大對勁。

當時也未覺有他,現在自己懷了孕,才后知后覺發現,那肚子很可能是假的。

而且最詭異的是,在她號稱懷上沈宏的那一年,馬姨娘很少伺候在側。

試問一個陪嫁大丫鬟,怎么可能在自家小姐懷孕的緊要當口不在呢?

當時她也試探著問過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卻是,馬姨娘要照顧沈南喬。

這就愈發說不通了。

沈南喬是沈家唯一的嫡小姐,按制應該有兩個嬤嬤和四個丫頭,這還沒算上奶娘,怎么會輪到一個沒有生育經驗的馬姨娘伺候呢?

沈靜怡將自己這些猜想原原本本跟九王妃和盤托出,末了又補充道。

“所以我后來才懷疑,馬姨娘當時就躲在后面小院里待產。再加上那段時日,我父親被外派,所以回府的時候,孩子已經出生了。”

九王妃陷入沉思。

如果沈南喬的母親以庶充嫡,那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沈家執意追究的話,便是將其從沈家除名都是有可能的。

人雖然已經死了,但這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啊,混淆血脈放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個可以輕易原諒的罪名。

一旦沈夫人不再是嫡夫人,那沈南喬自然也就不再是沈家嫡女。

一個失去娘家身份的女子,在夫家地位又能高到哪兒去?

即便寧肅上無父母,無從苛責,但她沈南喬但凡要點臉,也不好意思再在高門之間走動了吧?

這個消息讓九王妃頗覺興奮。

“這件事我知道了,也會著人去辦。”她再看向沈靜怡的眼神明顯和善了些,“等這幾日風聲過去,你抽空回一趟沈家,去找你母親探探虛實。”

沈靜怡巴不得這一聲兒,立刻訴苦道。

“我母親被沈南喬監押起來了,羅織了一個中飽私囊的罪名,還得勞煩九王妃想個法子,先把人撈出來才行。”

這件事對于九王妃來說其實并不算難,但到底要不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消息,將手伸到人家內宅去,她還要斟酌斟酌。

沈靜怡見九王妃面露難色,又繼續加碼。

“如果這件事大白于天下,我母親就能以繼室身份成為沈府主母,到時候是不是要將沈南喬剔除出族譜,還不是吹吹枕頭風的事兒?”

她這句話,精準打中了九王妃的七寸。

她大張旗鼓做這么多事,不就是為了將沈南喬斬落馬下嗎?

“沈尚書這些日子還在府中閉門思過對吧?”她笑了笑,又恢復了平素的溫婉,“這兩日進宮的時候,我會想法子在太后面前遞個話兒的。”

沈明德一旦官復原職,自然會對撈他一把的人感激涕零。

這么一來,沈靜怡母女在沈家就有了絕對優勢。

“王妃放心,該努力找證據的事兒,我也不會懈怠。”

沈靜怡關鍵時刻很拎得清,人家投桃自己必然要報李。

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露出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靜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我被擄走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遍全城,沈南喬那邊肯定也會派人全城追捕我……”

九王妃滿不在乎擺擺手。

“無妨,回頭等我見到誠王叔,會跟他打個招呼,讓他網開一面。”

沈靜怡眼睛一亮。

九王妃原來能在誠王面前說上話。

若是有他的燕云衛幫忙遮掩,那便是東廠傾巢出動,自己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寧肅不動聲色看了眼情緒低落的沈南喬,出言安慰。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即便你真如她所言,不是沈家嫡女,那又如何?”他伸手摸了摸沈南喬的頭,“難道我還罩不住你嗎?”

沈南喬知他是好意,心下微暖,略頓了頓之后忽然開口。

“能不能帶我去趟沈家?”

“現在?”不過寧肅的驚訝只是一掠而過,他甚至沒多問為什么便一口應下,“走吧。”

馬車穿街走巷,抵達沈府的時候已經是酉正,偌大的府邸幾乎都已經熄了燈,這會兒自然不可能大喇喇走正門。

寧肅帶著沈南喬,悄無聲息翻墻進了后院,她輕車熟路帶著他從假山穿過去,徑直拐到小路上。

“這會兒你打算去哪兒?”寧肅足不沾地跟著,盡可能不發出半點聲音。

“去馬姨娘那里。”沈南喬頭也不回,“整件事她是唯一可能的知情者,我要趕在沈靜怡之前,問出真相。”

因著是過年,房間雖然滅了燈,但院落還有高掛的大紅燈籠照明。

然而馬姨娘的房間里,意外還亮著燈。

沈南喬回頭看一眼寧肅,后者無奈地抱住她,一個起落便上了房頂。

偷窺這種事兒,還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沈南喬內心腹誹著自己,一邊探頭超里頭看去。

深更半夜,馬姨娘正在大開箱柜收拾著什么東西。

定睛一看,就見她將首飾匣里的首飾都取出來包好,又從壓箱底的地方掏出一包銀子。

“這么晚了怎么突然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沈南喬大惑不解地回頭,“難不成要出遠門?”

但見寧肅輕笑一聲。

“這還看不出?這更像要畏罪潛逃。”

沈南喬眉頭蹙緊。

“她是我外祖家的家生子兒,賣身契都不在手里,能逃到哪兒去?”

寧肅深深望了里面一眼,意味深長道。

“若不是自己潛逃,那就勢必是幫別人逃吧?”

話音未落,就見馬姨娘環顧四周,見周遭無人,隨即小心翼翼拉開佛龕。

沈南喬詫異地雙目圓睜。

因為,那后面竟然露出一個小小的密室來。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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