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有良田、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第684章 讓杏杏去跟信國公老夫人說說

第684章讓杏杏去跟信國公老夫人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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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同樣把焦玉樓給震得魂飛天外。

“啊?明珠表妹不是姑母親生的?”焦玉樓震驚反問。

焦三舅母一聽,就知道兒子還不知道這事。

母子倆面面相覷,好半晌,焦玉樓這喉嚨才一動,倒是想起今兒見到的福綏郡主來。

“……等下,娘,你說郡主跟圓姐兒生得像,圓姐兒又是祖母說過好多次生得最像姑姑的人,該不會……”

焦玉樓有些驚悚的猜著。

焦三舅母卻搖了搖頭:“哪能呢。福綏郡主是喻家的掌上明珠,再說了,福綏郡主又時常來信國公府為老夫人請脈,若真是你姑姑的親生女兒,你姑姑又怎么會對人家郡主那般冷淡?她們定然是查過,證明不是了。我也問過你姑姑,你姑姑那意思就是巧合。”

這話在理。

焦玉樓信服的點頭:“還是娘想的透徹。”

焦三舅母又嘆了口氣:“兒啊,這次來你姑姑這,我本來是想著,一是你跟著夫子日后要在京城住一段時間,二是看看你與你明珠表妹的事能不能成……”

焦玉樓倒吸一口涼氣:“娘啊,你這是又是哪里話。明珠表妹心氣高得很,哪里看得上我這樣的?我今日陪明珠表妹逛街,偶遇四殿下,明珠表妹對四殿下可比對我要親近許多。”

焦三舅母一聽卻是怒了。

“她又不是信國公府的千金,憑什么看不起我兒!”焦三舅母對于明珠的心也冷了下來,憤憤道,“真要算起來,我兒可比她高貴許多!她還想攀上四皇子?!”

焦三舅母越想越氣。

焦玉樓卻是處之泰然。

他待于明珠一直是當妹妹來看的,沒什么旁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像他娘這般生氣。

“好了娘,我現在也沒什么心思想這些男女之事,”焦玉樓反過來勸焦三舅母,“等我過兩年中了進士,到時候娘再幫我說親,豈不是要比現在能選的有余地的多?”

焦三舅母見兒子這般清醒,也跟著嘆了一聲:“好,就依你。”

倒是真把跟于明珠結親的心,徹底放下了。

再說那廂,信國公老夫人讓人把焦氏給叫了過去。

焦氏知道于明珠跟四皇子殿下“關系不錯”后,心情一直很好,到了信國公老夫人那,也一直笑盈盈的:“娘找我?”

信國公老夫人開門見山的問:“我看著明珠身子也大好了,你打算什么時候把明珠遷出府去?”

焦氏臉上血色迅速落了去,嘴唇嚅動了好一會兒。

信國公老夫人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焦氏見信國公老夫人是來真的,她猶豫再三,這才道:“……娘,珠珠眼下與四皇子交情很好。我是想……”

焦氏吞吞吐吐的。

但信國公老夫人卻立馬明白了焦氏的意思,信國公老夫人冷笑一聲,直白的問:“你是想讓明珠去攀四皇子?我且問你,四皇子殿下,知道明珠真正的身世嗎?尋常高門大戶娶一個血脈不明的都要猶豫再三,你覺得皇室會這般不講究嗎?”

這番話說的焦氏臉上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焦氏咬著唇,掙扎道:“娘,珠珠哪怕不是我們信國公府血脈,我們養了她這么多年,完全可以說珠珠是于氏遠親那抱來的孩子,最起碼,最起碼能給珠珠一個清白的家世……”

信國公老夫人卻沒有半點動搖:“然后呢?這樣就能抹去明珠真正的身世了嗎?我們信國公府養育她這么多年,人人把當她成手中珍寶,沒有一點對不住她吧?她又是如何對府里人的?她大哥現在形如枯槁,每天渾渾噩噩,這其中又有幾分是她的原因?至于旁的,我也不想多說了,只一點,我們養育明珠這么多年,問心無愧,沒有半點對不住她就是了。”

焦氏無言以對。

信國公老夫人看向焦氏的眼神越發冰冷。

焦氏最后實在扛不住信國公老夫人的眼神,眼神游移,又不甘心道:“娘,萬一四殿下不介意珠珠的身世呢?我們總要給珠珠一個機會……況且我也不是想讓珠珠去攀高枝,只是想讓珠珠嫁個稱心的好郎君罷了。”

信國公老夫人見焦氏執迷不悟,眼里閃過一抹深切的失望。

信國公老夫人不愿再同焦氏廢話,開門見山道:“過兩日就是你親生女兒的生辰,明珠冒用了那生辰這么久,你可曾有一刻想起,你給明珠盛大的慶祝生辰的時候,你的親生女兒又在如何?”

焦氏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身子晃了晃,她扶住桌邊,像是在自我辯解,又像是在說服:“……不會的,喻家很疼杏杏,她們肯定也給她過生辰的。”

信國公老夫人冷笑一聲:“喻家自是疼杏杏,可杏杏是被喻家撿回去的,誰能知道她的生辰?也就是喻家人厚道,不愿意杏杏難過,每年都把衛老夫人撿到杏杏的那一日當做是杏杏的生辰,這才能有人幫著杏杏慶賀!……你呢?你這個可能是杏杏親娘的人,又在做什么!在幫一個鳩占鵲巢十幾年的假貨慶生!”

信國公老夫人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狠狠戳進了焦氏的心。

焦氏緊緊捂住胸口,心痛得難以呼吸。

信國公老夫人不愿意再聽焦氏說半個字,她拂了拂衣袖:“行了,我言盡于此。你回去吧。最晚正月十六,若是明珠還沒挪出去,那就別怪我這個老婆子不給你們母女倆面子了!”

焦氏紅著眼圈回了屋子。

于明珠正興高采烈的等在焦氏院子里,正要給焦氏展示她新收到的禮物,卻見著焦氏失魂落魄的,很不對勁,她心里咯噔一下:“……娘,你這是怎么了?”

焦氏張了張嘴,還沒說出話來,淚就又流了下來。

于明珠心急如焚,蹲在焦氏面前,頭抵在焦氏膝蓋上:“娘,您這到底是怎么了?您同我說啊,您這樣,明珠心里好害怕。”

焦氏看著頭靠在自己膝頭撒嬌的女兒,眼前更是淚模糊了一片。

她的珠珠,她打小就帶在身邊,親自養大的珠珠……

她的珠珠,從那么小,由她教著牙牙學語,由她教著管家,教著禮儀,出落成了整個京城都挑不出半點差錯的大家閨秀……這樣的珠珠憑什么不是她的女兒!

焦氏抱著于明珠,放聲大哭起來:“珠珠,你祖母心也太狠了,非要你過完生辰就挪出院子去!”

于明珠臉瞬間白了。

她心里暗罵老虔婆,面上卻露出幾分焦急無措來:“娘,您沒告訴祖母,我與四皇子殿下……”

焦氏抱著于明珠,抹了把淚:“我如何沒說?你祖母反倒是又訓了我一頓,說什么皇家比一般世家大族更看重身世。我可憐的珠珠啊,你祖母這次是鐵了心,非要跟你切割關系!”

于明珠面上一窒,倒是也跟著焦氏哭了起來:“祖母……打小祖母就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娘你是知道的,我向來極孝順祖母,也從來沒有忤逆過祖母,祖母怎地這般討厭我?難道不是親生的,就這么重要?”

母女倆抱頭痛哭一場。

哭完,于明珠擦了擦眼淚,紅著眼同焦氏道:“娘,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是貪戀國公府的榮華富貴,我是舍不得你與爹爹,還有諸位兄長……若是祖母真的容不下我,那我搬出去就是,只一點,娘別為了我,與祖母生了嫌隙才好。”

焦氏聽著于明珠這處處為她考慮的熨帖的話,心中更是猶如刀割。

“珠珠,我的珠珠……”焦氏顫著手,撫上于明珠的臉。

于明珠垂淚道:“娘,以后女兒不在您身邊了,您要照顧好自己。女兒只希望,您能快些找到您的親生女兒,這樣,您身邊也有人相伴,女兒也可以安心了……”

焦氏再也受不住,又放聲大哭起來。

她攥緊了拳頭:“珠珠,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把你奪走……誰也不能!”

焦氏眼里閃過一抹瘋狂:“珠珠,你說,四殿下對你青眼有加,他是不是想娶你當四皇子妃?”

于明珠有些羞澀的垂下眼:“娘,哪里的話……”

她又想起什么,把手中的玉環拿出來:“差點忘了,娘,我本來在這等你,是想讓你看這個的。這是四殿下方才托人送來的生辰禮。他原本說在我生辰的時候會來為我慶生,但他幾位公主妹妹今年鬧著要出來看花燈,他作為四皇兄,怕是要陪公主們,沒法來為我慶生了,便提前把生辰禮給了我。”

焦氏細細看那玉環,絕非凡品,她心下一喜,倒是生出一分鋌而走險的沖動來:“……看來四皇子殿下對你果真有意。珠珠,若四殿下愿意跟陛下求娶于你,或者,你祖母能看在皇家的面子上,把你留在府中待嫁。”

于明珠臉上顯出幾分紅暈來:“娘,四殿下暗示過,我還小,他愿意等我。這么急,怕是……”

焦氏也嘆了口氣。

她焉能不知這樣太急了。

可她真沒想到,她婆母竟然絕情到這種地步!

焦氏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一個瘋狂的念頭倒是生了出來。

她攥了攥拳:“……我說話,改變不了你祖母的決定,但有個人說話,你祖母一定愿意聽!”

于明珠看向焦氏,焦氏攥著手,似是豁出一切般,眼中滿是堅定。

于明珠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了焦氏說的這個人是誰。

——喻杏杏!

她娘的意思是,會去找喻杏杏,讓喻杏杏去同她祖母說,讓她留下來?

于明珠差點想放聲大笑!

她知道,她極厭惡喻杏杏,喻杏杏也不喜歡她,喻杏杏是必然不會答應焦氏這個要求的。

但,于明珠不知道怎么了,就有種隱隱約約的預感,覺得焦氏去找喻杏杏這事本身,是會傷到喻杏杏的。

于明珠心如擂鼓,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似是在溫柔的勸著焦氏:“娘,我與福綏郡主關系向來不好,您去尋她,她會答應嗎?”

焦氏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自信。

她像是在回答于明珠,又像是在同自己說:“會的,杏杏是個乖孩子,會聽我的話的。”

于明珠嘴角按捺不住的翹了起來。

雖說自打喻杏杏來了之后,她身邊很多人很多事都因為喻杏杏有了改變。

她大兄二兄最疼愛的人也不再是她。

但只有她娘焦氏,是一如既往的疼愛著她!

一如既往的,選擇了她!

焦氏這次當了一回行動派,第二日便直接去了鎮西將軍府喻家。

焦氏遞了帖子,門房不敢怠慢,立馬上報了上去,管家的白曉鳳還挺納悶。

白曉鳳先去衛婆子那,把這事匯報了下。

衛婆子一聽,信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來尋杏杏,說是有要事相商。

衛婆子很是重視,一邊派人去請焦氏進來,一邊又讓人去杏杏院子里找杏杏過來。

只是不巧,杏杏出門玩去了。

饒是如此,喻家也禮數周到的把焦氏給請了進來,好茶好點心的奉上。

衛婆子臉色慎重:“世子夫人可是有什么急事?”

她想著,信國公老夫人對她們家杏杏可好了,眼下信國公世子夫人親自來訪,別是信國公老夫人那出了什么事。

若真是出了什么需要她家杏杏才能處理的急事,那她這就發動家里的家丁去尋杏杏回來。

焦氏自是不想再旁人面前說,她想讓杏杏去信國公老夫人面前替于明珠說好話的事。

焦氏只能笑道:“沒什么特別要緊的。就是有些私事,要找杏杏……杏杏不在府上,大概什么時候能回來?”

焦氏是鐵了心,打算在喻家等杏杏回來。

衛婆子一聽沒什么特別要緊的,頓時松了一口氣:“……杏杏什么時候回來,這我還真不清楚。她今兒跟小姐妹出去逛街,許是中午用過午膳回來。”

焦氏微微皺眉。

喻家對杏杏的管教也太稀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