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真當我是癩蛤蟆?

第146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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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既然問不出什么破綻,還是先去找楚治卿吧,至于薛燦會不會再找麻煩,正如司徒靜瑤所說,事實會證明的,提防著點就行。

“大清早就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楚宇軒起身道:“我還有點別的事,先走了。”

司徒靜瑤也站起身來,表情略有些不悅,輕嘆口氣:“這就走了?哎……好吧!”

頓了頓,又說道:“楚總,我再提醒你一下,不要去碰薛家,最好查都別去查,你跟薛燦的事兒,已經了了,懂嗎?沒必要再給你自己惹麻煩。”

楚宇軒咧著嘴笑了笑:“好,謝謝你的忠告,我不會自討沒趣。”

說罷,楚宇軒點了下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司徒靜瑤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含笑,一步步退到了陽臺邊,就在楚宇軒走到玄關處換鞋時,稍作思忖,深吸口氣后,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喂,你不怕我跳下去啊?”

楚宇軒身子忽地一僵,表情頓時凝固起來,緩緩轉過頭看向倚著欄桿的司徒靜瑤,眸子里鋪滿了驚詫。

震驚半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說道:“是你?張瑤!”

司徒靜瑤歪了歪腦袋,面容委屈著,苦笑道:“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認出我來呢……宇軒哥哥。”

在喊出“宇軒哥哥”這個稱呼時,司徒靜瑤的模樣沒了那般子騷魅,反倒有些清純。

一瞬間,兩人的思緒都被拉扯回了從前。

當初被母親帶到外婆家生活的少年,某天傍晚悠閑地坐在天臺上,面前擺著外婆給他新買的畫板,心緒凌亂地畫著畫。

他沒畫樓下的市井煙火,沒畫天邊的火燒云,也沒畫遠處海面的孤帆遠影,而是畫了一副竹子,竹葉被風凌亂,一如隔壁班那位班花擾亂著他的心弦。

吹了一陣晚風后,彼時并不混蛋無恥反而文靜儒雅的少年、抱起一旁插著鐵勺的半個西瓜吃了一口,盯著自己的杰作,唇角隱隱發笑。

就在這時,天臺銹跡斑斑的鐵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扎著馬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少女走上天臺,眼神空洞而絕望著,腳步沉重,一步步走到了天臺邊緣。

忽地,她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咬了一口脆西瓜,循聲看去,這才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個翩翩少年,一手拿著勺子,一手夾著毛筆,正吃著西瓜看她。

少女眼眶通紅,吸了吸鼻子,陰冷道:“看什么看?”

少年眨眨眼睛,沒做回應,繼續吃著西瓜。

“你就不怕我從這里跳下去?快滾,免得你做噩夢!”

“關我什么事?”少年不溫不熱,舀下一大塊西瓜送進口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當初名字還叫“張瑤”而非“司徒靜瑤”的少女看著那少年眼里的冷漠,不禁慘淡一笑,回過頭去看向了天邊。

晴朗的天空,和熙的晚風,如畫般的火燒云,一切的美好在她眼里都陰暗如地獄。

楚宇軒聽說過,這個跟他住在同一個單元的女孩叫張瑤,母親是個J女,兩年前病死了,跟繼父相依為命。

由于繼父是出了名的酒鬼加賭鬼,再加上張瑤的學習成績向來不好,因此,小區的所有人幾乎都對她冷眼相待。

但是,沒人知道這個在他們眼中充滿了晦氣、垃圾一般的女孩經歷過什么。

沒人知道,那位禽獸不如的繼父對她犯下的惡。

更沒人知道,繼父是如何拳腳相加,讓她走上了母親的路。

漸漸地,她變的麻木,可心底還保有著一份希望,因為她有一個溫柔和藹的班主任,總是在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就像是照射進深淵里的一束光,會給她買衣服,會給她帶飯,還時常提議,晚上放學后要帶她去家里補習。

只不過,興許是覺得自己很臟,她總是拒絕著班主任的好意,但都銘記于心,想著往后一定會好好報答。

然而,在走上天臺的一個小時前,她一如既往麻木地替繼父賺錢,卻接到了自己的光……

曾有人評價東野圭吾的《白夜行》: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直到班Z任的拳頭落到她的臉上時,張瑤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變態的惡魔,居然是她奉為光明的男人!

“我對你好,就是想讓你自覺點,你他媽還跟我裝上了?”

“小B子!你干什么的我能不知道嗎?”

“出來賣就少他媽立牌坊!”

一句句污言穢語,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劍一般穿透了她的心,遠比拳打腳踢來的痛苦百倍,千倍,萬倍!: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