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金盞

第207章 你比我想象得更心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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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圣上還有那么多兒子,那些兒子樂見其成。

而文壽伯府,只這么一位皇子女婿。”

說到這兒,應聆攤了攤手:“錯了,要是事情揭開來,這個女婿也留不住。”

文壽伯夫人捂著心口重重喘息:“你、你……你跟我落井下石說風涼話做什么?我們一條船上的,就算不為了我們,你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就這么坐視吧?”

“風涼話?”應聆示意嬤嬤送客,最后與她母親道,“風涼話是,都這種時候了,您回去勸勸二姐,別再拐著彎想讓二姐夫升官了。

扶不上墻的爛泥,這時候不趕緊離墻遠點,就等著墻塌了砸死吧!

再害我被梁嬪娘娘訓斥,二姐夫別說升官,小心連官都沒得做!”

說完,應聆直接回了寢間。

文壽伯夫人氣得口不擇言,卻又無可奈何,惴惴不安地回去了。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

只是,不管面對母親時說了多少強勢的話,應聆自己也是心虛的。

她的確不能坐視事態發展。

可要橫插一手,她確實也想不出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好像除了等待成昭郡王出招、五殿下應對之外,她這個棋盤上的棋子,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宣判。

這廂五皇子妃猶猶豫豫、進退兩難,那廂陸念和阿薇快刀快斧,直接又遞了帖子。

應聆拿著拜帖,遲疑再三,還是讓人登門了。

陸念大搖大擺上門來,但精神頭又比之前見面時差了些。

應聆定睛一看,能看到陸念眼下抹了厚厚的粉。

這讓她的心情瞬間好了些。

“你先前還勸我放寬心,不要自己和自己擰,怎么……”應聆指了指陸念的妝容,“怎么今兒看著,皮膚都差了。”

“理是這么個理,但遇著事了,你知道我就是個急性子,能初一就不想等到十五,因而連夜點燈熬了幾日。”陸念仿佛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狀態,說得極其坦蕩。

應聆不由問:“陸家姐姐急什么事?”

“急開棺的事唄。”陸念道。

話音落下,應聆的臉色倏然一白。

陸念看在眼中,但就跟沒看到似的,繼續往下說。

“仵作說了恐是中毒身亡,但具體是個什么毒,她沒有拍板。”

“能讓仵作這般謹慎,我琢磨著,一來是時間太久了,二來,恐是那毒不是京城里常見的。”

“你知道我在蜀地十余年,那兒外族人多,他們用醫用藥與京城就不相同,用毒呢,你別說,還真有不少稀奇古怪、聞所未聞的東西,什么這個樹那個草,還有蟲子,哎!”

“余家扎根蜀地多年,底下有醫館藥行,而我呢,因著阿薇打小體弱,女兒久病、當娘的成良醫,我沒少和大夫學,也沒少看醫書。”

“若是蜀地的毒草毒方,指不定我比仵作都見多識廣些。”

“于是我這幾日,把我記得的各種方子、癥狀全部寫下來,轉交給仵作。”

“當然了,那位阿嫻姑娘中的未必是蜀地的毒,哪怕是,我也就只知道毒物、表癥,不曉得遺骨會如何呈現。”

“不過,這就是仵作的專長了,她能依照她的經驗,排除一些,深入一些。”

“天下毒再多,要么傷心肺、要么傷筋骨、要么傷腦子,總歸萬變不離其宗,一定能總結出個方向來,你說是吧?”

應聆:……

她一個字都不想說。

況且,她根本不知道當初用的是什么辦法。

只是,陸念說得頭頭是道的,讓她不由自主就覺得,或許當真會如此。

應聆抿了口茶,穩了穩心神:“陸家姐姐真是熱心腸。”

“我母親被人用隱秘的辦法害了,所以我最見不得這種陰私手段,”陸念看著她,道,“既害了人,就要做好被人揪出來的準備。”

鳳眼如刀,冷意刺骨。

應聆被她看得背后發毛,沖口道:“你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你何必明知故問?”陸念一改先前說家常一般的口氣,嘲諷勁兒一絲接一絲往外冒,“下毒就會有兇手,你說,最有可能的兇手是誰?”

“反正不是我!”應聆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又道,“也和我娘家沒關系,別因為我們拒過敬文伯府,就把惡事甩給我們!”

“是嗎?”陸念瞇了瞇眼,“前回就提醒過你了,一把年紀了別犯傻,你自己被連累了這么久,卻還想拉扯你那幾個姐姐,真是個‘好妹妹’。”

這三個字落到應聆耳朵里,諷得她差點連茶盞都要砸出去。

“陸念!”應聆氣道,“我不是章瑛!你別想像利用章瑛一樣利用我!”

陸念看著她,道:“你確實不是章瑛。

章瑛是天真了些,我還能笑話她一個‘蠢’,但她沒有做過惡。

你不一樣,你是又蠢又惡。”

茶盞重重按在了桌面上,應聆渾身發抖:“皇子府不是你定西侯府!跑來我這里大放厥詞,是以為……”

陸念還是面不改色,當然,阿薇也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越是冷靜,越是把“不把你放在眼里”給寫在了臉上。

應聆喊了聲“送客”。

陸念卻問:“你想說,你不知曉內情。”

應聆愣了下。

她雖沒有表態,但神色已經給了陸念答案。

陸念緩緩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鳳眼一瞬不瞬直直盯著應聆,問:“那又如何呢?”

“借了別人的手做刀,自己就不臟了嗎?”

“你小的時候,幾個姐姐借你做刀,弄壞了你的名聲,你摸著心口問問你自己,她們臟不臟?”

“都是臟的。”

“刀臟了,用刀的人也是臟的。”

“還有,你比我想象得更心虛害怕。”

距離拉近了,也放大了應聆眼中、陸念那艷麗的五官。

背著光,那張臉卻像一把利刃,寒光讓她不由自主地膽怯起來。

明明眼下抹了厚重的粉,但眼瞳卻沒有失去光芒,像一團火,跳動著,燃燒著。

陸念說完這些話后,不用人送客,怎么大搖大擺來,又帶著女兒怎么大搖大擺地走。

應聆緊繃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良久才回過神來,氣悶得把茶盞砸了出去。

饒是五皇子府不大,陸念和阿薇也沒有聽到那瓷器碎裂的聲音。

她們已經出了大門了。

馬車上,阿薇拿水潤了潤帕子,輕輕給陸念擦拭眼下:“抹太多了,傷了您的美貌。”

陸念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李克小,是因為他確實出生得晚。

李嶸也沒說錯,他要是努努力,勉強是能給臨毓當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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