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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大夢誰先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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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已過五六日,但盛夏的尾巴還張牙舞爪地翹著。不料午后突如其來落了場冰雹,過程不過兩分鐘,一晃眼,又是明晃毒辣的艷陽高懸于空。

溫以寧手頭剛結了個項目,在家歇著。窗外奇景對她吸引力不大,所有的專心都放在了微博上。連著三天,熱搜第一都是一個名字,安藍,熱搜第二也都是一個名字,義千傳媒。

安藍粉絲忠心護主,個個義憤填膺。義千傳媒這邊罵聲一片,恨不得讓其以死謝罪。符卿卿打來電話時,ipad正好給刷沒電關了機,溫以寧意猶未盡地喂了聲。

“溫姐,你聽說文組長的事兒了嗎?”符卿卿興致盎然,“她栽了。”

大概是積攢了太多不服與不快,符卿卿大有揚眉吐氣的愉悅:“擅作主張,該她的。看這回高總還怎么護短。”

溫以寧極少接話,只在最后說了句“周一見”,泄露了她內心酣暢淋漓的快感。

說起來,這事兒跟她沒有實質關系,但也不是全然無關。義千傳媒做到今時今日地位,小團隊不少,但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溫以寧和文雅。

前者像一束暗中潛伏的常春藤,給點兒陽光就瘋狂生長。后者恃美行兇,深諳美色之道。兩人斗了這兩年,各憑本事,平分秋色,也沒見誰討了上風。

安藍代言的一個智能產品的廣告推廣由文雅一舉拿下,為這事沒少在溫以寧面前得意。三天后有一個上海時尚之夜的活動,主辦方是中宣部國家電影局,矚目程度頂級,文雅盡職盡責,還真把廣告推到了紅毯秀的黃金位置。金主高興啊,直言以后的項目都給文美人做。

大概是春風得意難免得意忘形,順風順水的關口,文雅做錯了一件事,她沒打商量,直接要求安藍要在紅毯秀那天,穿她指定的禮服——紅白相間,和代言酒品的身設計遙相呼應,美名其曰軟性宣傳。

安藍那邊沒有當即表態,只在第二天,風輕云淡地送來了一份解約合同。

安大影后最忌他人擅自做主,受不得半分勉強將就,不在意千萬賠償金,不在乎輿情導向,不在乎人情臉面日后好相見,頗有幾分仗勢欺人、恃寵而驕的底氣。

文雅傻了,公司急了。

溫以寧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仇者快的心理,誰沒有?

周一,艷陽高照,氣溫又直逼三十八度,仿佛昨天的極端天氣是一場幻象。

義千傳媒坐落陸家嘴中心位置,大廈被陽光一照,氣派晃眼。溫以寧等電梯的時候,符卿卿踩著高跟鞋叮叮跑來,“溫姐,早啊!”

“早。”溫以寧摘下墨鏡,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什么?”

“生煎包子,超難排隊的,沒吃早餐吧?我買的雙份兒。”

溫以寧笑著說:“謝謝,我不吃早餐。”

電梯到,進去后,符卿卿說:“文組長今天七點不到就被高總叫去了辦公室挨訓,現在還沒出來呢。”

符卿卿去年就職,雖在溫以寧手下做事,但資歷淺,不敢直呼文雅全名。未等老大開口,符卿卿嘰里呱啦一大堆:

“這事兒客觀說起來吧,我覺得是安藍耍大牌。但現在網上的聲音一邊倒,竟然都站在安藍這邊,單子丟了就丟了,關鍵是輿論壓力特別大,據說周總連夜取消了美國之行,急著回來處理。”

溫以寧見怪不怪,“她粉絲多,控場控評也很正常。”

“耍耍大牌發發脾氣也就算啦,為這事兒解約,就因為不高興。這么做也太撕臉面了,有錢也不是這樣任性的呀。”符卿卿喋喋不休,八卦了好一會兒,才把話題扯回來:

“不管怎樣,咱們總算出口氣了。”

溫以寧不置可否,邁步出了電梯。

經過高明朗辦公室,確實能聽見里面傳來的怒薄斥責,還隱隱聽到文雅委屈反駁:“我哪兒知道那個安藍脾氣這么臭啊,奇葩。”

多半是氣話,但高明朗卻發了飆:“你哪知道?平日你做事謹慎,怎么這次這么馬虎?安藍什么人你查過沒,你擅作什么主張?”

后面沒聽見,溫以寧進了自己辦公室。這邊的對話還在繼續,氣氛卻悄然變了調。

“你兇我干什么?我想把事情搞砸嗎?”文雅似嗔似怨,似嬌似嗲。

“好好好。”高明朗討好地一手攬過她的肩,語氣姿態都放低,“公司那么多人看著,總得做做樣子不是?”

文雅臉上挨了對方一親,理直氣更壯了,“這事兒怎么解決?”

高明朗被唇上綿軟的觸感撩得起了邪勁兒,大喇喇的三個字:“急什么。”

文雅走出高明朗辦公室是一小時后,溫以寧被叫進去是十分鐘后。十分鐘時間,已夠這位高總衣冠整潔,正襟危坐了。

又一個十分鐘,辦公室里傳來悲怒質問——

“憑什么讓我給她擦屁股?!”

溫以寧一句話鏗鏘嘹亮,辦公室門還未關緊,外面挨得近的同事伸頭張望。

高明朗起身關門,不急不緩:“公司的共同利益,怎么能叫為誰擦屁股?我知道你有情緒,這話在我面前抱怨抱怨就行了。上頭領導最喜歡的是什么你忘了?團結。合作。”

溫以寧安靜幾秒,平聲道:“這個爛攤子我收拾不了。”

“謙虛謹慎,能力出眾,顧全大局。不錯,周總對你的褒獎的確很中肯。”高明朗又走過來,“我已經跟周總匯報過了,公司現在遇到困難,他也贊同這個決定。”

溫以寧面色如鏡如湖,任這把風吹得再勁再招搖也瞧不出喜怒哀樂。

她走出高副總辦公室時,一身魚尾紅裙的文雅洶涌澎湃迎面走來,那笑容與高明朗如出一轍,“所有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待會送到你辦公室。”

溫以寧睨她一眼,清冷又高傲,勝過千言萬語的辱罵。

消息很快傳出,符卿卿氣瘋,“憑什么?自己捅的簍子讓咱們收拾?高總護短,還不是因為……”

“收。”溫以寧打斷,“有些話不該你說,就不要說。”

符卿卿憋了回去,不服氣地把剩下三字兒低聲罵完:“……上過床。”

這種事心照不宣,往好了說,男未婚女未嫁,合理合法。往俗里說,靠不要臉吃飯也是一種捷徑。高明朗曾經試圖說服溫以寧也別要臉了,一到晚上就發各種性暗示短信,溫以寧一忍再忍,終于在某次高總醉酒忘形,竟給她發了個自己的裸身照片后,爆發了。

她第二天來到高明朗的辦公室,不坐,不笑,不寒暄,不示弱,不求全,用她一貫的驕矜冷傲目光控制住了場面。

“高總,您下次做茍且之事的時候,最好去酒店,公司里,凌晨加班的人不是沒有,聲音小一點,文組長那天都喊破了音,不過以我對女人的了解,多半是裝的。您下回再給我發短信,請斟酌用詞,不然下回我會給公司全部員工發一封郵件。”

溫以寧言簡意賅,“不浪費資源,只寫兩個字——疲軟。”

自那以后,高明朗再也不敢惹她,不過暗地里使的絆子倒是越發變本加厲。

對符卿卿的一通抱怨,溫以寧不持異議,在本上寫了一頁紙,撕下遞給她:“越詳細越好。”

她要相關人員的資料。

符卿卿憋屈,看樣子,空手接白刃,是真的接下了。

當天晚上,溫以寧就收到了符卿卿的匯總,“除了百度上能查到的,我還托我那男同學打聽了不少呢,不過真假有待考驗。”

隔壁男同學高中時候追過符卿卿,現在在個挺有名氣的娛樂公司做記者,娛樂圈的邊角八卦不在話下。

溫以寧看著厚厚一摞紙,一目十行,精揀有價值的便多留意,十幾頁翻過去,從品牌高層、到時尚之夜活動的相關機要人員,

最后五頁,安藍。

符卿卿辦事機靈,小女生對娛樂圈本就有興趣,洋洋灑灑,精確到安藍哪月哪日買了哪條珠光寶氣的裙子。她越說越剎不住車:“我最喜歡她演的《任春風起》,演技超棒的,我同學說,人是真的美,近拍也無可挑剔。人比人氣死人喲。不過脾氣也是真的差。”

越到后面看得越慢,溫以寧忽然就不動了。符卿卿伸眼一看,來了勁,這才是她此次任務的功勛章。

“活躍在一線的花旦哪個沒有人脈靠山,可做到像安藍這樣的資源,真的是極品了。”符卿卿湊過去:“您知道亞匯集團嗎?”

亞匯集團,前身有一響亮名號,上海唐氏,百年名企,十九世紀的香港貿易洋行揚帆起航,唐氏順應時代潮流,開疆拓土,在水深港闊的維多利亞扎穩腳跟。隨后轉回滬上故土,發展得榮辱不驚,相當低調。

“幾年前董事局變更,新的首席執行官在董事會上全票通過。”符卿卿眼里像有火把在燃,“ceo帥得要命,而且很年輕,要不是私生活低調保密,早成網紅了。”

她情緒澎湃,壓了壓聲音,說:“安藍真正的靠山,就是這位唐總。”

大概是小姑娘的聲音過于跳躍,溫以寧竟然岔了幾秒神。她莫名想到昨天,盛夏酷暑里突降人間的兩分鐘冰雹,極端天氣,總寓意著些什么。

結合這個倒了血霉的周一來看,妖艷之象,流年不利。

溫以寧捏緊紙張的手指暗中較勁,摳疼了自己才慢半拍地松開。

目光落在資料最后一行,三個字:

唐其琛。

溫以寧問:“他也是公司司機?”

“不是。”柯禮說:“他跟著唐總很多年了,十七八歲就在身邊做事。”

不是公司內的員工,但閱歷聽著也不少,而且相由心生,一個人的氣質偽裝不出來。這么說吧,唐其琛能到這個位置,按著陳規舊制肯定不行,也有很多不方便見陽光的事需要人去處理。

柯禮是大刀闊斧的左膀,那霍禮鳴大概就是幽冥隱匿的右臂。

都是心腹。

車就停外面,這回溫以寧不動聲色地自己坐上副駕,把后排留給了柯禮。而唐其琛全程斂默,他不說話,氣壓就低了,連柯禮這么擅長活躍氣氛的都不太敢輕易試探,唯恐一個語氣詞不對,回頭又得無辜加班兒。

新的一周,上海城的冬暖艷陽給開了個好頭。陳颯休假回來,意氣風發,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是嶄新的。公司例會結束后,她把溫以寧叫到辦公室,順手遞給她一樣東西。

“陳子渝送你的禮物。”

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中號大小,掂在手里很有分量。這份禮物也不算突然,溫以寧之所以不感意外,是源于那晚搭了一把陳子渝的手,使他從車轱轆底下撿回一條命之后,這小魔王對她的好感直飛九重天,問陳颯要到她的微信號,開始了話癆人生。

陳子渝今年讀高三,按他這個年齡是算小的。后來他告訴溫以寧,“我以前是學霸,初中跳了兩級。”

溫以寧回:“這幾年發生了什么,讓你性情大變?”

那邊洋洋得意的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用不正經的京劇腔調吼了句:“人不輕狂枉少年咿咿呀呀”長嘆短調的,聽著著實詭異。

陳子渝是個性情中人,俗氣點兒解釋,就是性格發育不成熟的人來瘋。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過命的交情,那種親近感便不可言喻,自然而然了。

溫以寧拆開盒子,打開一看,一盒奇形怪狀的貝殼海螺。

陳颯瞥了眼,也給看笑了,“難怪前天那么晚他還在海邊,我以為他裸泳去了。”

那晚陳子渝被唐其琛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后續,是陳颯拎著他一起上了飛機,母子倆一路還在吵,開車吵,登機吵,到了馬爾代夫繼續吵。陳颯被兒子吵懵了,火氣沒憋住,直接把人踹進了海里,然后大聲呼喚:“鯊魚在哪里!”

任何一段對立關系的修復都需要時間,一個別扭的開始,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旅行,一個互相嫌棄的彼此,一次握手言和的可能。

快下班的時候,陳颯問溫以寧:“晚上有沒有約會?”

“啊,沒呢,就回家待著。”

“那你跟我一塊吃飯吧。”陳颯說:“陳子渝怕你不來,讓我傳個話。小孩兒鬧,你想去就去,不去也沒關系。”

溫以寧就覺得小孩兒有趣,也沒什么,笑著說:“行,那我蹭個飯。”

陳子渝這人腦回路跟別人不太一樣,請人吃飯就放在大排檔,真路邊攤兒,一個蒙古包似的造型,棚子紅彤彤的,屁大點兒地方擺了四五張桌子。到了才發現,邀請的不止她一個。

柯禮坐正面,見著人伸手招呼,“這兒。”

背對著的唐其琛順著回了下頭,這一眼直接對上了溫以寧,躲也沒好躲,就輕輕點了下頭算是照面,然后又給轉了回去。

陳颯說:“腦兒抽風呢,你要不習慣,就換地方去吃西餐。”

桌上一碟花生米一碟泡菜,唐其琛和柯禮的碗筷都是拆了的,這架勢不像生客,估計他們仨經常吃的地方。溫以寧也隨意,“沒事兒,吃得慣,我挺能吃辣的。”

陳子渝插科打諢,“姐姐我跟你好有緣,我也能吃辣。”

柯禮笑著說:“得了,都陪你來解饞了。”

老板是個小年輕,走來拍了拍柯禮的肩,問陳颯:“老規矩?”又對唐其琛笑笑,“再給您煲個養生粥。”

陳子渝一旁叫嚷:“我跟姐姐的弄辣一點。”

各自落座后,服務生還上了兩酒,陳颯一向能喝,也有點嗜酒,麻利地給自己倒了杯,又問溫以寧:“能喝?”

溫以寧說:“行,陪您。”

柯禮看了她倆幾眼,欲言又止得很明顯。陳颯挑了眉,“她酒量也被我帶出來了,別擔心。”

這頓飯是以陳子渝的名頭喊的,又都老熟人了,唐其琛和柯禮原本也犯不著來。但小魔王和大魔王的母子關系才剛破冰,陳颯對外示人時風光無限,可但凡了解她人生閱歷的,都知道這人不容易。生活就沒個容易的,對女人尤其苛刻。于公于私,這份交情在這兒,唐其琛便應了約。

他食量不大,這幾年也格外注意,所以基本沒怎么動筷子。直到上了那盅養生湯,他才有下沒下地喝。陳子渝活潑,跟個小大人一樣,用詞不太著調,但細聽還是有道理的。

溫以寧想笑,年紀輕輕一身江湖氣,這點倒有陳颯的影子。

冷場就更不至于了,柯禮和陳颯都是能言會道的,風趣這種品質真是極有魅力的加分項,旅行見聞,人性揣摩,吃穿見解,柯禮都能把它們說得很精彩。桌上最少話的也就唐其琛和溫以寧。

一個沉默地喝湯,一個沉默地挑花生米,有時候放進嘴里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頻率統一的。在座有心人,見著他倆這樣,就都不吱聲兒了。

氣氛有那么幾秒是極其詭異的。

陳子渝大性子,聊起了他們學校的男男女女,柯禮聽笑了,問他:“你交女朋友了嗎?”

陳颯挺淡定地幫著答:“我知道的,就換了三個。”

“四個。”陳子渝不滿糾正。

“你還挺得意啊。”陳颯又想呲他了。

陳子渝忽然看向溫以寧:“姐姐,你有男朋友嗎?”

溫以寧自然地笑了笑:“沒有。”

陳子渝又問:“那你有過嗎?”沒等回答,就做了一個抽巴掌的動作,往自己臉上呼呼,“看我問的什么傻逼話。”

可不是么,年齡不算小了,又漂亮惹眼,沒有過就不正常了。

唐其琛目光瞥向她,很吊精神的一個問題,也不是好奇或者非想知道之類的,但陳子渝又把問題懸崖勒馬,不了了之,倒讓唐其琛心生意猶未盡之慨了。

溫以寧沒承認也沒否認。就聽陳子渝特欠兒地瞇縫了眼睛,“姐姐,你喜歡什么樣兒的?”

溫以寧正吃個烤串兒,辣著了,一陣猛咳。

“就好比柯叔,”他指著柯禮,柯禮當即就不同意了,“叔什么叔,我比你也就大個十來歲。”

陳子渝面不改色的介紹:“他喜歡張曼玉那一種氣質型的,喜歡穿旗袍的,我柯叔看著道貌岸然,其實還挺有□□的。再就是我媽,我媽……”

陳子渝轉頭看了眼陳颯,收嘴住口,一言難盡地說:“算了,她看人眼光不太行。”

都給聽笑了。

這也是位祖宗,不達目的不罷休,“姐,說說你的擇偶標準。”

本來就一挺輕松的氣氛,吃著烤串兒,天南地北地閑聊,在座的也都被陳子渝童言無忌地調侃,連親媽都沒放過。再回避,就挺掃興致了。再說,溫以寧也沒想回避什么,擇偶標準誰沒有?都擱心底里,遇不遇的到是一回事,以后找的是不是這樣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溫以寧放下手里的碗筷,疊著腿坐著,她習慣很好,不管在哪兒,什么氛圍,腰桿背脊都會挺得很直。女生姿態一美,氣質就上去七八分,溫溫淡淡的,是挺招人。

“以前還能列個條條框框,我喜歡什么樣兒的,得找什么樣兒的。后來我一琢磨,發現這些標準全是按一個人來的。”

陳子渝來了神,“誰啊?”

這一停頓,柯禮陳颯都看了過來,滿懷期待的,饒有興趣的,唐其琛的表情斂得依舊很好,但喝湯的動作明顯是慢下來了。

溫以寧嘴角上翹,說:“吳彥祖。”

好比待發的箭倏地松了弦,齊刷刷地落在了地上,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唐其琛低著頭,鼻梁撐著眉目,也瞧不出其中的情緒濃淡。

“去年的一個頒獎典禮上我見過他,還有合影,拿了幾張簽名。”陳颯說:“你要喜歡,回頭我給你找找。”

“沒關系,我也不講究這個。”溫以寧笑意深了些。追星這詞兒挺時髦,她也并不是,就圖一個美好懷念,說白了就是情懷。為那些青蔥歲月,為自己的少女時代。

回到正題,溫以寧對陳子渝說:“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我覺得吧,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行。錢多不多也無所謂,過日子嘛,錢多錢少都有對應的過法。”

“姐姐,你也太不挑了吧。”陳子渝驚呼,“你這要求,大街上隨便撿一個都能滿足啊。”

溫以寧自顧自地一笑,目光綿遠又悠長,“不是不挑,是很久以前,以為自己遇到個世界上最好的,然后全心投入,真誠忘我,但后來發現,就鬧了一笑話。挺尷尬的。不敢想了。”: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