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135章 段香凝的價值

有些人吃軟不吃硬。

李南方就是這樣的人。

熟悉他的人,尤其是女人,絕不會在他眼前耍橫,除了他小姨岳梓童之外。

賀蘭小新,龍城城,漢姆,段香凝幾個人,都曾經對李南方耍橫過。

可結果呢?

并不是太好。

這還得虧她們對李南方的態度,轉變的夠快。

如果一直強硬下去,賀蘭小新會把牢底坐穿,龍城城母子倆會被岳清科活埋,漢姆會葬身魚腹,段香凝——好吧,李南方不需對她做什么,只需今天不來長城就好了。

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段香凝,對此是感觸頗深,這才輕聲提醒段襄,千萬別讓李南方聽到她以后要做什么。

不然,就憑李南方那吃軟不吃硬的倔驢脾氣,聽到她居然還敢威脅他后,非得過來弄死她的。

大理段氏的嫡女怎么了?

大理段氏很牛比嗎?

哥們是專草、不對,是專治各種牛比的。

“呵呵,那你就讓他過來,把本小姐弄死吧!”

段襄臉色稍稍變了下,冷笑著說道。

她雖然嘴硬,可氣勢卻下降了很多。

段香凝秀眉皺了下,轉身走向了古華。

被李南方一腳踢飛的古華,這會兒還在地上抱著肚子,好像大蝦米那樣的低聲哼哼。

用來準備殺段香凝的軍刀,就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地上。

段香凝走過去,彎腰撿起了軍刀。

感覺腸子快要斷了的古華見狀大恐,以為這娘們要宰了他,嚇得慌忙掙扎著坐起來,大聲求饒:“段、段姑奶奶,請您放過我一條狗命。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兒,還有個瘸腿舅舅需要我來養老送——啊!”

古華可不是段襄這種身子熟嘴還硬的,他在社會上闖蕩多年了,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絕不會因為逞口舌之快,而把小命搭上。

從他求饒時說出這番話的流暢度來看,就證明他以前沒少做這種事。

也證明他是個聰明人。

真正的聰明人,總比那些自以為是的蠢貨更清楚,唯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實現心中的愿望。

只是不等古華哀嚎著說完,段香凝抬腳就踢在了他下巴上。

這一腳,段香凝用上了全力。

也幸虧段香凝剛才轉身逃走時,小皮鞋的細高跟因為崴腳折斷了。

不然這全力一腳踢在古華下巴上后,比錐子粗不了多少的細高跟,應該能把他的下巴貫穿。

饒是這樣,挨了段香凝狠狠一腳的古華,還是很配合的慘叫一聲,張嘴吐出了幾顆牙齒,翻著白眼腦袋后仰,后腦勺重重磕在了青磚上,昏過去了。

谷老大都這樣慘了,段香凝竟然還不肯放過人家。

連續幾腳,對著他的肋下。

千萬別得罪女人。

尤其得罪段香凝這種心黑手辣的。

真要得罪,就把她得罪到底,從身體上——像李南方那樣。

不然,她在抓住打擊你的機會后,就算不用軍刀把你刺個透心涼,但一腳踢飛你半嘴的牙后,再踢斷你幾根肋骨這種事,她干起來還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接連踢斷古華幾根肋骨后,段香凝頓覺神清氣爽,忍不住的深呼吸,昂首正要縱聲狂笑,說些“讓你為虎作倀,想殺姑奶奶”時,卻又猛地想到李南方應該不喜歡她這樣子。

連忙閉嘴,回頭看向李南方。

李人渣依舊背對著這邊,看著關外的崇山峻嶺,悠哉悠哉的吸煙,好像聾子那樣沒聽到谷大哥的慘嚎聲。

這證明他是支持段香凝“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

但千萬別太過火了。

因為段副院長現在總算知道這小子,喜歡女人囂張時,僅限于在床上。

把笑聲硬生生咽回去后,段香凝晃著軍刀,走向了古華那兩個小弟。

那兩個小弟受打擊程度,要比老大,和被段香凝踢飛的那兩個同伴輕很多。

這會兒都能站起來了。

但他們在段香凝手持軍刀,殺氣騰騰的走過來時,卻不敢跑。

而是很光棍的跪下來,二話不說掄起巴掌——咣咣地自抽耳光。

傳說中那些為了顏面寧死不屈的江湖俠客,只存在于武俠小說中。

古華的手下,百分百都懂“能屈能伸是條龍”的真理。

而且剛才古華老大也給他們親身示范過了,他們假如還不知道這樣做,而是試圖逃走——就算逃得了一時,能逃得了一世嗎?

倒不如光棍點,當前跪地認錯。

今天怨,今天報。

明天,哥們又是北城響當當的好漢一條!

老祖宗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倆哥們倒是沒笑,可人家在自抽耳光啊,段香凝如果再對他們拳打腳踢,那就太小家子氣了。

“滾。”

等這倆人只把臉抽腫了后,段香凝才冷冷地說了句。

倆人如蒙大赦,齊刷刷的騰身跳起,轉身剛要跑,卻又想到他們的同伴了。

看了眼古華,還有那個被段襄踢昏過去的同伴,倆人再看向段香凝的眼神,就無比的熱切了。

他們希望,段香凝能允許他們帶走同伴。

“滾。”

段香凝把這個字重復了一遍,不再理他們,走向了陸航。

那倆人這才飛快的跑到古華他們面前,背在背上狼狽的去了。

至于被段襄踢到長城下的那哥們,段香凝不用擔心,沒心思去管。

這倆人不忘帶著同伴撤退,還算古華平時教導有方,也算是識時務的。

陸航卻不怎么識時務。

可能是因為他是陸家的少爺?

是因為他和段香凝做了數年的夫妻?

還是因為他覺得,真正撕破臉后,段香凝反倒是不敢真正傷害他了?

總之,段香凝在踢掉腳上不一樣高的高跟鞋,裹著黑絲的秀足踩著青磚走過來后,陸航竟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因為胯下的余痛,以往很英俊的小白臉,依舊猙獰的有損風度。

“我知道,你今天敢帶著那些混子來殺我,是受到段襄的脅迫。或者說是,為了給陸家爭取真正的好處。”

段香凝走到他面前后,臉色平靜的如是說道。

貌似,很體貼人的樣子。

倆人結婚數年,陸航還從沒有受到過如此待遇。

尤其是在場上形勢逆轉后,他不該順著段香凝的話,接連點頭,連連稱是嗎?

畢竟從段香凝對他的態度來看,是想給他找個臺階下。

可能是因為女人覺得,他們當前仍舊是合法夫妻吧?

數年的同床共枕,就算沒有愛情,也有“交”情的。

陸航卻不稀罕!

他不稀罕段香凝當前給予他的一切。

他只知道,他們全家都小心伺候,供奉著的姑奶奶,已經主動勾搭上了李南方,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了。

這一刻,陸航骨子里的男人血性,勃然爆發,促使他猛地跨前一步,眼睛瞪的幾乎都要突出眼眶,嘶聲吼道:“沒有誰脅迫我!更沒有誰給我好處!我帶人來殺你,就因為你對不起我,給我戴了綠帽子!段香凝,你他么的來殺我啊,來啊!”

段香凝可能是被陸航當前狀若瘋狂的樣子給嚇壞了,本能的向后退去。

她的后退動作,就像一陣強心劑,扎在了陸航的心口,讓他更加來勁了,蹭地伸手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腕,往自己心口猛拉:“來呀,你來殺、殺了我啊。”

段香凝在猝不及防下,被他抓住手腕向他心口刺去后,鋒利的刀尖,很輕松就刺穿了陸航的衣服,扎進了他的皮膚。

立馬,就有殷紅的鮮血淌了出來。

有的男人見血后,會忘記一切,去做他要做的事。

可有的男人在見了血后,卻會忘記他當前正在做什么。

陸航就是后一種男人。

身體上傳來的劇痛,鮮血的顏色,讓他猛地從瘋狂中清醒。

讓他清晰意識到,他不想去死。

一點都不想!

于是,陸航那讓段香凝害怕的盛氣凌人氣勢,立即萎頓,吼叫聲也小了很多。

根據此消彼長的大原則,本來良心發現對陸航有所愧疚的段香凝,立即抓住了主動權,嘴角彎起明顯的嘲諷。

要是剛才,陸航肯定會大罵:“你一個臭婊砸,有什么資格來嘲笑我?”

現在他沒這個底氣了,而是連忙看向了別處,嘴里喃喃自語,說什么有本事你殺了我之類的屁話。

段香凝輕聲問:“段襄,給了你什么好處?”

“保我成為實權副處。”

陸航心虛之下,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官升副處,就說動你殺我了?呵呵,原來我在你眼里,也就是個副處的價值。”

段香凝笑了。

笑得有些凄慘。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再怎么不愛陸航,可倆人畢竟是數年的夫妻。

她在走過來時,還是誠心誠意的想給陸航道歉,并給予厚重的補償。

無論是陸航要錢,還是要官,段香凝都能給得起,說動段家。

因為李南方的及時趕來,有力證明了被大理段氏拋棄的段香凝,又煥發了她的第三春,成為了“有用之才”,當然會滿足她補償陸航的小小要求了。

可在得知陸航今兒來殺她,不是因為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而是為了個實權副處的職務后,段香凝對他的愧疚之情,立即煙消云散,空余說不出的凄涼了。

她從沒愛過陸航。

陸航,也從沒愛過她。

倆人的結合,只是利益促成罷了。

既然是這樣,段香凝還有必要再對他愧疚嗎?

尤其在聽陸航又嘴硬的說出這句話時:“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以家族前途為重。反正,反正我們也沒任何的感情。我們的結合,只是利益的交換。”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結合,就是利益交換。”

段香凝輕輕點頭,左手揪住了陸航的襯衣稍稍用力,把衣角從皮帶里拽了出來。

“你想干什么?”

看到段香凝手中刀割下衣角后,陸航慌忙后退。

“給你實權正處。代價是我們必須保持夫妻關系。”

段香凝把衣角割下后,扔在了陸航腳下,淡淡地說。: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