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31章 燕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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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一字一字慢慢道。

“睹物思情,這是衡兒與她的定情之物,聽聞以前衡兒送的那些,她還好好保存著。”

陸清悅:“紅棉,將這個東西收起來。”

“是。”

紅棉從外面抱進來一個破舊的木匣子,上面落滿了灰塵。

她隨意吹了吹,打開來,將木雕放進了匣子里,后又把匣子拿出去放回原處。

少將軍出征兩年,夫人說睹物思人,但室邇人遠,難免傷心傷神。

便讓她把少將軍的木雕都收進匣子里,放到了夫人看不到的地方。

夜里,陸清悅就著瓷枕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因身側的男人身體熱。

偏現在又不能用大冰盆,而他又愛抱著她。

夜里睡不好,白日精神頭不足,害得陸清悅做事時,總是分神打瞌睡。

男人見她動來動去,問道:“哪里不舒服?”

陸清悅掙了掙:“你松開些。”

男人松開了些,但只是一些,兩人的身體依舊貼在一起,睡到半夜,陸清悅總會熱醒。

又忍了兩夜,陸清悅忍不住了。

在男人爬床的時候,她壯起膽子,伸腳踩在他的腰腹上。

“我腰不酸了,你身上太熱了,害我三日未睡好,離我遠些。”

“夫人,這是過河拆橋?”

男人低頭,直勾勾地瞧著她白嫩的小腳,恬不知恥地握住,暗啞道。

“夫人踩錯地方了。”

他牽著玉足往自己身下按了按。

陸清悅的臉剎那間紅得滴血,連眼梢處也勾勒著薄紅。

她急忙往回抽腳:“你這人怎么整日想的凈是這些下流之事。”

男人倒是坦坦蕩蕩,十分不要臉:“食色,性也。”

陸清悅干脆踢他,男人拉著她的玉踝,把她拉到自己身下。

他松開她的腳,雙手撐在床上,湊近她:“真如此熱?”

陸清悅縮著身子,往后挪了挪。

男人抿嘴,直起身:“等我一會兒。”

說罷,他以一個漂亮的動作翻窗走了。

男人回來時,陸清悅已經睡熟了,白生生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甚是可人。

他貼了上去,熱滾滾的氣息剛接觸到她的身子,陸清悅很不客氣地伸腳踢他。

男人悶笑一聲,從懷里拿出一柄翠綠冰涼的玉如意。

接觸到涼涼的玉石,陸清悅嘟嘟囔囔湊過去。

男人心滿意足把她撈進懷里,嘴上說著真真是個嬌氣包,又怕冷又怕熱的,語氣里卻是含著笑意。

一覺醒來,懷里抱著個玉如意,陸清悅有些迷糊,為了不讓人發現,她將玉如意藏了起來。

段嫆又來送木雕了,這三日她天天來。

“嫂子,哥哥為了刻木雕,雙手都破了,還不愿意上藥,別人怎么勸也勸不動。”

陸清悅有幾分動容:“傷了手,以后怎么上戰場殺敵衛國,”

“嫂子,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念著哥哥的。”

段嫆拉著陸清悅的手臂晃了晃:“你別怪哥哥了,他真的是一時糊涂。”

陸清悅哼道:“你不用替他賣乖,你且去問問他,要怎么處置那件事,至于納平妻之事,我決不會同意。”

是夜,毛邊兒月亮印在寂寂長空之上。

玉如意不會太涼,摟著睡覺正正好,陸清悅昏昏沉沉之際,男人來了。

男人隨手將一個東西放到她枕邊,那東西還散發著是清澈的瑩瑩綠光。

陸清悅揉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那東西瞧了瞧,是一個精致的雙魚銜珠黃楠木雕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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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銜的那顆珠子是一顆深綠色,龍眼大,飽滿透亮,圓潤光滑的隨珠。

“這是何意?”

男人淡淡道:“你喜歡這種東西,我那兒多的是。”

陸清悅不明所以,按下不表。

“我的金釵和那些個銀簪呢?”

男人瞇起眼睛:“你問那些做什么?”

“那些很值錢。”

男人:“…”

“陸氏是京城第一大商賈,堆金積玉,你還在意那幾樣東西?”

“在意。”

男人沉默片刻,隨手扯下腰間的一個玉佩扔給她。

“先拿這個抵著。”

陸清悅借著隨珠的光,捏起玉佩仔細看看,與之前那個圓形祥云玉佩不同。

這個玉佩是燕子紋,并刻著個燕字。

陸清悅摸了摸上面的燕字,若有所思。

大燕朝,燕姓只有圣上和皇室宗親,或者被圣上賜姓的人才有。

怪不得當初在世家大族公子中找不到他。

男人圈住她的腰:“這個要好好收著,不許弄丟了。”

陸清悅點了點頭:“好。”

葵水干凈了,屋里終于可以換回大冰盆了。

嘉賞宴在即,陸清悅不松口,王氏幾人有些著急了。

當年段衡起誓在前,陸清悅不同意納平妻,明面上也占理

何況三人的風波還沒完全平息,段衡和溫知意的事,要是捅出去,只會對段衡和少將軍府不利。

但只要陸清悅松口了,到時候再做些文章。

那就是當家主母大度,成全了一對兩情相悅的璧人,不乏為一樁美事。

陸清悅被請去了堂廳,王氏,段衡,段嫆都在。

段衡喃喃喊了一聲:“悅兒。”

陸清悅恍惚了一瞬,越過他,向王氏請過安后,這才神色哀戚地看向段衡。

“兩年前,你也總喊我悅兒,可從你回來后,從未喊過我悅兒。”

“我不是感覺不到你的疏遠和冷淡,我原以為是你我分別太久,如今看來是你心中有了別人。”

段衡張了張嘴,不知作何反駁,故選擇沉默不語。

王氏看著低頭神傷的陸清悅道:“清悅啊,今日可否聽母親一言。”

“衡兒當初是怎么對你,你心里也門清,怪只怪世事無常,你們剛成親,衡兒便去了戰場。”

“回京之后,衡兒苦惱與你生疏,可剛回京,事務繁多,沒法子去見你。”

“只得夜夜去尋你,他是很想修補你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可他這兩年在戰場上慣了些壞毛病,嘴笨性子也淡了,總有心無力。”

“戰場上生死難料,他難免對溫姑娘生了些情意,他不想做對不住你的事情,已盡力避著溫姑娘了,誰曾想會出了這檔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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