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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在網絡上看過一句話:最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是死了一樣。
他和凌晨已經分手,而且是那樣一種與他而言極其屈辱的方式。
即便陳述不愿意去回想,更不愿意去承認,但是,女友劈腿上司這種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非常大的。倘若身邊沒有湯大海和李如意,沒有及時出現的孔溪,他真的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么樣瘋狂的事情。
至少也要喝上三天大酒玩上三天游戲吃三天老爹面館的肥腸面……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可能背個包出去旅行。
花城門口的白云山一定要去爬一爬的,然后在山上找個客棧住下,看晨曦看暮靄看朝起朝落看花開鳥鳴……祭奠那死去的愛情和女人。
可是,明明已經分手了,這個女人還存著自己的手機號碼,還敢厚著臉皮打來電話……
陳述很生氣。
你有沒有給我這個前男友一點兒尊重?有沒有對自己的行為存一點愧疚之心?
很快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來。
這次顯示的是另外一個號碼,陳述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哪位?”陳述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對著話筒問道。
“陳總監好,我是……”
“讓王信給我打電話。”陳述說完,便再一次掐斷了電話。
當手機鈴聲第三次響起來的時候,陳述這才接通了電話,笑著說道:“王總早啊。”
“陳述,我想和你談談。”話筒里面傳來王信的聲音。簡潔明了,直入主題。
“好啊。上次是我到華美,這次就勞煩王總到東正來一趟吧?”陳述笑著說道。
電話里面的王信有些遲疑,久久的沒有回應。
東正和華美是競爭對手,自己和東正的老板栗琨自然相處的很不愉快。在一些必要的場合倆人見面無非就是點頭示意,沒有過深入交流。但是,陳述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倘若自己跑到了東正,這就是向東正認輸?還是說華美輸了東正一籌?
“我的電話你知道,王總來了告訴我一聲就好。”陳述沒有繼續等待下去,再一次主動掛斷了電話。
陳述端著咖啡杯回到辦公室,看著外面的滾滾江水有種「智珠在握」的幸福感。
我們經常說「有錢人的幸福你體會不到」,其實,有智慧的人的幸福你也體會不到。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陳述走過去接起電話,說道:“你好,我是陳述。”
“陳總監,請到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稍等。”
陳述敲響駱杰辦公室房間門的時候,駱杰這才從電腦前抬起頭來,抬手示意陳述在會客廳的沙發坐下,他也推開椅子走了過來,問道:“陳總監,網上流傳的有關孔溪的新聞你看到了吧?”
陳述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這么大的事情,想看不到都難了。我這邊都收到了不少鏈接和視頻呢。”
“陳總監有什么想法?”駱杰的眼神在陳述的臉上掃來掃去的,就像是想要在上面表現什么秘密或者找到什么破綻似的。
“我覺得爆料還是很有可信度的。”陳述坦白說道。
“嗯,我和陳總監的看法一致。”駱杰說道:“這件事情和陳總監沒有關系?”
“駱總懷疑是我做的?”陳述笑著反問。
“能夠拿到現場拍攝視頻,而且又有這樣老道的操作手法,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了。”駱杰出聲說道。真正的理由他還沒有說出來,以你和孔溪的關系,在知道孔溪受了這樣的委屈之后,自然是要跳出來替她出頭的。
當然,這樣的話是不能說的。那樣的話,陳述反問一句,難道駱總監知道孔溪受了委屈就不會跳出來替她出頭?
他將要如何作答?一句話就把自己給將死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駱杰對待陳述的態度從輕視變成了平視,從平視變成了重視。
現在都有些「畏懼」了。
好像那家伙隨時都在給你挖坑似的。
“是啊。”陳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也好奇我不是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不過,不管他是誰,至少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能夠站起來揭露真相,揭開那些幕后之人的丑惡嘴臉,我們還是應該給予一些肯定和支持的。”
“肯定和支持自然是要給的,這樣懷有正義之心的人才,我們東正永遠對他敞開懷抱。”駱杰出聲說道:“不過,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爆出來之后,接下來應該如何處理?華美那邊會是什么樣的態度?東正這邊又應當如何應對?”
陳述稍微沉吟,說道:“華美那邊找了個替罪羊去自首,承認這樁事情是她的個人行為,并且愿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駱杰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說道:“戰爭已經開始了嗎?”
陳述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所以我來請示駱總,接下來我們是打還是和?”
駱杰眼神熠熠的盯著陳述,說道:“是打是和,都由陳總監決定。不過,作為企劃部的負責人,我得知道公司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陳總監覺得呢?”
“那是當然。”陳述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華美的王總來做客,駱總一起見見?”
駱杰表情微驚,問道:“王信?”
“是的。”陳述說道:“駱總和王總很熟?”
“熟倒是熟,但是沒什么交情。”駱杰說道。駱杰的父輩是傳媒行業的大佬,王信的父親王譽也同樣是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駱杰和王信這樣的后輩自然是知道彼此的,只是因為兩家公司的對立關系,他們平時接觸的很少。但是,在一些重要的活動或者私下的飯局上面還是會遇到。
王信還和自己不同,王信的父親王譽是華美的創始人,是公司的真正擁有者和決策者。而王信的父親只是東正的聯合創始人之一,他所擁有的股份也并不能起到決策性的作用。
王信在英國生活多年,有著英國人骨子里的嚴肅和倨傲,平時也不把他們這些「同輩」們放在眼里。
現在,他竟然會因為網絡上的一個不知名人物的爆料而跑到東正來見一個企劃部副總監?
一剎那間,駱杰的心思有些雜亂。
他之所以打電話讓陳述過來,首先是有敲打之意,你是孔溪的朋友,更是東正企劃部的副總監,是自己的下屬。你在外面搞出那么大的風浪,到時候集團高層追究起來,不還得我這個一把手給你背鍋?
另外,他也確實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相信那個神秘人物的爆料,但是他不相信那個神秘人物當真「神秘」。
相反,他認定了這件事情是陳述一手操辦起來的。
處在他這樣一個位置,身處局中,卻看不清楚棋勢。這種感覺讓他很恐慌,有種失控的緊迫感。就好像這諾大的企劃部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孔溪是東正一姐,是公司的王牌藝人,她的事情就是公司的大事。倘若上面的人把他叫過去詢問內情,自己卻是一問三不知,那不就證明自己這個企劃部總監的失職嗎?
現在這么一問起來,發現自己的心就更慌了。
第一,事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加復雜一些,他所了解情況的只是冰山一角。
第二,陳述在里面已經做了很多工作,參與度相當高。甚至都已經逼迫華美那邊犧牲了自己的一個內線,而且華美那邊的王信都要親自到東正來拜訪。
第三,王信的到來對東正而言意味著什么?對他而言又有什么積極的一面?
最讓駱杰心慌的是,迫使王信主動前來拜訪,這是公司那幾位大人物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卻被一個小小的企劃部副總監做到了……
“這家伙是個妖孽不成?”駱杰打量著坐在面前的陳述,在心里想道。
面相清秀,黑發柔軟,長得很好看,但是在專門出俊男美女的娛樂圈也難以出眾。如果非要說他的特別之處,那就是眼神異常的明亮,任何時候都把脊背挺得筆直。
他的脊梁就像他的性子一樣,輕易不肯服軟。
有這樣一個下屬,當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王信什么時候過來?”駱杰出聲問道。
陳述抬腕看了看表,說道:“大概十一點鐘左右。”
“你們約好了時間?”
“沒有。”陳述笑著說道:“猜的。”
這個人要不是陳述,駱杰都敢拍桌子罵娘。
你當我是個白癡不成?隨便猜個數字就敢來蒙騙我?
駱杰沒有立即答應,陳述也并不著急。
他知道,在孔溪這件事情上面,其實自己行事有諸多犯忌諱的地方。
無論如何,自己只是企劃部的副總監,是駱杰的下屬。像是孔溪這樣的一線大咖,有很多事情是要集合整個企劃部之力或者高層親自拍板才能夠做出決策的。
自己在下面把事情全都給干了,就等于是把駱杰這個正牌總監給架在了半空當中。倘若上面有人找駱杰詢問,他是要承擔失職之責的。
陳述深諳職場規則,所以他愿意在駱杰面前坦白。并且邀請他一起參與到與華美的談判之中。
畢竟,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的配合還算默契。
駱杰沒有主動跳出來找麻煩,在一些事務上面還充分的放權。而陳述也沒有不知進退,以為自己就已經掌控了整個企劃部。
他初來乍到,地盤都還沒摸熟呢,企劃部里面哪些是駱杰的人?高層里面又有多少人會支持駱杰?
陳述是駱杰的副手,他做好了,不管駱杰有沒有參與,功勞都有駱杰的一份。當然,他若是做的不好,駱杰也要承擔一定的領導責任。
既然如此,不如把駱杰也給拉下來一起來玩這場「攻防」游戲。
也算是陳述對之前的「失禮」行為的彌補,以及對上司的一種示好。整個企劃部鐵板一塊,大家各司其職才更加符合陳述的利益。
“我上午沒什么行程,就陪著陳總監一起會會華美的王總吧。”駱杰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笑呵呵地看著陳述,說道:“王總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連他都能邀請到咱們東正做客,陳總監還真是面子大啊。我可做不到,怕是連栗總親自出面都不一定做的到。”
“主要還是他們做賊心虛。”陳述笑著說道。
“陳總監要是現在沒什么事情,不如我讓秘書泡一壺好茶,咱們倆邊喝邊聊。你給我講講華美是如何做賊的,不然一會兒就要見面我還搞不清楚狀況,說了什么錯話可就丟臉了。”
“能喝到駱總監的好茶,那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知道你喜歡喝茶,一會兒提兩盒回去。什么時候喝完了再到我這里來拿,我家老頭子喜歡喝茶,家里的茶葉都堆成山了。以后陳總監的茶葉我承包了。”
“那我就不和駱總監客氣了。”陳述笑呵呵地接受了駱杰的「親熱」行為。
正如陳述所預料的那般,王信一行人是中午的十點五十幾分到達公司。
王信親自帶隊,來的人有秘書凌晨、公關部負責人張明遠,陳述的「老朋友」朱楷模。還有兩名隨行的工作人員,陳述對他們也并不熟悉。華美這邊參與談判的就只有陳述、駱杰以及孔溪的經紀人王韶。王韶是陳述臨時打電話請過來的,不管陳述和孔溪多么親近,王韶終究還是孔溪的經紀人。這次談判的重點就是圍繞著孔溪受傷的事情做出賠償方案,所以陳述覺得她應該到場。
這也是陳述在華美時受到那么多人喜歡的原因,也是他年紀輕輕卻能夠讓雷霆組成公關部第一強力小組的原因,他會讓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尊重。
當然,朱楷模是個例外。自從陳述接任雷霆組組長,而不是老資格的朱楷模之后,倆個人就結下了死仇。
因為那事關利益,已經和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有關系了。
會議室里,王信一直低頭在手機上面打字,看起來很是忙活的模樣。他不想來,根本就不想看對面的人一眼。凌晨則是抬眼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陳述,主要還是打量著陳述所坐的位置。
陳述坐在和王信相對的位置,也就是說,在華美這邊是以陳述為首來進行這場談判。
剛才進屋的時候,彼此之間做過介紹。坐在陳述左邊的是東正的企劃部總監駱杰。凌晨知道駱杰,知道他是東正大股東的兒子,知道他是東正企劃部的一把手。而坐在陳述右邊的人是孔溪的經紀人王韶,王韶是圈內有名的經紀人。當時CE那邊改變主意,他們還以為是王韶幫忙破局,后來才知道是陳述橫插一腳。
這樣的兩個人,也甘心以剛剛進入東正不久的新人陳述為尊?
這個男人,還真是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啊。
許明遠臉色陰沉,看向陳述的眼神充滿了恨意。陳述一波又一波的攻勢,確實打的華美狼狽不堪。
關鍵是,陳述是一人之力,而他們華美整個公關部都在浴血廝殺,卻仍然沒有占據任何便宜。
這讓許明遠顏面無光,在公司內部威信大失。王信更是劈頭蓋臉的把他給訓斥了好幾回。還說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陳述來做這個公關部總監。那樣的話,公司只需要養陳述一個人就夠了,還能夠為公司節省開支……
許明遠心里又氣憤又委屈,氣憤的是,陳述這個「背叛者」為何一直盯著華美不放?你是屬狗的嗎?
委屈的是,陳述是被你王信趕走的,你搶走了人家的女人,現在還說公司養陳述一個人就夠了……就算那樣,陳述也不可能接受吧?
當然,他沒辦法恨王信,就只能把恨意往陳述身上轉移。
「就是這個人給自己招惹來那么多的麻煩。」
相反,反而是兩人之間過節最深的朱楷模對陳述最是熱情。
朱楷模坐在靠門的位置,一臉熱情地看向陳述,說道:“陳總監,自從你離開華美之后,大家都很想你,特別是我們雷霆組的成員,時不時的還會念叨你呢。陳總監什么時候回去看看我們?我組織老同事們再一起聚聚?”
陳述看了王信一眼,笑著說道:“我昨天才去過華美,就是沒有見到朱組長而已。遺憾啊。”
陳述昨天去華美找的是王信,那次見面稱不得愉快,王信甚至覺得那是「羞辱」。他討厭陳述,討厭有關陳述的一切。討厭烤紅薯,聞到烤紅薯的味道都想吐。
為了此事,他甚至吩咐保安禁止所有烤紅薯車在華美大樓門口停留,來一個趕走一個。
現在朱楷模主動提起此事,王信打字的手微微停頓,抬起頭掃了朱楷模一眼。
朱楷模雖然在和陳述說話,但是心神卻一直系在老板王信的身上。老板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第一時間清晰的感知到。
接受到王信發來的「閉嘴」信號,朱楷模心中有些害怕,還有些莫名其妙。
老板,我只是想用這番話告訴東正的這些人,陳述之前只是我們華美的一個小組長,現在卻到了東正成為總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你平起平座,只有資格和我們這些人「聚聚」……我拼著貶低自己也要抬高老板,為的就是報復東正這邊故意把陳述和老板安排相對而坐的行為。你怎么還不領情呢?
王韶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就好像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一樣。雖然孔溪不在,她才應當是孔溪真正的代言人。
駱杰的臉上一直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可笑了。
眼前的這些人之間的關系也實在是太復雜了。
情敵見面,不應該分外眼紅?
陳述一波又一波的敲打華美,難道沒有公報私仇的心思?
還有,他們爭搶的那個女人也坐在現場,坐在前男友曾經的上司旁邊。這三人之間的心理活動應當很有趣吧?
最有趣的就是陳述了,他舉手投足間就把華美逼迫到如此窘境,又是何種想法?
他要把自己在華美失去的全部都奪回來?
女人?名譽?還有尊嚴?
名譽現在已經有了,現在外界誰不知道陳總監的厲害?
尊嚴也有了,以前的雷霆組小組長到了華美成為企劃部副總監,這可不是小小的提升,而是飛一般的躍飛啊。沒有八到十年的工作經歷,憑什么坐上這么重要的位置?
至于女人嘛……
駱杰的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發現陳述對孔溪是鐵了心的維護,而孔溪對陳述也是格外的親睞。難道這兩個人當真有機會走到一起?
如果當真走到一起的話,陳述丟了一個貪慕虛榮的凌晨,找到了一個萬眾矚目的孔溪,那自然是撿了一個天大的寶貝。這筆生意怎么算都不虧。
人們都說找到一個好女人可以少奮斗十年,倘若陳述找上了孔溪就少奮斗一輩子了。
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他是不愿意看到陳述和孔溪走到一起的。
因為那對孔溪的損害太大,對公司的損失也太大。
當然,此時的駱杰心里還是很痛快的。
以前對人愛搭不理的王信像是一個受氣包一樣的坐在東正企劃部的會議室里面,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笑得合不攏嘴不是?
于是,駱杰便主動和王信打招呼,說道:“王總,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你。聽陳總監說王總要來公司做客,我把所有的行程都給推掉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親自過來招待王總才行。畢竟,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嘛。”
“我是來談事情的。”王信面無表情的說道。“希望有機會駱總監也到華美去做客。”
“我一定會去的。”駱杰看了陳述一眼,說道:“我和陳總監一起去。”
王信的心里又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跟陳述一起去,自然不會有什么好事了。
許明遠喝水潤了潤喉嚨,出聲說道:“孔溪小姐受傷一事,我們華美也深受遺憾。”
“你們不應該是深表遺憾,應該是深表愧疚才是。”陳述出聲說道。先要為他們的行為定性,這樣才有談價還價的資本。
遺憾是任何人都可以表示的,但是愧疚卻是真正的兇手應有的態度。
許明遠的視線轉移到陳述身上,出聲說道:“我們沒想到鄭之敏會因為自己的個人喜好行為做出這樣的事情,在我們的說服教育下,鄭之敏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現在已經主動去警察局投案自首,承認了自己的不良行為。”
“不良行為?”陳述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犯罪。故意將人置身于那種險境,那是犯罪。”
“是不良,還是犯罪,自然有公平的法律去審判。”許明遠出聲說道:“鄭之敏終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埋單。所以,我們希望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陳總監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就是不同意。”陳述說道。
許明遠敲敲桌子,說道:“真正的兇手已經自首,陳總監還要做些什么呢?要把人往死里逼嗎?或者說,往我們華美身上潑臟水?”
“你們以為把鄭之敏丟了出去,我們就無可奈何了是不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是不是?”
“陳總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凌晨出聲說道:“如果我們心存這樣的想法,就不會主動到東正集團拜訪。王總更不會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特意跑來一趟……我們知道華美有過錯的地方,所以我們愿意為此做出賠償。當然,如果東正這邊獅子大開口的話,華美這邊也會很為難。”
“水晶鞋代言絕對不可能。”王信終于抬頭看向陳述,說道:“我們絕對不可能被你威脅幾句,就傻乎乎的把水晶鞋代方給雙手奉送。那樣的話,怕是會淪為業界笑柄吧?”
“那你們要如何表達自己的誠意呢?”陳述瞇著眼睛打量著王信,出聲問道。
“那要看陳總監的價碼了。”王信說道。
“既然王總態度那么堅決的不肯給我們水晶鞋代言……”陳述笑著說道:“那我們就要這個吧。畢竟,水晶鞋應該穿在真正的公主腳下。”
陳述不忘側臉看向王韶,說道:“記得把這句話轉告孔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