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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蘇音出聲說道。
“不可能。”陳述搖頭。“我心目中的蘇音小姐聰明可愛、活潑率直、仙姿玉貌、俠肝義膽，雖然出道時間不長，但卻是整個影視圈德藝雙馨受人尊重的前輩級人物……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蘇音就覺得自己的肚子氣鼓鼓。
你不稱贊我還好，你越是稱贊我……是不是內心深處是在嘲諷我？
“就是我。”蘇音態度強硬的說道。必須是我，不是我還不行了。明明是我做的，你憑什么不相信我？
“不可能。”陳述再次搖頭。“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你一直把我當作朋友知已事事替我著想處處替我分憂，很多重要問題都會詢問我的意見，你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音急了，指著李如意說道：“你問他，就是我要挖螢火蟲的墻角，就是我要挖走李如意。”
李如意低頭喝茶。
陳述不讓他說話，他就不會回答。
陳述瞪大眼睛看向蘇音，說道：“不可能啊。你沒理由做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犯罪動機。”
“我為什么沒有犯罪動機？你們欺負了我，就不許我欺負回去？”
“允許。”陳述說道：“那你欺負回去了嗎？”
“……”蘇音說不出話來了。
她沒能欺負回去，反而還在被人欺負。
“你看看，你自己都圓不下去了吧？”陳述說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不是那種人。”
蘇音有點慌了。
陳述不相信是自己挖角，后面準備好的臺詞都不知道怎么說出來啊？
難道不應該是我一進門，你們就開始暴跳如雷大肆攻擊，然后我有理有據剛柔并濟一番唇槍舌箭的激烈辯論之后，你們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迷途知返流下愧疚和悔恨的熱淚？
這和自己來前在車上預想的場景不太一樣。
蘇音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懵。
我是誰？我在哪？我來做什么？
“對了，我來興師問罪。”
想明白最后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蘇音知道此事不能就此罷休，不然她就會成為圈內的恥辱，這三個壞家伙嘴里的笑料……
你看看他們的表情，他們已經忍不住在笑了。
“好討厭啊！”
“陳總監不想向我坦白一些什么問題嗎？”蘇音出聲問道。她決定更換戰略，化被動為主動。這樣問話的好處就是，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不說，等著你自己主動上前承認。
“坦白什么？”陳述反問。
蘇音指了指湯大海和李如意，說道：“不想說說你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沒什么關系啊。”陳述說道。“三個大老爺們，能有什么關系？”
“你們三個認識很多年了，是非常親密的兄弟。難道陳總監還想要狡辯嗎？”
“也沒有很親密吧？”陳述指了指湯大海，說道：“剛才他還想把李如意給賣了呢。”
“什么我想把李如意給賣了？你沒份啊？”湯大海不樂意了。憑什么干活的是我，背鍋的還是我？
蘇音冷笑連連，說道：“螢火蟲文化也是你們三個一起創立的吧？”
“你這么說就過份了。”陳述生氣的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要胡說，這有損我的職業道德和你的個人品格。”
“李如意已經承認了。”蘇音說道。
陳述看向李如意，問道：“你為什么騙她？”
李如意想了想，說道：“因為她好騙。”
蘇音真的要發脾氣了。
“陳述，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我把你所做的這些丑事全都報告給栗董？你和孔溪合伙演戲騙我拿下《機長先生》的劇本我不和你計較，畢竟我是真心喜歡這個劇本。你身為東正企劃部副總監，竟然和人合伙在外面做公司，而且還將公司資源向自己家傾斜，將重要角色交付到自己公司的簽約藝人……你說，若是栗董知道了會怎么看你？”
陳述看向孔溪，說道：“第一，我沒有和人成立公司，不信你去查公司的股東名單。第二，我也沒有將公司資源向螢火蟲文化傾斜，這一點兒蘇音小姐就是最好的證人。”
“我是證人？笑話，我為什么要給你做證人？”
“畢竟，當初蘇音小姐詢問我的意見時，我的回答是李如意并不適合《機長先生》里面的人物角色。因為他太好看了。蘇音小姐應該沒有忘記吧？”
“那是你們作弊，合起伙來騙我。”
“不，那是蘇音小姐自己的選擇。和其它人沒有任何關系。”
“你覺得公司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公司當然相信你。”陳述說道：“畢竟，你是公司的搖錢樹，沒理也要讓你三分。可是，你說外界會相信誰？”
“你什么意思？”
“當紅藝人向一家新公司挖角，想要挖走這家公司的唯一一個簽約藝人……這種新聞曝光出去，蘇音小姐的面子也不好看吧？”
“你威脅我？”蘇音瞪著眼睛。
“彼此彼此。”陳述笑著說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蘇音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說道：“我過來和你們聊一下《機長先生》的劇本問題，我希望最后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尾，而不是悲劇收尾……陳總監是《機長先生》的編劇，你的意見相當的重要。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每一個寫作者都應該忠于內心，忠于自己的情感，有著不斷超越自我的藝術追求。”陳述出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不愿意改了？”蘇音問道。這個家伙太不給面子了吧？我都已經退讓了一步，難道你就不能退讓一步？
“經過我仔細推敲細心琢磨，發現蘇音小姐的建議非常好，即能夠讓故事層次更加豐富，又能夠讓觀眾產生無限的聯想，最重要的是，也為第二季的影視劇拍攝留下了鉤子。一舉三得，我回去就進行最后部份的修改。”
“謝謝陳總監。”蘇音笑著說道。
“也感謝蘇音小姐對劇本的重視。劇本劇本，一劇之本。主演都對劇本投入如此大的心血，《機長先生》一定能夠取得火爆的成績。”
湯大海看向李如意，問道：“就這么過關了？”
“我都說了，她很好騙。”李如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