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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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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句“只是”還未說完,烏去疾就很是硬氣的說道:“既然是青夷的人,您說出個名字來。老夫這就親自去請他來,必定能讓此人為咱們效力。”

話語間,烏去疾十分篤定,帶著些不容動搖的堅定。

烏穆道:“那難為叔父了。此人您倒是比孤更為熟悉。”

烏穆望向烏去疾,眼神一掃,嘴角竟然勾起一分笑容來。

“您可還記得父親曾經娶過一位大夏的公主?”

烏去疾面色一僵,整個身體都呆滯著,片刻都沒轉過身來。

他的瞳孔微索,牙齦都不由得發酸,抬起手來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他半天都擠不出一個字。

最后反倒是陸青先開口。

陸青面色帶著疑惑,思索后問道:“可是安樂公主?”

“不錯。”烏穆點了點頭。

原本呆滯愣住的烏去疾緩過神來,張了張口,似是感嘆的說道:“沒想到竟然會是······不過,也對······”

烏去疾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面色一會黑一會白,似乎回想到了什么信息。

他粗厚的黑眉毛擠成一團,那兩坨黑黑的眉頭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姜思樂,或者‘安樂公主’的事情,如今在青夷已經沒有人再提起了。

其他人對于這個公主的印象或許是‘皇帝之女’‘聽說是個美人’或者‘性格惡劣,叛逆的很,甚至還曾經帶兵逼回自己的母國。’

但是作為青夷最高一層的左賢王烏去疾知道的事情,相對比而言就要更多。

他怎么會不記得單于脖子上的傷口?

怎么會對阿義時曾經被貶謫,甚至差點被囚禁而無動于衷?

烏去疾和姜思樂曾經見過幾面,但是并不熟稔。他們二人只能說在某些方面有著一定的默契,譬如不要多管對方的閑事。

就像姜思樂在青夷從來不打探消息,一副對青夷內政不感興趣的摸樣,整日縱馬草原,參加宴會一樣,烏去疾也從未在任何方面和姜思樂有過沖突和分歧。

他就是在養著這位閼氏,并且希冀于她能夠安生的在青夷活著。

作為老單于烏咸最信任的人之一,烏去疾自然也知曉了二人的交易。

但等他知曉的時候,姜思樂已經帶著人踏入了大夏的國境之內。那個時候,就算他生氣,并且對此很不贊同也無濟于事了。

這件事情讓烏去疾和烏咸大吵了一架,但二人最后還是重歸于好。

但烏去疾卻沒有想到,此時竟然能從烏穆的嘴中聽到這個‘在他眼里跟死去沒兩樣的曾經的閼氏’,他無法不驚訝,也無法不回想過去。

似乎······好像······這位······咳咳公主,的確有些手段。

他曾經聽說過閼氏學習青夷語的事情,但沒有想過這人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學會。

滿打滿算,這人······咳咳公主到青夷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吧?

不過,若是和親之前就學過青夷語那就另當別算了。

“你可確定?若是她······來之前,便曾經學過呢?況且,只是口中說話而已,文字那就不一定的······”

烏去疾用他那蒲扇大的大手拍著桌子,發出陣陣聲響來。

“叔父,這件事情······您請看······”

烏穆似乎沒想過叔父會如此動搖,他發現了這其中的間隙,想著正好趁此時機將這件事情定下來為上。

說著,他從座位上站起,走向兩側的書架上翻找起來。

書架上滿是紙張或者帛書,烏穆十分熟練的就從左側書架上第二層找到了一本薄薄的用精致有潔白的紙張整合而成的小冊子。

烏穆走回到原地,將這本小冊子打開,并且將冊子閱讀的方向朝向烏去疾那一側。

其他二人也湊過前去,開始查看那小冊子上的內容。

陸青目前的青夷語水平還很是差勁,最多只能從上面看懂幾個字符,艱難的能夠區分其中的文字為青夷語而已。

他看了幾行字,就收回探出去的頭,對這本小冊子沒了興趣。

陸青抬起頭來,對著烏穆問道:“難道這就是‘公主’的小作?那單于又是從何處得到的?”

倒不是對這件事情存疑,他只是對烏穆這突入其來的話題搞蒙了。

似乎突然之間,他們就開始談論去其他的話題來了,而且還是三方在某種程度上都有著不同印象的那個人。

對于陸青的探究,烏穆一邊手上為叔父翻頁,一邊看向陸青開始解釋道:“這是孤前些日子在書房中找到的。當時只覺得新奇,也曾經問過管理書房的侍從。”

“他們說,那些日子唯有閼氏和她的那位隨從曾經來過。”

陸青對那段時期青夷的事情基本上是一無所知,當時的他還在鄉下茅草屋做的老房子內苦讀。

“隨從?”陸青抬口問道。

“嗯,據說是一位道士。”說到這烏穆也無奈的笑著解釋說:“那段時間孤也不再王城內,知道的事情也和陸先生差不了多少。”

這樣說著,烏穆和陸青的目光都望向了正在聚精會神看著那冊子上的字的烏去疾。

烏去疾被兩人注視的目光盯得身體一僵,視線也從那小冊子的最后一頁上移開。

“老夫也知道的不多。”

烏去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況且,如此談論一位········這不太好吧?是吧,陛下。”

說來說去,這話頭又回到了烏穆的身上。

烏穆擺了擺手,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并非有意,也無其他辦法。

“倒也是,便是真的,我們也請不來這位······”

陸青搖了搖頭,失笑的說著。言語間帶著幾分的悵惘。“那可不一定······”

京都崇光殿

今日的殿內分內外的熱鬧。

原本青瓷的花瓶上擺放的蘭花被替換成了顏色更加鮮艷,也在大夏愈發珍惜的牡丹花。

那花苞徐徐綻開,仿佛是一位翩翩起舞的美人一般,或是雍容華貴,或是粉嫩妖嬈,這屢屢清香不斷傳到眾人的鼻子里。

青瓷的花瓶也被宮人們細心的擦拭著,在陽光下展現著自己身上的花紋,格外的清麗好看。

三三兩兩的后宮妃嬪們聚在一起,說著今日的雜事和些許的閑談。

“妹妹瞧瞧,這是北地新出的胭脂,顏色極為······”

“娘娘這身衣裳真是秀麗,這綢緞······”

宴會還為開始,人們也就這樣打發著時間。

這次宴會的規模并不大,甚至來說都比不上景安公主的生日宴會。可將這眾人聚集在一起,顯然這個目的也不止是吃上一頓飯。

等到姜奕到達現場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姜奕剛剛從大朝會下來,這幾日的朝會因為到了春夏之交的時候,所以各種的事情全部都奔涌而來。

第一次做皇帝的姜奕顯然沒有做好準備,就迎來了這來時洶涌的朝政,然后果不其然的被各種這樣的事物被淹沒。

等到大朝會結束的時候,忙的暈頭轉向的姜奕才想到,前幾日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下去今日的宴會,所以他連忙在崇安的提醒下,放下了手中的朝政。

匆匆忙忙乘著早已經在殿外準備好的龍攆,晃晃悠悠的駛向宮殿內。

在大殿內,已經上了半個鐘頭的歌舞表演。

由于姜奕的遲遲未到,所有人都只能等著。

所以皇后就安排了歌舞坊的人表演助興,其實也就是消磨時間。

對她們來說,等一等就等一等。

畢竟陛下朝政最為重要,但等到面前的菜都涼了下來,太陽高的懸在天空上,安穩的呆在制高點的時候。

諸位娘娘們都已經百無聊賴的時候,這時,姜奕剛剛下朝的關系菜傳到后宮。

但這也預示著漫長的等待即將結束。

其中最為緊張的人,就是皇后。

這位皇后雖然十分受姜奕的喜歡,但是畢竟目前無所處,地位并不穩固。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若是再在宴會上出些差錯來,難免有人會在背后說著什么對她不利的閑話。

而如今的事情,雖說是陛下來遲了,但是耽誤這些人陪著她一起等那么久。

皇后就不相信其他人不會將心中的不滿記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她們不會去怪罪陛下,而陛下也有著千般萬般的理由,因為朝政,因為朝會,不管哪一項理由,都是她無法打敗的。

等到姜奕來到大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皇后的噓寒問暖,關心備至,還有他后宮那些鶯鶯燕燕,笑臉相迎。

這溫柔鄉讓姜奕不由得露出笑顏,心中也歡快了幾分。

“陛下今日特地召集姐妹們,又開辦宴會,究竟是為何?”

問出這句話的是一位最近很是受到寵愛的貴人,她穿著粉色的衣衫,分外嬌嫩美麗,宛若是花叢中的仙子。

她如此說話,姜奕倒是也沒有生氣。

他本來就是心性很好的人,原本是太子的時候就對人十分客氣。

唯一他對對著不客氣,甚至十分嚴厲的人,就是崇安。

或許是因為崇安是離他最近的人,他接受著姜奕近乎全面的信任,但也接受這姜奕時不時會從心底里涌出的壞脾氣。

但是在平常的時候,尤其是在后宮的各位娘娘的眼里,姜奕的確是一位溫柔的,而且很好說話的人。

被問道這個問題,姜奕對著眾人抬手,面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這件是一件好事。”

正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姜奕繼續說道。

“朕打算在下月初三就冊封景安公主為皇太女。今日召集大家,也是想讓諸位都開心,并且禮部也即將開始準備皇太女的冊封儀式了。”

這句話說完,全場的人都不由得面色一愣。

景安公主的母妃自然是喜出望外。

她趁著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就十分干脆利落的拉著還尚且虛歲兩歲的景安走到大殿內跪拜姜奕。

“陛下隆恩,景安,快謝過父皇。”

小景安剛剛學會說話不久,平日里也只能照葫蘆畫瓢的模仿著說出幾個字來。

但是今日就巧的很,公主難得在母妃凌厲的眼神下,雖然顫巍巍但是完完整整的說完一句話。

“景安謝過父皇。”

說著,景安就被母妃扶著磕了頭。

上位坐著的姜奕很是高興,他面上的笑容都有些抑制不住。

他對景安這個唯一的女兒張開了雙手,笑容和煦,聲音有力的說道:“來景安,到父皇這兒來。”

眾位妃嬪們就看著,那位即將被封為皇太女的景安公主在母親的幫助下,跌跌撞撞的就走到了陛下的身邊,被陛下報入懷中,二人的笑聲傳遍所有人的耳朵里。

但其他人卻絲毫不覺得這個是一個好消息。

半點都不覺得。

冊封了皇太女,不僅僅意味著那把龍椅,朝堂上的那個位置早早的就有了繼承人,更意味著他們的機會就更少了。

誰愿意一輩子就在后宮做個妃嬪,等到老了,被丟到不知道那個舊宮殿內,吃著冷菜,成為被整個朝堂遺忘的太妃?

若是這太妃還沒有子嗣,那之后的生活就更艱難了。

后宮眾人為何而爭斗?為的不就是那個位置嗎?

不得不說,姜奕的這個決策簡直是踩了所有人的底線,就算是平日里最為溫和的妃嬪,如今面色里也隱隱帶著些鐵青來。

雖然如今陛下只有一位公主,但不代表之后就沒有子嗣了。

眾位妃嬪們咬著手帕,若不是都不愿意去做這個出頭鳥,估計他們早就將這宮殿的頂都要掀翻了。

最終,還是皇后開了口。

“陛下,真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