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220章 開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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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筍的力量就是‘嫁接’,想知道它藏在哪,只需要知道哪里的變異怪物多。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白玉城和蜈蚣女,之前沒恢復記憶,以為它們是海底移民的杰作,如今看來,他們可能只是受害者,因此我推測大竹筍就在這座島上。

當陳清寒說他聽到‘電焊工’叫陳曉暖奧圖娜,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脫身后果然來這找大竹筍,還把它給修好了。

事到如今,我必須得對陳清寒說實話了,我追上他,死死扯住他的胳膊。

“小暖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這個是金棺的主人,她借用小暖的身體玩了招金蟬脫殼,你過去必死無疑!”

“就算是尸體,我也要把她找回來。”陳清寒語氣不重,眼神卻透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拗。

“行行行,你退后,我過去,那東西有輻射,不想變轉基因大豆,你就退后。”

“有你的毒氣護體,我沒事。”

陳清寒已經不是那個遇事冷靜的他了,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見陳曉暖,別說轉基因大豆,就是變成癌細胞,他都不會退縮。

我放開手,心說隨他去吧,大不了他變成怪物,我給他找個安點的陵墓放里邊,怎么過不是過啊

凡事只要想得開,那就沒啥煩惱,可即便是我們這樣喪病的一族,大家也有各自邁不過去的坎兒。

太執著一件事,最后會變成執念,奧圖娜就是這樣,一切都可拋棄,唯有生前的執念、無論如何也要完成。

因為半空中有金網護著,外邊的潛艇拿小島沒辦法,白衣頭頭和他的手下估計是甭想活著出去了。

我和陳清寒走到‘大竹筍’下邊,這東西其實更像石筍,但它并非天然形成,表面的浮雕也不是出自我族之手。

當初我們把它從地下的墓中挖出來,它就是這個樣子,雖說我族一直致力于挖掘本族祖墳,但偶爾也有失手誤判的時候,挖開進去才知道是別人家的墳。

早于我那個時代的先民古墓,在經歷過天災浩劫之后,能保存下來的并不多。

我們自己一族的文明都出現了斷代,對別人那就更不了解了。

先民古墓大多沒有墓碑、墓志銘一類的文字說明,少數有文字的墓,那文字也是無人能識,早已成為失落的文字。

出土‘大竹筍’的那座墓也是一樣,里面沒有文字說明,墓主無棺無槨、尸體就擱在一個石臺上,身上只裹了層布。

已經爛成白骨的手里捧著一個水晶球,后來我們知道,那是‘大竹筍’的門鑰匙。

如果沒有鑰匙,外面的人絕對進不去,除非里面有人開門。

我抬起手,讓過去的回憶告一段落,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陳清寒,他也在看我,還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告訴他,他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試圖從活人的角度,或者說,是試著從感性生物的角度去理解他。

尋找多年的妹妹就近在眼前,那是他唯一的親人,他肯定做不到等在一旁,由外人來證實他心中的疑惑,即使會送命,他也顧不上了。

咚咚咚

我敲擊‘大竹筍’的外殼,這東西是中空的,只是外殼比較厚,聲音沉悶。

“奧圖娜,開門、是我!”我發自內心地不想見她,所以語氣算不上好。

“快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別裝死。”我飛快地補了一句。

可是‘大竹筍’半天沒反應,我越敲越急、越砸越狠,不像來找人、倒像是來討債的。

陳清寒堅持叫陳曉暖的名字,我們兩個在外邊喊了不下二十多聲,才從‘大竹筍’的最頂端彈出一個人。

這人在半空幾個閃轉,動作迅速、卻又輕盈無比地忽閃到我們面前,給人一種左腳踩右腳就能上天的感覺,又像是恐怖電影里死后意外習得乾坤大挪移的女鬼。

這個出場有點拉風,我嫉妒了!

她披散著一頭銀色發長,宛如九天銀河墜落;淡紫色的眼睛如同琉璃般剔透;紅潤的嘴唇仿佛櫻桃船嬌艷誘人;白皙的肌膚……算了,我編不下去了,簡單來說,銀發的奧圖娜已經徹底占據、異化了陳曉暖的身體。

為什么?

我心中跳出一個大大的問號,融合到這種程度實在不科學啊!

當年還是女王的她,被臣民拉下王座,罪名就是私下組織進行非法人體實驗,還失敗了!

而且‘失敗’才是她被推翻的主要原因,當年她要是成功了,恐怕也不會跌下王座。

她偷偷摸摸用上百個失敗的案例證明,我族基因無法與其他種族融合,別管人形的還是沒人形的,像蜈蚣女那種情況,絕對不會出現。

她跌落王座的原因源自實驗失敗,那成了她揮之不去的恥辱與惡夢,難不成……她出來這幾年,找到解決方案了?

還是說,陳曉暖這個人,本身有什么問題?

我下意識地瞄了眼陳清寒,他能免疫‘夢魘’的精神控制,而且喝了我的毒血連撮頭發都沒掉,叢智博從漁船上下來,頭發可都掉光了,那才是正常中毒反應,種種跡象表明,他的體質有問題。

那么是不是說,陳曉暖也和他一樣,是因為自身原因,才能和奧圖娜完美融合,跟基因實驗沒關系?

“你還是找到我了,汐。”奧圖娜淡淡一笑,好像被我發現她的行蹤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真的不想來,真的。”

“我是為了我們一族的未來和生存在奮斗,你、艾蘭,還有那些頑固不化的死腦筋,就是一群目光短淺的自私鬼。”

“打住!車轱轆話咱們就不再說了,這次來找你就兩件事,一是把金庫密碼告訴我,二是把這具‘遺體’還給人家家屬。”

陳清寒固執地跟來,可見到陳曉暖的‘遺體’,他又一聲不吭了,只是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像要把她看掉一層皮似的。

別看我說得輕巧,但這兩件事,就目前來看,她肯答應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尤其是第二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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