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258章 服務區襲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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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寒這個人向來樂于助人,他救人性命也不圖報答。

王大頭和劉老蔫兒說的話,他肯定沒放在心上。

車子駛上公路,一個小時后,甘泉打來電話,是我替陳清寒接的,原來能救劉老蔫兒的人是她。

貪吃蛇的任務她沒出過手,我也沒問她有什么特長,這會兒才知道她的特長是應對毒物。

五毒教圣女?我腦中想著她的冰塊臉,套入到武俠人物身上,不由嘿嘿笑了起來。

陳清寒斜我一眼,“注意形象。”

我沖他翻個白眼,公務人員是該注意形象,但我現在這樣,再怎么維護,形象也樹立不起來,如果不‘親和’點,還不把可愛的人民嚇出個好歹來?

我們跟甘泉在一處高速服務站碰頭,董三七去便利店買東西,王大頭去了廁所,劉老蔫兒在車上接受治療。

甘泉有個小箱子,外面看著是急救箱,打開后里面裝的東西可不是急救用品,一堆瓶瓶罐罐,還有個卷著的皮子,皮子展開里邊是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針,粗細都有,最粗那根看著像半尺長的鋼釘。

旁邊還有大小不一的小刀,劉老蔫兒看了直搓大腿,說他渾身難受。

有人天生怕針,但甘泉不是醫院里的大夫,會和顏悅色地安慰病人,減少病人的心理壓力,她冷著臉,用冰塊一樣的眼神看著往旁邊縮去的劉老蔫兒。

劉老蔫兒乖乖挪回原位,人慫也有好處,至少不會諱疾忌醫。

車內的空間小,甘泉在后座給劉老蔫兒扎針,我在副駕駛看著直樂,陳清寒下車加油去了。

寧靜祥和的氣氛令人心情愉悅,突然,停在我們前面的一輛廂貨車發出悶響,我坐在前排看得清楚,貨車后面的車廂門剛剛被撞了下,里面似乎有人想出來。

陳清寒正盯著加油表,聽到響動也轉過頭去看,我心說不妙,圍繞我的離奇事件又要出現,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正想著呢,那車廂門再次被撞響,嘭嘭嘭,撞到第四下時,金屬門被撞開,一個人跳下來,那是個年輕女孩,雙手被綁在身后。

這是赤果果的綁架啊!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女孩沒有向任何人求救,她以不可思議地彈跳力跳上車頂,在雙手綁在身后的情況下,穩穩從車頭跳下。

她跳上車頂似乎是為了尋找目標,此時剛好有個男人從便利店跑出來,他手里提的購物袋掉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驚恐至極。

“救、救命、救命啊”在看到跳下車頭的女孩時,發出尖叫的是這個男人。

劉老蔫兒閉得死緊的眼睛,在聽到呼救聲后驀然睜開,“彼啦?出什么事了?”

他帶著一頭針,好奇地伸頭,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

“你想死?”甘泉冷冷的聲音,打散了劉老蔫兒的八卦之魂,他把抻出去的脖子收回來,甘泉倒了一顆藥丸在他手里,他趕緊扔進嘴里吞下。

服務區停著不少車,男人的呼救聲引得車主們紛紛探頭,有的甚至邁下車來朝這邊張望。

女孩又是一個跳躍,直接跳到男人身上,把男人給撞倒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恐怕會成為好奇圍觀者的惡夢,女孩將男人活活咬死,嘶咬開他的肚子,啃噬里面的內臟。

站在便利店門口圍觀的人嚇得雙腿發軟,有的甚至當場嘔吐起來。

發出驚呼的人多、卻沒人敢上前阻止,有人撥了報警電話,可女孩吃飯速度太快,沒等警察來,她就用餐完畢、跳著逃走了。

女孩咬破了男人的脖子,整塊肉都撕下來了,陳清寒當時想上前,可眼見晚了一步,即便他上前,男人也活不成。

誰能想到在光天化日、人最多的服務區會發生這種事,距離近、看清整個過程的人都嚇傻了。

陳清寒給上級打了通電話,交待一下這邊的情況,還有女孩逃逸的方向。

我們所屬的部門不宜曝光,所以抓捕任務得在暗中進行。

因為現在通訊發達,現場已經被人用手機拍下來,幾分鐘后視頻便會在網上傳開。

等王大頭和董三七回來,尸體周圍里圍滿了人,有人明明很害怕,還努力克服恐懼心理舉著手機錄像。

從服務區大樓里趕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陳清寒把回來的兩人叫上,沒讓他們擠進去看尸體。

劉老蔫兒懾于甘泉的威壓沒看到血腥場面,陳清寒加完油就開車帶我們離開了服務區。

甘泉還要回山里繼續執行貪吃蛇那邊的任務,給劉老蔫兒拔了針就開車走了。

一個小時后,網上就可以刷到這條新聞,但文中只說是疑似精神異常的女性,襲擊了某男子后逃逸。

也有一些網站用搏人眼球的標題,引導人們懷疑這是一起喪尸吃人事件。

陳清寒將車開到最近的一條高速岔路,轉彎拐下高速,往前開了一段,便把車停在路邊。

劉老蔫兒已經堅持不住了,車子一停,他立刻推門下車,蹲在路邊狂吐五分鐘。

凡是沾到他嘔吐物的野草,部枯萎死掉,把王大頭看得一臉驚恐。

因為劉老蔫兒表面看不出任何異常,就眼睛有點問題,可和人們想象中的中毒頗深并不一樣,之前他們沒用眼睛去直觀地‘認識’此毒的厲害,現在親眼看到,不心驚肉跳才怪。

吐完異物的劉老蔫兒,像生過一場重病般,渾身無力、手腳發虛,臉色蒼白憔悴,是被董三七和王大頭給架上的。

我們拐下來的這條路,再往前走23公里有個鎮子,劉老蔫兒這樣怕是經不起折騰,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所以陳清寒決定把他們送到鎮上去。

“唉…荒原小鎮,不祥之兆啊。”我看著前方并不平坦、且明顯年代久遠的水泥路,再看看四周一眼望不到頭的農田,不由得便想起碧石說的詛咒。

“天快黑了,咱們在鎮上住一晚,明天返程,他們可以多休息兩天,然后包車去最近的火車站。”陳清寒安排道。

王大頭點點頭,看看一旁半死不活的劉老蔫兒,“好,你們有事你們先走。”

董三七說:“我叫哥們兒來接一趟,跟著他們折騰好幾天了,得好好睡兩天。”

王大頭嘿嘿笑著,明顯有些心虛,董三七累完是因為他們倆搶了人家的東西。

二十多公里的顛簸,讓劉老蔫兒的臉色愈發難看,進了鎮子陳清寒直接將車開到鎮醫院,王大頭負責背著站都站不住的劉老蔫兒,陳清寒下車幫他們掛號,我不方便下車,就坐在車里等他。

“芙蕖,你看著那吃人的怪物了嗎?聽說是個女的,長什么樣?有獠牙嗎?真是喪尸?”董三七知道我不是鬼,對我的態度已經徹底轉變,他是個愛聊天的,一路上他給王大頭和劉老蔫兒科普了不少賭石知識。

現在車里就剩我們倆,他再次挑起話題,之前他想聊這事,但陳清寒勸他別亂猜,打消了他的積極性,眼下陳清寒不在,他趕緊抓住機會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只有我和陳清寒看到了襲擊事件的過程,作為目擊者之一,我知道我的回答必須客觀嚴謹,于是我認真回憶了一下那女人的樣貌。

“嗯……從外觀來看,應該是個人,活人。”因為當時我們的車離那輛貨車最近,所以我她跳下車的時候,我看得很清楚,她的樣子和普通人沒有分別,只不過她脖子上有一層細細的鱗片。

“不可能吧,人類的牙齒怎么可能直接咬開肚子上的皮肉?”

“當然能,只要夠狠,而且是健康的牙齒,烤瓷牙和假牙不行。”

“那這么說,她真是個瘋子?或者嗑藥嗑的?”

“嘖嘖,怎么動物就不能瘋嗎?它們瘋起來一樣兇悍。”

“你剛說她是個活人,你到底看清楚沒有?”

“沒看清。”

“哎…你呀,關鍵時刻掉鏈子!”

董三七失望地靠回椅背上,繼續刷手機上的新聞動態。

我沒有對他說實話,我們的工作就是盡量讓這些怪異危險的事遠離大眾視線,聳人聽聞的消息,絕對不能從我們這漏出去,除非瞞不住。

劉老蔫兒在醫院掛水,王大頭陪著他,陳清寒就近找了家賓館,路上他去商店給我買了一頂護外帽,遮得特別嚴實那種,外帶一副墨鏡。

戴這種帽子比包黑紗巾強,至少不會令別人不安,以為我是劫匪。

在賓館休息的時候,董三七一直在房間睡覺,晚飯都沒吃,我和陳清寒總算有機會好好談下復元的事。

他的意思是去一趟銀河說的那個地方,也許真能找到徹底解決業火問題的方法。

而我覺得不可行,且不說路途遙遠,那個地方在我們一族中屬于頂級危險區域,她們三人為什么會把武器放那去,就是因為別人拿不到。

她們同意休戰,卻不得不防著其她人,武器的存放地點不是隨便選的。

我以這種虛弱的狀態進入那片區域,無疑是九死一生,還不如等它慢慢恢復。

上次消耗過大都進入假死狀態了,不也慢慢恢復了嗎?

陳清寒卻不放心,他說最近他總是心神不寧,好像我身上會發生什么很糟糕的事。

這或許是血脈繼承過程中的‘連通感應’,類似于親人突然離世,跟他們最親近的人,會感覺到心神不寧一樣。

所以陳清寒的話我上心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事可不少,他不會無緣無故感覺不安,尤其是像他這樣處事冷靜的人,基本沒可能緊張過度或神經過敏。

但我認為他的不安,也可能預示著我們不該去那個地方,最后誰都說服不了誰,只能將這事暫時擱置,再想別的辦法。

晚上玩手機的時候,兆肆給我單獨發消息,問我什么時候去她那。

我跟她說我剛上班不久,又才放完假,不好再因私事請假,讓她等等。

可沒過一會兒,已經回房間的陳清寒就給我發消息,說他可以替我請假,病假。

他向上級匯報,說我在貪吃蛇行動時表現突出,還因此中毒,需要特殊治療,甘泉替他做證,說我中的毒她從來沒見過。

我問陳清寒,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休病假,怎么橫穿華夏大地去見兆肆?坐火車去嚇唬其他乘客?

陳清寒叫我不用擔心,他會找人送我去,司機和保鏢都不缺。

我一聽有人當免費司機和保鏢,便沒有任何異議了。

深夜的小鎮很安靜,我不喜歡吹空調,打開窗子趴在房間的窗臺上望風景。

這里的天空純凈,滿天星斗璀璨奪目,鎮上沒有高樓大廈,我們住在賓館頂層,窗外沒有建筑遮擋,能看到遠處的農田和更遠處的幾座小山。

夜風涼爽,極北處的夏天,少了一些蟬鳴,多了一絲寂靜。

然而幾道黑影,壞了我看風景的心情,他們從樓下的街面上躥過,鉆進了賓館旁邊的小街。

那幾道黑影是人,但他們四腳著地,像動物一樣快速且無聲地鉆進了路燈照不到的角落。

我連忙拿出手機給陳清寒撥電話,告訴他鎮上有不正常的人類在活動。

我們有一個工作群,里面天24小時都有人聊天,今天高速路服務區的事,他們傍晚的時候討論過,事發后上面便就近派人過去調查了,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非正常人類調查處的同事們仍然一無所獲。

沒錯,部門里有專管此類事件的科室,他們滿天下抓異常人類,不過十次有九次抓的是精神病和吸毒者。

所以他們處有個外號,叫異常人類分揀中心。

這當然只是同事們的調侃,像甘泉和蕭長風一樣,他們都是在黑暗中奮戰的斗士,他們做的事無法見光,不能公之于眾,大部分時間枯燥乏味,但千日的平靜,只為平息一日的喧鬧,對他們來說,有該盡的職責、有想守護的人,再難再險也得堅持。

四肢著地躥行于街頭巷尾的人類,顯然應該歸他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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