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361章 脫離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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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在彈盡糧絕前擺脫困境,袋鼠國派了人來接應,我們單位也調派人過來,他們收到陳清寒發的定位,兩邊各派人組成一支救援隊,但在小鎮周圍轉了好幾天都沒發現我們的蹤跡。

他們也在鎮子里,然而是已經人去樓空的鎮子,我們雖然在同一個地方,卻在不同的時空,我們經歷的事,他們完全不知道。

他們是開著醫療車來的,經過鎮子往更遠的地方去了,接到邁克的電話,又調頭折返回來。

上面向他們交待任務的時候,沒說隊伍里有孩子,所以當他們看到唐正常,就問邁克是否需要聯系兒童福利部門。

唐小姐立刻表明這是她的孩子,對方當然不信,在我們來救援時,她的資料就交給過袋鼠國一方,上面明明寫著未婚、無子女,進沙漠一趟多了個七八歲的孩子,這事說給旁人聽,沒人會相信。

不過孩子的事還好說,這趟任務的成果才是上面急于想知道的。

邁克和陳清寒各自匯報,我們被送到醫院,接受全面檢查,我和小紅沒去,收拾干凈之后,一看我們倆連點擦傷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治療,也就沒人管了。

唐小姐想給唐正常檢查檢查,但她不信任國外的醫生,這和醫術無關,她主要是怕檢查出唐正常和別人不一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聽了陳清寒的建議,等回國以后再給唐正常做些測試,畢竟我們單位干這行的時間長了,有獨立的醫院,也有專門針為這類特殊人群設計的測試方法。

我不用匯報工作,打理一番之后,在酒店給白云打電話,問她早餐店怎么樣,家里是否平安。

得知一切正常,我就放心了,袋鼠國要求我們或待在醫院、或留在酒店,不能出門、不能和無關的人員接觸,想來是怕我們泄密,所以電話都是裝了監聽的,我又沒啥秘密,給白云打電話也是正大光明的打,聊完早餐店的事就掛了。

邁克和陳清寒分別匯報完,又一起做了匯報,參與行動的人也得在場,在死亡區看到的所有人、事、物,都要寫下來。

寫是不可能寫的,我學習漢字的時間短,要是用拼音代替,他們一定會懷疑我。

我就說寫字太麻煩,我可不可以錄音,他們也沒意見。

早在我們被困小鎮的時候,大家就商量好,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比如唐正常和小紅的來歷,他們的真實身份萬萬不能說,說了袋鼠國還能放他們走嗎?

邁克也同意我們做法,這一路上要是沒小紅和唐正常,他恐怕活不到出來,把他們上交國家,往后的無法預料,而且他知道唐正常是唐小姐生的,總不能讓她們母子分離。

我們編好的統一說辭是小紅和唐正常是被高人給擄來的祭品,押進了死亡區,我們好不容易給救下來的。

兩個人被高人‘施法’,不記得自己從哪來、家里還有誰,路上唐正常和唐小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于是唐小姐決定暫時收養她當女兒。

世上根本找不到她們的信息,人臉識別也沒用,而且小紅和唐正常的樣貌,看著也不像西方人,所以不能肯定她們是高人從本地擄走的。

證實不了身份,唐正常和小紅又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查找她們親人的事,自然便轉交給了我們一方。

當然,袋鼠國最關心的是核心,其他問題他們并不是太在意,我們說核心被人搶了,搶走它的是一支隊伍。

為了證明我們沒說謊,同樣的事件我們隔幾天復述一遍,看前后有沒有出入,甚至關于核心被搶的一事,袋鼠國在詢問的時候,動用了測謊裝置。

陳清寒特意給我弄了個假‘心臟’外掛,我都覺得稀奇,騙測謊儀不用控制自己的心跳,而需要假心跳來唬弄過去的,恐怕只有我了。

小紅不用我們操心,它自己就會模擬,不用像我一樣,懷里揣個‘心’。

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反正過安檢沒問題,袋鼠國一方也沒發現它的存在。

混過測謊這一關,前前后后我們在袋鼠國待了有半個多月了,其實匯報情況的時候我們這邊的人也在場,是單位領導派來的。

雙方都聽著,這樣比較公平,錄音、文件所有材料統統一式兩份,兩邊各保存一份。

提到安娜金的時候,我特意觀察過袋鼠國派來的人,想看看他們對她的死有什么反應。

邁克也想知道,所以說到安娜金,他故意說她臨死前交待過一些事。

看聽匯報的人有沒有特別的反應,果然,幾個西裝男中,唯一那個年輕點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后,眼睛瞪大了一點,像是想知道下文。

其他幾個人反應平平,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問,問她說了什么,反倒是瞪眼睛的那人沒有開口。

邁克想試探的就是這個,并不想真的引起上面的注意,便話鋒一轉,說她提到‘泄漏’,但話沒說完,人就咽氣了。

我們沒說把她抓起來想審問的事,只說把她從洞里救出來,她提到‘泄漏’二字,人就不成了。

邁克也是不想讓上邊知道他起了疑心,那個年輕人在聽到‘泄漏’這個詞時,明顯身體僵了下。

他知道這個詞的意思,邁克想得到的答案已經得到,便不再說安娜金的事。

事后他會不會找這個年輕人或調查他背后的人和事,我們暫時不知道,因為最后一場匯報工作結束后,我們就要回國了。

有一堆人看著,我們沒辦法單聊,手機通訊也有人查,所以約好今后有機會再說。

坐上飛機回國的那天,邁克沒來送我們,他說這不是真正的分別,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

我笑他偽裝,明明是他女兒要坐飛機趕來看他,他迫不及待想見女兒,女兒奴自然是重女輕友。

看情形,唐小姐是被她肚子里這個小東西控制了,那些石孩特為她而來,難不成是跟她有仇?

“嗝…嗝…嗝…”唐小姐一邊抓著我的手,一邊打嗝,但是聽聲音又不像肚子里有氣,好像就是用嗓子在出怪音。

這是什么功法?

隨著嗝嗝嗝的頻率越來越高,石孩仿佛受到群體攻擊,從頭頂的巖層掉下來,和地上的那些一起,抱頭翻滾。

它們身上的石頭外殼被震碎,接著就是內里包裹的干尸身體,咔咔咔,骨頭斷裂,如同被打碎的雕塑。

很快巖洞里就堆滿了石孩的殘骸,頭頂和地面不再有新的鉆出來。

啊…看來唐小姐懷的這個是大殺器!

撲通…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倒地的聲音,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唐小姐松開了我的手,陳清寒第一時間沖過來,抱著我出了巖洞,里面和外邊的空氣味道不一樣,我還能感覺到有風在吹。

唐小姐打嗝的威力夠大,連洞口堵著的巖石都震開了。

其他人身上裹的石頭外殼也都碎了,我聽唐老先生在叫唐小姐,然后杜醫生說她沒事,沒有受傷,應該是睡覺還沒醒。

唐小姐沒事我有事,陳清寒叫我我都沒答應,眼睛也睜不開,這熟悉的狀態表明我已經耗盡能量,身受重傷啊!

別人不知道,陳清寒知道,他對其他人說我只是剛剛戰斗到力竭,昏過去了。

黃載江躲在我身后,也沒有逃脫被石孩抱住的厄運,他是嚇到渾身僵硬,半個身子都被石頭外殼裹住,但他也是唯一不敢看石孩的人,所以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也因此知道我和石孩戰斗得多激烈。

他聽完陳清寒的解釋,立刻就附和,說沒錯,他看我戰斗到最后,一定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杜醫生和汪樂他們知道我只是昏過去了,就問起嗝嗝嗝的聲是怎么什么。

杜醫生比較倒霉,她因為抱著唐小姐不肯撒手,攻擊她的石孩特別多,最后她的頭都被包裹上石頭外殼,所以沒有看到唐小姐的動作,估計聽聲音也不聽不清。

我和唐小姐離得近,她可能覺得睡夢中的唐小姐不會打嗝,于是問是不是我弄出的聲音。

黃載江立即說不是,他一直盯著我,我打沒打嗝他很清楚。

他說見到唐小姐拉了我一把,可當時剛好有石孩從頭頂掉下來,他嚇得閉緊雙眼,但他從聲音發出的位置判斷,打嗝的人應該是唐小姐。

當時洞內場面混亂,其他人都注意看攻擊自己的石孩,沒看到唐小姐的動作,但他們相信黃載江說的,唐老先生說一定是唐小姐的夜游癥犯了,她自己做什么她不知道。

小紅過來我這邊,問陳清寒,她可不可以為我做檢查。

陳清寒說可以,但仍然維持著抱我的姿勢,沒有撒手的意思。

小紅在我身上拍拍打打,一會兒掀眼皮,一會兒敲膝蓋。

最后跟陳清寒說:“她還有意識,大腦是清醒的,放太陽底下,曬曬,補補鈣就好了。”

它一言既出,眾人皆驚,神馬玩意兒?

其他人開始反對,一個說昏迷和缺鈣沒啥關系,一個說這毒辣的太陽只會給我曬出皮膚癌,就算能補鈣,鈣能治癌嗎?

小紅的治療方案被眾人無情抨擊,陳清寒等他們說完才開口:“那就試試吧。”

這也太無情了叭!我默默內牛。

早晨太陽升起,我被陳清寒放到洞口的空地上,他把我的衣服袖子拉下來蓋住雙手,臉上蒙著毛巾。

這毛巾還是純白色的,喂?我想大吼,你這是在讓我曝尸荒野!

把古尸從墓里拖出來暴曬,這是多么慘無人道的行為?

其他人雖然極力反對,可陳清寒是隊長,哦,還是我的未婚夫,他堅持這么做,其他人也沒辦法。

總不能為此打一架吧,他們倒是想,黃載江說了句實話,別浪費體力,他們打不過他。

可不是么,昨晚一場大戰,真正打到最后毫發無傷的人是陳清寒,他手里的長劍斬殺的石孩最多,當然,唐小姐打嗝打死的不算。

杜醫生問小紅,它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種治療昏迷病人的方法,無異于迷信巫術。

小紅不為自己辯解,只說這方法是它們家祖傳秘方,讓眾人等著看療效。

外面太陽毒,其他人堅持不了一會兒,就回洞里躲避烈日,唐小姐醒過來,果然不記得昨晚的事,她說自己睡得特別沉,連夢都沒做。

她醒來精神飽滿,可能想出洞走走,結果看到躺在外邊的我,哎呀一聲沖出來,接著就嗚嗚地哭起來。

“芙蕖死啦,為什么突然就……都怪我睡得太沉,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嗚嗚…”唐小姐跑得快,其他人可能也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出,想攔著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我身邊跪下了。

那巴掌啪啪往我胸口拍,我心說你明明是個文化人,哭喪的時候能不能含蓄一些?

“差不多得了啊!”我心中不滿,噌一下坐了起來。

“啊——詐尸啦!”唐小姐下意識地喊,剛要過來的汪樂和黃載江聽到她的喊聲腳下明顯一頓。

“圣賢書都白讀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詐尸,我就是…在曬暖兒,補鈣。”

“曬…暖?”唐小姐看看自己的手,連忙護著肚子站起來,“你身上的衣服都有六十度了。”

“凈瞎說,也就五十度。”我撿起從臉上掉落的毛巾,確實有點燙。

“小紅行啊,我以為她是庸醫,沒想到是神醫。”黃載江見我醒了,感嘆道。

“這么暴曬還沒事,你是真缺鈣,還是真外星人?”汪樂笑著說。

“神功護體,刀槍不入。”我起身揮手,趕他們回洞里去。

“要不我拜你為師吧,你看怎么樣?”汪樂拍拍他略顯單薄的身板兒,似乎不太滿意。

“你呀,莫得天份。”我擺擺手。

“那我呢?”黃載江問。

“要碰到一個體質和我一樣適合的,哪有這么容易,我師父說了,我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哦…這話聽著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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