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最愛的人

第666章 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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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

誰在竊聽電話?

難道是阿爾斯已經現她了?!

畢竟以當年“蓋世太保”(國家秘密警察)的能力,監聽電話那是小事一樁。

可是仔細想想,顧念之又覺得不可能。

如果已經現她在這里,阿爾斯帶著人直接破門而入就好,何必要躲躲閃閃監聽這里的電話?

顧念之心亂如麻,但是到底不敢再亂打電話了。

所有她能想到聯絡外界的法子,阿爾斯那邊大概都能想到……

這樣一來,她連網絡都不怎么能信任了。

對方能監聽普通座機電話,能監聽手機,當然也能監控網絡。

而且監控網絡比監聽普通座機電話要容易得多。

顧念之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睡下,突然想,她現在還不叫逃出來了,因為她依然處在阿爾斯無孔不入的搜查當中。

也不知道萊因茨怎樣了……

顧念之本來想試探一下阿爾斯會不會將萊因茨連坐,現在現自己太幼稚了。

怎么試探?

回去看看?

呵呵,阿爾斯肯定在那里備下足夠的人手等著她自投羅網。

蓋世太保的特征,就是上天入地無孔不入的網絡,將一個村莊、一個小鎮,乃至一座城市的每個人都籠罩在里面,讓你無所遁形。

在這么嚴密的監控下,她還能離開柏林,去慕尼黑嗎?

顧念之有些睡不著,她爬起來又打開筆記本電腦,搜了附近的地圖仔細看起來。

離這里五英里遠的地方,有地鐵可以進城,也可以去機場。

顧念之心里一動,她可以去那里坐地鐵,直接去機場,在那里買飛機票登機。

但是她很快又頹廢起來。

她身上沒有護照,沒有德國的身份證,根本沒辦法買飛機票!

所以只能坐火車,從柏林到慕尼黑的火車……

顧念之圈定了自己明天要去的地方,才覺得困意上升,安然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去這里的小洗手間里洗漱,換上了那身修女服。

她昨天逃出來的打扮,那些人肯定告訴阿爾斯了,現在穿上這身修女服,還能暫時偽裝一下。

這里附近應該經常有修女出沒,顧念之跟著萊因茨在楓葉小道上散步的時候,有時候會看見山間高聳城堡一樣的修道院。

離開那間員工宿舍的時候,顧念之看見墻角豎著一根棒球棍,想到自己身上任何防身的東西都沒有,而身上這身修女服又寬又大,在里面藏個棒球棍實在是太容易了。

她順手牽“棍”,塞到修女服里面,特意綁在身側,然后放了五十美元現金到那間“員工專用”的屋子里。

金碧眼的老板娘記得顧念之在這里,一大早在員工上班之前就就趕來酒吧。

乍一看見一個修女嬤嬤從那間宿舍里走出來,老板娘幾乎沒尖叫出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認出來是顧念之。

“……你真嚇我一跳。”她嗔怪地朝顧念之努努嘴,“你就打算這個樣子出去?”

顧念之點點頭,在胸前畫一個十字,“多謝您昨晚給我住的地方,愿上帝保佑您。”

老板娘笑了,“還挺像。”說著,她把手里拎著的一個紙盒遞給她,“給你買的早餐,趁熱吃了再趕路吧。”

顧念之肚子正餓,本來想出去買東西吃,但現在老板娘好心已經買了,她也就接過來看了看。

老板娘給她買的是一個甜甜圈,一盒瓶裝奶,還有兩根剛剛出爐的白香腸。

顧念之眼前一亮,笑著對老板娘說:“謝謝您!我最喜歡吃白香腸了!”

“不用謝。我們這里只有白香腸能吃,別的東西都難吃死了。”老板娘咯咯地笑,“德國只有香腸能吃。我當年在法國巴黎讀大學,那里才是美食天堂。”

顧念之呵呵笑了一下,暗道真正的美食天堂在華夏帝國好伐?

但她沒有跟老板娘爭執,笑著說:“那謝謝您,我還是一邊走,一邊在路上吃吧。——天不早了,我最好早點走。”

老板娘見她堅持,也沒有強留,瞇著美麗的碧色眸子笑說:“那你一路順風。”

顧念之再次鞠躬感謝,拎著那包早餐上了路。

開始的時候,她還走得很開心。

老板娘給她的早餐,被她拿來撕了一點給路邊的野鴨子吃了,見它們沒事,自己才吃。

吃完把紙盒扔到垃圾桶里,她才繼續趕路。

可是離那個火車站還有大概一英里的時候,顧念之看見前面開始排隊。

她走的是鄉間小路,不是過汽車的大路,一路上看見最多的是騎山地自行車的人。

所以看見這種路也有排隊現象,她非常奇怪。

顧念之迎上去,走到隊伍最末端,問一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婦人,“請問前面為什么要排隊啊?這里不是行人和自行車道嗎?”

那老婦人笑呵呵地說:“聽說前面設了關卡,要抓一個逃犯。”

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顧念之心里卻咯噔一聲響。

她站在這老婦人身邊,踮腳看著不遠處站著一些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全身抖了抖。

果然是跟阿爾斯穿著同樣制服的人……

看來不是他同事,就是他下屬。

這么說,他們是把各種可能都考慮到了,從網絡、電話,到交通工具。

顧念之有種自己會被阿爾斯一網打盡的感覺。

她藏在修女服大衣服底下的右手憤憤地朝阿爾斯那邊豎起中指,然后轉身就走。

這里走不通了,她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她在外面轉悠了一天,這里地方不大,她前前后后都轉悠清楚了,可就是走不出去。

她也不好意思再回到酒吧給那位好心的老板娘添麻煩。

到了傍晚時分,她現自己好像又要露宿野外了。

不過這一次露宿,和之前在阿爾卑斯山的露宿不一樣。

那時候她很痛苦,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