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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紹恒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陷坐在起居室的大單人沙里。
窗子開著,夜風從外面吹進來,帶著漸入深秋的涼意,在地處美國東北部的紐約,此時的夜晚已經有了冬天的影子。
涼風吹到身上,讓他一度涌起來的熱度開始降了下去。
對于陳列,想來想去,他還是認為不會是他。
但是,出事的紐約北部的公寓,只有寄給陳列的那封信里提到的是這個地址,是他的落腳點,雖然只是個誘餌。
特別行動司里的內奸還是毫不猶豫吞下了這個餌。
如果不是陳列,那是誰?
不管是誰,這人一定是陳列身邊的人。
霍紹恒手里把玩著zppo打火機,默默沉吟,目光很快堅定沉著。
不,他不能感情用事。
現在這個情況,陳列還不能洗清他自己。
霍紹恒還在等,等詹姆斯的最后消息。
一旦確認,他就要去古巴了。
霍紹恒一夜沒睡,第二天天剛亮,就去紐約北城的一個郵局。
他在那里租了一個郵箱,這件事一旦塵埃落定,詹姆斯會把信送過去。
霍紹恒一打開那個郵局里的郵箱,就看見了他意料之中的那封信。
拿走信,回到公寓,霍紹恒打開信飛快地看了一遍。
果然,詹姆斯在信里確認,他們局里收到來自華夏帝國的消息,確認特別行動司的大頭目正隱蔽地住在美國紐約北城的一個公寓里,隨信還附上了詳細地址。
霍紹恒面無表情打開打火機,燒了詹姆斯這封信,然后馬上下樓,找公寓的管理處退租。
他在這里住了接近三個月,之前說是要租一年,但因為家里有急事,得馬上回家,他的保證金當然拿不回來了,但租約是可以取消了。
從容不迫地辦完退租手續,霍紹恒將所有的東西放在一個行李箱里,拎著走出了這所新澤西州高大上的豪華公寓。
上了自己租來的suv,霍紹恒直接開到紐約碼頭。
這里有還車的地方。
交回了suv的鑰匙,霍紹恒找到碼頭上的黑幫,跟他們商議了去古巴的航線,付出一筆現款,連夜上了船。
作為特別行動司的成員,霍紹恒他們對各大城市的黑幫都有透徹了解。
很多時候需要跟他們打交道,不管是隱藏身份,還是為了交通便利,都不會少了他們的身影。
這些人里面,當然也有特別行動司的臥底。
紐約黑幫里,華幫是近年來崛起的一股重要勢力,已經和老牌的意大利西西里黑幫和南美黑幫分庭抗禮了。
這背后有沒有人扶植,至今無人知曉。
深夜時分,一艘快艇悄沒聲息地劃開海浪,往公海疾駛而去。
美國跟古巴剛剛恢復外交關系不久,直達的飛機和輪船不多。
不過就算有合適的航班,霍紹恒也不會去坐。
因為他入境時候的那套假身份已經被ca獲知,而假護照登機雖然不是不行,但總是留下了痕跡。
霍紹恒現在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紐約,讓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只有安全到達古巴,他的任務狀態才算是解除,也才能以自己的真實身份給國內傳回消息,重新開展工作。
在紐約憋屈了這么久,是時候要反擊了。
從紐約海域進公海,然后繞道去古巴,坐船大概要兩天時間。
霍紹恒這兩天里也沒閑著,已經將要在特別行動司里進行的整頓和大清洗全都計劃好了。
這只“鼴鼠”藏得可真深,竟然讓他都差一點翻船。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霍紹恒從頭到尾細想了一遍,還是得出以前的結論:這只“鼴鼠”,應該是剛被展不久的新手,并不是那種潛伏很多年,資歷深厚的老人。
因為從對方對他造成的阻礙來看,無法造成那種處心積慮的一擊必中。
對方了解他的行蹤,在幕后做了一番手腳,最后將他帶到紐約。
面對這樣一個局面,可是對方并不知道,在紐約,或者說在整個海外,特別行動司都有什么樣的籌碼。
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他們的出賣只能一時打亂他的步驟,但并沒有嚴重到讓他喪命。
如果是潛伏多年的老人動的手腳,霍紹恒知道自己這一次如果想活著離開美國,恐怕沒有這么容易。
可老人有老人的老謀深算,新手有新手的出其不意,所以都不能忽視。
坐在船頭,看著遠方將要升起的晨曦,霍紹恒沉默不語。
他應該感到欣慰,畢竟多年的戰友還是跟他站在一起,沒有往他背后扎一刀。
出問題的只可能是新人。
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要解決問題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