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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來到書房門口,看見穿著軍裝的陰世雄筆直地站在那里,跟軍部那些站崗放哨的勤務兵一樣。
龍議長的心更是沉了一沉。
陰世雄已經是上校了,這是出了什么事,能讓一個軍部上校給他們警戒?!
陰世雄見龍議長來了,伸手推開書房的門,“龍議長請進,我們長已經恭候多時。”
龍議長笑呵呵地拍了拍陰世雄的肩膀,“恭候多時?大雄,你可真能瞎掰。我從聽到你們的消息到過來書房,一共不到三分鐘時間,你也太夸張了吧?”
陰世雄知道龍議長一向是這樣平易近人的范兒,他也嘿嘿笑道:“您算的時間,是從您得到我們來您家的消息開始。可我們的時間,是從凌晨一點半,我們去您的議會大廈秘書處要求見您開始算起。”
龍議長一愣,有看了看手表:“現在兩點半。一點半?那時候我好像還沒睡啊?怎么沒有人通知我?”
陰世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龍議長走進書房,陰世雄才關上房門,筆直地站在書房門口警戒。
書房里,龍議長看著同樣站得筆直的霍紹恒,納悶道:“到底怎么回事?大雄說話很奇怪。”
書房的門沒關嚴,剛才霍紹恒都聽見了,他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拿出牛皮紙信封遞給龍議長,“這是昨天凌晨季上將讓我寫的申請。我一大早讓大雄送到您的秘書處,讓您簽字,我們好展開監控和調查。結果從早上等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凌晨,才見到您。——您還是先簽字。”
龍議長皺了皺眉,從霍紹恒手里接過牛皮紙信封,走到書桌后面坐下,拿裁紙刀將信封口劃開,再抽出里面的一份文件看了看,頓時變了臉色。
“什么?!要監控……他?!”龍議長差一點就把文件上“洪康全”的名字叫出來了,話到嘴邊才趕緊剎車,沒有讓這個名字說出口。
“對,您快簽字,簽完我會馬上布置下去。”霍紹恒不緊不慢地說,語氣雖然平緩,但是話里的意思卻有些急切了:“已經耽擱了一天,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龍議長的眉頭已經皺得越來越緊了,“為什么?紹恒,你有什么理由要對內閣的部長級人物做出這樣的要求?我要看到更多的證據。”
和季上將不同,龍議長更關心的是霍紹恒這個機構有沒有在國內濫用職權。
在國家機構內,他不允許任何一個機構有獨大的可能。
議會,既平衡軍部和內閣,又對軍部和內閣履行監視的職責。
而霍紹恒的特別行動司在國外已經擁有太大的權力,他必須要警惕,不能讓這種權力延續到國內。
霍紹恒也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對于國內事務,他一向是敬而遠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這一次對國內臨時大選的監控,也是在龍議長、季上將,以及內閣各位部長級人物的要求下,拿到他們的授權之后才開始布置工作的。
同樣,對于洪康全的監控,在沒有拿到龍議長的簽字許可之前,霍紹恒能做的非常有限,只能讓自己的屬下對洪康全“特別關注”,不能進行真正的監控,自然也無法掌握洪康全更多的行蹤。
事實上,霍紹恒也很好奇,昨晚洪康全擺脫了兩個跟蹤人員,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從他內心深處,他相信洪康全可能是想要他的命,但他不愿意相信洪康全是出賣國家利益的內奸。
他跟洪康全之間的矛盾,應該是屬于權力斗爭中的人民內部矛盾,跟出賣國家利益的內奸之間的敵我矛盾是完全不同的性質。
但是他相不相信不重要,證明洪康全到底要做什么,需要切切實實的證據。
對他進行全面監控,就是要證明他們得到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因為洪康全特勤部部長的位置實在太重要了。
之前特勤部有個負責北美區域的副部長白余生叛國,導致特勤部在美國ca埋伏多年的最大內應喪命,特勤部在北美的外勤人員全軍覆沒。
現在是特勤部的部長有嫌疑,如果他真的是鼴鼠,那么華夏帝國在全藍星的全部布局都將重新洗牌。
這里牽扯到的損失,不管是人命,還是財產,都是無法估量的。
“……龍議長,我們接到舉報,具體內容暫時不能透露,所以我們決定進行全面監控,就是要還他一個清白。”霍紹恒不卑不亢地說,并沒有把洪康全一棍子打死。
明白了這一點,龍議長臉色越白了,他低頭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蓋上印章,再摁上指紋,遞回給霍紹恒,寒聲問:“……既然這么嚴重,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通知我?!從老季簽字,到你拿給我簽字,已經過去22個小時了!”
這種時候,時間真正就是生命!
關系到他們國家所有特勤人員的生命!
霍紹恒接過牛皮紙信封,仔細檢查了一下三份簽好字的申請文件,拿出一份放到龍議長面前,一邊淡聲說:“這一份您留著存檔。”
又漫不經心地說:“季上將一簽完字,我就讓大雄把這信封送到您的秘書處,我記得是昨天早上六點多,大雄親自交到楊特助手里。”
龍議長一愣,“你說昨天早上六點多就交給楊特助了?他怎么沒有對我提起過?”
“這我就不知道了。”霍紹恒鎮定自若地搖了搖頭,“我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您簽字授權,一直到今天凌晨一點半,我等不及了,這件事不能再拖,所以才親自去您的秘書處找人。您知道,這人在部隊還是我的老上級,我很擔心打草驚蛇……”
龍議長想起在門口的時候,陰世雄說他們已經“恭候多時”,還真是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