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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脾氣還是那么火爆。
電話那邊,謝北辰在勸謝老爺子:“爸,您別急,小心血壓又升高了。”
“我不急?你看他都把那個家攪成什么樣兒了!做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被個外四路的女人牽著鼻子走!做家長管不住自己的家,什么臟的臭的都往自己家里劃拉!”
謝老爺子把霍學農一頓臭罵,謝北辰非常尷尬。
霍紹恒倒無所謂,他勾了勾唇,跟著勸說:“表叔祖,您悠著點兒,氣壞了身子怎么回國啊?”
謝老爺子氣呼呼地說:“你放心,我下周一定回國,我現在就讓北辰準備專機!”
謝家老爺子回國,要做的準備肯定不止一架專機。
不過這是謝北辰要操心的事,霍紹恒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放下電話,霍紹恒繼續自己的工作。
顧念之的起訴書交到檢察院后等了幾天,終于等到檢察院的電話,讓她親自去一趟。
顧念之忙開了車,很快來到檢察院。
因為她身份比較特殊,來接待她的是檢察院一位職位比較高的女檢察官。
小會議室里,女檢察官笑著跟顧念之寒暄幾句,就非常歉意地說:“顧律師,我們仔細審查過您提交的材料,我們一致認為,您要起訴羅嘉蘭對宋錦寧女士‘故意殺人罪’,證據略顯不足。”
顧念之知道這件事不是這么容易的,之前她也是“盡人事,聽天命”的態度。
不過她想聽聽這位女檢察官怎么說。
所以還是露出非常失望的樣子,抿了抿唇,臉色陰郁的說:“怎么會這樣呢?真的不能告她嗎?”
“當然可以告,如果你是要起訴羅嘉蘭對宋錦寧故意傷害、精神虐待,或者家庭暴力,都是可以的。這些都可以直接向法院自訴,不需要通過我們檢察院。”
女檢察官態度非常和藹,“而且我看了你準備的材料,非常詳實完善,自訴勝訴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如果要起訴‘故意殺人’,立案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顧念之握著拳頭,滿臉悲憤地說:“我就是看不慣!羅嘉蘭七八年如一日,對一個精神受到嚴重創傷的患者進行精神虐待,不是想她死是什么?!”
“這是你的推論,但是從你提交的證據來看,我們作為第三方,看不出她有這么做的必要。起訴故意殺人罪,需要有非常直接主觀的證據,證明對方確實有非殺宋錦寧不可的理由。”
“但是從你的材料來看,羅嘉蘭并沒有非殺宋錦寧不可的理由。就算她想為自己母親出口氣,那么精神虐待她七八年,也足夠了。”
女檢察官的態度表明,要證明羅嘉蘭有非殺宋錦寧不可的理由,顧念之的證據還不足以服眾。
故意殺人罪,差不多是刑法里面最重的罪名之一,因此不管是檢察院,還是法院,對這種罪名的起訴和審判,都是小心又小心。
顧念之跟女檢察官談了半天,最后還是收回自己的起訴書,打算回去再想一想有沒有別的思路。
她從檢察院里出來,門前的車水馬龍,行人如織,頭上艷陽高照,初夏如期而至。
拐了個彎去停車場,顧念之上了車,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城市里穿行。
不知不覺間,她現自己來到宋錦寧所在的高能物理所。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宋女士吧。
自從俄國回來,宋女士就投入到又一輪瘋狂的實驗當中,跟外界完全沒有聯系。
顧念之在高能物理所門口的崗亭里登記了自己的來意,出示了證件,才被允許進入高能物理所的大門。
她愕然現,這里的安保系統,比以前提高了不少。
除了門口的崗哨換成了正規軍,周圍應該還有不少暗哨。
圍墻上的攝像頭裝得密密麻麻,簡直可以全方位無死角地監控任何角度。
顧念之輕車熟路來到宋錦寧自己的實驗大樓前。
門口又有一重崗哨,有女安保人員拿著檢測儀過來對她全身上下進行檢查,且還有專門的儀器檢測她隨身攜帶的電腦包和公文包。
跟上飛機的安保系統幾乎一模一樣。
顧念之明明記得,以前來這里,完全沒有這么麻煩。
她心里微微詫異著,來到宋錦寧所在的六樓。
這座實驗大樓并不高,掩映在周圍一片高樓大廈中顯得非常不出眾,但也特別隱蔽。
“顧小姐您來了,您坐一會兒,宋所長正在實驗當中,還有幾分鐘才會結束。”
宋錦寧的助理熱情地招呼顧念之,給她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桌上,“您慢用。”
“你跟我客氣什么,快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坐一會兒。”
顧念之揮了揮手,笑著坐到宋錦寧辦公室的小起坐間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修改自己的起訴書。
她坐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到了宋錦寧做完實驗。
“小念之,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了?”宋錦寧人還未到,動聽的嗓音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顧念之抬頭,看見一個笑容滿面精神奕奕的美貌佳人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
雖然知道宋錦寧的真實年級,也跟她很熟了,但每一次突然見到宋錦寧,顧念之還是會微微失神。
那是一種被真正的美貌征服的感覺。
顧念之定了定神,從沙站起來,說:“宋女士您怎么保養的?聽說您天天做實驗,怎么越做越美貌了?您不是在做‘駐顏’的實驗吧?”
顧念之對宋錦寧眨了眨眼睛。
宋錦寧笑得開心極了,臉色紅潤細膩,沒有絲毫脂粉的痕跡,只有普通的潤膚保濕,但是肌膚的光澤由內向外,跟顧念之這個十九歲的姑娘比,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