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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協會輸不起，而是這兩年，大環境不好。
國際性的賽事上，沒人能把獎杯捧回來，少年人的努力成了不值一提的笑談，各方各面給予的壓力，幾乎讓每一個參賽選手窒息。
顧妍的實力，毋庸置疑，是個很好的苗子。
但她心術不正，也沒有廣闊的胸襟。
盛華心里很不是滋味。
世道變了，刻板教條的禮節廢了，那些個本該延續下去的忠孝仁義，盛華在顧妍身上通通都看不見。
副會長見盛華神態不愉，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周六就是競賽了，我聽說，江縱也來虞城參考，可惜他太沒正形了，不然這隊長給他當也不錯。”
盛華板著臉，沒說話，換了個界面，點開了顧妍的微博。
視線停在了顧妍比心粉絲影射傅枝的一條微博上。
下面是幾家營銷號的夸贊:
顧妍，華國物理協會史上唯一一個直接保送進入國際比賽的參賽者！據可靠消息稱，她將是近十年來，第一個以女性參賽選手的身份，擔任隊長一職，帶隊比賽……
因為r國參賽選手挑釁，導致顧妍的關注度再一次達到了頂峰，每條的評論都破了萬。
傅枝不想被關注，物理協會原本就有讓顧妍當隊長的想法。
顧妍很聰明，多少也能感覺到了這一點。
她蹭了傅枝的熱度，盛華不放在心上，如果傅枝喜歡追名逐利，那十年前，她在網絡上，就是顧妍達不到的高度。
但拿了傅枝的名額，又隱含暗示傅枝的不好，這委實讓盛華心寒。
盛華打通了人事部的電話，臉色黑的跟要滴出墨水一樣，“這次競賽，隊長一職，把顧妍撤了，換成傅枝。”
副會長一怔，“馬上就是和r國的競賽了，撤了顧妍，換了別的參賽選手，這不太妥吧……”
盛華一眼掃過去，目光漆黑：“你在教我做事？”
顧妍的實力，本就不足以支撐她奪冠回國，如果顧妍懂事，盛華不介意她依仗傅枝獲得一個光明的前程。
但顧妍不懂！
盛華這一次，不會把屬于傅枝的榮耀分給任何人！
副會長不好再說什么，低著頭道，“那等這周六競賽成績出來后再公布結果吧？這樣明正言順一些。”
周六。
全國物理競賽決賽。
決賽和預賽初賽不同，地點由虞城的教育局提供，全程無死角高清監控。
前兩輪的殘酷賽事已經淘汰了不少隊伍，如今擠進全國前三十的隊伍，虞城也不過才有兩只。
許薇把傅枝送到了考場外，她最近沒什么事情，隨便找了個奶茶店坐著等女兒。
傅枝提前進了考場。
陸予白和周子淮來的比較晚，還沒等進去，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陸予白看著一臉倨傲的孫忝，皺了下眉，冷笑了聲，“你有事？”
“顧妍想請你們兩個去一下隔壁教室談談。”孫忝最近和顧妍走得近，一來是佩服顧妍被盛華看重，二來則是顧妍是物理協會的會員，手上有不少關于決賽的最新資料。
陸予白嗤笑了下，“她找我們談什么？”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們過去問一下就清楚了。”孫忝做了個請的姿勢，有種強迫陸予白往過走的意思。
陸予白對顧妍的印象很差，尤其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破事，哪個都有她的參與，他心里不喜，自然也不會受孫忝的脅迫，“沒時間。”
孫忝似乎早就料到他不會答應，就又說了一句道：“顧妍說了，這件事情和傅枝也有關系。”
一句話，成功就讓陸予白的腳步頓住，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周子淮拉了他一把，繼而看向孫忝道：“哪間教室？”
孫忝報了門牌號。
陸予白拿著黑色碳素筆，跟在周子淮身后的，“有一說一，我和她真沒什么好說的。”
周子淮笑了下，“那要不你在門外等我？”
“算了，都走到這里了。”陸予白推開了教室門。
這間教室的空間不是很大，顧妍就坐在講臺的位置上，看見來人，笑了下，指了指一側的座位，“還有一個小時才考試，我們坐著說吧。”
陸予白擺了擺手，沒聽她的，直入主題，“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你說的傅枝什么事，趕緊說完就完事。”
顧妍也不介意他的態度，轉了轉手機，扔上去了一摞資料，開口道：“我想，咱們之前因為傅枝有了些誤會，甚至于，因為你們兩個對我產生的誤會，讓二十一班的同學，對我也有了些不滿。”
顧妍能感覺到，她之前去二十一班，班里的一群學生對她，大多保持敬佩的態度，但傅枝的事情之后，即便是表面不說，蘇醒宋放一群人，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刺。
雖然顧妍看不起這群人，但這不代表，她能在這樣的環境里，把這群人當場空氣，一點氣也不生。
陸予白淡淡道，“所以你覺得，你本身的做法沒有問題？”
“我說了，那是粉絲的意思！好了，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顧妍按著桌子上的資料，往前移了下，“這份資料很接近物協的考試原題，我還沒有給過孫忝和徐文浩，我知道你們都挺想贏得，尤其是周子淮，你家里條件不好。”
顧妍把話挑的特別的明白，“你們記憶力好我知道，資料你們拿去背，肯定能有個好成績，但傅枝那邊，我希望你們能勸她轉個班級。”
陸予白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讓傅枝轉班？你怎么不去轉班？還有，開考前泄題，顧妍，我倒是不知道，一年不見，你越發的敢做了！”
“我為什么要轉班？馬明權舍得我轉班嗎？”顧妍做不出來轉班這么丟人的事情，至于資料，“我被保送參加國際競賽你清楚，反正最后八成是我帶隊參賽，壓力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只要我和上面反應，不讓你們兩個做我的隊友，不就能保證對其他選手的公平了嗎？”
不選做隊友，意味著，直接把陸予白和周子淮從國家隊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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