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吃醋第一百二十四章吃醋←→::mayiwsk
好久不見。
久嗎?
其實也不久,不過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以讓清染理清自己心中對季神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不該有的萌芽剛剛在心房上破土而出,就被她親手掐斷,撒在空中隨風飄散,連一絲愛憐的情緒都沒有。
而后在心房外柱臺高建,再不放任何人進來。
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緣起何時?連清染自己也說不清楚。
許是少年抱著小貓從樹上輕巧躍下;
許是少年因她融于人群中,周身染上了塵世的煙火氣息;
許是少年曾對她一人露出淺笑,頰邊梨渦若隱若現……
無論如何,那絲不該有的情愫既然緣起,就該緣滅。
謝映安也好,季神也罷,今后余生她不想跟他們有半點關系。
季彥辰在看清染,他如湖水般平靜的茶色眼眸里終于染上一絲波瀾,他對著清染伸出手,宛如初次見面。
“清,染……”少年似乎久未說話,聲音啞不成調:“好久……不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的好久不見了。
在季彥辰伸手的時候米曉就瞪大了眼睛看他,再聽到季彥辰說話,米曉眼睛里的震驚已經藏都藏不住了。
謝映安垂眸看向清染的手,眼神像淬了三尺寒冰一樣,神色里蘊藏著不明意味緊張。
他該用什么借口,才能阻止李清染伸出手?
宋時澤先是看了看季神,又看了看清染,最后才看向謝映安,他挑起眉頭,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清染并沒有伸手,那邊體育老師吹起了口哨,是讓歸隊的意思。
下一秒,口哨聲還未落,謝映安一把拉住清染的手往人群那邊走,動作快到清染來不及跟季彥辰打聲招呼。
被剩下的宋時澤:“……”
操!謝映安有異性沒人性,左手拉李清染,右手就不會順便拉一下他嗎?
宋時澤又看了季彥辰一眼,季彥辰視線追隨著李清的背影,臉上沒什么表情。
吃了一個大瓜,宋時澤這才手抄口袋吊兒郎當的向著體育老師那邊走去。
等體育老師說完,解散了隊伍,清染向樹蔭處看過去。
樹蔭下的少年少女已然不見。
回到班級的時候,清染才知道這次拔河比賽比了兩局。
第一局:一班勝。
第二局:七班勝。
謝映安上完體育課就沒回來,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真的,染染,”阮軟坐在謝映安的座位上,絮絮叨叨的跟清染說著:“第二局的時候,安哥他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就松了手里的繩子,你是不知道,就因為安哥這一松手,七班那些你壓我我壓你躺了一地,可憐宋二逼這一局還說壓軸,站在了最后面,哈哈……”
清染好似在看著手里的書,視線卻沒有聚焦,就連阮軟說的話也沒有聽進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季神居然提前回來了,那劇情是不是真的改變這事?
說實話,清染心中其實一直都不相信劇情是可以逆轉的,畢竟她媽媽去世和謝映安的外公去世的時間,跟書中的時間線一模一樣。
雖然說一些小劇情是有所改變了,但是沒經過書中大的劇情正經的確認過,清染根本無法推斷整個的劇情到底會不會真正的有所改變。
當然,她也不知道季彥辰這個書中的反派在國外呆三年,究竟是看病還是有別的劇情默默走著。
見過林舟一面之后,清染就知道林舟是個良人,但絕非她的良人。
見到溫文儒雅的男人之后,清染內心毫無波瀾,即使腦海中一直在想著他以后可能會是陪她過完整個余生的男人,可內心也完全泛不起來一絲漣漪。
林舟是上輩子是書中李清染的良人,但到了她這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不想勉強自己。
在能改變劇情的情況下,她定然還是希望能改變劇情的。
等清染回過神的時候,阮軟已經走了,最后一節課的老師在講臺上講的唾沫橫飛。
根本沒留意到她在課堂上發呆,甚至連相應的課本都沒掏出來。
清染淡淡的瞄了一眼謝映安的空位,謝映安還是沒回來,老師對這種年級第一的偶爾曠課也選擇視而不見。
果然,學習好都是有金牌護身的。
晚自習謝映安也沒回來,阮軟和鄭春茗在操場上沒看到季神,倆人還八卦兮兮的湊過來問清染,他們安哥去哪了?
清染搖頭,她因為沒想通劇情的事,神色間還有幾分郁結。
阮軟和鄭春茗還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頓時互換一眼,各回了各自的位置上也不敢再問了。
晚上放學,清染和阮軟一起走回去的時候,在校門口轉角處的巷子里看到了謝映安。
彼時,少年斜倚在墻上,半仰頭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潔白的路燈在他身上打下一片陰影,整個人透出幾分朦朧感。
阮軟用眼神示意清染往那邊看:“染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像安哥?”
清染順著阮軟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謝映安恍有所覺,抬眸向她們這邊看了過來,而后邁著長腿往這邊走過來。
他習慣性的從清染手里接過書包,示意清染和阮軟走在前面,全程冷著一張臉,沒說一句話。
阮軟走著走著抓了一把清染的手臂,小聲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惹我安哥生氣了?”
清染當然知道謝映安反常的原因。
她垂眸,敷衍阮軟:“沒有。”
阮軟跟她做朋友幾年了,看她這副表情就知道了,當即也不再問了。
等走到十字路口,阮軟在回家之前湊到清染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么,而后蹦蹦跳跳著跑了,隔著一條馬路,還不忘回頭給清染比劃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清染還沒從阮軟那句話回神,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阮軟背影。
今天清染走得慢,謝映安跟著她腳步走得也不快,等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客廳一片漆黑,看來劉姨已經走了,李爸也還沒回來。
清染打開門,手臂習慣性的去摸燈的開關,還沒摸到開關,突然被謝映安拉了一把。
而后她整個人被貼在墻壁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感官越發敏感。
清染能感覺到謝映安將她困在兩臂間,少年離她極近,薄荷香味混著淡淡的煙草味鉆入清染鼻息。
只緊張了一瞬,清染很快鎮靜下來,她的第一反應是謝映安今天居然抽煙了?
膽真肥!
謝映安也不說話,安靜的房間里清染甚至能聽到謝映安急促的心跳聲。
砰砰砰,比她的心跳快多了。
正在清染想打破兩人之間寂靜氛圍的時候,謝映安突然拉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這下清染徹底僵住了。
少年心跳聲不僅急促,還很有力。
砰砰砰,每一下似乎都打在清染手上,清染想收回手,可被謝映安緊緊按住,掙也掙脫不了。
“謝映安!”她惱羞成怒,微微加大了聲音。
謝映安不語。
良久,突然將頭埋在清染脖頸里。
“李清染。”他聲音悶且喪。
說話間溫熱的呼吸灑在脖頸間,煙草味濃郁了些,清染剛蹙了眉頭又聽他說。
“離季彥辰遠些好嗎?看你們站在一起,”他按緊了清染放在他胸口的手,“很悶,很難受……”
清染:“……”
說話就說話,為什么要把頭放在我肩膀上?你難道真的不是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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