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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喝的高興,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大家一起轉頭看去,只見進來一個美艷的婦人,臉蛋和身材都是絕佳上品,只是一雙眼睛腫的像桃子一樣,一邊走還一邊抹著眼淚,手邊還領著一個約莫三歲的女孩兒。她一進來,我們所有人都看著她。而她也沒想到還有客人,呆呆地看著我們。廚師從廚房奔了出來,叫道:“老板娘!”原來她就是這間面館的老板娘。孟亮呆呆地說:“這完全是元少的菜啊。”張北辰也說:“我知dào元少為什么總是來這吃飯了。”
宇城飛站起來說:“你好。”大家都安靜下來,齊齊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點點頭,落落大方地說:“你好。”手邊的女孩兒有些不耐煩,拖著她的手哼哼著要走。
宇城飛問:“你認識元少嗎?就是下午在這殺了人的那個。”
老板娘懷有戒心地問:“你是誰?”
“我是他的大哥。”宇城飛指著我們說:“這些都是他的兄弟,生死交情的兄弟。”
老板娘看看我們,又看看桌上的酒,說道:“你們是他的兄弟,還有心情在這喝酒?”宇城飛說:“我們為他高興,因為他已經離開了北園。”說著便露出了笑容。老板娘呆了一呆,重新望了望我們,露出一抹苦笑來:“你們……還真是和他一模一樣啊,天塌下來也不會覺得害pà。”點點眼淚又落了下來。之后,她對那廚師說:“帶我女兒先到后院去吧,我和他們說說話。”那廚師便牽了小女孩兒的手走了。老板娘自己倒了杯酒,端了起來沖我們說道:“那就一起喝一杯吧,慶祝他逃離北園城。”
眾人端酒,和老板娘碰了,大家都對她產生了些許好感。喝了酒,宇城飛說:“能把下午的事說說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dào的更清楚些,包括你和元少之間的事。”
我們都猜得出來,元少和這少婦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
“好。”老板娘坐下來,沉吟著說道:“從哪里說起呢?就從我丈夫去世開始吧……”
這一講,便足足講了兩個鐘頭,大家聚精會神地聽著,沒有打斷過老板娘一次。老板娘一直講,一直講,時而微笑,時而嘆氣,講到最后,說起張順東的兄弟問她多少錢肯睡一晚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露出憤nù的神色;說起元少用啤酒瓶扎向張順東脖頸上的大動脈時,我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說起元少殺完人問她害不害pà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說起元少聲稱要回來娶她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還有什么故事,比這更美麗的嗎?
老板娘流著眼淚,說道:“我哪里配得上他!”
“沒有什么配不配的。”宇城飛端起了酒,認認真真地說道:“只要你們相愛,就沒有人敢說什么。元少既然視你為妻,那我們就視你為家人!”
老板娘一呆,面對我們誠摯的目光,又是兩道清淚流下。
這天晚上,我們也知dào了老板娘的名字叫做王佩瑤。
元少的事情弄清楚了,只要讓王佩瑤去和白閻羅一說,足以證明并非宇城飛派元少去殺張順東的。但是宇城飛說:“先讓她緩緩情緒,過幾天再帶她去找白閻羅。”這幾天,我每天往DT酒吧跑,擔心再出什么異變,同時讓黑虎幫幾個堂主做好準bèi,隨時聽我調遣。
宇城飛找了個機會,和王佩瑤深談了一次,講清楚了這其中的利害,王佩瑤答陰g去和白閻羅見一面。第四天上,宇城飛便帶著王佩瑤去見了白閻羅,把紅豬他們也一并叫了過去。在金碧輝煌夜總會頂層的辦公室,王佩瑤把她和元少的故事再講了一遍,講完以后,她又流了滿臉的眼淚,紅豬等人都是搖頭嘆息。宇城飛說:“大哥,現在你知dào了吧。是張順東侮辱王佩瑤在先,元少才在暴怒之下殺了張順東。我這么說并非為元少開脫,但終歸是張順東不對在先。”白閻羅點點頭:“行,我都知dào了,你先帶著她回去吧。”
宇城飛帶著王佩瑤離開后,白閻羅對紅豬等人說:“宇城飛為了撇清責任,竟然把面館的老板娘都買通了,還真是難為他啊。”紅豬等人沉默不語,各自在心中打著小九九。眾人都知dào,無論這事是不是真的,白閻羅都容不下宇城飛了。隨后,馬騰又把這話說給宇城飛,宇城飛氣的摔了一個杯子,他也知dào白閻羅不會放過他了。
于是這個小團伙里,再一波的“反白潮”開啟,眾人都想先下手為強,干掉白閻羅再說。但宇城飛制止了這個計劃,他說畢竟白閻羅還沒有明著和他翻臉,如果真的先下手了勢必會遭到整個城南黑道的不恥。于是他讓大家等,讓大家靜,靜觀其變,看看白閻羅接下來要做什么。同時,他也讓大家出門在外要小心,千萬別被白閻羅的人給偷襲了。一時間,氣氛變得相當緊張,大家都抱成團,吃喝拉撒都在DT酒吧,盡量不會落單。
我還是酒吧、學校兩頭跑,一天過的比一天緊張,生怕什么時候城南黑道就鬧起一場腥風血雨。宇城飛計算過雙方的實力,如果硬碰硬的話,我們斷然不是白閻羅的對手,關鍵是我們還不能先下手,只能在等待中忍受著煎熬,最希望的就是白閻羅能夠掀過此事。
平心而論,以我們現在的力量,確實無法和白閻羅的組織抗衡。
這個期間,白道和黑道都沒有放qì搜捕元少,兩方面的人幾乎把北園市翻了個底朝天,但始終毫無所獲,元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到第六天的時候,我一大早趕往DT酒吧,就被門口的景象驚呆了。酒吧門口堆滿了花圈,數十個混子穿著白衣在門口靜坐,他們手中還拉著一個橫幅,上書:“還我大哥性命,不得包庇元少!”這樣一來,酒吧的生意勢必會大受影響,誰還敢再來這里消費?
孟亮他們一行人也站在門口,和這些人對罵著、推搡,還發生了肢體沖突。結果一打,這些人全躺在地上,哭嚎著叫道:“東哥死了,沒人為我們撐腰了!”“以前東哥在的時候,你們敢這樣對我們嗎?”“看我們沒了大哥,就隨便欺負我們是不是?”“叫白閻羅大哥過來評這個理!”酒吧門口亂作一團,連交通都受到了影響,不少行人駐足圍觀。
過了一會兒,楠楠走了出來,把孟亮他們都叫回去了,任由那些人在門口撒潑胡鬧,我也跟著走了進去。酒吧里肯定是沒生意的,散座和卡座都是空蕩蕩的。宇城飛坐在其中一張沙發上,碾滅了煙頭說道:“白閻羅真狠,弄這種手段出來,這是要逼我反啊!”
明天就是一個星期的最后期限,白閻羅說過如果不把元少交出來,那就到時候再另想辦法解決。宇城飛猜測,白閻羅肯定是想要他的命。現在弄這么多人過來,目的就是制造輿論,讓道上人都知dào是宇城飛有錯在先,這樣他干掉宇城飛就沒人再說什么了。
大家圍在宇城飛身邊,都是一籌莫展。其實大家心里,都在想著和白閻羅干了,現在就等宇城飛一聲令下了。宇城飛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我們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就在酒吧里呆呆地坐著。門口不時傳來哭喪的聲音,有人痛罵著宇城飛,說他是個卑鄙的小人。
一整天下來,宇城飛抽了三包煙。夜幕降臨的時候,宇城飛說:“明天我去,看看白閻羅是個什么意思。”楠楠問:“白閻羅要是當場殺了你呢?”宇城飛說:“他要是不仁,那我就只能不義。通知所有兄弟,明天到DT酒吧集合,隨時聽我號令。”
說著,他把手機放在桌上,說道:“明天我和楠楠保持通話,你們就在DT酒吧等著,若是有什么不對,就立馬沖到金碧輝煌。我明天帶著槍去,以防不測。”
孟亮著急地問:“你還去什么金碧輝煌,那不是落入他手中了嗎?不如直接和他開干算了。”
宇城飛搖搖頭,說道:“不行。不動手,還有一絲機會,或許白閻羅沒有干掉我,咱們還能繼xù跟著他混;一動手,就徹底完了,等于直接和白閻羅宣戰,就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很理解宇城飛的心情。我們現在都弄不清白閻羅到底想干什么,是要宇城飛的命,還是懲罰他一下?如果我們猜錯了,貿然動手開戰,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宇城飛終究還是想用最小的犧牲換來最大的利益,那么現在這個辦法是唯一可行的最好辦法。
雖然,代價有可能是宇城飛的死。
辦法既然提出來了,那我們就只有聽令行事。我問宇城飛:“用不用叫學校的人?”宇城飛沉默了一下說:“叫職院的吧,城高和北七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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