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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宇城飛的聲音響起:“喂,楠楠?”
楠楠連忙抓了手機,說道:“我在。”
“沒事了,回去再說。讓兄弟們都別走,在酒吧里好好吃,好好喝,辛苦大家了。”
“別別,等等。”
“怎么?”
“別掛電話,我要知dào你一路都是平安無事的。”
“哈哈,好。”宇城飛豪氣地說道:“我和你一直聊天,直到回到酒吧行不行?”
“嗯。”楠楠切了免提鍵,拿了手機跑到角落里去聽電話了。我們“噓”的一聲,隨即歡呼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實在太高興了,沒想到這件事如此順利的過去。孟亮開心地說:“拿酒,拿酒,都喝著。一邊喝一邊等宇哥回來!”眾人像炸開了鍋,紛紛奔進吧臺里拿酒,又笑又鬧,真是一片歡樂的海洋。過了一會兒,宇城飛回來了,他的身影出現在酒吧門口的時候,氣氛達到了另外一個高潮,眾人歡呼雀躍,歡笑連連。
宇城飛走到正中央,一把抱住了楠楠,毫不避諱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個,哈哈大笑道:“老子又見上媳婦啦!”楠楠也幸福地貼在宇城飛的胸膛上。宇城飛端了杯酒,大聲說道:“謝謝今天過來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聲,我宇城飛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齊聲歡呼,一起干了杯酒。我趁機給阿九打了個電話,告sù他沒事了,讓他帶兄弟們過來DT酒吧喝酒。之后,宇城飛叫了我們幾個,一起上了樓去。來到他的辦公室,已經和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宇城飛長呼了口氣,臉上顯出一些輕松的神色,我們都跟著露出欣喜的笑容。宇城飛說:“我決定了,以后一心一意跟著大哥。他如此待我,我也當肝膽相照。”
就這么簡單的幾個字,從宇城飛的口中說出來卻是極具分量。白閻羅剛才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所以不光是我一個人,大家都對白閻羅充滿了好感。可以說,我們都被白閻羅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我也跟著說道:“這樣有情有義的大哥,我們能跟著他也是榮幸。”
宇城飛笑著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就在眾人欣喜之時,楠楠突然說道:“這么快就下決心了嗎?萬一,萬一白閻羅不懷好意呢?”宇城飛說:“應該不會。他若真想殺我,完全可以憑這次的機會。元少都殺了東子,他還如此維護我,這個行為讓我感動。”楠楠說:“可是他之前還挑撥你和紅豬等人的關系,還派東子的兄弟過來騷擾咱們的酒吧。”宇城飛說:“大哥不是說過了嗎?他只是想給我一個警醒而已。”楠楠說:“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對他保持戒心。”宇城飛沉默了一下,說道:“楠楠,你是不是知dào什么事?”
眾人都看向楠楠。楠楠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感覺白閻羅不是個好人。”
宇城飛點了點額頭,說道:“好,我聽你的,不對他付出全部真心。”
楠楠這才笑了,重重點了點頭。宇城飛笑著說:“行了,你們都去休息吧,知dào你們一個晚上沒睡好。”眾人打了招呼,便都散了。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宇城飛突然說:“耗子。”
我扭過頭來,他朝我使了個眼色,暗示我留下來。我便站著不動,等其他人都走了,把門關好問道:“怎么了?”宇城飛說:“聽到楠楠剛才說的話了嗎?有沒有感覺哪里不對?”我想了想說:“她只是多疑吧,或者說她對白閻羅沒有好感。”宇城飛說:“你覺得白閻羅這個人怎么樣?”我認真地說:“從你們之前的對話來看,他是個仁義無雙的好大哥。”宇城飛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他一直對我不錯,或許我不該抱著二心。”我笑著說:“宇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站在你這邊。”宇城飛笑了笑:“你小子,不讓你混不讓你混,莫名其妙的就混成黑虎幫老大了,莫名其妙就比我的勢力還大了,哈哈哈……”
我連忙擺著手說:“可別這么說!別看我人多,全是繡花枕頭,比不上你那幫人的。”這話說的可沒謙虛,我這邊能挑得出手的可沒幾個,無非就是小弟多一些而已。
又聊了一會兒,宇城飛突然不說話了。我奇怪地走近一看,發xiàn他已經坐著睡著了。我苦笑著搖搖頭,便悄悄推開門走了。來到一樓的酒吧,眾人喝的非常嗨。座位肯定不夠,因為人太多了。好在中間還有個舞池,大家也能席地而坐,到處都是劃拳喝酒的聲音。我拎個瓶子拉著葉展到處竄場,喝酒的時候才發xiàn自己的人緣也不錯,走到哪都有人叫浩哥的,這感覺實在太爽歪歪了。我摟著葉展的脖子說:“我覺得自己也能當草鞋了。”葉展哈哈笑著說:“你是集紅棍、草鞋、白紙扇一體的牛逼人物。”就沖這句話,我又豪氣的飲了一瓶。
這幫混子,逮著酒就不松口。直喝了整整一天,我覺得宇城飛得損失六位數。到了晚上,這些人才慢慢散了,黑虎幫的回黑虎幫,東關鎮的回東關鎮,職院的回職院。葉展回家,我回城高。我開著車,歪歪扭扭地走在大道上,不出意料的被交警給攔下了。我放下車窗,指著自己的臉問:“認識我嗎?我是黑虎幫幫主王浩。”交警搖搖頭:“拿出你的駕照。”
……經過一番波折以后,我順利地回到城高,一頭撲在宿舍的床上倒頭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據宮寧說我睡覺的時候都是滿面微笑,于是他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我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煩事掛心頭,年年都是好時節。”
是的,這四句詩,很能代表我現在的心境。趙鐵拳的事解決了,宇城飛的事也解決了,我現在也沒什么憂愁了。睡到第二天下午,我起了床收拾洗涮,搖搖擺擺的去上課,感覺自己就像來度假似的,一點高三的緊張氣氛也沒有。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一會兒要好好學習,最起碼得看四個小時的書,熬到晚自習去找桃子玩,還能捏捏她軟軟的手吶。
坐在教室里,找到久違的讀書感覺,正一頭扎進去在知識的海洋里遨游,突然有戴著紅袖章的同學叫我去教務處一趟。我心想耳光王又有什么事,到了教務處,耳光王叫我坐,又給我發煙,這待遇讓我受寵若驚。我說:“高老師,您有什么事啊?”耳光王說:“聽說趙鐵拳找你麻煩了?沒什么事吧?”我噗哧一笑,原來他還想著這事。我說:“放心吧,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沒看見我和趙紅軍玩的多開心啊?”聊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一連幾天,都是這么悠哉的度過。過了幾天,張順東的喪葬會舉辦,我作為黑虎幫幫主也送了個花圈過去。趙鐵拳說:“老子不送,老子說他死的活該。”
喪葬會舉辦的很風光,靈堂布置的非常奢侈,上百人給張順東披麻戴孝。宇城飛起頭,邀請了很多城南黑道、白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儀式開始,宇城飛作為主持人上臺發言,他語氣悲傷地說:“張順東是一個好大哥,也是一個好兄弟。他的死,是城南的損失,我們上上下下都很難過。”然后下面哭成一團,張順東的兄弟們嚎啕大哭,宇城飛的兄弟們也跟著嚎啕大哭。當時我在靈堂里,看見孟亮蘸口水往臉上抹,差點就笑了出來。
后來白閻羅又上臺,譴責了元少的不義行為,追憶了張順東有情有義的一面。最后,他動情地說:“東子這輩子是我的好兄弟,下輩子還是我的好兄弟。”氣氛達到高潮,更多的人哭了出來。靈臺上的照片,張順東一臉正氣,連我都忍不住為他的英年早逝而感傷。
喪葬會舉行完后,宇城飛又帶著我們到蘭州拉面館,好好的吃了一頓,喝了一頓。同時告sù王佩瑤,如果有人來這面館鬧事,就給我們這些人打電話。以后每隔一段時間,宇城飛都交給王佩瑤一筆錢,說這是元少應得的分紅,王佩瑤既是他的妻子,那就理應為他保管。王佩瑤一開始不收,后來拗不過,也就收了,還幽幽地說:“也不知dào他在外頭怎么樣了。”
這句話勾起我們的感傷,我們都挺怕元少在外面吃苦的。但是白道盯得很緊,元少也一直沒和我們聯系。因為那起人命案子,城南還嚴打了一段時間,抓了不少犯事的小混子,搞的人心惶惶,各大娛樂城的生意也受了影響。黑虎幫的小場子,那就更別提了,老板們一個個叫苦連天,希望能少交一些保護費。我一心軟,就答陰g了,結果就是兄弟們吃不飽,于是經濟難題就再次擺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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