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生驕

第四四五章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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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哥,還有件事,要向你請教!”

“請教不敢!”面對威震云州的魏大人,顧惜舟敬意大生,“魏大人有什么問題,只要我知道,知無不言。”

對大梁的任何一名軍人來說,最大的恥辱便是丟疆失土。

割讓的北方二州,自然也是每一名軍人不愿意提及的地方。

但魏長樂生擒右賢王,迫使塔靼人撤兵,這當然是舉世奇功。

顧惜舟當然不知道其中還有波折,右賢王只將云州送給魏長樂,并非歸還大梁。

但朝廷沒有明諭,所有人也只以為云州已經收復。

所以對收復云州的蓋世英雄,顧惜舟那是打骨子里敬重。

“我聽你們談及山南東營和西營,有些不大明白。”魏長樂請教道:“山南軍怎會有東西之分?”

顧惜舟立刻解釋道:“原來魏大人不知道。大人自然知道,大梁各州大都是府兵。各州州兵農時耕田,閑時訓練,戰時集結出征,州城守兵半年輪換。所有州兵都是直接隸屬于道府,直接由節度使或者經略使統管。”

魏長樂只是微笑,也不說話。

“大梁各道除了地方州兵,最主要的便是常備馬步軍。”顧惜舟道:“但各道情況不同,所以兵馬的編制也不一樣。大梁周邊重地,就像魏大人所在的河東道,設節度使,統領馬步兩軍,各設大總管,軍權是在節度使的手中。”

魏長樂心想名義上確實如此,但實際上卻未必。

河東軍確實分為馬軍和步軍,但軍權都在大總管手中,甚至馬步兩軍都成為了大總管的私軍,沒有大總管的軍令,節度使根本無法使喚馬步兩軍。

“像山南道是大梁復地,并不受外敵威脅,朝廷反而擔心地方大員插手軍務。”顧惜舟正色道:“山南道設經略使,經略使與節度使的最大區別,就是無法過問軍權。”

魏長樂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山南經略使管不了山南軍?”

“山南軍直接隸屬于朝廷,由兵部發號施令。”顧惜舟道:“軍中設指揮使,朝廷直接派來監軍。指揮使統領兵馬,監軍監督軍中大小將官,有秘密上書之權。”

“原來如此。”

“不過山南道臨近京畿道,非比尋常,所以朝廷為防萬一,將山南軍編為山南東營和西營。”

魏長樂點頭道:“這是防止軍權集中于一處,分為兩營,可以互相制衡。”

“正是如此。”顧惜舟笑道:“而且兩營還時常因為各種事情互相爭斗,這應該也是朝廷愿意看到的。”

魏長樂心想難怪駱獨眼和顧惜舟雖然都是出自山南軍,卻互相不認識,卻原來實際上是分屬兩支兵馬。

所以這次事件,可以確定山南西營肯定是卷入進來,卻不知山南東營是否干凈?

風雨終于小了下來。

林蔭深處,瓊娘打著雨傘,面向村莊,卻看不到那邊的情形。

魏長樂囑咐過她,進了林子,要躲在林子深處,不能顯露行跡。

如果一個時辰之內他還沒過來,瓊娘便要騎馬離開。

估算著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風雨也小下來,但瓊娘卻還是待在林子里等候。

四周都是林木,雨點打落在樹木上的噼里啪啦聲,卻是讓她心情煩躁無比。

她很想走出林子看看那邊現在情況如何,但也知道,一旦自己被戲班那幫人發現蹤跡,后果不堪設想。

她相信魏長樂既然敢等著戲班上門,就一定有底氣收拾那幫家伙。

但凡事都有意外。

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是窮兇極惡,誰能料定結果?

按理來說,亡夫之死與魏長樂脫不了干系,即使自己不怨恨他,也不至于為他擔心。

但眼下她內心卻偏偏害怕魏長樂會出事。

這也并非是擔心沒人護送自己回襄陽。

而是發自肺腑期盼魏長樂安然無恙。

忽聽得馬嘶聲響起,瓊娘心下一凜,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后面。

很快,便見到一道身影戴著斗笠穿著蓑衣出現在前面不遠處,正在環顧四周。

“夫人,是我!”傳來熟悉的聲音。

本來還很緊張的瓊娘聽到聲音,欣喜交加,想也不想,從樹后走出,歡聲道:“我在這里,我在這里,魏....魏大人,我在這里!”

魏長樂循聲看過來,見到瓊娘豐韻聘婷的身影,快步走過來。

瓊娘心中激動,也是迅速迎上前去。

只有三步之遙,魏長樂率先停下腳步,摘下了斗笠。

見到魏長樂清秀面孔,瓊娘心頭一塊石頭落下,激動道:“你......你沒事,那.....那可太好了.....!”

不知為何,見到魏長樂安然無恙,瓊娘歡喜之下,眼圈卻是一紅,眼中卻是帶著淚花。

魏長樂見狀,輕步走過來,含笑道:“夫人為何流淚?是為我擔心?”

“不是。”瓊娘急忙抬手,捂住眼睛,“眼里進了雨水。”

“我想也是。”魏長樂嘆道:“夫人一直對我心存芥蒂,只怕我早點出事,又怎會為我擔心。”

瓊娘惱道:“誰盼你早點出事了?你.....你胡說什么。”

“哈哈,我倒是擔心夫人這邊出狀況,那邊處理好,就飛馬過來。”魏長樂笑呵呵道:“夫人平安無事,我也安心了。”

瓊娘忍不住道:“你擔心我?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魏長樂笑瞇瞇道:“如果夫人真的出了意外,我無法向柳姐姐交代。”

瓊娘俏臉本來還帶著一絲欣喜,聽得魏長樂此言,忍不住蹙眉,嘴唇未動,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話。

魏長樂察言觀色,自然看出瓊娘臉色變化,故意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瓊娘語氣有些生硬,“那些壞人.....”

她也聽出自己的語氣有些生冷,心下吃驚,暗想自己怎會心生醋意?

“都已經處理好。”魏長樂道:“夫人再等一等,我將劉生安葬在這里,等以后再將他帶回故鄉。”

瓊娘這才看到,不遠處的馬匹上,劉生的遺體正在馬背上。

看到劉生的遺體,瓊娘神情黯然。

魏長樂拿了鐵鎬,在林中將劉生安葬。

在魏長樂安葬之前,瓊娘卻也是放下身段,親自為劉生整理衣衫。

安葬之后,卻已經是風停雨散。

魏長樂站在孤墳前沉默片刻,才道:“劉生兄弟,暫時委屈你現在這里安歇。你不必擔心家人,我們會替你照顧好。”

“是。”瓊娘輕聲道:“我會幫你照顧好家人。”

兩人祭拜過后,牽了馬,走出樹林。

瓊娘的衣裳方才被雨水淋濕,此刻緊貼在身上,她身段豐腴誘人,這一身濕漉漉的衣裳卻是勾勒出她前凸后翹的豐滿曲線。

魏長樂隨意瞥了一眼,心下一蕩,目光一時間沒有收回。

這倒不是他好色,實在是此刻的美婦人太過誘人,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漣漪。

瓊娘察覺到異樣,瞥了魏長樂一眼,隨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衣衫,頓時臉頰一紅,一只手抬起,擋住飽滿胸脯,瞪了魏長樂一眼,惱道:“看什么?年紀輕輕不學好......!”

魏長樂也不說話,翻身上馬。

回到村里,瓊娘見到村子里空蕩蕩,有些詫異。

魏長樂也不解釋。

他遲遲才到林中找瓊娘,就是安排這邊的事情。

將尸首都掩埋之后,魏長樂故技重施,逼迫那挖坑的漢子服下了毒藥。

然后給了顧惜舟解藥。

他知道僅靠顧惜舟一人,要送那些孩子回去難度不小。

那挖坑的漢子剛好可以幫忙趕車。

顧惜舟應付那漢子自然是綽綽有余,再加上服下毒藥,那漢子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魏長樂牽馬過去套上了馬車,又將瓊娘那匹馬用繩子系在馬車后面。

一匹馬價值不菲,魏長樂自然不會丟下來。

趕著馬車出了村子,上了官道,繼續南行。

雖然劉生遇害,但魏長樂已經學會駕車,應對后面的路途倒也不難。

傍晚時分,經過一家路邊客棧,魏長樂擔心節外生枝,并不在客棧留宿,只是在客棧買了酒肉,繼續趕路。

等天黑下來,他便找了一處樹林,在林中歇息。

人心比鬼惡。

入住客棧,還不如在隱蔽的樹林中過夜。

他昨晚一夜沒睡,白天又是一場廝殺,體力消耗不少,自然是要歇息一夜恢復精力,等天亮再趕路。

如果是之前,單獨和魏長樂在樹林中過夜,瓊娘嚇也要嚇死。

但如今卻沒有這般擔心。

此番出行,卻也是見識到了人心險惡,比起戲班那幫人,瓊娘反倒覺得魏長樂正直純良。

車廂內點上蠟燭,擺好酒菜。

時當四月,雖然早已入春,但大雨過后的夜里卻還是泛亮。

之前瓊娘就已經在車廂內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雖不華貴,但這身普通衣裙,卻更顯她渾身女人味。

兩杯酒下肚,魏長樂卻已經感覺全身發暖。

瓊娘雖然不會再擔心魏長樂謀害自己,但孤男寡女在這荒郊野外,她內心卻還是頗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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