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入骨

第129章:“你喝醉那晚,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第129章:“你喝醉那晚,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第129章:“你喝醉那晚,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sjwx

再后來老太太堅持要讓她回來讀書,要培養她學畫畫,那時候我可能過了叛逆期,思想成熟了些,自然不會再反對。

她回來以后也不愿意住家里,選擇住校,連周六周日都不回來,有時候爸媽去接她回來,她不得已回來也是吃過飯就回自己的房間,不愿意在我們面前多留一秒。

她總是低著頭不說話,問什么要么點頭,要么搖頭,跟個自閉癥兒童一樣,我那時心里還在想她是不是故意的,雖然把你送去鄉下,可這些年又沒少你吃少你喝,至于嗎?”

聽到此處,墨深白的心頭已經像是在油鍋里滾過,五臟六腑都被心疼碾碎,想把小姑娘擁入懷中,想摸摸她的頭安慰她,讓她別難過。

許嘉鹿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眼眶漲紅,哽著聲音道:“直到某天深夜,宿管阿姨突然打電話來說她自殺了,吞了一整瓶安眠藥,送去醫院洗胃了……

因為發現及時救回來了,那時我們才知道她已經重度抑郁,安眠藥是她去看醫生,每次領的,一點點攢下來的.....她失眠很久了,誰都沒發現,連老太太都不知道。”

眼淚從他的眼角滾下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已沙啞,“她醒過來后依然什么都不說,蒼白著小臉看著我媽哭成淚人麻木的轉過頭,我爸為她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效果甚微,甚至連抗抑郁的藥都不怎么愿意吃,后來我們從心理醫生那里得知那次我對她說的話,對她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而且她學校過的并不好……”

許嘉鹿話音頓住,沒有說下去了,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揭妹妹的傷疤,想要保留她的自尊與顏面。

“我們所有人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每天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活得像個行尸走肉,誰都想要拉她一把卻都有心無力。

有一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突然跑回家,渾身濕透了,哭著說她想活下來,她求我們幫幫她……她想要活下來……”

后來的事,許嘉鹿不說,墨深白也猜測出幾分。

許呦呦經過治療,自我的求生欲望加上家人的陪伴,她走出了抑郁癥的病痛,成為了現在愛笑,溫軟甜美的小姑娘。

誰也不會想到這么愛笑的姑娘曾經在冰冷的深夜吞下一整瓶安眠藥,這么溫暖的一個小姑娘也曾無助絕望的想要死去……

原來這就是她口中所說的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喪命的“病”。

她用自己的微笑和溫暖治愈了身邊的人,可是那個冰冷的夜晚卻沒有人治愈那個難過要死掉的小姑娘。

想到這個,墨深白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焚燒,疼極了。

“她終于好起來了,我在心里暗暗發誓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欺負她,不讓她傷心難過,我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要對她好到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男人能比不上,這樣她才不會再舍得離開我們……”

許嘉鹿指尖的煙蒂燃盡,灼燙著肌膚,他渾然不覺,一貫張揚的下顎低下來,連同整個桀驁不馴唯我獨尊的氣場都低下來了,與其說是托付,不如說是請求。

“可是.......墨深白,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哥哥,讓我家呦呦吃了很多的苦,所以請你好好愛她,好好保護她,讓她永遠像現在這么快樂,好嗎?”

這是一個來自混蛋哥哥的乞求。

墨深白舉杯,一飲而盡,起身轉身一把揪住許嘉鹿的衣領,攥緊的拳頭毫不留情的狠狠砸他臉上。

黑眸赤紅,憤怒與心疼交織,薄唇翕動,第一次爆了粗口,“這他媽還要你說?”

許嘉鹿坐在椅子上,頭偏到一邊,口腔里滿是血腥的味道,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舌尖輕抵腮幫,笑道,“謝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墨深白暴露出自己惡劣的情緒,活得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了。

為了許呦呦,他的妹妹。

墨深白重新坐回椅子上,聲音薄冷,“不客氣。”

許嘉鹿抹了下嘴角的血跡,起身猶疑了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生日快樂。”

許呦呦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客廳沒人,剛上樓就看到墨深白一個人坐在小陽臺,不知道在想什么,背影透著一股孤寂,還有濃郁的悲傷……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快步走過去,軟軟的語調問:“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我哥他們呢?”

墨深白溫聲沒有說話,掠起的眸子看著她,眸光深諳滾燙,明暗交雜。

許呦呦被他的眸光燙的心尖一驚,還沒來得及問更多,男人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

“啊……”許呦呦猝不及防就跌坐在他結實的腿上,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男人的唇壓下來。

來勢洶洶。

許呦呦怔住了,像是被他的強勢和霸道給嚇住了。

墨深白不滿她的呆滯,骨骼分明的指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迫使粉唇輕啟。

趁虛而入,情意翻涌。

她沒有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歡喜,心里的某個地方好像一點一點被填滿了。

四周落針可聞的安靜,許呦呦臉紅的靠在墨深白的懷里,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好在是坐在他身上,否則她一定會腿軟的站不住。

他也太厲害了,像是會魔法,讓她渾身變得綿軟無力,只想倚靠在他的身上。

墨深白氣息微喘,冷清的月色下殷紅的唇瓣輕貼在她的額心,聲音低啞極其性感,“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放棄活下來,謝謝你活著與我相遇……

長臂攬住她的肩膀,緊緊的擁抱著。

許呦呦的耳根一熱,抿了下濕潤的唇瓣,“你,怎么了?”

總感覺他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沒什么。”墨深白回答,頓了下又道:“可能是不想等了,也可能是心軟了。”

“嗯?”許呦呦仰起頭,濕漉漉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眼梢染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嬌媚,凝望著他。

墨深白眸色愈熱,喉結滾動,聲音極緩又極慢,“呦呦,別追我了……”

許呦呦眸色一怔,還未反應過來,耳畔就響起猶如天籟的嗓音——

“你喝醉那晚,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