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駕到:安陵容重生后不想宮斗

第二十三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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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心里一頓,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等余鶯兒的事情敗露,自己今日的回答會不會讓皇上疑心?她只好斟酌著如實說:“臣妾不懂昆曲,聽著極為用心。”

皇帝點頭一笑:“嗯,用心,用心就好,你先回去,朕過幾日再召你。”

安陵容從順如流準備告退。

“這本東坡詩集,你且帶走,朕得空會抽查你讀得如何?”皇上將茶幾上的書塞給安陵容。

安陵容皺皺眉頭,嘟囔一句:“皇上,臣妾都長大了,怎么還興查功課啊?”

皇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學得好,朕有獎,學不好,朕就罰,你且去吧。”

安陵容從養心殿內出來,一直跪在地上的余鶯兒將頭微微低下,掩住了眼中的恨意。

余鶯兒復寵了,在宮內氣焰更是囂張,連一直榮寵不斷的沈貴人都得避其鋒芒。

皇帝這段時間迷上了邊聽昆曲邊享受推拿的愜意日子,時常將安陵容跟余鶯兒一起召來伴君。

這日,皇帝又傳召,安陵容帶著一瓶梅花露,一個裝著干梅花的香囊,進了養心殿。

皇帝看著她帶著東西進來,瞇起眼睛問:“容兒,又給朕帶了什么?”

安陵容瞥了一眼站立在皇上側邊的余鶯兒,雙眼含笑道:“江南無所有,贈君一枝春,皇上您打開聞聞。”說著將手里的香露瓶遞給他。

皇帝聞言輕嗅一下:“清冽幽香,沁人心脾,容兒能將雪夜梅景裝入這小小瓶中,當真是心靈手巧。”

余鶯兒聽見皇上夸安陵容,臉色頓時不是很好,卻還是恭敬現在一旁伺機伺候。

安陵容繼續笑著:“皇上,臣妾還給您做了個香囊”

皇帝伸手接過安陵容遞出的香囊,打量了一眼,明黃的錦緞上一簇梅花傲然開放,薄薄一層霜雪下一枝嫩葉破冰而出,香囊晃動間幽幽花香隨風飄蕩,皇帝心情頓時愉悅:“梅花入夢香,這一枝春確實好,讀書使人明理,容兒學得不錯。”

安陵容臉色郝然心虛道:“臣妾在皇上面前班門弄斧了,臣妾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皇上就別取笑臣妾了。”

皇帝讓安陵容將香囊系在他腰間,拉起安陵容的手正色道:“你何須妄自菲薄,朕不能白收你的禮物,朕記得明日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朕送你。”

安陵容心中一動,皇上用了“送”而非“賜”,看來這段時間的心思沒有白花,等甄嬛獲寵后,自己也能在皇帝心里留個印象,日子就不至于太難過。

安陵容順著皇帝的話認真想,而后嬌聲道:“臣妾現在什么都有,臣妾想求皇上給臣妾寫幅字,到時臣妾將御筆掛在床頭,就像時時看到皇上一樣。”

皇帝親昵的拍拍安陵容的臉,笑著應道:“這有何難,筆墨伺候。”

小夏子手腳麻利的將筆墨準備好,安陵容輕輕研墨,皇帝垂眸思索,唯有余鶯兒手腳無措窘迫的站在一旁暗自羞惱。

皇帝將筆放下,讓安陵容靠近點:“容兒看看,可還喜歡?”

安陵容輕聲念道:“今年見,明年重見,春色如人面。”

念完后,安陵容抬眼望著皇上,她的眼中淚光閃爍滿是歡喜情意,沖皇上含羞道:“皇上想著臣妾,臣妾喜歡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臣妾唯愿皇上此生健康常樂,做個人間長壽仙。”

安陵容說得情真意切,皇帝心中動容,后宮女子無數,唯有華妃跟她如此信賴仰仗他,只要她以后不犯大錯,總歸得保她一個平安喜樂。

余鶯兒見安陵容得了皇帝手書,心中忿忿忍不住大著膽子開口:“皇上的字寫得真好,臣妾也想厚顏求皇上給臣妾寫一幅。”

皇帝看了局促的余鶯兒一眼,面色淡淡道:“這是容兒的生辰禮,怎么你也想要?”

余鶯兒再淺薄都聽出了皇帝的不喜,當即跪下謝罪:“臣妾一時說錯話,還請皇上原諒。”

皇上神色不明讓她起來,示意她可以開唱了,然后靠在安陵容懷里開始閉目養神。

安陵容看著合眼假寐的皇上,知道他心里已經疑心余鶯兒了,只是暫時還不想打破雪夜梅園的旖旎,就當個玩意似的先寵著。

安陵容手上動作溫柔輕緩,不久皇帝就進入了夢鄉。

余鶯兒見皇帝沉沉睡去,用眼神狠狠挖了安陵容一眼,安陵容平和的朝她笑笑,余鶯兒吃癟,氣呼呼的走到外間,眼睛咕嚕亂轉,先是看向桌上的核桃,又將眼神瞄向垂手等待伺候的小夏子。

她溜貓逗狗般招手:“小夏子,你來。”

小夏子趕緊上前聽從吩咐。

余鶯兒在榻上落座轉眼一笑,用手一指面前的核桃:“小夏子,你來給我剝核桃,用手剝。”

小夏子一愣,但對上余鶯兒狠厲的眼神心中無奈,拿起核桃就準備剝。

安陵容用手指輕按了皇帝耳后一下,皇帝輕咳一聲,小夏子立馬機敏的爬起身,輕腳輕手來到里間,垂手等吩咐。

安陵容將眼神落在皇帝身上,小夏子會意,立馬找了條薄被給皇帝蓋上。

安陵容又瞄了一眼茶碗,小夏子立即拿起茶碗外出,一會又重新沏了杯茶進來。

隨后安陵容眼神瞟了眼側邊,小夏子就靜靜站在一旁等待伺候。

余鶯兒從外間怒氣沖沖進來,面目猙獰惡狠狠的盯著小夏子,小夏子眼觀鼻鼻觀心站立不動。

余鶯兒將眼神轉到安陵容身上,眼光兇狠似要吃人,安陵容停下按摩的手,神色專注輕拍皇帝后背,一個眼神都不屑看余鶯兒。

半個時辰后,皇帝準時醒來,看著安陵容被靠皺的衣服揚聲道:“蘇培盛,蘇州新進貢了幾件浮光錦,全找出來給安常在。”然后大踏步向外走去,一個多余眼神都沒給余鶯兒。

安陵容心滿意足讓忍冬拿上賞賜,準備回去。

“安常在姐姐,你可真是厲害,又是詩詞,又是字畫衣服,你既已得到那么多,為何還要處處與妹妹為難?”余鶯兒攔住安陵容,怨恨開口。

安陵容輕笑道:“我這兩句詩詞,不過是從旁人處聽來的罷了,當不得什么。”

余鶯兒臉色猛的一白,安陵容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