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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借刀第一百八十章借刀→:八三看書83ks,娘娘駕到:安陵容重生后不想宮斗!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太子礽因不法祖德、暴戾淫亂被廢。
一時間先帝諸子心思各異,朝野上下也開始押寶。
廢了舊太子,就得立新的。
當時最先跳出來的當屬大阿哥禔,他身為皇長子,卻被弟弟得了太子之位,心中早已懷恨多年。
礽一朝被廢,他開始上竄下跳,一是仗著自己有軍功,二是諸子中他可是長子,當即就籠絡了一幫人欲圖謀奪太子之位。
卻低估了先帝對礽難以舍棄之情。
而當時的四爺,現今的皇上洞察了先帝對貿然廢除太子的悔意,以太子之所以會性情大變,全因遭了魘咒之術為由,成功給了先帝臺階下,讓礽得以從咸安宮里放出來。
而這施展魘咒之術的自然是想得到太子之位的大阿哥禔。
先帝龍顏震怒,大阿哥禔被削爵囚禁,大阿哥一派的官員被統統清算。
遠在西南邊陲之地的碧珠兒一家,他父親因早年的土司之爭,早早的就歸附了朝廷,并被賜官州判一職。
按理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京中權貴有所交集,偏偏查封大阿哥府上時,從中抄出大量的來自西南鑄造的銀錠。
順藤摸瓜,才知道碧珠兒之父一直跟大阿哥有所來往,甚至還為大阿哥提供了無數銀錢。
先帝一怒之下,下令將碧珠兒一家押送京城受審。
當時捉拿人時,碧珠兒機敏的逃脫了,她竟大著膽子悄悄尾隨官兵進京,想尋機會為家中開脫罪責。
康熙四十七年末,她遇到了時任大理寺左寺丞的甄遠道。
不管是有心算無心,還是當真互生了情愫。
總之甄遠道瞞著家中將碧珠兒養在了外面。
碧珠兒本想獻身救父,奈何朝局兇猛,當時的甄遠道一個六品小官,根本無力回天。
等碧珠兒發現被騙時,她的父親已經被問斬,其余族親皆被發配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而她也懷上了甄遠道的孩子。
更可悲是,她還愛上了甄遠道,還因此給自己改了個漢名:何綿綿。
她誕下一女后,又常因感嘆家中巨變自己無能為力而郁郁寡歡,在女兒五歲時,撒手人寰。
而后,甄遠道將其女帶回甄府,交給家中管事調教一段時間后當做婢女養在甄嬛跟前。
另外,何綿綿在西南時曾有一忘年密友,就是果郡王生母,曾經的舒妃,現在的靜沖師太。
這是粘竿處,關于甄遠道和浣碧關系的詳細由來,包括那封被掉包了的信件及當年碧珠兒父親的案宗,一并放在勤政殿的案桌上。
皇上收到這份密報后,一直未曾做出指示。
夏刈也如啞巴般沉默不問。
這些,后宮諸人都無從得知,她們還自以為是的想著通過算計互相給對方一擊。
小允子千防萬防,也沒想到慎嬪會以溫宜公主喜歡紫薇花為由,秉了皇上讓花匠在清涼殿中移栽紫薇花。
而松茂就是負責移栽之人。
他當年收了華妃豐厚的銀子,將消息傳給了年家。
年家倒是也曾查出了一些端倪,言說甄遠道曾在外城買過一個小宅子,不過六年之后又將它賣了。
只是還來不及順著這條線往下查,年家就開始傾倒,當時人心惶惶只想著動用關系,先保住年羹堯再說,就沒顧得再細查下去。
曹琴默得到消息時,心里歡呼雀躍,她只覺甄遠道買賣房子一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認真走訪周邊的居民,能夠從中得到大收獲。
只是她一介女子,出不了這深宮,前朝也無人手。
她思怵一番后,終于想起可用之人了。
祺貴人,那個一看就充滿野心跟算計的美麗女子,她看甄嬛時哪怕掩藏得再好,眼中的不甘可騙不了人。
曹琴默心中默默算計著。
而松茂憑著這個消息,又得了慎嬪一筆銀子的封口費,喜得下值后就帶著銀子前去喝酒賭錢。
等醉熏熏的往回趕時,已經是深夜,頭重腳輕之下竟一腳踩空,掉進了福海之中,等第二天被人發現時已經毫無生氣。
“娘娘,奴婢害怕。”音袖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眼見松茂跌落湖中,嚇得瑟瑟發抖。
“你再嚷嚷,侍衛就該過來了,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們都得死。”這一刻的曹琴默猶如華妃附體,狠狠威脅著音袖。
威脅完后,她又開始安撫音袖:“非是本宮心狠,今日他所說之事,萬一被莞妃知曉半點,本宮就落不了好,等本宮落難了,你也落不了好,明白嗎?”
音袖想起曾經的頌芝,茫然的點點頭。
夜色中,兩人悄悄攏了攏身上的宮女服,悄沒聲息的從清涼殿后門返回寢殿里。
第二日,曹琴默就開始留心起祺貴人的行蹤來。
她自然發現了小允子在窺探自己,不過一個太監,她可不會放在心里。
隔了兩日,還真讓她找到了機會。
天熱,四歲的溫宜特別喜歡乘船玩水,這日巧了,祺貴人也覺氣悶,她的婢女就提議可游船解悶。
兩撥人,竟在福海碼頭邊相遇了。
祺貴人對比自己位份高的,表面上都會存心奉承,至于她心中怎樣看曹琴默只有她自己知曉。
她站在花艇邊,笑意盈盈的邀請:“慎姐姐,相見就是有緣,不如你我一起同游如何?”
曹琴默樂得如此,二人一同登上花艇。
孩子是最好打開話題的,祺貴人先是不停夸贊溫宜聰明漂亮,說得曹琴默心花怒放:
“是,溫宜雖小但格外懂事,有了她本宮才覺得這宮里的日子不再難熬,妹妹你也得為自己想想,早日懷上龍胎才好,憑妹妹的家世容貌,到時也能位列一妃。”
她說出了祺貴人最想要之物,祺貴人笑得勉強:“慎姐姐,嬪妾可沒有這個福氣,莞姐姐是深得盛寵,嬪妾望之莫及。”
“何須妄自菲薄,妹妹所缺只是機會罷了。”
“聽說妹妹的阿瑪在前朝頗為得用,妹妹說不定也會憑此高升。”
祺貴人雖蠢笨了點,但也聽出了曹琴默挑撥之語,她譏諷一聲:
“慎姐姐,您有話可以直說,又何須如此拐彎抹角。”
曹琴默輕輕抬了抬眼,眼神輕得好似看不見祺貴人般,目光徑直穿過花艇向外望去:
“本宮本想賣給妹妹一個好,卻不妨你如此防備,罷了,想必莞妃娘娘更愿意聽,眼下好好賞景就行。”
祺貴人最恨被輕視,瞬間那點防備就被丟開,轉而過來哄曹琴默:
“慎姐姐,剛才是妹妹冒失了,在這給姐姐賠罪,還請姐姐不吝告知,妹妹以后定當回報。”
曹琴默這才將眼神收了回來,她溫柔的看了看懵懂的溫宜:
“祺妹妹,不如待會到本宮那里坐坐?”
祺貴人忙答應下來。
一日的辰光就這樣打發了,祺貴人從清涼殿出來時笑得格外明媚。
轉眼到了八月上旬,圣駕啟程返京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