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駕到:安陵容重生后不想宮斗

第二百三十一章 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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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沒想到端妃此來竟是為了甄嬛。

她壓下心中疑慮,出口試探:

“你一向不參與后宮之事,怎么會想著讓哀家規勸皇上將甄氏接進宮中?”

端妃柔聲道:

“太后娘娘容秉,臣妾跟隨皇上多年,皇上心中所想,潛邸舊人都知曉一二,皇上有著曠古抱負,臣妾等人實在不愿皇上因此受煎熬,再者也為皇室清譽所想,皇上半月之內兩次駕臨安棲觀,世井小人,往往喜歡捕風捉影,這番舉動對于不知曉內情之人不知會怎生編排,防患以未然,不如在流言未起之前將這事徹底落實了。”

這番牽強附會的說辭,竟然讓太后連連點頭:

“在你來前,皇后也在跟哀家說這事,你說頗為有理,只是萬事得師出有名,此番若是名不正言不順則會讓言官御史詆毀皇家。”

端妃見太后這番不掩飾及皇后在旁雀躍的神情,驟然覺得膩味,甄嬛回宮背后的推手不就是皇后嗎?為了不沾罵名,兩人硬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想來個獻言獻策,因此她說得直白:

“皇上當初的旨意是讓甄嬛帶發修行,無詔令不得出,可若是當初甄嬛修行是為太后延年祈福,此番回宮也就是奉詔而行,想來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這理由拙劣淺顯,未花半點心思,太后及皇后竟半點不曾反駁,完全贊同起來。

后面端妃懶得再應付,直接與身體不適為由告退。

等人走后,太后感嘆一句:

“這宮里都是聰明人,不過哀家也理解,畢竟皇帝才是她們的天,揣測上意之舉無可指摘。”

見皇后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忍不住嘆氣道:

“哀家知道你急,明日哀家讓皇帝過來用晚膳,你也一起來,將這事早日敲定。”

皇后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眉間帶上笑意,不過說出的卻是另一番算計:

“謝皇額娘厚愛,不過關于甄氏位份,臣妾覺得有待商榷。”

“李氏雖被圈禁,但總得顧忌三阿哥的體面,她的妃位是不好動的。”

“這樣四妃位置已滿,皇額娘覺得給甄氏什么位份為佳?”

太后將她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她這個侄女在這些事上總是拎不清,吃了那么多的虧,還不明白人心的可貴之處:

“哀家知道,你想將人完全捏在手里,可如果一點盼頭都沒有,她又怎么會忠于你?皇后,有舍才有得。”

“妃位已滿,可上面還有貴妃,挪一挪不就行了。”

此言讓皇后臉色劇變:

“不可,臣妾讓她回宮是為了制衡,她一來就身居貴妃之位,豈不是養大了她的心。”

太后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皇后,稍安勿躁,哀家有說過讓甄嬛做貴妃嗎?你這次里外聯合,撮合廢妃回宮,你當皇帝心中半點不知,只不過你投其所好而皇帝剛好順水推舟罷了。”

“不過皇帝為人向來有來有往,他被你們算計一招,總會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既然這樣你再周全點,將無關大局之人推上貴妃之位,才能讓皇上忽略你那點私心。”

皇后這才明白,問道:“皇額娘說的是端妃?”

太后點點頭:“她跟隨皇帝已久,為人又和善不爭,何不推她一把。”

皇后徹底懂了,就算升端妃為貴妃,對她也沒有半點威脅,一個身體不佳沒有子嗣娘家不夠硬的人,坐在貴妃位置上也是有名無實。

她們想得很周全,卻算漏了皇上乾綱獨斷之心。

第二日壽康宮,皇上聽完太后一番陳詞后,皺眉想了良久才點頭:

“是朕行為孟浪了,沒曾往皇家清譽上想,還是皇額娘心疼兒子,皇額娘既想出了萬全之策,甄氏又是純孝之人,就累皇額娘下一道懿旨,將她召會宮即可,封號位份均按從前。”

這話讓太后有點恍神,讓她下懿旨,太后想想都覺得可笑,她最初對甄嬛印象就不佳,沒想到兜兜轉轉,她還得為甄嬛萬般周全,她本想拒絕,但看到皇上臉上雖帶著笑意但眼中一片冰冷,無奈只得點頭同意。

皇上見太后答應,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不過笑容依然未達眼底,繼續說道:

“至于皇額娘提出封貴妃之事。”

說到這皇上故意停頓了一下,皇后的心立馬揪了起來,然后就聽見皇上說:

“貴妃之責過重,得協理六宮會見命婦,年節祭祀還得襄助皇后,很難清閑,月賓身體孱弱,實在不宜操勞。”

說著還掃了一眼兩人,然后不等太后及皇后開口提意見,便連珠發炮繼續說道:

“依朕看,論資歷當屬馮若昭,論人心能力文妃亦可,皇額娘覺得如何?”

就這樣被皇上反將一軍,太后心有不愿,可皇帝擺出一副談生意的姿態,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架勢,太后心中盤算起來,馮若昭上位總好過安陵容,便無奈開口:

“安氏那孩子哀家也喜歡,可一來年輕,二來出身實在太低,怕壓不住那些自持身份的宗親命婦,馮氏為人寬厚平和,處事持中公道,且皇帝也說論資歷她更勝一籌,就她吧。”

說完還安撫了一下皇上:

“至于文妃,讓她再歷練幾年,到時若有造化,皇帝要抬舉,哀家也不反對。”

皇上第一個目的達成,不過心內發苦,皇額娘為了家族真是用心良苦,他看了眼滿臉強笑的皇后及不得不慈愛的太后,笑著應道:

“皇額娘所慮及是,就依皇額娘的,不過兒子想著,既然宮中有喜事,不如也提一提其他人,大公主快到議婚的年紀,生母位份不能太底,欣貴人就晉為嬪,夏家這兩年也頗為得用,明貴人也跟著一起晉為嬪,還有慧貴人,盡心伺候皇額娘多年,也升為慧嬪吧。”

此話一出,皇后強撐著的笑意一滯,皇上這是何意?

皇上似是明白她所想,還追加了一句:

“晉升嬪位及接甄氏回宮之事就有勞皇后了,至于貴妃冊封,朕讓內務府好好挑個吉日,皇后到時跟著一起操辦就行。”

對著皇上炯炯目光,皇后如坐針氈,后宮都晉升到位了,以后她還拿什么來拉攏人心?

低位妃嬪就只剩一個康常在,可她一個宗室獻上來婢女,能升到貴人已經頂天了。

還未等皇后消化完這些信息,皇上又拋下一個重彈:

“皇額娘,兒子已過知天命之年,且準噶爾未滅,實在是精力有限,兒子從今不再選秀,往后宗室若有婚嫁,直接報到內務府,由內務府代表皇家賜禮即可。”

最后這段話,讓太后及皇后都怔了一下,旋即太后厲聲出言反對:

“皇帝,選秀一事關系子嗣綿延江山永固,非皇帝一人之私,萬不可意氣用事。”

皇上心里早有準備,拿出說辭:

“皇額娘,這么多年兒子的子嗣常有夭折,可見子女緣分乃是天定,上蒼早已注定了朕的子嗣數量,強求不得。”

“再說,一人就能治理天下,兒子已經有了四位阿哥,有能之人自然能擔起這千斤重擔,兒子當年經歷的重重艱險,不想再讓下一輩重蹈覆轍,還望皇額娘體諒。”

“還有,兒子后宮中不乏年輕之輩,若蒼天垂憐,定會再賜麟兒給兒子,請皇額娘不必過多擔憂。”

這話說得太后心驚膽跳的,她一雙兒子當初為了大位爭得你死我活,皇上現在提這個話題,難不成多年心里的氣還沒消?

倒是皇后心中一喜,皇上這話似乎是暗示,四個阿哥,論長三阿哥的機會最大,等甄嬛進宮后,兩人找個機會將三阿哥正式記在她名下,再過兩年她再為他謀劃一門好姻緣做助力,到時前朝后宮一起發力,這大位也不是不可想的。

這個想法讓皇后心又熱了起來,她低下頭掩蓋住不斷跳動的野心,然后無比賢惠的恭頌起皇上來:

“皇上圣明,如此一來后宮將一團和氣,上下一心,臣妾定會督促各位妹妹盡心伺候,多為皇家開枝散葉。”

拋出的餌果然有用,皇上別有深意的深深看了眼皇后:

“得此賢后是朕之福,既然這些事情已經說定,皇后就協同敬妃操辦起來。”

皇后有點懵,怎么又有敬妃的事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皇上又快速說道:

“兒子不孝,后宮之事多番仰仗皇額娘周全,原是皇額娘一片苦心,只是您老人家也得顧及自己身體,萬不可再過多操勞。”

話說得漂亮,可言下之意還是讓太后安心頤養天年,別再插手后宮之事。

太后胸中頓覺氣悶,她這個兒子果真半點虧也不肯吃,今日這一通下來,連本帶息回了個夠夠的,一個似是而非的承諾,就讓皇后完全跑偏,再顧不得幫著自己。

太后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到最后只說了一句:

“哀家知道了。”

此刻皇上臉上的笑意真實了起來,他此番前來大獲全勝,所有目的已經達成便心滿意足告退:

“兒子還有未批完的奏折,得閑再來給皇額娘請安。”

說著似一陣風般離開了壽康宮。

皇后此刻完全回味過來,明著是她們算計皇上,可實際她們一敗涂地。

從逼太后下懿旨,到貴妃人選,然后大封六宮,再挑明今后不再選秀,到最后的言辭模糊的儲君言論,一步步節奏都在皇上掌控中。

太后跟她只有聽從的份,從前朝再無掣肘之后,皇上威勢愈重,皇后只覺與他越來越陌生。

今日這番動作,現在想來,樁樁件件都將她這個皇后完全架空起來,以后她徒有虛名,再難有實權。

皇后神色間的變化逃不過太后的眼睛,皇上今日的安排,也讓太后真正清醒,想靠以往的情分維持烏雅氏家族的榮耀只怕難了,反而是皇后一直的念想,不失為一條穩妥之路,最起碼三阿哥心性柔軟,能顧及多方情面,以后有他護著烏雅氏才能長久不衰,還有小兒子,說不定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想到此,太后低低說道:

“皇后,皇上常說戒急用忍,這理你也該好生琢磨一下了。”

這晚姑侄二人終于達成一致。

隨著旨意的傳下,后宮中一片歡樂氣氛,管甄嬛回不回宮,她們能晉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不光自己,家族也能跟著沾光,得封的眾人無不贊頌皇上。

最感到意外及驚喜的是馮若昭,她一直擔心甄嬛回宮會跟她搶子寧,現在好了,宮中歷來都是卑就尊,有了貴妃位份,子寧將永遠留在她身邊。

她一改多日焦慮,興致勃勃奉旨前往景仁宮與皇后一起商量接回甄嬛事宜。

四月初二,諸事宜行。

闊別三年的甄嬛再次回到了紫禁城,不過這次沒有皇上攜眾妃嬪親迎,只從神武門中按妃制回宮。

皇后在給她安排住處時,態度強硬,只說皇上既然下旨封號妃位不變,那自然住處就不宜再變動,堅決將甄嬛安排在永壽宮中。

安陵容得到消息后,無聲失笑,皇后犯蠢,用祺嬪來惡心甄嬛,那她就有了找甄嬛試探合作的機會。

拜過太后、皇后,聆聽了一堆垂訓后,甄嬛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永壽宮。

才踏進永壽宮大門,就聽到偏殿中接連不斷的咒罵聲:

“真是毫不知恥,竟有臉巴巴的貼了上來,要是本宮家中出了這樣子的事,早就一根白綾了結了,哪像某些人,狐媚惑上,呸!真是晦氣。”

聽著祺嬪清脆的叫罵,流珠當即就怒了,這才剛回宮,要是就這樣忍了,以后還得了,她正想還擊幾句,卻被槿汐一把拉住:

“流朱,不得妄動,她有指名道姓嗎?再說,人家巴不得你鬧,鬧了她才有機會。”

流朱還在氣惱:“可她嘴巴實在太臟。”

甄嬛淡淡來了句:

“狂犬吠日,不值什么,走吧。”

說完從容帶著二人走進主殿,早在殿內等候的一干宮人齊齊跪倒。

甄嬛眼角一濕,這情景一如當年她剛進宮時,只不過從前舊人再難找尋。

這一夜,后宮都在側目,看皇上是否會去永壽宮。

結果,皇上留在了養心殿。

天還未亮,景仁宮一片燈火通明,后宮眾人前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