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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就在長壽湖邊的一處酒館里,面積只有二十來方,廳堂里放著兩套微微掉漆的紅木桌椅,裝飾風格古樸自然。
在這里有個好處,一抬頭是就水光瀲滟的長壽湖,潮汐輕輕拍打在岸邊,“嘩啦,嘩啦”的非常閑適。
本來蕭容魚還奇怪陳漢升為什么帶著自己繞這么遠,現在又覺得這里靜謐自在,只是不知道飯菜味道如何。
“小陳,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家餐館?”
王梓博也覺得環境挺好,就是老板一點都不熱情,看到客人也不曉得拿菜單,只是瞅了瞅就直接開火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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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店。”王梓博又嘀咕一句。
蕭容魚和王梓博兩人沒見過這種風格,陳漢升卻知道這里十幾年以后將成為長壽湖邊上有名的私廚飯莊。
什么叫“私廚”,就是一晚上只招待一桌客人,至少需要提前2個月排隊預約。
陳漢升懶得解釋,他站起來走到后面廚房,這時的酒館老板還沒有創立私廚的意識,做菜的地方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抽煙?”
陳漢升遞過去一支紅金陵,中年老板正在烹飪,他抬頭看了一眼陳漢升,默不作聲的接過煙,不過沒有抽放在架子上。
老板是吳中人,吳中菜講究清鮮平和,形質均美,所以當桂花糖藕、紅菱雞頭米、松鼠桂魚和雞汁干絲湯端上來以后,真是色香味俱全。
王梓博和蕭容魚肚子早就餓了,馬上就開動起來,陳漢升和店老板則在門口抽煙。
兩人幾乎沒聊什么,店老板本就話少,再加上他以為陳漢升只是大學生,所以沒有太多的談興。
陳漢升也不以為意,默默的抽完煙坐到飯桌上卻愣了一下,三盤菜寥寥無幾,松鼠桂魚就只有魚刺了。
王梓博差點要把飯碗吞下去,蕭容魚吃相要稍微好一點,但是小嘴也撐得圓圓鼓鼓,眼神還無辜的和陳漢升對視一下。
她也覺得動作有些粗魯,但又實在放不下這入口即化的魚肉,干脆把頭一低,也學著王梓博假裝沒看到。
“至于嗎。”
陳漢升趕緊打飯填飽肚子,很快桌上的三菜一湯完全被消滅,瓷碗都能當鏡子照了。
飯菜好吃,價格也不便宜,一共156元,王梓博暗暗咂舌,沒想到居然這么貴。
王梓博想開口還價,不過被陳漢升攔住了,這家店從來都是實賬的,以后這點菜都要上千塊錢,而且有些格調是沒辦法用金錢衡量的。
王梓博和蕭容魚都沒有AA的想法,2002年這種社交習慣比較少見,他們都準備下次請客時補回來。
對于陳漢升來說不補也沒關系,他把行李寄存在這家飯店里,帶著王梓博和蕭容魚逛了一下長壽湖公園。
長壽湖其實不大,不過王梓博走了一會兒就嫌累。
“這里離火車站和汽車站那么近,我們下次回家前玩一下就好了。”王梓博建議道。
“不要多逼逼,這是你人生第一次逛長壽湖,說不定也是最后一次了。”陳漢升肯定的說道。
因為他是早有體會的,陳漢升在建鄴讀書四年,工作十來年,他幾乎去過所有的景點,唯獨長壽湖沒有完整的玩過。
一開始他也和王梓博差不多的想法,放假回家前玩一下,結果每次總是急急忙忙的搭車,最熟悉的地方僅限于客運站對面的長壽湖廣場,就連這家私廚還是別人帶他來的。
蕭容魚卻覺得不錯,長壽湖是內陸小湖,四周都是幾十層的高樓,還有兩個流量龐大的車站。
在這樣的地方有一泓清澈的水灣,堤岸邊上楊柳飄飄,不時地還冒出些鮮艷的荷花,這種綠中透紅的景致處處彰顯著六朝古都的人文氣息。
不過這種遐想很快就被現實擊碎,下午三點左右,陳漢升他們準備去學校報道,路過建鄴火車站的時候幾個人糾纏上來。
“帥哥,需要住宿嗎”
“美女休息嗎?”
“帥哥別害羞,過來看一下。”
她們不是黑社會,建鄴的治安環境比粵東那邊要好很多,只是幾個50多歲的老女人拿著“住宿”的牌子,挨個詢問每個過路人。
陳漢升走在最前面,本身又旅游似的帶個墨鏡,這種單身的年輕男子是重要目標,所以老女人果斷把火力全部對準了陳漢升,說話也越來越露骨。
“帥哥,我們的姑娘很漂亮的。”
“服務也很好。”
蕭容魚紅著臉,啐了一口快步經過這里,王梓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自己是沒膽子去的,但是又好奇。
王梓博的想法是,最好陳漢升去試一試,然后再把過程告訴他。
陳漢升只是笑瞇瞇的拒絕:“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請讓一下。”
蕭容魚越走越快,好不容易在公交車站臺才停下,看來建鄴火車站給她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當然也是她社會閱歷太少的緣故。
在這里又要面臨分別,王梓博的建鄴理工大學在仙寧校區,他需要搭乘97路車,蕭容魚和陳漢升的學校都在江陵大學城,137路可以直達。
“小陳,以后我去江陵找你們。”
王梓博揮揮手,眼里很不舍。
“好的好的,注意安全。”
陳漢升輕松的說道,遲早王梓博會對這座城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送走了王梓博,陳漢升轉過來對蕭容魚說道:“煩人電燈泡終于走了,剩下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正經點,別亂說話。”
蕭容魚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陳漢升正盯著自己,雖然墨鏡下看不清眼神,總之不會太好,她又加上一句:“也不許亂想!”
“腦袋在亂想,我能有什么辦法。”陳漢升笑嘻嘻說道。
“你·····”
蕭容魚噎了一下,現在拿陳漢升真是沒一點辦法了,137路過來的時候,她也不等陳漢升直接先上去。
陳漢升慢慢把所有行李搬上公交,這才現蕭容魚幫他也占了一個位,不過周圍站了好幾個悶騷的男大學生,看那架勢似乎都想坐在蕭容魚旁邊。
蕭容魚一臉緊張的盯著門口,看到陳漢升上來后,趕緊揮動小手興奮的喊道:“小陳,過來這邊。”
陳漢升心想一群處男膽子也太小了,他大咧咧走過去坐下,這種明確“領地”行為讓這些內心蠢蠢欲動的大學男生都熄滅火種,很快散開。
“小陳,是不是上了大學的男生都這么饑渴?”
蕭容魚小聲的問道。
“怎么可能,我就不是那樣的人。”
陳漢升義正言辭的反駁。
“好的我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手從我肩膀拿開啊。”
蕭容魚愁眉苦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