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誘他失控

第206章 是不是我這一生得到的太多了,所以上天才要這樣懲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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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先生出門前也說了,讓夫人你不要擔心,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事情搞完他就回來了。”

溫喬愣了很久,才半信半疑地反問了一句,“是么?”

“是的。”傭人說:“沈先生出門之前有特意叮囑過我,他說,如果你醒來見不到他的話,一定不要害怕,等會他一定會回來陪你吃早飯的。”

溫喬輕輕地嗯了一聲,神色無精打采的。

她轉身回到了房間里。

看了一眼時間,還很早,但她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了。

清晨,矗立在市中心的長安俱樂部依舊是紙醉金迷一片。

夜夜笙歌的喧囂還未散去。

傅西城看著坐在那一言不發,已經喝了七八瓶,喝的臉上都沒血色的男人,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所以,你已經見過醫生了是嗎?小嫂子真的得那種病了?”

傅西城從沒有見過沈渡這副模樣。

得病的是溫喬,可像要死掉的人卻是他。

那一瓶最后一口酒喝完,崩潰傾瀉。

沈渡紅著眼,嗤笑一聲,喉間一字一句地逼出,“是不是我這一生得到的太多了,所以上天才要這樣懲罰我?我可以允許它拿走我的一切,包括拿走我的命,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么折磨她?”

這會的沈渡在傅西城的眼里,就跟要碎掉的泡沫一樣。

傅西城看著一瓶酒喝完,以為他又準備去開下一瓶,急急忙忙地要去勸,卻見沈渡拿著車鑰匙丟給了他。

“送我回去。”

傅西城詫異于沈渡一個小時里,那翻天覆地的變化。

車子到他家別墅廣場前停下的那一刻,男人原本如同染了血一般猩紅的雙眸,早已經是風平浪靜。

除了身上那點酒味沒有辦法遮掩,他看上去與平日無異。

沈渡解了安全帶,側過視線看了一眼傅西城提醒:“喬喬生病這件事先不要到處宣揚。”

“我知道……”不過,傅西城也有疑惑,“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話雖這么問,可傅西城知道結果只有一個。

溫喬的手術是必然的,沈渡會給她找最好的醫療團隊,會全心全意陪在她的身邊,陪她走過這一段路。

但手術是有風險的,尤其是腦部的手術。

如果,他是說如果,溫喬走不完這段路呢?

他該怎么辦啊?

溫喬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也躺不下去了,她便又一次起身出了臥房。

她下了樓,去了餐廳。

本以為傭人的那句他會回來和她一起吃早飯,是一句安撫她的話,可溫喬沒想到,一大早的,她看見了他在廚房有條不紊忙著的身影。

他竟然在為她做早餐。

溫喬怔住了,興許是他出現在那太不應景,又或者是……腦子里一時有種短路的空白,她僵硬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沈渡這會背對著她。

分明早就察覺到她的動靜了,可是他遲遲沒回頭。

遲遲……不敢回頭。

“老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喬軟軟的帶著些疲倦的聲音傳來。

沈渡終于也在那時轉過了身。

“這么早就起來了?”他朝她扯著唇角,微微笑了下,端著他最近喜歡吃的一碗燕麥粥往餐廳里走,“還沒洗漱吧,正好粥還有點燙,你先去洗漱?”

溫喬在他經過自己的身邊時,聞到了一陣很濃烈的酒味,她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你喝酒了?”

“嗯。”他倒是沒有遮掩地承認,“喝了一點。”

“可是……”

可是,傭人說,昨晚凌晨,他是有重要的事出門。

是因為什么重要的事,他會喝酒呢?

而且聞著這酒味,估計也喝的不少。

溫喬心里堆滿了疑惑,但也沒多問。

看著心事重重離開餐廳去洗漱的人,沈渡原本像是一根弦一樣繃緊的身體也在那一剎斷掉。

他坐在餐廳里等了溫喬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她回來。

他面色一沉,下意識地往她洗漱的地方沖去,然而,那里空無一人,沒有她的聲音。

“喬喬!”

沈渡慌了,這一聲大喊,宛若撕人心肺,一清早開始忙碌的傭人,有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人呢!你們看見夫人沒有!”

沈渡如此失控的模樣,他們第一次見。

何媽見情況不對,趕緊吩咐其余人去找。

偌大的別墅,一大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可實際上這會溫喬只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

頭好痛……

她剛才在洗漱的時候,腦海里一陣天旋地轉,伴隨而來的是如同被電鉆鉆著一般劇烈的疼痛。

那是一種她無法克制的疼痛。

她下意識地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的將這疼痛消化,她以為她能像往常一樣,硬生生地熬過這一陣,卻沒想到半個小時過去,那疼痛有增無減。

怎么辦?

她有些焦慮的想,她這么長時間沒有去餐廳,他一定會起疑心,她真的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副樣子。

溫喬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她走到書桌前,拉開書桌抽屜,從里邊將那個筆記本給拿了出來。

所有事情,她必須事無巨細的記在這個本子里。

今天的這一次頭疼,是必須引起她重視的事。

還有,明天又要去檢查了。

該找一個什么樣的借口出門,才不會被他懷疑呢?

越想,溫喬心里越有些復雜。

她攤開日記本,正準備記錄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本子有些奇怪……

筆記本的第一頁,原本那一片密密麻麻又工整的字跡中,一些字體像是有被水暈染的現象。

溫喬眼神有些茫然地盯著那些那片被水暈染的字體看了很久,心里猜測著,是自己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哭過嗎?

“嗯,一定是的……”她自嘲的扯了下嘴角,隨即擰開了筆蓋,打開了新的一頁,慢慢地寫著。

可才寫了一行字,書房的門就被人慌張的推開。

溫喬心里一咯噔,條件反射的合上了日記本,將它丟到抽屜里,關上抽屜,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而后,她抬眸,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是一大早,襯衫后背都被汗浸濕的男人。

“沈太太……”沈渡克制著所有的情緒朝她走近,短短十幾步路的距離,每走一步,都讓他覺得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的疼,他曾經分明是一個痛感很鈍的人,可這會時時刻刻,都覺得疼,“你是不是忘記我做好了粥,在餐廳等你吃早餐?粥都已經涼透了。”

忘記……

“對不起。”溫喬耷拉下眼眸,盡管已經努力的在遮掩了,但還是有一絲黯然失落無法掩蓋,“我到書房來有點重要的事要做,忙的一時上頭就忘記了。”

沈渡心如明鏡。

他其實也有想過要配合她演這一場戲的,但才演了不到幾十分鐘,他就沒有辦法再演下去。

抱歉了,沈太太。

他看著她,如實說:“我知道了。”

“什么?”溫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脫口而出的反問了一句。

“你剛藏在抽屜里的日記本我看過了。”

溫喬腦子里轟的一聲響。

她整個人完完全全地懵住了,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頭涌上腳,四肢百骸都被凍得僵硬。

他無力的搖了搖頭,每一個字都顯得艱難無比,“沈太太,你不能……這樣對我。”

漫長的沉默無聲的對峙中,溫喬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也是那一瞬間,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沈渡站在她的面前,看著淚流滿面的人,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她很早之前就有異常了。

為什么他直到昨晚才發覺?

回憶在他腦海里如潮水一般涌過,他想起她聽到明年夏天舉辦婚禮時,眼神里流露出的慌張與黯淡,又想起除夕夜,她對著煙花認真虔誠地許愿,希望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

男人溫熱的指腹擦過她的眼角,在得知他生病的那一瞬間,他思緒千回百轉,想了很多很多。

可到現在,他卻沒有多余的話要說。

“你的病情,我已經從你的主治醫生那了解過了,他的確是國內治這方面最有名的專家,除此之外,他還給我推薦了一名國外的腦科醫生,我在聯系了,我會將他請到國內來。”

她坐在書桌邊,而他就站在她的身邊,他低下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我們好好治,會有機會的。”

溫喬仰著頭,愣愣地盯著他。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像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那般陰沉沉的壓抑著。

沈渡的心,被她看的不知所措,狠狠地揪著。

“對不起……”她一出聲,就有種語不成調地哽咽,“是我的錯,我不該向你隱瞞這一切……”

“我之前一直有頭疼的毛病,我以為這只不過是當初落水的后遺癥,起初我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后來……后來我發現隨著頭痛一起來的,還有我的記憶好像越來越差……我就去醫院做了檢查。”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拿到檢查結果的那一瞬,如她日記里所描述的,她的確覺得天都要塌了下來。

醫生給她的建議是五月再做手術。

“我還算發現的及時,醫生說暫時還是良性的,通過手術,有機會治愈……”溫喬拼盡全力的想要解釋,想要安撫。

沈渡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她試圖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讓他覺得快樂。

在她眼里,喜歡他的那些年,他受了很多的‘苦’,她不忍心再讓他背負那么多的壓力和痛苦。

“可沈太太,你知道嗎?我覺得最快樂的事,是跟你坦誠相待,彼此信任,同甘共苦。”

溫喬聽著他的那番話,這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對不起……”她站起身來,用力地抱住了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那三個字。

沈渡聽不下去了。

越聽,心里越疼。

他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頜,卻不受控制用力地吻了下去,堵住了她的聲音……

那個早上,兩人的確是坦誠相對了。

不過沈渡發現,漸漸地溫喬又忘記了這回事。

一個星期之后,她又常常地往書房跑。

一開始,她還記得日記本的事,可是后來……就連日記本都漸漸地被她遺忘掉了。

沈渡發現,被她遺忘,好像又成了那么順理成章的一回事。

然而這一次,他連感傷的時間都沒有。

“沈太太,今天該去醫院檢查了。”某個清晨被男人溫柔的吻了醒來,溫喬睜著惺忪朦朧的睡眼看著近在咫尺英俊的容顏,恍惚了幾秒。

他輕笑一聲,寵溺地看著她,“我是沈渡,你最最最最愛的老公,一輩子都不想忘記的人。”

溫喬也沒想過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她的記憶漸漸變得模糊,一點一點地在往后退。

沈渡暫時沒有去公司了,整天地陪在她的身邊,他就像是她的備忘錄,會時時刻刻地提醒她該做什么,也會用盡一切努力地讓她多記住他。

曾經妄想著白頭到老,也奢望她能永遠愛他。

但他現在只求她平安健康地活下去,能多記得他一天,多愛他一天,他就心滿意足了。

溫喬腦海里好像經過了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終于,在男人充滿愛意和寵溺的眼光里,回過神來。

“早上好,老公……”她勾著他的脖子,將唇湊了過去,輕輕地吻上了他的臉。

沈渡懸著的那一顆心,終于放下了一點。

還好,還好她今天還記得她,也還愛他。

兩人在床上溫存了好一陣,沈渡看了一眼時間,終究還是貪戀不舍的起了床,“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那邊囑咐過了,要空腹,等做完檢查,我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好不好?“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地哄著。

溫喬淡淡地嗯了一聲。忽而,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唇邊的笑意柔和極了,“寶寶這會動的好厲害……”

聞言,沈渡怔了幾秒。

溫喬拿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家伙們像是一條起伏的波浪線在她肚子里鬧騰著。

沈渡還記得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動的情景。

那是有一次,他‘伺候’溫喬的時候。: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