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最后加了幾行,大家可以回顧下)
“舅舅素來驕橫,吃了這個虧,必定不肯罷休。”
晨‘露’著了件幽藍紗衫,更映得皓腕如雪,她取了案上的小璽把玩,信手拂動著五‘色’絲絳。
陽光透過珠簾,照著這‘玉’璽,瞧來通體剔透,只似一件‘精’美絕侖的玩物。
可它卻是至高皇權的象征。在世人口耳相傳中,所謂的御璽大寶,乃是一方大印,受命于天,傳延至漢時,王莽篡位,老太后王政君一怒之下,擲于地上,碎了一角,不得不以金補之。
那樣的御寶,一直是妥善珍藏的,遇到重大儀禮,如即位,立后,傳嗣,才會取出蓋上,平日里政務往來,一律只用皇帝的隨身小璽便是。
小小的一顆,在她白皙指腕間流轉生輝,熾日照下,竟隱隱有種妖異之感。
她手中把玩著,聽了皇帝的話,雪白面龐上掠過一道微笑,道:“鄉間俚語說,偷‘雞’不成蝕把米襄王想要趁火打劫,反惹了一場晦氣,也是活該。”
皇帝對這位‘陰’森跋扈的舅舅,實在半點好感欠奉,他望著桌上這份奏章,笑道:“平州和欒城那邊,已成了戰場了,舅舅千里奔襲,開初很是順利。(16K,電腦站.)。不過四弟雖然在逃亡路上,仍以密諭通知了手下府官,以平州城為中心,聚集了周邊兵力,將襄王打得落‘花’流水。”
他抑制不住心頭的快意,暢快一笑,轉頭道:“你真是料事如神。”
“哪里,是襄王的貪婪害了他,他早知二王謀‘亂’之事,卻不愿意揭穿,就是想趁火打劫,吞并他們的封地,我事先熟悉了他的‘性’子,便能料定他的作為。”
晨‘露’靜坐在椅子上,感受著窗外吹來的涼風,一身清爽。
“如今兩虎相爭,朝廷可算有了余地,棋路一下便活了過來。”
她瞥了元祈一眼,淡淡說了句:“也不知太后是否知道襄王這件事。”
元祈聞言,眉心閃過一道‘陰’霾,道:“今日晨間,西華‘門’有人‘私’自夾帶,轉呈給慈寧宮的葉姑姑……”
他面‘色’如常,只是瞳仁之中,深不可測,晨‘露’心下雪亮,皇帝已是大怒。
她喝了口茶,漫不經心道:“太后與他,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一些信箋往來,也是尋常。”
“若是平常信箋就好了。”
元祈想起太后,心中又升起一種隱秘的念頭,他眉頭微顫,仿佛在忍耐什么,卻終究嘆息一聲,說出了
“那日平王挾持太后,有人潛伏暗中,在一瞬出手相救,使得是一枚銀針。”
“這不是靜王慣用的嗎?”
晨‘露’想起宮人們含羞談論過靜王,道是他一貫以貴胄公子的模樣出外冶游,一次在青樓中遭遇豪客襲擾,竟以一枚銀針退敵,一時傳為佳話。
元祈卻斷然搖頭,道:“我自小看慣了他的手法,招式雖然天馬行空,卻是掩不住的華麗眩目,而那日閃出的一針,沉穩老到,卻有摧枯拉朽之勢靜王比起他來,竟是望塵莫及。”
晨‘露’目光閃爍,灼然生輝,一時也不便開口,只剩下元祈咬牙不語。
皇帝畢竟是萬乘之尊,他揣測了一回,心中隱隱有了芥蒂,事關太后的令名,卻也不便再往下想,只得忍了怒火,轉了個話題。的秘箋,展開一看,已是怒‘色’上涌,皎美容顏上一片煞白,緊咬了銀牙,再無一言。
“主子……?”
葉姑姑見她氣得五‘色’不正,吃了一驚,在旁瞥了幾眼,這才看了個真切。
“竟會有這種事?!”
她近乎是驚嘆了,襄王生就的鷹視狼顧模樣,素來狡詐跋扈,從來只有他給人下絆子,沒曾想,這次竟然‘陰’溝里翻了船!
“咎由自取……”
太后發狠喃喃道,想起信上所寫的,不由冷笑道:“還妄想吃了別人呢,這會子自己倒要擔心了!”她想起那日靜王所說的,咬牙道:“這兩個孽障勾搭在一起,也是鬼‘迷’了心竅!”
她沉‘吟’著,徑自喚著葉姑姑
“請靜王進宮一躺!”
她聲音鎮定,卻掩不住那份凜然。
葉姑姑有些驚懼不定,卻還是領命去了。
“他也不知情,還是……?”
太后輕喃道,伏在榻上,心中狐疑更(我說過要更新三章的,這是一更,二更大約在12點前寫好,三更估計要凌晨兩點的時候了,夜貓子的親可以等下,其余同學先睡覺吧)